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優雅地抬起手臂，順利地將新得到的玉盒握入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約一刻鍾之後，林墨已經將許老怪提供的所有玉盒進行了細致的檢查和研究。
剩下的玉盒裏裝載的物品種類繁多，包括珍貴的原材料、威力強大的成品法寶以及一整瓶對於煉虛期修士修為有所提升的丹藥等。
這些物品性質非凡且極其罕見，甚至完全可以代表著種族的先進水平，所具備的價值足以與其中許多拍賣品相媲美。
然而，遺憾的是，林墨始終未能對任何一件物品產生興趣，始終保持著微笑而沉默的狀態。
當他欣賞完最後一個玉盒中的藏品後，並未發表任何評論便再次將盒子歸還給許老怪，此時對麵的許老怪臉色略顯尷尬。
「難道這些物品都無法引起道友的興趣嗎？」
許老怪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向林墨詢問道。
「坦誠的說，許道友提供的這些物品無一不是珍品。尤其是那隻炎熔蝶，如果能夠出售給一位擅長火屬性功法的道友，相信他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即使是拿到四族拍賣會上進行拍賣，相信也能輕鬆拍得超過千萬靈石的高價。然而，對於在下而言……」
林墨流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並輕輕搖頭，似乎意猶未盡。
盡管林墨並未將話說全，但許老怪顯然已經理解了他的意思，於是皺起眉頭繼續詢問：
「那麽，請問道友究竟需要什麽樣的寶物才能進行交換呢？即便老夫身上沒有，但憑借廣泛的人脈關係，應該還是有能力為道友尋找的。」
聆聽此番話語，林墨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說他沒有心儀之物，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例如，青元子所需的那些珍稀原材料便是一大堆。然而，正因為如此，他反而難以啟齒。
用真麟本源交換其中幾樣材料，他自然覺得不值這個價錢。
但若要交換的材料過多，許老怪恐怕會誤認為他在趁機敲詐，從而導致雙方關係惡化。
畢竟，真麟本源的價值，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然而，這件事情他卻無法明確告知對方，使得他感到非常困擾。
「許道友，在下所需之物皆較為獨特，即便是以道友之力也未必能夠輕易找到。因此，還是不提為妙。至於那天地元氣……」
林墨長歎一聲，臉上仍然充滿了猶豫。
看到林墨如此為難的樣子，許老怪的臉色也變得陰晴不定。
然而，他迴頭望了望身後的少年，突然咬緊牙關，從懷中取出另一隻深藍色的玉盒，神情嚴肅地說道：
「林兄能否再考慮一下此物？此物的價值遠超之前的所有物品。然而，由於它是家族中一位長老急需之物，許某原本打算將其獻給那位長老，同時尋求其他方麵的迴報。如今為了我這後輩，隻能舍棄此事。林兄不妨先過目一下。我堅信，即使此物並非道友所需之物，但其本身的價值也足以補償道友的損失。」
麵對許老怪這突如其來的贈禮舉動，林墨並未流露出過多驚訝。
若換成他向他人求助，也絕對不會在剛開始便拿出最為寶貴的物品作為交換條件。
而對方口中所謂的解決族內長老問題之物，或許僅僅隻是個借口。當然他亦並未對此抱以過高期望。
於是林墨平靜地點了點頭，輕輕一揮手，就將那藍色玉盒招至麵前。
當他手指觸及玉盒的那一刹那，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冷，令他心生警惕。
這玉盒究竟是用何種靈玉製成？竟然寒氣逼人，其冰冷程度遠超他已知的任何一種玄玉。
林墨對盒中所藏之物產
生了濃厚興趣，手指輕彈，盒蓋緩緩開啟。
隻見一道金色光芒閃爍，盒中顯露出一件神秘之物。
