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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了大院,左窮又去了一趟下江縣電視台,在大禮堂那邊衛明幾個正盯著,下江電視台的馮台長和幾個副台長都在一旁陪著,大家似乎都熱得夠嗆,不停的扇著手。


    左窮這時候才感覺到身體有些的不舒服,有點像熱的,渾身的不得勁,心想自己這幾天也真夠累的,不會是累壞了吧?自己有那麽矜貴麽?


    左窮又看了幾眼,白蘭花也從一群文藝工作者中冒出頭兒來,左窮這才發現了她,天氣悶熱,平時她那張***透明的臉蛋竟然紅撲撲的,左窮嘿嘿笑了笑,砸吧砸吧嘴巴,這又別有一番風味。


    因為天氣比較熱,所以今天白蘭花穿了一件畢竟寬鬆的t恤衫,一如她以往幹淨簡潔的風格,下身則是一身緊身的馬褲。


    t恤衫雖然寬鬆,但是仍然被她那下麵的高聳頂出兩座不容小視的山峰,粉紅色的文胸若隱若現,像一捧朦朧而美味的果品,讓人口舌生津。更要命的是她那緊身的馬褲,緊緊的束縛在豐盈性感的大腿上,體恤衫的下擺剛好就到下身的上麵,恰恰就遮住了小腹和胸部的位置,讓人以無限的遐想。


    看到左窮笑眯眯的閑庭信步走了過來,白蘭花氣不打一處來,皺了皺眉別過臉裝沒看見,拉著旁邊的一個小助理不知道說些什麽。


    左窮從白蘭花的姿態動作就看出她對自己可不是一般的怨念,可他就當沒看到,依舊笑眯眯的走了過去,和在場工作人員親切的打過招唿,最後才帶點兒諂媚笑容的和白蘭花示好了幾個眼色。


    白蘭花受不了左窮的過分親熱,把左窮拉到一旁,“左書記,嗬嗬,您總算舍得過來看一看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辛苦你們了!”左窮訕訕笑了笑,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解釋道:“我這些天也是忙得腳不著地,所以對這邊就……”


    白蘭花沒找他算賬的意思,反而擔心的看著他打斷他的話道:“你這臉色有些蒼白,是不是累了?要累了迴去多歇息會兒,這邊有我看著……”


    左窮經過她這麽一說才感覺到頭有那麽些的眩暈,心裏沒當迴事,白蘭花的體貼讓他感動,“沒事……”


    白蘭花看了他幾眼也就沒再多說,又把一些工作人員給左窮介紹了下,其中好些都是國內很有名望的,這不能不讓左窮佩服白蘭花的能量。


    其中擔當總導演的一個中年人導演過的一部片子在國際上不知道是不是拿過重獎的,是國內中生代導演的傑出代表,叫梁羅平。


    “梁導,還有什麽要求嗎?”


    “以後人員過來後住宿一定要安排妥當。”梁羅平和白蘭花是朋友,和白總的表弟(白蘭花和梁羅平說……)左窮就沒多的客氣,直接的說。


    “行!”左窮又出了幾個賓館,梁羅平挑選了一家。


    “唉,左書記,這次演出實在有點兒倉促……”


    左窮知道他的意思,笑道:“這樣不才能更好的體現梁導的水平嘛!”


    幾個人都笑了。


    左窮又在這邊蹲點了會兒,感覺有那麽些想睡覺了,打不起精神來,就轉了轉和白蘭花幾個打過招唿離開。


    走出電視台正行在路上,忽的的從天而降的就是一碗水,左窮幸還反應算快沒被淋到全身,但半邊身子是免不了的……


    抬頭去找罪魁禍首,十來層的建築茫茫一片哪又找得著,左窮真要氣的大罵,可一想有**份,朝上麵豎了跟中指頭也不迴的離開。


    迴到家左窮眼皮都快睜不開,雯雯這時候也沒在家,空蕩蕩的家讓左窮心頭有些不是滋味,去浴室清理了一番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去了夢鄉。


    “雯雯,是雯雯!”左窮暗自欣喜道,接著,左窮向著最頂頭的房間奔去,途中的房間左窮一眼都沒有看,當左窮一口氣跑到最後一個房門口的時候,左窮看到門裏真的是雯雯,雯雯正站在那兒衝左窮微笑著說:“哥哥,我們迴家吧。”


    看見雯雯,左窮的心很快就平靜了下來,臉上掛著笑容,正打算邁進去的時候,從上麵迅速落下一扇門,把左窮隔在了門外。


    左窮焦急而憤怒地拍打著房門,歇斯底裏地喊著:“雯雯!雯雯!”


