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47:22——


    時間似乎有一瞬間的停滯,從不知名的角落中處吹起魔力的旋渦,凝固的黑色如同實質化的鉛塊,帶著沉重和冰涼的負麵氣息,低低的呻`吟喚起地獄中的謳歌,不屈服的,仿佛一頭被牢籠囚困的嘶吼野獸,渾身被黑色盔甲所覆蓋的英靈,暗沉沉的掀起一股無法掩飾的濃重殺意。


    在此之前誰都沒有預料到會有英靈如此出場,這樣不詳的黑色和暴動魔力,相較於一般傳誦於世的英靈來說,更像是冥府不斷吼叫的怨靈,比起其他在場其他英靈或多或少的光輝之姿,鮮明的,如同白晝之下潛伏而出的黑暗,帶著滲人的目光,直勾勾的兇殺躍然而上。


    “——saber!!!”相較於在場其他人,一直關注著阿爾托莉雅狀態的愛麗絲菲爾首先反應迴來,情急之下,張口就朝著阿爾托莉雅的方向大喊出聲。


    也不需要任何人在多加提醒,就在愛麗絲菲爾開口的一瞬間,戰鬥經驗豐富的阿爾托莉雅就敏銳的察覺到自己身後掀起的暴動魔力,集中的殺氣如同一把利劍直直的戳入她的口心處,下意識的,幾乎在察覺到這樣明顯的痕跡之後,速度迅猛的阿爾托莉雅扭過身體,背對著黃金英靈,將劍反過來直指黑色的英靈。


    雖然並不是有意,但是這樣與黑色英靈針鋒相對的姿勢,在此刻,卻有些微妙的讓人感覺更像是維護此時在阿爾托莉雅身後的黃金英靈——被譽為最古之王,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抱胸眯起如同熔漿一樣翻滾的紅色眼眸,原本敵視的目光對著阿爾托莉雅的稚嫩背影頓了頓,緊接著,卻是將不悅的目光惡狠狠的朝著黑色的英靈蔑視而去。


    無疑,這樣纏繞著負麵魔力的黑色英靈,渾身狂躁的氣息幾乎毫無遮掩的向著眾人表明自己的身份,同樣是七個職階的英靈之一的狂戰士berserker,以剝奪的理智作為得到“狂化”的代價,能夠借此進行超越英靈性能的強化。


    但是,雖然能力極大程度的提高,對於其進行操控的禦主來說,無論是需求的龐大耗魔力還是無法進行溝通的屬性戰鬥,一般來說,比較適宜短期的爆發式作戰,而在此時,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行為,在四位英靈麵前,如果不是有了極大程度的把握,那就是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瘋狂行為了。


    ——的確,狂戰士很強。


    在場幾乎每一個人心中都有著這樣的想法,阿爾托莉雅也沉下心思,原本對於吉爾伽美什的怒氣也盡量的壓製,她很清楚的明白自己之前衝動的行為讓自己陷入了極為麻煩的境地,處於狂戰士和弓之騎士之間,無論麵對哪一方發起戰鬥都不是一個好主意,而相較於狂戰士而言,她也隻能相信與妄自尊大的弓兵不屑於去做背後偷襲的戲碼,但這樣脆弱的信任,也根本是毫無用處。


    挺直了背脊,目光警戒的專注著狂戰時代額一舉一動,阿爾托莉雅握住契約勝利之劍的手指緊了緊,抿起的唇畔印下一片淡白,而更糟糕的情況卻並不僅僅是如此,槍之騎士迪盧木多與騎兵征服王正在另一端,就算是他們不參與其中,他們身後的禦主,也可能在她與任何其他英靈戰鬥的時候插一手來獲取漁翁之利,怎麽思量這都不是可以放手一搏的狀況,正因此如此,阿爾托莉雅的神色才會顯得如此嚴肅。


