秦羊聽了幾句,發現這老頭居然還有要爆粗的趨勢,頓時汗如雨下,急忙出言打斷說:“人死不能……額、被吃了也救不迴來了,您就節哀節哀唄,話說那東西到底是什麽?”

    她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麽“慈母”,關母親什麽事情?

    豈知安真真的因為她這句話安靜下來了,可是他的眼睛開始不斷閃爍,閃得秦羊心裏一陣惡寒,有不詳的預感……

    果然隨後他就陰沉著說道:“我怎麽沒想到呢……秦羊,你把這吃了我寶貝的家夥給我吧。”

    哈?

    她足足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自己懷裏某隻懶洋洋的壞貓。

    將哈達給你?這有可能?真的,你怎麽不去屎。

    秦羊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蛋腚了,不過又很慶幸安真現在終於安靜了下來,竟然笑嗬嗬地說:“要哈達沒有,要命一條。”

    安真立馬就瞪圓了眼睛,可是很快,他又緩緩眯起。

    “那東西不是你能拿的,盡管隻是你的寵物,也不能。”

    他是想說懷璧其罪麽?秦羊挑挑眉頭,想了想,抱起那隻傻乎乎的哈達一看,發現似乎跟吃下光球之前沒什麽變化,感覺一下空氣中的波動,也沒察覺到異常。

    所以她多多少少對安真的話有些不以為意:“可是它把那東西消化了啊?我也沒辦法好吧。”

    靜——突然靜的詭異。

    秦羊不自覺吞了口口水,抱緊哈達,不知怎麽有種很想逃跑的衝動。

    “那就……”安真的眼睛又開始不再渾濁,“隻能殺了它了。”

    靠你奶奶的熊!

    秦羊差點沒咬到舌頭,覺得自己的第六感果然強悍,一甩頭,就不要命地往前奔去。

    安真也是毫不猶豫就抬腳緊緊跟後。

    擦。怎麽還是玩起了老鷹捉小雞!

    在繼續跑了一段路,卻發現如何也甩不掉身後的安真之後,秦羊的心思又開始動搖了。自己的實力對比安真的話,差別到底有多大?

    這老頭身上的秘密就如同螞蟻一樣多。他懂得一種詭異的“心法”,會使用罕見的精神力攻擊,又持有一顆能夠釋放足以令人上癮的波動的光球——盡管不久之前那顆光球已經從這世界上消失。

    還有,他為什麽會在他們上野外實踐課時出現在後山裏。

    這不尋常,絕對不。

    秦羊皺緊了眉頭,她還由此想起了剛才那樹葉颯爽的地方,那一身白衣的男孩。如果當時並不是精神錯亂產生了幻覺。或者說那男孩真的是剛好路過,那麽安真的出現就跟那人沒有關係。

    可是,可能麽?

    且不說後山是什麽地方。單單是在空無一人的樹林裏,憑空出現兩個人,都已經是非常奇怪了——盡管他們的出現是一先一後,而且並沒有看見這兩人站在一起說話。

    所以,安真這次來。應該就是找那男孩的,他身上持有的光球又給了秦羊一些提示。

    或許,這光球就是那男孩給他的,或者說,安真是準備將光球給那男孩的。

    當然,依秦羊看來。前者的可能性更加大一些。

    這光球到底是什麽東西呢?為什麽跟錄取邀請信上的氣息一樣?

    秦羊抽了抽嘴角,開始埋怨起懷裏這隻懶洋洋的貓咪起來——擦,要不是你這家夥又多手又貪嘴。至於現在這種地步麽?

    咳、扯遠了。

    其實秦羊想說的是,如果她現在轉身,迴頭與安真老頭子正麵交鋒,她能打敗對手的幾率有多少。

    估計不高,因為她還得顧著懷中的小家夥。

    可是值得一試。畢竟這樣跑下去壓根就是沒完沒了——如果沒人前來援助的話。

    於是乎。秦羊果斷從係統背包裏抽出了5級匕首,猛地一轉身。匕首立即狠狠朝安真的臉麵上刺去!

    她不信這老家夥會閃不開。

    果然,安真表現出來的反應和敏捷度,根本就無法讓人相信他是個已年過七十的老頭,這匕首閃得那叫一個幹淨利落,連秦羊都忍不住暗暗叫好。

    隻是,她已經掌握先機了,隻要首先攻擊的人是她。

    “雖然有欺負弱小的嫌疑,不過安老頭子,為了我家那小寵物,還是多有得罪了!”秦羊現在的心情其實還是不錯的,這不,還有閑情跟安真耍嘴皮子,天知道誰弱誰小還不一定呢。

    安真倒是真有點骨氣,見秦羊已經出了兵器,自己卻仍舊是空手上陣。估計他的想法與秦羊表麵上的話語剛好相反,他覺得自己一修煉有成的老前輩,欺負一個小女娃,該是件多麽丟臉的事情呢。

    秦羊奸險地笑了笑,這不是正中她下懷嘛。

    事實上卻是,秦羊一個手持兵器的貨,在安真飄忽不定的身形中卻占不了多大便宜。

    這稍微有些打擊到她的心靈,雖然哈達一直被她緊緊抱在懷裏,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傷害——這樣使她的實力大打折扣。

    可這不是個糟老頭子嘛,這世道,連個老頭都這麽厲害,他們這一輩年輕的以後還有的混?