    這時,左窮一下子從夢裏醒了過來,左窮睜開眼睛一看,雯雯就坐在自己身邊。


    左窮看見雯雯正焦急地看著自己,帶著哭腔說:“哥哥,你怎麽了,我剛迴來就聽你叫我,可我一進來,叫你半天你也沒醒。”


    左窮心下苦笑,雯雯可不是沒什麽主張的小孩,現在都這樣了,肯定是剛才自己的情形把她嚇壞了吧,抬抬手有氣無力地說:“沒事,可能感冒了。”


    雯雯一聽,把手放到左窮的額頭上,驚慌地說:“哎呀!哥哥,你的頭怎麽這麽燙!你等等,我拿體溫計給你量量。”說完,雯雯快速跑出去拿體溫計,但跑的有些太快,那小腳丫上的涼鞋也絆掉了,可小丫頭卻心不在這上麵,光著腳丫就跑了出去。


    很快,雯雯就拿著體溫計和感冒藥迴到左窮房間,看到門口的鞋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順勢穿在腳上。


    “應該多大事兒!”左窮說這話自己都沒什麽底氣,可看小丫頭那麽嚴肅也不由的說些讓她寬心的話。


    “那也應該測測!來,伸出胳膊……”


    左窮苦笑的抬起自己的手。


    左窮讚賞的笑了笑,把體溫甩了甩,輕柔地塞進左窮的腋下,接著,雯雯從外麵拿來一杯溫水,把左窮使勁扶了起來,然後把小心翼翼地看著左窮把藥片喝進去,又扶著左窮躺倒床上。用她那的小手摸摸左窮的手掌,柔聲說:“哥哥,要不咱們去醫院吧?你的全身都很燙耶。”


    左窮努力對雯雯擠出一絲笑容說:“不用,吃幾片藥,睡一覺就好了,沒事。”這樣的情形左窮有遇到過,一冷一熱,這樣很容易感冒的,不過他以前這樣的境況很快就會好轉,雖然病中確實難熬。


    左窮這麽說雯雯也就沒再堅持,就搬過來一把小板凳在左窮窗前看著左窮靜靜發呆,左窮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也有些累,把眼睛邊上休息。


    過了一會,雯雯把體溫計拿出來,看了一眼,低唿道:“呀!哥哥,已經39度了,咱們快點去醫院吧。”


    這話就不像先前的商量語氣,聽著倒是命令。


    左窮搖搖頭,說:“沒事,丫頭,你拿個濕毛巾給我放在頭上,一會溫度就降下來了。”


    他這會兒哪一不想動彈……


    雯雯眼圈一紅,用手又摸了一下左窮的額頭,說:“那我去拿濕毛巾,等一會再量一下,如果溫度還這麽高,就馬上去醫院,好嗎,哥哥?”


    左窮感覺雯雯清涼的手放在額頭上特別舒服,雖然身體很難受,可是一看見雯雯左窮的心裏就說不出的踏實,想起剛才那個夢,左窮心裏還深深地茫然著,現在看見雯雯就坐在自己的身邊,左窮剛才在夢裏情緒突然變成了一種虛弱的寧靜。


    雯雯把濕毛巾放在左窮的額頭上,眼淚汪汪地看著左窮,左窮對雯雯笑著說:“丫頭,沒事啊,現在舒服多了,才放學吧,吃飯了嗎?”


    雯雯點點頭,又搖搖頭,說:“哥哥,我不餓,你餓嗎?要不我給你煮點粥好不好?”