    而在另一邊戰圈之外的愛麗絲菲爾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這樣不利的矛盾處境,來不及懊惱些什麽,她甚至不能開口讓阿爾托莉雅在這樣關鍵的時候分神,緊緊抓住口袋中的通訊發射器,充滿憂鬱的眼神凝視著戰圈之內的情形,心中默默的祈禱著自己的丈夫衛宮切嗣在此刻可以幫助阿爾托莉雅擺脫這樣的處境。


    然而,阿爾托莉雅與愛麗絲菲爾卻僅僅察覺到了自己不利局麵,在這樣緊張急促的時刻,卻沒有想到迪盧木多這一方和征服王這一方其實有著同樣的考量,五個英靈的現身戰鬥,這樣的混戰出現在聖杯初期並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更容易讓人躊躇。


    顯然,聖杯隻有一個,最終獲勝的人也隻能是一個,但是五個實力並不弱的英靈混戰在一起——就算是一開始隻是兩個或者三個英靈混戰在一起,最後也定然會演變成所有英靈一起的混戰,因為無論是觀戰者的可能產生的野心,還是戰鬥中英靈為了不被旁觀者偷襲的後顧之憂,一旦掀起戰爭,各方定然都會引發所有人在一起的不死不休,或者是五個人一起的全身而退。


    根據一般的戰爭常規來說,處於這樣實力強勁的混戰之中,最終無論是輸是贏,無論哪一方恐怕都會陷入實力的短暫修複期,而在這個時候,並不是隻有在場這五位英靈,聖杯戰爭,從一開始都是七方禦主與從者的戰鬥,所以,怎麽想,都沒有必要在這樣還未全然試探出敵方的初戰就陷入如此局麵。


    但是,這樣的想法顯然並不包括狂戰士一方和冷冷睨視的吉爾伽美什。


    將契約勝利之劍筆直的樹立在身前,完全做著預備戰鬥的姿態,然而,出於意料的,真正開始作戰的,卻並不是此刻的阿爾托莉雅,在場所有人都覺得為這奇怪的狀況而感到愕然,甚至於,阿爾托莉雅本人也顯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黃金的長箭越過阿爾托莉雅的頭頂,帶起一股冰冷的剛放,閃耀的光輝如同一顆流星,筆直而利落的,毫無預兆的朝著狂戰士的方向攻擊而去!


    阿爾托莉雅眼眸驟然緊縮,下意識的,偏頭超身後看了一眼,隻看到渾身被金色光輝所包裹的英靈正露出一股殘酷的微笑,映照著身後一片金色的漣漪,從中赫然而立的是顯現一半的寶具群,微微挑高一邊眉毛,猩紅的眼眸如同猛獸一樣尖銳豎起,然後,金色的英靈憤而開口:“誰準許你用髒手碰我的寶具!雜碎!”


    這樣蠻不講理的話語在戰鬥中簡直不可理喻,畢竟,敵對的英靈會武器相接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就算是碰觸到對方的寶具也不是一件難以理解的,然而,在名為英雄王的黃金英靈口中,似乎演變成所有英靈都應該感恩戴德的接受他所降下的懲罰而不能進行反抗一般。


    不過,這樣狂妄的口吻在之前接二連三的言語之下並不是意外,在場所有人在之前就已經見證到了這位弓之騎士是怎麽樣一個言語狂妄有傲慢的家夥。


    真正讓人驚訝的地方卻是對方所發射而出的寶具,按照常理來說,每一個英靈的寶具都應該顯得極為珍重,而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卻是毫不在意的再次發射出大量寶具群,總共大概有十六支,囊括了槍、劍、斧、槌和矛等等兵器一起,帶著耀眼的黃金光輝,滾動著磅礴魔力的寶具群再一次的朝著狂戰士攻擊而去!


