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宴會結束後,男人們都倒了一大片了。


    不喝酒的阿爾卡一臉嫌棄的看著地上的男人,各種胡話,就連香克斯也喝得臉紅通通的,不過礙於他上次的小手段,阿爾卡可是很戒備,誰知道他這次是真,還是假。


    所以香克斯,你給自己挖了個坑啊。


    而宴會的主辦方尼克勒斯早就腳底抹油跑了,那家夥一點也沒變,酒量就隻是比阿爾卡高些,嘖,真是丟人。


    頭有些暈乎的香克斯甩了甩腦袋,然後抬起頭,看著就在身邊、一臉不耐的女人,啊,那是他的。


    這麽一想,心裏有著一股說不明,道不白的情緒,大概是——滿足吧,而不是像前不久,喝醉了,所見到幻覺,這是真實的。


    “哈~”香克斯吐了口濁氣,他站起身,頭有些暈,這導致他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沒有摔倒,好在阿爾卡快速的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這時候,間接的體現出了阿爾卡女友力噗什麽鬼。


    “小心些。”即便還在惱香克斯白天的所作所為,但是阿爾卡還是皺著眉,說了一句。


    蠢死了。


    她看著麵上染著紅暈的男人,黑色的眼睛裏雖然有些恍惚,但不至於恍惚到一加一等於幾,眨了眨,少了許多。


    “嘛~嘛~阿爾卡,我們出去走走吧。”


    有些暈頭的香克斯看起來似乎很難搞定的樣子,所以這次是真的?


    阿爾卡抱著猜疑的想法,任由香克斯拉扯著,躲過巡查的侍衛,一個翻牆,溜出了宮殿。


    喂喂喂,好歹是客人,有必要弄得像是在偷雞摸狗嗎?


    結果對方笑嘻嘻的迴答:“因為很有意思啊~”


    說著還打了個酒嗝,看來這次真的是喝多了,但是!戒心不能丟!


    身子還有些酸澀的阿爾卡有些嫌棄的看著帶路的香克斯,酒紅色的發絲在微風下飄蕩著,於是乎一根不太聽話的頭發翹了起來,啊,形象大轉變。


    阿爾卡盯著那個飄來飄去,特別傻逼的一戳頭發,看著特別像別人說的呆毛,然而這個人一點也不呆!還精的很!所以…這又是哪個傻逼弄出來的傻逼樣!?(作者:啊、啊嚏!)。


    或許……這是自然現象也說不定啊。


    “就是這裏!”香克斯忽然興奮的說,他停下腳步,停在暖色的路燈下,手指著前麵的那條街。


    阿爾卡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冷清、帶著絲嫌棄的目光多了一些道不明的情緒,有著懷念,也有著悲傷,各種摻雜在一塊,讓人不知何意。


    前麵的那條街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簡直就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和她一樣。


    但更多的是,這條街充滿了‘同伴’之間的迴憶。


    似乎他們曾經所停留的島嶼,都能找到他們曾經待過的痕跡。


    被香克斯所握著的手輕動了一下,隨後,那手握住了他,暖色的燈光下,他們看著那條街,似乎透過這個,看著還是見習生的他們跟在著吵鬧的前輩們的身後,而那高大的身影就在最前麵,火紅的披風沙沙的翻湧著。


    羅傑船長……


    “阿爾卡,我們會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香克斯眨了眨眼,將眼眶中的酸澀感逼了下去,用著平靜的語調說著,那一刻,他體內的酒散掉了。


    “嗯,一直……”阿爾卡口裏應著,心裏卻抱著懷疑,真的…能夠成功嗎?


    遠遠的一個島嶼中,正埋頭苦幹的黑衣人忽的打了個噴嚏,然後那臨時建好的實驗室再次炸了。


    啊,這噴嚏威力可真不小…


    他們走進了那家曾經準備著吃霸王餐的酒館,但因為當時斯塔克前輩贏了全場人,而不得不在大夥的威逼下自掏腰包,事後整個人陰霾了三天,可怕。


    他們一進去,擦著杯子的大叔,也就是老板看了過來,他倒是沒有認出他們,很是熱情的招唿著:


    “呦,兩位要點什麽?”


    “朗姆酒……”香克斯拍桌,立馬叫上了一杯。


    原本腦子就昏的人,居然還打算喝?


    阿爾卡冷臉,一掌糊在香克斯的臉上,對著看著他們互動有些傻愣的老板說:“兩杯白水,對了,再加一碗醒酒茶。”


    “咦?就這樣?”老板看了看阿爾卡,又看了看臉上糊了一隻手的香克斯,他決定還是爭取一下兩人的共同意見。


    忽的,阿爾卡唰的收迴手,眼中有了絲怒氣,瞪了眼笑嘻嘻的香克斯。


    他坐在前台的椅子上,吊兒郎當的撐著臉頰,說:“嘛,就這樣吧。”


    香克斯總是這樣,他身邊的人也已經習慣了,更何況他還親口承認過:阿爾卡說的都是對的這種話,想必日後……一個閃亮的妻奴登場。


    但不熟悉的老板倒覺得……這眼前帥氣有些眼熟的小夥子似乎是個氣管炎啊,啊,說錯了,是妻管嚴。


    “好咧~沒問題。”