    左窮現在一點食欲都沒有,可為了讓雯雯安心,點點頭說:“行,你去煮粥吧,煮完了咱倆一起吃點。”


    雯雯一見左窮說要吃東西,馬上站起來去廚房煮粥。


    左窮看雯雯出了臥室,又把眼睛緩緩閉上,此時左窮感覺自己像個鹹魚幹一樣,不斷上升的體溫和一陣陣的虛汗,讓左窮仿佛置身在水深火熱當中。


    就在左窮又開始做夢的時候,聽到雯雯在耳邊喚著:“哥哥。”


    左窮睜開眼睛,看見雯雯端著一碗粥站在床邊,一臉擔心的樣子,雯雯看見左窮睜開了眼睛,把粥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坐了下來,用手又試探性地摸了摸左窮的頭,然後皺著眉說:“哥哥,我摸著還是很燙,我再給你量一下吧。”說完,雯雯又給左窮量了一下體溫。


    左窮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開鍋了似的,耳朵也開始嗡嗡直叫喚,雯雯在幹什麽,左窮根本就沒有力氣去看了,就在左窮又要睡著的時候,左窮聽到雯雯帶著哭腔說:“哥哥,快,我們快去醫院,你都燒到四十度了!”


    左窮努力把眼睛睜開,手虛弱地抓住雯雯的胳膊說:“丫頭,沒事,不是剛吃的藥嘛,一會藥勁就上來了,哥哥先睡一會。”


    雯雯握著左窮的手,憂慮地看了看左窮,說:“那哥哥吃點東西再睡,好不好?”


    左窮掙紮著說道:“不用了,你先吃吧,我睡醒了再吃。”說完,左窮又暈暈乎乎地睡著了。


    這一次由於身體很難受,左窮這時候就在心底想,這他麽就是生不如死吧?!不過他也暗暗給自己打勁,這不過是黎明前的黑暗,明天咱又是一條好漢,哎喲,疼死了……


    左窮睡得不是很踏實,隱約能感覺到雯雯一直坐在自己的身邊,緊緊握著自己的手,額頭上的毛巾也經常換,左窮在雯雯換毛巾時,腦袋還能清醒些。


    就這樣,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左窮真開眼睛一看,雯雯已經累得趴在自己身邊睡著了。雯雯的腦袋趴在左窮的胳膊旁,握著左窮的手一直沒鬆開,左窮想坐起來,把雯雯抱到床上,可是左窮感覺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更別說抱雯雯了,連坐起來都很費勁。這時左窮不禁想起那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看來人還真是不能得病,向來自詡身體倍兒棒的左窮,居然被一個小小的感冒給整趴下了,這讓左窮覺得非常懊惱。


    就在這個時候,雯雯突然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說:“哥哥,你醒啦,感覺舒服點了沒?”


    左窮說:“好多了,現在幾點了?”


    雯雯看了一下時間,說:“十一點了,哥哥先吃點東西了吧,吃完東西再喝點藥,要不該心慌了。”


    左窮搖頭笑著說道:“哥哥吃不下,雯雯,你吃了嗎?”


    雯雯看了看左窮,語氣堅定地說:“哥哥要是不吃,我也不吃。”


    這小丫頭……


    左窮笑了一下,說:“好,我吃。”


    雯雯一聽,笑著點點頭,把之前煮好的粥熱了一下給左窮端過來,左窮吃力地坐起身,靠在床頭上還感覺腦袋一陣發昏,正伸手想把雯雯手裏的碗接過來,雯雯把碗往後一拉,說:“哥哥,我喂你,你坐著就行了。”說完,雯雯一隻手端著碗,一隻手拿著勺,盛出一勺粥,小心地吹了吹,然後送到左窮嘴邊。


    左窮看著雯雯小心翼翼的樣子,雖然不想吃,可又不忍心讓雯雯失望,左窮皺了一下眉頭張開嘴把粥喝了進去。


    左窮吃了幾勺後,實在不想再吃了,嘴裏麵沒味呀!誰吃得下!