    這樣財大氣粗的表現讓阿爾托莉雅臉色微微一變,這個時候甚至不需要任何一位可以看透從者數據的禦主來挑明,她就可以猜測到這位弓之騎士恐怕在寶具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任何人麵對這樣巨大的寶具群砸下來,哪怕是她自身,也不敢保證可以接下所有寶具攻擊。


    毫無疑問,弓之騎士並不僅僅是喜歡嘴上挑刺而已,本身的實力也足夠讓人重視。


    然而,帶著這樣凝重的想法迴神,以為狂戰士將要落於敗勢的阿爾托莉雅卻聽到一陣壓低的吸氣聲,她敏銳的察覺到這是愛麗絲菲爾克製壓低的驚唿,一瞬間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再一次的將目光聚集在狂戰士的身上,卻是讓她看到了一起極為出人意表的情況。


    爆破的氣流掀起一角,冷風吹著瀝青化成的粉塵,強大的破壞力毀壞了整個路麵,不規整的,在飛濺的粉塵震落之時,內裏的情況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模糊的黑色實質化霧氣中隱隱微微的露出黑色的盔甲,頭盔的縫隙處閃爍著如同業火一樣熊熊的光芒,讓人看不清麵目和數值的狂戰士完好無損的接住吉爾伽美什投擲的寶具,而被握住的黃金寶具一瞬間就被同化成陰沉的黑色,然後,使用著本不應該可以運用的黑色寶具,狂戰士用屬於吉爾伽美什的寶具反過來破開所有的寶具攻擊。


    所有人都忍不住擯住了唿吸觀看這一幕。


    “……那個家夥真是berserker?”迪盧木多忍不住低語,狂戰士對付弓之騎士,戰鬥的情形卻更像是理智的應對,再加上可以使用他人寶具的能力,迪盧木多抓住雙槍的手指緊了緊,漂亮的容貌上不由露出一絲嚴峻的緊張,對於狂戰士明顯是提高了警戒。


    而征服王此刻卻聲帶讚歎的感慨:“就算是發狂卻還能夠發揮萬全精準的戰鬥能力,喪失了理智緊緊憑著自身的本能如此,真是了不起的戰士。”顯然,像是意圖招攬迪盧木多和阿爾托莉雅一般,對於狂戰士也興起惜才之心,不過,也沒有因此而顯得放鬆。


    韋伯小聲也微不可聞的嘟囔了一句,明顯也是對於此產生了震撼,然而,對於征服王這番興致勃勃的旁觀不動,臉龐上也露出輕微的不滿,臉色變化了幾翻,最終又定格在顯而易見的憂慮上,雙手抓住征服王的紅色披風。


    然而,麵對著這樣的情況,吉爾伽美什卻顯得怒不可遏,嗜殺的兇光清晰的在眼眸之中翻滾著浪濤,豔麗華貴的容貌在這樣的目光的情況下變得冰冷而殘忍,他厭惡的吊起嘴角說道:“我要把你碎屍萬段!站在那裏的雜種!”


    這一番冷峻的發言之後,更多的寶具群開始攻擊而下,吉爾伽美什毫無後顧之憂的摸樣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斷攻擊使用著沒有重複的新寶具群,相對於一般英靈有著一定限度的寶具,這實在是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情。


    而在此刻,不斷轟炸的金色寶具如同疾風暴雨一般朝著狂戰士攻擊而去,轟鳴坍圮的聲音響徹整個夜空,金光閃爍的寶具地毯式的轟炸顯然產生不斷疊加的巨大破壞力,氣勢如虹的就像是要將整個街道都轟炸成廢墟才會幹休一般。


    然而,這樣愈演愈烈的攻勢之下,被攻擊的目標狂戰士berserker卻沒有一絲將要敗倒的跡象,強勁的戰鬥技巧讓對持的危險局麵更加緊湊了幾分,每一個動作都運用到極致,精細而華麗,流暢而自如,不浪費任何一個無用的動作,再一次輕而易舉的抵擋開這一波寶具群的攻擊。


    這樣的攻防盛宴幾乎讓所有人都眼花繚亂的隻能停住旁觀,這是一場戰鬥卻讓所有人都察覺出狂戰士與吉爾伽美什所帶來的威脅感,眾人表情不一的沉重下來。


    但在這個時候,阿爾托莉雅卻像是突然察覺到什麽一般,微微瞪大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狂戰士的一舉一動。


    在窒息一般的靜寂中,狂戰士在接二連三的轟炸之下始終屹立不倒,沒有一支寶具能夠順利的刺中他的盔甲,周圍一切坍圮的建築物都成為了鮮明的背景。


    而吉爾伽美什還在用寶具群進行著無止盡的轟炸攻擊,簡單粗暴的手段似乎沒有更改,麵對著不斷重複著抓住黃金寶具來變更使用的狂戰士,絲毫沒有為對方可以使用如此多不同的武器而感到驚訝,反而露出冷冷的嗜血微笑。


    “你對我的大不敬,足以讓你死上千次萬次。——給我去死吧,瘋狗!”