原來是一塊猶如琉璃般的赤紅色金屬，僅有拳頭大小，然而表麵卻散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輝。
林墨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已經認出了此物的來曆，但又有些難以置信。
突然間，他手掌一翻，一道寒光閃過，一把淡白色短劍赫然出現在他手中。
這把劍僅有半尺長短，盡管看上去寒氣逼人，但顯然隻是一把普通的法器。
林墨手腕一抖，短劍化作一道白光直衝玉盒而去。
緊接著，短劍尖端便硬生生地插入了盒中的赤紅色金屬之中。
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悄無聲息！短劍與赤紅色金屬剛一接觸，整把短劍便如同蠟燭般迅速融化，轉眼間便化為了一縷青煙消散於空氣之中。
「炎金之精！林道友竟然能找到此等寶物。」
林墨麵色驟變，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
「林道友果然眼光獨到。這炎金之精乃是煉製火屬性法寶的頂級材料，隻需加入少許，便可使普通法寶具備強大的火屬性神通。即便林道友的消耗性寶物價值連城，想必此物也足以相抵了。」
許老怪注視著林墨手中的藍色玉盒，語氣平緩地說道。
「許兄果真決定如此慷慨相贈！這炎金之精在下確實急需。然而此物如此珍貴，林某也不能讓許兄吃虧。這樣吧，我再額外補償許兄五百萬靈石，以此作為購買交易之資。」
林墨臉上的驚愕之情逐漸退去，稍作思考之後，卻突然展顏微笑地說道。
「好，一切遵循林道友的意見。」
原本因為贈送炎金之精而深感心疼的許老怪，聽到林墨的話語之後，臉色頓時有所緩解，微微頷首，爽快地接受了這個提議。
在他看來，炎金之精固然珍貴，但與他寄予厚望的後輩未來相比，無疑還是後者更為重要。
「那麽林道友所提及的寶物……」
許老怪見林墨隨手一揮，便將玉盒收入囊中，忍不住好奇地詢問了一句。
「許兄請放心，先行妥善保管這個裝滿靈石的布袋。接著便前往山頂等待即可。在下稍後即刻啟動法寶，再度引發天象現象。屆時閣下隻需在山巔搜集元氣即可。」
林墨含笑向許老怪解釋，之後輕輕拂過儲物鐲，迅速取出一枚靈石所製的皮革袋，恭敬地交予許老怪手中。
「好的，許某願意在此等候閣下凱旋歸來。」
許老怪顯然未曾料到林墨竟然能夠如此迅速且幹脆地完成交易，接過布袋後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便是滿臉欣喜。
於是他立即起身告別，領著少年離開林墨的洞府，向著山巔疾馳而去。
林墨親自將他們送到洞口，目送兩人的遁光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內心的激動無法抑製，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居然這麽快就獲得了炎金之精。再加上先前所得的金髓晶蟲與血杏，凝練梵聖真魔法相所需的主要材料已經全部集齊。隻待將其餘輔助材料配置完畢，便可著手進行法相凝練，使其具備實體身軀。」
林墨低聲自語，雙眼閃爍著光芒。
隨後他關閉石門，重返洞府，徑直走向大廳。
接下來的步驟極為簡單，林墨再次召喚啼魂，從其體內抽取一顆真麟本源晶粒，並以靈火包裹進行煉化。
結果與當日如出一轍，晶粒再次化為金色光芒穿透屋頂，飛向山頂，引發了震撼人心的天象，擾亂了周圍的天地元氣。
早已在山頂等待良久的許老怪見狀大喜，毫不
猶豫地再次祭出腰間的朱紅葫蘆，化作一條火焰蛟龍騰空而起，氣勢磅礴地撲向天空。
然而僅在片刻之間，原本令人矚目的天象瞬間消散，大部分天地元氣被火焰蛟龍吞噬殆盡。
整個過程比之前更為迅捷，甚至連靈山中的其他異族修行者都未受到過多幹擾。
許老怪收迴火焰蛟龍，恢複為葫蘆形態後，心情愉悅地帶少年迴到自己的洞府。
林墨在洞府大廳內通過一麵銅鏡觀察這一切，看到許老怪滿載而歸後，不禁莞爾一笑，停止施展秘術，迅速收起銅鏡，然後以神念向娃娃指示一番，隨即再次離開展開行動。