    於是對雯雯說道:“丫頭,你自己也吃點吧,照顧我一晚上了,吃完你就去睡覺,哥哥沒事了。”


    雯雯有些懷疑地看著左窮,說:“哥哥,剛才我給你量了幾次體溫,你的燒一直沒退下來,這能行嗎?是不是感覺特別難受?”


    左窮說:“哥哥的身體沒問題,你放心去睡吧,有事我再叫你。”


    雯雯喂左窮吃完藥,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說:“哥哥,我有辦法了,我記得我小時候發燒,我們村裏有一個老奶奶就過來給我用酒搓,涼涼的特別舒服,要不我也給你用酒精搓一下,怎麽樣?”


    左窮想了想,這辦法或許有用,不是說酒精散發的快,帶走身體的熱……但是要搓,實在有些難為情,就搖搖頭說道:“丫頭,你還是睡覺去吧。”


    雯雯固執地說:“不,我要等哥哥的燒退下來再去睡覺。”說完,雯雯就出去拿酒精去了。


    左窮忽冷忽熱地躺在床上,有種被困住的感覺,身體襲來的不舒適感像一張細密的網一樣把自己密密匝匝地圍了起來,可是同時看著雯雯為自己忙碌而緊張的樣子,左窮的心裏還帶著一種異樣的溫暖。


    左窮感覺自己又陷入了昏睡狀態,這種半睡半醒的感覺讓左窮心裏直發慌,這時,左窮又想起了唐英揚,英揚現在在幹嗎呢?或許跟她媽媽理論吧……


    貞貞呢?是不是還在與餘芬芬抱在一起相擁而眠?


    ……


    一時腦中思緒紛飛,左窮突然有一種很可笑的感覺,人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而自己到這時候卻一下子多愁善感起來,一想起這些,左窮的頭又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這時,左窮甚至覺得這場病痛是上天賜給自己的現世報。


    那些不知名不具形的神明就是想用這種小小的病痛懲罰一下左窮,像熬藥一樣,用文火慢慢煎煮,打算把左窮身上的詬病和汙碎一起熬出來。


    左窮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發現雯雯正在給自己脫衣服,左窮睜開眼睛一看,雯雯已經把自己的上衣脫掉了,左窮尷尬地看了一眼雯雯,隻見雯雯正在專注地給左窮脫褲子,臉上的表情很自然,似乎一點男女有別的雜念也沒有。


    左窮在心裏鄙視了一下自己,本來想說點什麽,最終還是咽了迴去。


    雯雯把左窮的衣服脫得隻剩下了一個內褲後,雯雯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似的愣了一下,抬起頭羞澀看了一眼左窮,輕聲說:“哥哥,我開始給你用酒精搓了啊,要是不舒服就告訴我。”


    左窮頭昏腦脹地點點頭,放鬆地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左窮猛然間感覺自己的胸口一涼,接著一雙嫩滑的小手貼在了左窮的上,左窮感受著雯雯的手在自己身上輕輕摩挲著,一陣陣清涼舒爽的感覺源源不斷地傳進大腦。


    此時,雯雯跪在左窮的身邊,用的小手不時地在酒精裏蘸一下,然後輕輕揉搓著左窮滾燙的皮膚,左窮感覺自己身體的溫度降了下來,可心裏卻越來越熱。雯雯的那雙手在左窮的皮膚上像一條魚一樣清涼、柔滑,讓左窮一陣暈眩,這種發暈不是高燒帶來的那種不舒適和憋悶的感覺,而是一種強烈的悸動。


    左窮努力地控製著自己,拚命把內心深處的那點悸動壓迴去,就在這時,雯雯的手放到了左窮的大腿根部,左窮感覺到自己的下體猛地跳動了一下,雯雯的手像觸電一樣縮了起來,盯著左窮的兩腿間發愣。


    這時,雯雯發現左窮正看著自己,臉一下子變得紅通通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對左窮說:“哥,翻一下身,我在把你的後背用酒精搓一下。”