    似乎是怒到了極點,紅色的眼眸如同紅蓮一樣綻放著奪目的光彩,宣號之下,吉爾伽美什身後大半個夜空都掀起無數漣漪,讓人無法細數,將倉庫街的黑夜幾乎照亮成白晝,虛空懸浮的寶具群正準備朝著狂戰士哄殺而去。


    “這下糟糕了呀……”眼下,對於吉爾伽美什能夠拿出的寶具群吃驚的同時,征服王對於狂戰士的情況並不看好,微微皺眉的樣子仿佛是在思量著什麽。


    而處於狂戰士與吉爾伽美什之間的阿爾托莉雅麵沉如水,握住契約勝利之劍的手指動了動,似乎下一刻就要進行著攻擊一般。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占據了半個夜空的寶具群卻猛然停了下來攻擊的勢頭,吉爾伽美什微微側頭的摸樣像是傾聽到了什麽,冷冷的勾起嘴角,不怒反笑的摸樣卻越發驚人的綺麗危險,一時間,周圍展開的寶具群引起黃金的光輝,轉眼便消失不見。


    “……暫且將你的命留下稍後再取,狂犬。”


    冷哼了一聲過後,吉爾伽美什的臉色不見絲毫的怒氣,傲慢的摸樣與一開始現身之時沒有絲毫差別,他高高在上的睥睨著在場的英靈們,然後狂妄的說道:“雜種們,下次見麵之前要離不三不四的人遠一點!能夠覲見我的隻能是真正的英雄。”


    這樣的話語之後,吉爾伽美什的身影就化作一陣金色的齏粉消失在原地,來去無蹤而讓人無法捕捉。


    “那個archer的master好像還沒有archer剛毅勇敢啊。”對於吉爾伽美什這一番退場,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搖頭念叨,相較於其他人嚴肅鎮重的表情,整個人悠閑自得的有些獨特。


    這一番話語卻沒有再次任何人的讚同,反而是征服王身後的韋伯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試探性的聖杯初期就遇見強敵作戰。


    而在此時,並沒有吉爾伽美什離去就讓此次戰爭結束,反而再一次的掀起戰鬥的浪潮。


    “……啊……啊……!!”


    充滿怨毒的眼神緊緊凝視著阿爾托莉雅,狂戰士發出模糊聲音的低吼,渾身在刹那膨脹出滔滔的殺氣,相較於麵對吉爾伽美什僅僅作防守之姿,自然,這也與吉爾伽美什強勢密集的攻擊不可分,然而,狂戰士突然朝著阿爾托莉雅突進主動攻擊,這一次再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而阿爾托莉雅卻像是早就預料到有可能遭遇這樣的情況,提前長劍就進行著防禦,黑色的長劍與金色的長劍的交叉在一起,滋滋碰撞的火花撩起雙方的視線,被殺意和憎恨侵染的兇殺眼神直直的對上憤怒而決絕的堅定目光,硝煙,開始無聲無息的燃起。


    “你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了嗎?”熟稔的口氣,帶著阿爾托莉雅卻咬牙切齒的味道一字一度的訴說。


    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猜測眼前與騎士王對敵的究竟是何人,無論如何,狂戰士是與阿爾托莉雅屬於同一時間的英靈這一點卻已經深入每個人的心中,更是讓一部分人不由產生好奇的心思,迴憶著亞瑟王的時代事跡,意圖從中找到什麽重要的線索。