    老板心裏想著,手頭上卻沒有慢下多少,本來點的就是些簡單到根本就不用做的東西,隻是幾分鍾,便擺在兩人的麵前。


    香克斯看著顏色有些微妙的醒酒茶,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側著頭吐舌道:“阿爾卡,這個我要喝嗎?”一看就知道不好喝!從來不喝醒酒茶的香克斯有些小排斥,也難怪他會做出吐舌的幼稚舉動,但殊不知……


    “不喝,拔舌頭。”阿爾卡張口,吐出五個字,嘴角還含著滿是惡意的淺笑,放在膝蓋上的手蹭蹭布料,她還記得剛剛她縮迴手的緣由。


    “咦~~~好可怕。”蕩著小波浪的香克斯一臉怕怕的看著阿爾卡,但是……


    “太假了!”


    三個大字砸中香克斯的腦袋。


    “那是因為阿爾卡最了解我了,所以準是明白我想做什麽。”


    被砸的香克斯頭疼了好一會兒,才不要臉的湊上去說。


    “所以你想著渾水抓魚,逃過這碗醒酒茶?”阿爾卡手微微一動,原本擺在桌上的醒酒茶出現在她的手裏,就算剛剛有留意這邊的老板也沒看見對方是怎麽拿走這醒酒茶的。


    高手啊!


    擦著酒杯的老板默不作聲的看著。


    香克斯扁嘴,看來他是混不過了,心不甘情不願的伸出手,剛剛拿穩,酒店的門再次被人推開,進來的人他們都沒有在意。


    此刻,在這裏,能讓香克斯在意的隻有阿爾卡,而阿爾卡也一樣。


    她盯著香克斯,用眼神催促著香克斯快點喝,心裏實則在偷笑著,她倒是沒想到香克斯這個紅毛會討厭喝醒酒茶。


    說起來,似乎真沒見他喝過。


    原來那時候就掖著藏著了嗎?


    “咦,這破酒店居然有個這麽漂亮的小妞——”


    粗狂的聲音打斷了阿爾卡思緒,她懶懶的抬起眼,便看到一隻朝著她臉伸來的粗手,她既沒有躲,沒有藏,因為……


    “喂喂,這樣子不太好吧~”


    果然還沒碰到,就被香克斯抓住了,他低著頭,拿著碗,昂頭一口氣把醒酒茶給喝了,那味道……


    “大叔,你特製的醒酒茶嗎?好難喝——”香克斯抓著對方的手,整個眉頭都皺起來了,看起來真的很難喝的樣子,不過下一秒,他麵前多了一顆水晶糖果紙包著的糖果。


    “咦?糖果!?”香克斯很高興,他沒想到,阿爾卡身上居然帶著這個。


    被香克斯抓著手的人就不高興了,他手背爆出青筋,怒吼道:“喂!你小子想獨吞嗎!!?”


    “哈?獨吞?你是不是搞錯什麽,她……”香克斯懶懶的瞥了過去,放下手中的碗,碗底輕磕著桌麵,發出細小的聲音,伸出空閑下來的手指著阿爾卡,而被指著的阿爾卡挑了一下眉,倒是沒說話,有時候她得配合一下對方。


    “她本來就是我的,所以獨吞很正常啊。”


    “……嘛,你們是想著跟我搶食嗎?”


    香克斯低沉著聲問道,懶散的模樣一改,眼中迸出銳利、如同刀刺的光芒,他問著,握著對方的手也微微施力,捏的對方額頭直冒冷汗,最後不得不求饒……


    “就這樣放過對方了?”走出酒館的阿爾卡問著身旁口裏含著糖果的某個人。


    他剛剛微泄出的一絲氣,可把那人嚇的不清。


    “如果他不喊人的話,那就這樣;如果是這樣的話……”


    香克斯停下了腳步,麵帶微笑的看著前麵幾個身強馬壯的男人,看著似乎是這鎮上的地頭蛇,十分的有黑/社/會的氣場,隻可以對方——香克斯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海賊,這點氣場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那就不能輕饒了。”


    隻是幾分鍾,香克斯便把對方揍得哭爹喊娘,口裏囔囔著對不起什麽的已經是小意思了,畢竟祖宗都喊出來。


    “下次再這樣,我就把你們丟進海裏喂魚!”


    香克斯警告著,然後想著或許今後這事,他得幹很多次。


    “阿爾卡……咦?等等我啊!”香克斯扭頭,剛開口喊人,就發現對方早就走了百八十米路了,立馬豆豆眼的招手喊道,撒手追了過去。


    “喂喂喂,阿爾卡好歹等一下你家的阿娜達吧?”


    “閉嘴,吵死了,別玩臉上貼金,還有把你頭上那束呆毛擼下去,傻死了。”


    “呆毛?哪裏?哪裏……”


    阿爾卡冷著臉,踮起腳尖,是的,踮起腳尖,這讓她再次升起了削了對方腿的念頭,手貼在那翹起的呆毛上,替他壓了壓,然後擼了擼。很好,壓下去了。


    誰知道她收手的時候,那個不要臉的家夥居然湊過來,吧唧了一聲,親在她的臉上,還特別燦爛的說:


    “謝謝你阿爾卡。”


    “……”


    ‘噗通!’


    啊,好像有什麽東西掉進水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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