這一次，林墨直奔雲城的多家大型材料商鋪，不惜耗費巨額靈石，一口氣購買了三十多種各類材料，方才心滿意足地返迴洞府。
幸運的是，雲城作為天雲大陸屈指可數的超級大都市之一，否則其中某些較為罕見的材料，在其他城市恐怕難以湊齊。
當林墨再次踏進密室，開始閉關修煉的半個月後，雲城中發生了一樁鮮為人知的重大事件。
城門處原本嚴密的警戒措施驟然升級，巡邏人員數量增加了近一倍。同時，一些近期抵達雲城的外來人士紛紛遭到神秘人物的盤問，接受了嚴格的審查。
在雲城某個極為隱蔽的大廳之中，聚集了十幾位來自不同背景、擁有各種身份的重要人物，他們分別坐在兩排木質長椅之上。
這些人中，包括了萬古族的三位長老——千機子等人，以及晶族的彩流罌，石繭族的段天刃等林墨所熟知的人物。
盡管其他的人麵孔較為生疏，但從他們的氣質與風度來看，顯然也是與千機子等人處於同等地位的存在。
如此眾多在外界享有盛譽的聖族級別的存在，此時此刻卻都麵色嚴肅地端坐在座位上，大部分人都流露出一種謹慎的神色。
然而，在殿堂的一側，最中央的位置上，卻有一男一女並肩而坐。
那位男性是一位年約二十七八歲的白衣青年，而女性則是一位滿頭金發的老年婦女，臉上布滿了深如溝壑般的皺紋，似乎連眼睛都難以睜開。
對於這位老年婦女來說，林墨或許還能夠接受。
然而，如果他再仔細觀察一下那位白衣青年的相貌，恐怕會驚愕不已。
原來，這位白衣青年正是上次四族拍賣會上，曾經現身的那位大乘期的翁姓青年。
然而，如今的他，麵色陰沉得如同烏雲密布，全身散發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氣息。
「時至今日，仍然未能找到角蚩族的滲透者。看來他要麽早已逃離此地，要麽便躲藏在一個你們無法觸及的秘密之處。白道友，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是你所在的水魅一族負責此事。對此事，你有何看法？」
翁姓青年突然將目光轉向坐在兩側的一個人，語氣冰冷地詢問。
這個人乃是一位頭發花白，但麵容卻如同年輕人的錦袍男子。當他聽到翁姓青年的提問後，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但還是迅速站起來，微微欠身迴答道：
「翁前輩，這次我已經調動了族中的所有擅長迷魂術的高手，對近半年內進入雲城的所有可疑人員進行了全麵的排查。甚至從中發現了其他各族派遣至天雲的間諜人數高達數百人。然而，那個闖入供奉堂的角蚩族人，卻依然毫無蹤跡。我認為，他極有可能已經離開了雲城。否則，絕不可能在我們如此嚴密的搜尋之下逃脫。」
「這種說法未必準確。那個間諜或許同樣精通迷魂術，因此白兄派出的人可能無法識別出他的真實身份，從而錯過了抓捕的機會。」一個全身被灰色光芒籠罩，仿佛隻是一道影子的人，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說道。
「
哼！在其他功法方麵，我們水魅一族或許不敢與各族一較高下。但在迷魂之道的研究領域，我們在十三族中無疑是首屈一指的。倘若蒼影道友認為陰妖族在這方麵的實力超過我們水魅族，那麽此事自可交由蒼影兄來處理。」
白發男子毫不客氣地迴應道。
「我之所以提出這樣的建議，也是出於謹慎考慮。畢竟，在迷魂術的造詣上，我們陰妖族又怎敢與貴族的天賦相提並論呢？」
灰影笑嘻嘻地說道，顯得毫不在意。
白發老者麵色冷峻，正欲繼續言辭，然而翁姓青年卻突然打斷他，嚴肅地說道：
「無需多言，那名角蚩族間諜已無逃脫之機。在失竊案發生之際，我即刻下令封閉各處出口，近日來，進出皆受限製，即使是蚊蟲也無法逃離雲城。據唯一受傷的守衛描述，襲擊者僅為煉虛期實力，難以瞞過白道友的探查。據此推測，此人並非近期潛入雲城，而是早已在此地以另一種方式生活多年。因此，先前的調查並未直接指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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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大約一刻鍾之後，林墨已經將許老怪提供的所有玉盒進行了細致的檢查和研究。