    不過她該慶幸的是,安真果然沒有再使出那奇怪的精神力攻擊,她開始猜得果然不錯,那種攻擊是真的需要介媒的。

    閃過安真掃過來的一個狠劈,自己也還了一記倒刺,不無意外被這老頭安全躲過,秦羊已經有些興趣缺缺了:“我說,能不能不打了?”

    安真真想啐她一口:“這由得你?”

    得,由不得俺。

    “我對你的精神力有些好奇了。”

    或許這個能夠轉移一下這老頭的注意力?

    果然安真的動作稍稍停了下來,張開嘴想說什麽,又閉上,在秦羊想著需不需要再提醒一次的時候,他卻開口了:“剛剛你能承受得住我的精神力攻擊,怎麽迴事?”

    不僅如此,秦羊進到那灌木叢裏麵來的時候。他分明在某一瞬間感覺到光球有奇異的波動——往常,這東西並不是如此沒有分寸,至少在它不接受的環境下,它是不會暴露自己的氣息的。

    秦羊心裏想的卻是:估計他糾結這個很久了,不讓也不會在這時候就問了出來。

    於是她雙目一瞪。擦,就得你官兵點火不讓咱們百姓點燈,她看起來是一副很差勁很差勁的樣子嘛?

    可是應付應付還是必須的:“你不是說我的資質好嘛。”

    安真的眼睛一亮,應該是想起了之前要收秦羊做徒弟的話,可隨即又是皺眉,這大概是覺得自己剛才已經放過狠話了。不好意思這時候收迴,可是他仍舊有些激動地說:“你沒感覺到疼痛?腦袋沒有瞬間空白?”

    不管如何,這丫頭的天賦絕對罕見。就衝這一點,他必須把她拐過來!

    秦羊歪著頭想了想:“腦中一片空白什麽的倒是沒有,不過疼痛感是確實有的。”心裏卻暗暗得意:小樣,還不是立馬就被她忽悠成功了咩。

    安真好像是真的忘記他一分鍾前還抱著解決小哈達的目的了,再次笑出了一排大黃牙。說道:“那你還考不考慮做我徒弟?”

    說完,他的眼睛閃亮閃亮的,嘴角的笑容卻多多少少有些不自然。秦羊見狀,心底裏又是悶笑:居然想這樣就將剛才說出來的狠話一筆帶過去?她偏偏不讓他

    如願。

    “可你剛才不是‘呸’了我一聲,還罵我是挨千刀的麽?”其實,她的笑容還是挺有狐狸氣質的。至少現在是。

    安真臉部的肌肉果然一抽,估計沒想到秦羊居然會如此不留情麵,頓時就尷尬了。

    秦羊滿足地一摸哈達身上滑溜溜的獅子毛。臉上是“看你怎麽收場”的表情,全然也忘記了自己正處於被追殺的窘況中。

    “……”安真居然閉上了眼睛,沉默不語。

    又等了十幾秒,等到秦羊都想腳板抹油偷偷溜了,這老家夥才語重心長地說:“你必須當我徒弟。”

    “不要。”斬釘截鐵。安真你臉皮可真厚。

    “必須的。”

    “不要。”

    “我說了有好處——”

    “不要!”

    “靠,那我就殺了你的寵物!!”

    這麽毒?!

    秦羊剛想依舊迴他一個“不要”。瞬間就被這獅吼給嚇出了一滴汗,不自覺摸摸哈達那脆弱的脖子,她心裏有點打鼓了。眉頭皺皺,找了個折中的說法:“你教我可以,不過我才不要做你徒弟。”

    “不要。”

    擦,你這老頭子學得倒挺快!

    秦羊一雙眼瞪差點沒瞪出來,喉嚨哽了半天,愣是一個字也吐不出口,沒等她醞釀好情緒再次發話,安真又繼續說下去了:“你毀了我跟我徒弟的聯係,本來就應該找你負責。”

    負責……

    又是負責……

    她巨討厭這個詞……

    而且他話裏的意思是:做他徒弟就必須要跟羅明溪一樣,被那光球發出來的奇異能量束縛住,並且離不開安真的修煉心法?

    擦,賣身契也沒這麽狠毒的。聯係你個鬼啊,她不幹!

    “咳、安真,我跟你商量個事兒吧。”秦羊捂著嘴假咳了好一陣,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假麽嗬嗬地道:“我表明我的意思,我隻是對你的修煉心法稍微有點興趣,但還沒有興趣到要去學的地步,所以……”

    “所以你還是得做我徒弟吧?”安真笑得一臉猥瑣。

    好不要臉!

    秦羊的鼻子嘴巴瞬間扭曲,差點沒扭出兩道法令紋,她覺得自己跟這老頭子商討,實在是件過於愚蠢的事情。歎氣,便說:“那還是算了,我不感興趣了。”

    “興

    趣是可以培養的。”安真又進了一步,居然如此大言不慚,說出一句廢話到極點的話來。

    其實秦羊想說,隻要羅明溪的任務成功完成,她就算是跟你沒任何瓜葛了,現在這是怎樣?

    死纏爛打嗎?!

    ps:

    感謝童鞋的粉紅票和╰恰姒濔の薀渘∞童鞋的打賞~麽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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