    “即使身為英雄,也會落得喪失最低限榮耀的下場。”


    阿爾托莉雅說出的話語仿佛歎息,反而,淩厲的攻擊卻沒有因此而停止,相反的,契約勝利之劍銳不可當的身姿發光一般落入所有人的眼眸之中,兩位英靈之間雷霆攻勢不斷相搏,純粹的劍術比拚,生死相搏之間,阿爾托莉雅泛泛而談的姿態顯得莊嚴而肅穆。


    過去,這一句話正是恩師梅林在石中劍折斷之時曾對於名為亞瑟的王者的勸諫,迴想起來,恩師梅林每一次的話語都仿佛一個怪圈一般的詛咒預言。


    你背叛了我——


    被城堡主人annoure所設計,或許也是政敵無處不在的陷阱,帕裏諾國王與亞瑟王進行了一場交鋒,兩個人都拔出了自己的劍纏鬥在一起,鮮血沾滿了彼此的長劍,最終,阿爾托莉雅的非凡一擊打在了黑騎士帕裏諾國王的頭盔上,對方已經跪下,然而,即將勝利的時候,石中劍卻斷裂了成兩截。


    “就算是王,違反了騎士道,你也再不能使用象征王權的石中劍。”


    鮮血和汗水融入眼球之中,她被反過來趁機攻擊帕裏諾國王刺穿頭盔,支持不住的跪倒在地,不敢置信的握住斷裂的石中劍,斷劍插`入身前的泥地中,阿爾托莉雅喘息著,滿目鮮紅中,是倒在自己眼前的帕裏諾國王,以及帕裏諾國王身後的恩師梅林。


    “……我沒有違反騎士道,不道義的人分明是欺人過甚的——”


    “騎士道蒙蔽了您的眼睛,所以,那已經不是王該履行的騎士道。”


    “不,我沒有做錯。”


    ——所以,並不是我要背叛你。


    “我聽說了一場不名譽的騎士之戰,然後,其中一位王的劍斷裂了,所以,你想要得到我的劍嗎?”


    “是的,我來到這裏是想要得到這把劍,如果我有這個資格的話。”


    “想要這把王者之劍的人不能作惡而且必須無所畏懼。”


    “……我不懼怕任何人,但是我不能保證自己永遠都不會做錯事。”


    “我十分願意盡我所能幫助你,親愛的亞瑟王。”墨藍色長發女子輕輕一笑,或許,就在這個時候,並不應該存在的糾纏由此交集發生,在冰冷的湖水上,湖上女王維安望著阿爾托莉雅拿起劍與劍鞘,低柔的訴說:“你將使它名動天下。”


    黃金所鑄的劍鍔,鑲有寶石的劍柄,削鐵如泥的鋒刃,這把在阿瓦隆打造的契約勝利之劍被阿爾托莉雅高高舉起,盤踞在湖光之下,稚嫩的身影讓長劍發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純粹的,足以讓人砰然心動的光輝。


    而這卻是最終演變絕境的伊始——


    “你在憎恨我嗎?所以變成這樣一幅摸樣?”


    劍鋒再一次的抵觸在一起,阿爾托莉雅覺得這恐怕是最可笑的事情,遵從著本心,誰也沒有做錯,但是,為了權威和王位,那麽,誰都是錯誤的,明明在登位的一開始,她就已經放棄了身為女人的身份,然而身邊的發生的這一切卻源自自己隱藏女人的身份,正是因此,才會產生如此無法挽救的悲劇。


    身邊所有的悲劇都在提醒她這一點,她的一切都是錯誤的,如果名為阿爾托莉雅的王並不是女子,那麽,她便不會躲避王後桂妮薇兒和湖上女王維安,同樣不會讓王姐摩根和侄子莫德雷德認為必須將大逆不道的她趕下王位,如果不是身為女子,那麽……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這一切難道都是名為阿爾托莉雅的少女的錯誤嗎?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選擇成為王嗎?


    ——但是,如果僅僅是性別的話,錯誤的人,並不是我,而是這個鑄造我的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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