剩下的玉盒裏裝載的物品種類繁多，包括珍貴的原材料、威力強大的成品法寶以及一整瓶對於煉虛期修士修為有所提升的丹藥等。
這些物品性質非凡且極其罕見，甚至完全可以代表著種族的先進水平，所具備的價值足以與其中許多拍賣品相媲美。
然而，遺憾的是，林墨始終未能對任何一件物品產生興趣，始終保持著微笑而沉默的狀態。
當他欣賞完最後一個玉盒中的藏品後，並未發表任何評論便再次將盒子歸還給許老怪，此時對麵的許老怪臉色略顯尷尬。
「難道這些物品都無法引起道友的興趣嗎？」
許老怪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向林墨詢問道。
「坦誠的說，許道友提供的這些物品無一不是珍品。尤其是那隻炎熔蝶，如果能夠出售給一位擅長火屬性功法的道友，相信他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即使是拿到四族拍賣會上進行拍賣，相信也能輕鬆拍得超過千萬靈石的高價。然而，對於在下而言……」
林墨流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並輕輕搖頭，似乎意猶未盡。
盡管林墨並未將話說全，但許老怪顯然已經理解了他的意思，於是皺起眉頭繼續詢問：
「那麽，請問道友究竟需要什麽樣的寶物才能進行交換呢？即便老夫身上沒有，但憑借廣泛的人脈關係，應該還是有能力為道友尋找的。」
聆聽此番話語，林墨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說他沒有心儀之物，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例如，青元子所需的那些珍稀原材料便是一大堆。然而，正因為如此，他反而難以啟齒。
用真麟本源交換其中幾樣材料，他自然覺得不值這個價錢。
但若要交換的材料過多，許老怪恐怕會誤認為他在趁機敲詐，從而導致雙方關係惡化。
畢竟，真麟本源的價值，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然而，這件事情他卻無法明確告知對方，使得他感到非常困擾。
「許道友，在下所需之物皆較為獨特，即便是以道友之力也未必能夠輕易找到。因此，還是不提為妙。至於那天地元氣……」
林墨長歎一聲，臉上仍然充滿了猶豫。
看到林墨如此為難的樣子，許老怪的臉色也變得陰晴不定。
然而，他迴頭望了望身後的少年，突然咬緊牙關，從懷中取出另一隻深藍色的玉盒，神情嚴肅地說道：
「林兄能否再考慮一下此物？此物的價值遠超之前的所有物品。然而，由於它是家族中一位長老急需之物，許某原本打算將其獻給那位長老，同時尋求其他方麵的迴報。如今為了我這後輩，隻能舍棄此事。林兄不妨先過目一下。我堅信，即使此物並非道友所需之物，但其本身的價值也足以補償道友的損失。」
麵對許老怪這突如其來的贈禮舉動，林墨並未流露出過多驚訝。
若換成他向他人求助，也絕對不會在剛開始便拿出最為寶貴的物品作為交換條件。
而對方口中所謂的解決族內長老問題之物，或許僅僅隻是個借口。當然他亦並未對此抱以過高期望。
於是林墨平靜地點了點頭，輕輕一揮手，就將那藍色玉盒招至麵前。
當他手指觸及玉盒的那一刹那，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冷，令他心生警惕。
這玉盒究竟是用何種靈玉製成？竟然寒氣逼人，其冰冷程度遠超他已知的任何一種玄玉。
林墨對盒中所藏之物產
生了濃厚興趣，手指輕彈，盒蓋緩緩開啟。
隻見一道金色光芒閃爍，盒中顯露出一件神秘之物。
原來是一塊猶如琉璃般的赤紅色金屬，僅有拳頭大小，然而表麵卻散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輝。