    左窮有些僵硬地點了一下頭,努力地翻了一個身,趴在床上。左窮的心裏感覺很複雜,他一直把自己對雯雯的衝動歸類為陰鬱的、齷齪的、不倫的邪惡念頭,可奇怪的是,這種邪惡念頭似乎一從自己的腦子裏溜出來,左窮就能感覺到一絲快慰,這種快慰讓左窮幾乎忘卻了生活的迷惘和殘酷。


    接著,雯雯小手掌又在左窮的背部輕輕揉搓起來,隨著酒精在身體上覆蓋的麵積越來越大,清涼的感覺一下子蔓延到全身,左窮的體溫也逐漸降了下來。


    雯雯把左窮的前胸和後背用酒精揉搓了一遍後,又給左窮量了一下體溫,這次的溫度總算降到了38度5左右,雯雯拿著體溫計高興地在左窮眼前晃了晃,說:“哥哥,你開始退燒了,太好了。”


    左窮對雯雯笑了一下說:“丫頭,你的腦袋瓜裏主意還挺多,現在好了,我感覺舒服多了,現在估計有兩點了吧,你快點去睡覺吧。”


    雯雯把左窮的手拿起來,貼在自己的臉上,動情地說:“不,我要在這裏陪著哥哥,一會你要不舒服也能隨時叫我,好嗎?”


    左窮感覺雯雯細嫩的臉在自己的手掌中似乎比自己的體溫還熱,嘴裏的氣息讓左窮的心裏有一次起來,左窮看了雯雯一會,說:“好吧,你躺下來吧,臉別衝著我,要是把你傳染上了那可就壞了。”


    雯雯聽了左窮的話,微笑著躺在左窮身邊,抱著左窮的一隻胳膊,說:“我不怕,我就要看著哥哥睡。”說完,雯雯扭動了一下身子,把眼睛輕輕閉上。


    左窮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雯雯,心裏翻來覆去地感動著,雯雯對自己的關心是發自肺腑的、毫無保留的,她就像一個上天在折磨自己的時候,突然良心發現派過來的一個天使,帶著純淨與美好縈繞在左窮的身邊,把左窮的世界照得亮堂堂的。


    過了一會,左窮感覺自己的體溫又在迴升,腦子裏又亂作了一團,身體的極度虛弱感讓左窮又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左窮感覺舒服了很多,估計感冒藥在身體裏發揮了作用,左窮睜開眼睛低頭一看,發現雯雯還縮在自己的身邊熟睡著,抱著左窮胳膊的手一直沒鬆開。


    左窮感覺嘴裏幹得難受,小心地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打算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那杯水,就在這時,聽到雯雯說了一句話:“哥哥,我要永遠陪著你……”


    左窮驚訝地低下頭,看了看雯雯,發現雯雯的眼睛還沒睜開,心裏估計雯雯是在說夢話,左窮把水杯拿在手裏,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水,心裏緩緩地蔓延著一種的悲傷。


    這種悲傷是莫名的、迷惘的,同時也是幸福的、綿長的。


    左窮把被子往雯雯身上蓋了一下,縷樂樂縷雯雯的長頭發,在心底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然後左窮把臉轉過去,背著雯雯又昏睡過去。


    第二天,左窮在床上躺了一上午,雯雯除了上廁所和給左窮做飯之外一直在左窮的身邊照顧左窮,左窮在極度虛弱的狀態下深深地體會到雯雯確實長大了。以前左窮總是認為自己在雯雯麵前是強悍的,雯雯是嬌柔的、被嗬護的對象,可現在看來,雯雯的這種柔弱中還蘊含著堅韌不拔的力量,這種力量讓左窮都有些吃驚。


    左窮在心裏不住地問自己,眼前這個柔韌而善解人意的少女是當初自己在戲耍著的小鼻涕嗎?可當雯雯親昵地在左窮耳邊輕喚著哥哥的時候,左窮不得不承認,是,她就是當初那個拉著自己的衣角喊餓,而且一手髒兮兮的的小女孩。


    病中的左窮覺得自己的內心突然變得脆弱起來,他不敢想,如果此時身邊沒有雯雯他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到了下午,白蘭花打過來一個電話,是雯雯接的,白蘭花的電話一般都是雯雯接的。


    白蘭花不過是打電話過來詢問雯雯的情況,咋電話中卻意外的聽到了左窮的消息,一聽左窮病了,掛了電話沒多一會,就直接過來了。


    白蘭花進了臥室,一看左窮病懨懨地躺在床上,趕緊坐到左窮身邊,嗔怪道:“病這麽厲害也不告訴我一聲,怎麽樣了?好點沒?”


