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這輛車怎麽樣。”林昆撫摸著“虎頭奔”的車頭,眼中掩不住的喜愛。


    男人嘛,最喜歡的也就那幾樣東西,美女,豪車,金錢,有的還喜歡玩玩字畫古董什麽的。


    “不錯”


    陳煜笑著點點頭,他也是第一次見這種車,奔馳s級w140,在他那個時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老車了,似乎是八幾年的款式,都是老古董了,“虎頭奔”這個稱號就是說它的。


    在這個時代,絕對稱得上是頂級豪車,一輛就需要200萬,這可是個天文數字,要知道在內陸現在萬元戶都還有一定的分量。


    林昆財大氣粗直接付了全款,交了錢簽了合同就要提車走。


    兩人談笑著走出店門,還沒坐到車上,突然,從街道兩旁衝過來三個帶著口罩鴨舌帽的黑衣人,提刀就要砍林昆。


    陳煜表情一肅,一腳踹飛最前麵的那個人,將其踹出去了四五米遠,撞到了燈杆才停下來。抓住第二個人提刀的手腕,用力一拽,“哢嚓”一聲那人的手臂就直接脫臼了。


    即使看到兩人被打倒,最後那個人還是毫不猶豫大叫著衝過來,眼睛裏充滿了怨恨和狠毒。


    不過這兩樣情緒對實力並未起到絲毫增幅,還是被陳煜隨手一擊就撂倒了。


    三兩下幹翻這三個偷襲的,陳煜走到其中一個人身邊,伸手扯掉他臉上的口罩和帽子。


    “嗯?”


    旁邊的林昆看清這三人的臉,眼角微縮,眼中閃過一道冷冽,他上前拉住陳煜:“走吧,先迴去。”


    陳煜疑惑地迴頭看了他一眼,兩人上車。


    “身手不錯,連我都瞞啊。”


    陳煜開車,林昆坐在副駕駛上,吸著雪茄,兩隻眼睛隱藏在煙霧中,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沒有,隻是偶爾練練,和你一起出來能保護你的安全嘛。”陳煜頓了頓,遲疑一下道:“那三個人是……”


    “一個客人的兒子,他們老爸在我這買粉吸死了,想替他老爸報仇嘍,嗬……”


    林坤不屑地笑一下,吸著雪茄神情格外的平靜,但是一旁的陳煜已經感受到了他即將爆炸的怒火。


    “媽的!!!!!”


    空氣安靜了四五秒,林昆猛的把煙頭砸在了價值十幾萬的真皮座椅上,麵容扭曲:“是誰讓他吸的?!!是我嗎?是我嗎!!!自己他媽想吸,吸死了怪誰!傻叉啊,c他媽的!c他媽的!c他媽的!!!那三個狗東西!明天我就找人剁了他!”


    越說他也生氣,眼睛紅的嗜血。


    陳煜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眼神有些複雜。


    送林昆迴家後,他坐著車在深水埗、旺角、油麻地來迴的逛,每次都會在戒毒所門口停留一會兒,看看那些吸毒者的樣子。


    他轉完一圈時,天色已經黑了,就和細鬼找了個燒烤攤,兩人坐下來吃點燒烤喝些啤酒。


    “細鬼,你說……人為什麽會吸毒?”陳煜怔怔的看著杯子裏澄黃的酒水。


    “嗯……可能是好奇吧,也有可能是被身邊人帶的,或者被逼的,有些毒鬼吸完之後,就會發瘋,然後硬逼著一旁的人也吸,甚至直接給人打針。”


    細鬼從小就生活在那些三教九流的小混混之間,對這些很懂。


    陳煜喝了口啤酒,頓了片刻,又問了一個這些天以來一直困惑在他心頭的問題。


    “那……你說,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對錯?”細鬼嘿嘿笑了笑:“沒想到老大也會問這樣的問題。


    這世界上哪有什麽對錯,就古時候,殺人就是錯的,複仇就是對的,但兩邊不都是殺人嗎,就是換了個說法。


    要我說,錯對都沒什麽意義,自己認為對的就去做,管別人怎麽看呢。”


    “對的就去做……”陳煜晃著酒杯喃喃自語。


    他一直在猶豫,是幫警察還是幫林昆,林昆對他不錯,處處照顧他,把他當成接班人培養,可他販毒啊,陳煜很看不慣這種行為,更不願與之為伍,毒品毀了很多家庭,危害有多大,這段時間他在香港都看到了,一人吸毒,全家遭殃!沒一個會有好下場啊。


    今天,他終於想好了,既然兩邊不知道幫哪一個,那就幹脆全都不幫得了,反正他欠林昆的已經還了,也不愧疚什麽。


    不幫警察也不幫林昆,他們會有什麽下場,結果會怎樣,讓他們自己搞去,陳煜一概不問。


    念頭豁達了,陳煜很開心,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和細鬼碰了一個,“來,一塊喝,改天帶你去砵蘭街,你小子到現在還是個雛,真丟我的臉。”


    “啊?老大,我不去。”


    “媽的,你個臭小子,還跟我裝純。”


    “………”


    ……


    “咚咚——”


    阿芬打開門,見到是一身酒氣的陳煜,微微一愣。


    想到白天陳煜已經知道了她吸毒,頓時有些無地自容,下意識的就像關上門,把自己鎖在屋裏。


    “明天,和我一塊去戒毒所吧。”陳煜率先打破了兩人尷尬的氣氛。


    阿芬眼睛顫了一下,嘴唇動了動,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氣氛又尷尬住了,過了良久,阿芬張了張嘴,臉色微紅的說說一句。


    “天黑了,要不……留在這一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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