林墨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已經認出了此物的來曆，但又有些難以置信。
突然間，他手掌一翻，一道寒光閃過，一把淡白色短劍赫然出現在他手中。
這把劍僅有半尺長短，盡管看上去寒氣逼人，但顯然隻是一把普通的法器。
林墨手腕一抖，短劍化作一道白光直衝玉盒而去。
緊接著，短劍尖端便硬生生地插入了盒中的赤紅色金屬之中。
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悄無聲息！短劍與赤紅色金屬剛一接觸，整把短劍便如同蠟燭般迅速融化，轉眼間便化為了一縷青煙消散於空氣之中。
「炎金之精！林道友竟然能找到此等寶物。」
林墨麵色驟變，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
「林道友果然眼光獨到。這炎金之精乃是煉製火屬性法寶的頂級材料，隻需加入少許，便可使普通法寶具備強大的火屬性神通。即便林道友的消耗性寶物價值連城，想必此物也足以相抵了。」
許老怪注視著林墨手中的藍色玉盒，語氣平緩地說道。
「許兄果真決定如此慷慨相贈！這炎金之精在下確實急需。然而此物如此珍貴，林某也不能讓許兄吃虧。這樣吧，我再額外補償許兄五百萬靈石，以此作為購買交易之資。」
林墨臉上的驚愕之情逐漸退去，稍作思考之後，卻突然展顏微笑地說道。
「好，一切遵循林道友的意見。」
原本因為贈送炎金之精而深感心疼的許老怪，聽到林墨的話語之後，臉色頓時有所緩解，微微頷首，爽快地接受了這個提議。
在他看來，炎金之精固然珍貴，但與他寄予厚望的後輩未來相比，無疑還是後者更為重要。
「那麽林道友所提及的寶物……」
許老怪見林墨隨手一揮，便將玉盒收入囊中，忍不住好奇地詢問了一句。
「許兄請放心，先行妥善保管這個裝滿靈石的布袋。接著便前往山頂等待即可。在下稍後即刻啟動法寶，再度引發天象現象。屆時閣下隻需在山巔搜集元氣即可。」
林墨含笑向許老怪解釋，之後輕輕拂過儲物鐲，迅速取出一枚靈石所製的皮革袋，恭敬地交予許老怪手中。
「好的，許某願意在此等候閣下凱旋歸來。」
許老怪顯然未曾料到林墨竟然能夠如此迅速且幹脆地完成交易，接過布袋後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便是滿臉欣喜。
於是他立即起身告別，領著少年離開林墨的洞府，向著山巔疾馳而去。
林墨親自將他們送到洞口，目送兩人的遁光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內心的激動無法抑製，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居然這麽快就獲得了炎金之精。再加上先前所得的金髓晶蟲與血杏，凝練梵聖真魔法相所需的主要材料已經全部集齊。隻待將其餘輔助材料配置完畢，便可著手進行法相凝練，使其具備實體身軀。」
林墨低聲自語，雙眼閃爍著光芒。
隨後他關閉石門，重返洞府，徑直走向大廳。
接下來的步驟極為簡單，林墨再次召喚啼魂，從其體內抽取一顆真麟本源晶粒，並以靈火包裹進行煉化。
結果與當日如出一轍，晶粒再次化為金色光芒穿透屋頂，飛向山頂，引發了震撼人心的天象，擾亂了周圍的天地元氣。
早已在山頂等待良久的許老怪見狀大喜，毫不
猶豫地再次祭出腰間的朱紅葫蘆，化作一條火焰蛟龍騰空而起，氣勢磅礴地撲向天空。
然而僅在片刻之間，原本令人矚目的天象瞬間消散，大部分天地元氣被火焰蛟龍吞噬殆盡。
整個過程比之前更為迅捷，甚至連靈山中的其他異族修行者都未受到過多幹擾。
許老怪收迴火焰蛟龍，恢複為葫蘆形態後，心情愉悅地帶少年迴到自己的洞府。
林墨在洞府大廳內通過一麵銅鏡觀察這一切，看到許老怪滿載而歸後，不禁莞爾一笑，停止施展秘術，迅速收起銅鏡，然後以神念向娃娃指示一番，隨即再次離開展開行動。