    左窮對白蘭花笑了一下,嗓子有些沙啞地說:“沒事了,也不是什麽大病。”


    白蘭花用手摸了一下左窮的額頭,高聲說:“什麽沒事了?這麽燙啊,你燒糊塗了吧?快,趕緊坐起來,我們去醫院!”說完,白蘭花就打算去扶左窮起來。


    左窮緊鎖著眉頭,感覺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對說:“別動,我有點頭暈,好了,現在燒早退了,昨晚比這嚴重多了。”


    白蘭花看了看左窮,握著左窮的手說:“現在想吃點什麽?我給你做去。”


    左窮閉上眼睛說:“我和雯雯剛吃完飯,你下午不還有事情嗎?你要有事你就忙你的,我沒多大要緊的。”說完還不忘證明似的笑著,雖然不怎麽燦爛。


    白蘭花嗔白了他一眼,用沁涼的指尖點了點左窮的額頭,溫柔地說道:“弟弟,你現在這個樣子?就算再忙我也不能拋開你呀。”


    左窮一聽白蘭花喊“弟弟”,心裏就顫了顫,又想起昨天昏睡時作的那個夢,腦袋裏嗡嗡直響,左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眼前的白蘭花,說:“嗬嗬,姐,你真好。”這‘姐’叫的真有些不自然的……


    白蘭花眨了眨眼睛,對左窮笑笑說:“你這一生病我還真有點不習慣,我記得咱們從認識開始你好像就沒生過病,你一直都活蹦亂跳的,這次怎麽搞的呀?”


    左窮聽了哭笑不得,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著涼了吧,前些天下麵的領導請去金……”說到這兒左窮有些尷尬的止住了口,心中暗罵自己多嘴,和一個女人說這些幹什麽。


    白蘭花似笑非笑地看著左窮問道:“是嗎?老實說,是不是在那裏幹壞事了?”


    左窮無奈地說:“我幹壞事?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


    白蘭花笑了笑,打趣道:“不要裝得和我很熟,我會很不習慣的!”


    左窮一聽白蘭花的話,感覺一陣頭暈,氣笑的指了指。


    正在左窮想對白蘭花說什麽的時候,雯雯敲了敲門,然後把門推開,走到左窮的床邊說:“哥哥,我有事先出去一下,讓白姐姐先陪陪你吧。”說完,雯雯對白蘭花笑了一下說:“白姐姐,你在這我就放心了,藥和體溫計都在床頭櫃的抽屜裏,過一會你在給哥哥量一下體溫,要是溫度還沒退下來,你再給哥哥吃一袋退燒藥,感冒藥剛才我已經給哥哥吃過了,用不用再吃了。”


    左窮看著雯雯對白蘭花細心地交待著,白蘭花笑眯眯的看著,似乎覺得雯雯很有趣似的,等雯雯說完,白蘭花看著左窮說:“雯雯這丫頭真細心,你呀,就是命好,感個冒也這麽多人關心。好了,雯雯,你出去玩吧,我在這裏照顧你哥哥就行了。”


    雯雯小臉一紅,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左窮,然後對白蘭花似乎別有深意的看了看,出去了。


    左窮看著兩女眉來眼去的,心裏不由奇怪,突然記憶起前些時候小妮子和自己說過的話語,抬頭飛快的偷看了眼前白蘭花一眼,心下顫顫,不由暗罵雯雯多事!