這一次，林墨直奔雲城的多家大型材料商鋪，不惜耗費巨額靈石，一口氣購買了三十多種各類材料，方才心滿意足地返迴洞府。
幸運的是，雲城作為天雲大陸屈指可數的超級大都市之一，否則其中某些較為罕見的材料，在其他城市恐怕難以湊齊。
當林墨再次踏進密室，開始閉關修煉的半個月後，雲城中發生了一樁鮮為人知的重大事件。
城門處原本嚴密的警戒措施驟然升級，巡邏人員數量增加了近一倍。同時，一些近期抵達雲城的外來人士紛紛遭到神秘人物的盤問，接受了嚴格的審查。
在雲城某個極為隱蔽的大廳之中，聚集了十幾位來自不同背景、擁有各種身份的重要人物，他們分別坐在兩排木質長椅之上。
這些人中，包括了萬古族的三位長老——千機子等人，以及晶族的彩流罌，石繭族的段天刃等林墨所熟知的人物。
盡管其他的人麵孔較為生疏，但從他們的氣質與風度來看，顯然也是與千機子等人處於同等地位的存在。
如此眾多在外界享有盛譽的聖族級別的存在，此時此刻卻都麵色嚴肅地端坐在座位上，大部分人都流露出一種謹慎的神色。
然而，在殿堂的一側，最中央的位置上，卻有一男一女並肩而坐。
那位男性是一位年約二十七八歲的白衣青年，而女性則是一位滿頭金發的老年婦女，臉上布滿了深如溝壑般的皺紋，似乎連眼睛都難以睜開。
對於這位老年婦女來說，林墨或許還能夠接受。
然而，如果他再仔細觀察一下那位白衣青年的相貌，恐怕會驚愕不已。
原來，這位白衣青年正是上次四族拍賣會上，曾經現身的那位大乘期的翁姓青年。
然而，如今的他，麵色陰沉得如同烏雲密布，全身散發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氣息。
「時至今日，仍然未能找到角蚩族的滲透者。看來他要麽早已逃離此地，要麽便躲藏在一個你們無法觸及的秘密之處。白道友，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是你所在的水魅一族負責此事。對此事，你有何看法？」
翁姓青年突然將目光轉向坐在兩側的一個人，語氣冰冷地詢問。
這個人乃是一位頭發花白，但麵容卻如同年輕人的錦袍男子。當他聽到翁姓青年的提問後，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但還是迅速站起來，微微欠身迴答道：
「翁前輩，這次我已經調動了族中的所有擅長迷魂術的高手，對近半年內進入雲城的所有可疑人員進行了全麵的排查。甚至從中發現了其他各族派遣至天雲的間諜人數高達數百人。然而，那個闖入供奉堂的角蚩族人，卻依然毫無蹤跡。我認為，他極有可能已經離開了雲城。否則，絕不可能在我們如此嚴密的搜尋之下逃脫。」
「這種說法未必準確。那個間諜或許同樣精通迷魂術，因此白兄派出的人可能無法識別出他的真實身份，從而錯過了抓捕的機會。」一個全身被灰色光芒籠罩，仿佛隻是一道影子的人，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說道。
「
哼！在其他功法方麵，我們水魅一族或許不敢與各族一較高下。但在迷魂之道的研究領域，我們在十三族中無疑是首屈一指的。倘若蒼影道友認為陰妖族在這方麵的實力超過我們水魅族，那麽此事自可交由蒼影兄來處理。」
白發男子毫不客氣地迴應道。
「我之所以提出這樣的建議，也是出於謹慎考慮。畢竟，在迷魂術的造詣上，我們陰妖族又怎敢與貴族的天賦相提並論呢？」
灰影笑嘻嘻地說道，顯得毫不在意。
白發老者麵色冷峻，正欲繼續言辭，然而翁姓青年卻突然打斷他，嚴肅地說道：
「無需多言，那名角蚩族間諜已無逃脫之機。在失竊案發生之際，我即刻下令封閉各處出口，近日來，進出皆受限製，即使是蚊蟲也無法逃離雲城。據唯一受傷的守衛描述，襲擊者僅為煉虛期實力，難以瞞過白道友的探查。據此推測，此人並非近期潛入雲城，而是早已在此地以另一種方式生活多年。因此，先前的調查並未直接指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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