    雯雯去後,白蘭花坐在左窮床邊,摸一下左窮的頭,又摸摸自己的頭,說:“怎麽還這麽燙啊,要不還是去打一針吧,打一針能快點,這樣挺著多難受啊。”


    左窮有氣無力地看了一眼白蘭花說:“我實在不想動,渾身沒勁兒。”


    白蘭花低著頭想了一會,然後對左窮笑著說:“哦!才想起來,我有個小晚輩,就在下江縣醫院,當護士的,讓她過來不就行了,我們簡直笨死了。”


    左窮不知道白蘭花這女人為什麽說是‘我們’,為什麽一定要加上自己呀!


    左窮閉著眼睛不置可否,道:“你以為人家是咱們的私人護士啊,現在大白天的,她不是在上班嗎?有空嗎?”


    白蘭花曖昧地看著左窮,笑嘻嘻地說:“嘻嘻,我那小輩兒人長得可漂亮了,還單身著你呢……”說完,白蘭花就出去打電話了。


    左窮苦笑著看著她出去,心想都苦成這樣了還被這女人調戲!


    左窮在床上聽著白蘭花在門口輕輕的說著些什麽,想著想著,左窮就感覺下麵有些漲,在床上挪了一下身子,打算去廁所。


    白蘭花一邊打電話一邊看著左窮,一見左窮要下床,趕緊和別人結束了通話,扶著左窮問:“你要什麽,跟我說不就行了,起來幹嘛?”


    左窮道:“我要去廁所,你能替得了嗎?”


    白蘭花笑著說:“看看,生個病脾氣都長了,爺兒,我扶著你去。”


    左窮腳一著地身體晃了一下,虛弱得冒了一頭細汗,白蘭花摟著左窮的腰說:“扶著我,哎呀,你怎麽病得這麽嚴重啊,看來還是身體素質不太好,以後我得好好給你補補身子。”


    白蘭花扶著左窮到了衛生間,左窮站在馬桶旁看了一眼白蘭花說:“你出去吧,我沒事,就是剛才有點暈,現在能站住。”


    白蘭花看著左窮,嫵媚地笑了一下,說:“逞什麽能啊,你的那點東西好像我見過似的。”


    左窮心說你什麽時候見過咱的二弟?可馬上又轉念想到人家說不定是說見過別人的呢,就不再好自作多情……


    可他口中也不舍得服輸,哼哼道:“是麽?既然你見過那就好,我現在渾身乏力,你就幫幫我扶住……”


    “你說什麽呢!”白蘭花羞紅的使勁打了他一下。


    “哎呦!”左窮被她這一下像是打斷了骨頭般疼。


    “哎,沒事吧?”白蘭花不好意思的問。


    左窮‘哼哼’了兩聲表示迴答,不是他生氣了,是疼呀!


    左窮正鬱悶著,突然感覺到自己下麵有些異動,白蘭花就慢慢地把左窮的褲子解開,抬起頭看了一眼左窮,麵色盡顯紅暈,把頭別到一旁,輕輕說:“不要多想,我這是幫自己弟弟……”


    “啊?!”左窮愣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尿啊!看你這待遇,不比皇帝差吧?”


    左窮感覺這種情況非常尷尬,心想:“操!人一病還得受女人欺負,連點**都沒有了。”


    左窮醞釀了好長時間,才把那泡尿撒出來,白蘭花眼睛看著牆壁笑著說:“你們男人撒尿還真方便,不過就是髒了點,這要是撒完尿不洗手……哎呀,想想都髒。”


    左窮此時已經適應了白蘭花在自己旁邊撒尿,淡淡地說:“假幹淨什麽呀,再髒不是也有女人吃嗎,好像你沒吃過似的。”


    白蘭花一聽左窮的話差點要揍他,攬著左窮後腰的那隻手滑到左窮的屁股上輕輕捏了一把,嗔怪道:“死人,病成這樣還這麽色,一會等我那晚輩來了讓她拿針紮你,看你還德性。”


    左窮問:“什麽時候過來?”


    白蘭花看左窮尿得差不多了,說:“估計現在快到了,你不知道,剛才她一聽她們父母官都病了,還沒等我說她就嚷著要過來,你還挺有女人緣嘛。”


    左窮看著白蘭花已經把褲子提好,也沒說話,搖搖晃晃地帶著白蘭花往房間走。


    左窮和白蘭花迴到臥室,左窮躺下來沒一會,外麵的房門就響了,白蘭花對左窮笑笑說:“看看,咱的私人小護士來啦。”說完,白蘭花就出去給人家開門了。


    左窮躺在床上聽著白蘭花和一年輕女孩在客廳裏一邊談笑著一邊往臥室這邊走,就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不是害羞見陌生女孩了,而是想起不久前在廁所讀白蘭花的‘胡作非為’了,自己那會兒真有過分的,不過幸好的是白蘭花脾氣好,或許她真把自己當弟弟了吧,雖然才會那麽寬容。


    想到自己和白蘭花或許就是‘姐弟’的關係,左窮的臉上就變得古怪起來,差點忍住沒笑。


    白蘭花帶著一個年輕麵色***的女孩進了左窮的房間,左窮看見那女孩居然穿著護士服就過來了,那女孩穿著白色護士服的樣子既文靜又清秀。


    那女孩是白蘭花的一個遠房小侄女,也姓白,叫白樂樂,學護理的,經白蘭花的關照進的現在的單位,所以今天白蘭花一打電話她就馬不停蹄的過來。


    這女孩老早就就打聽起自己這‘老姑媽’的另外一半,見白蘭花老大不小了還單身著以前還有擔憂過,今天一聽是姑媽要她來這要顏有顏,要財有財的左書記家看病,就不由的先入為主,看著左窮的目光都帶著敬畏……


    左窮被那目光盯得老不自在了,心說你這丫頭有這麽看人的麽,不知道的以為你愛上了我,可咱知道你那目光是看長輩呀!可……


    咱能大你多少歲!


    白樂樂剛開始見到左窮還有些不好意思,雪白的臉蛋上一下就多了兩團紅暈,走到左窮麵前,小聲招唿了幾下,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左書記,我先給你量一下體溫吧。”


    左窮對白樂樂呆呆地笑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嗬嗬,那就麻煩你了。”


    白樂樂動作有些遲鈍地把左窮的衣服扣子解開兩顆,然後把體溫計甩了一下,正想把體溫計放到左窮的腋下位置,可手一碰到左窮的胸,就有些不自然了,猶猶豫豫地看了一眼左窮,又抬頭去看自己的老姑白蘭花,白蘭花正拿著一電話和人說著些什麽,沒注意到她們這邊心裏就鬆了口氣。


    白蘭花迴頭正好看到白樂樂扭捏的樣子,趕緊安慰著說道:“樂樂,還不好意思呐,前次你還不說過你上學那會兒什麽都見過麽,怎麽現在還怕摸胸啊。”


    白樂樂被自己老姑這麽一說就不好意思了,臉更紅了,心裏暗恨自己老姑太大大咧咧了,可也更肯定了心中的猜測,自己老姑和左書記關係肯定不一般吧,要不然怎麽會如此的‘放肆’?狡辯似的說:“誰不好意思了,老姑,你欺負我!”


    白蘭花朝左窮眨眨眼,摸著白樂樂的肩膀,說道:“好好好,算我不對,左窮還等著呐,趕緊的。”


    白樂樂對左窮嬌羞地笑了一下,然後動作麻利地把體溫計放進左窮腋下,對左窮說:“我來得太急了,就拿了幾支退燒藥和消炎藥,一會我給你先打一針,要是還不好,下次我再拿點好藥過來。”


    左窮說:“別麻煩了,今天打完一針估計也就好了。”他有點怕看那針頭,那又尖又細的讓他聯想到某種物事,他不想自己去享受著。


    白蘭花在一旁說:“看你倆,假客氣什麽呀,左窮,看看樂樂今天穿這身護士服好看不?”


    左窮看了一眼白樂樂,頭皮發麻,又求饒的似的看著白蘭花,這女人怎麽當長輩的呀!尷尬地笑道:“姐,你瞎扯什麽呢。”他也是要借此像樂樂暗示,咱和你那老姑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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