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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雯雯笑眯眯地點點頭,說:“就是,哥的肌肉很發達,要是以後鍛煉一下就更好了。哥,你渴不?我給你倒點水喝?”


    左窮往沙發上一坐,把腿往茶幾上一放,說:“行,你去倒點來,你也歇會,沒想到畫畫和做模特也是個體力活啊。”


    雯雯掩嘴笑著說:“那是啊,哥寫稿子不也是體力活嘛,有時候我看你寫那些報告趕得覺都不睡,腰都坐直了。”


    左窮點點頭,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說:“是啊,幹什麽也不容易,丫頭,好好學畫畫,以後當個名畫家就好了,咱一年畫一幅,一幅畫就能吃十年,那多輕鬆,嗬嗬。”


    雯雯聽了一笑,“哥,你這人也太貪心了!”


    左窮自得笑了笑,戲謔道:“誰家都說養女防老,我妹子給哥哥賺點零花錢還不行嘛!”


    “想得到好!”


    雯雯把泡好的茶放在左窮麵前,然後又從冰箱裏拿了點水果,坐在左窮身邊,說:“哥,你對我的期望也太高了,那樣的畫家全世界能有幾個呀,而且,我發現畫家一般在死了以後出名的多,嗬嗬,要是死了,出名也沒用啊,自己都不知道呢。”


    左窮喝了一口茶,點點頭說道:“就是,所以咱們出名就要趁早,成個最年輕最牛逼的畫家,嘿嘿。”


    雯雯又笑了,抿著嘴看了一眼左窮,然後遞給左窮一塊西瓜,說:“哥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吃西瓜吧,吃完就開始啦!”


    左窮說:“不吃了,你吃吧,這玩意吃多了上廁所,耽誤事。”


    雯雯說:“行,那我也不吃了,咱們開始吧。”


    左窮無奈地又走到陽台的躺椅前,皺著眉頭躺了下來,現在左窮對在躺椅上躺著已經深惡痛絕了,沒想到這麽悠閑的姿勢和舒服的椅子,也會讓人這麽難受。


    左窮躺在椅子上,雙眼愣愣地盯著天花板,雯雯好笑地說:“哥,你的姿勢不對,再往左邊點,胳膊放在扶手上。”


    左窮按照雯雯說的動了動,問:“這樣對不?”


    雯雯說:“嗯,還是不太對,再往右點,頭靠在椅背上,手自然一點。”


    左窮煩躁地又調整了一下,然後說:“丫頭,再不對我就瘋了啊,看看這迴行不?”


    雯雯嬌聲笑道:“哥,你現在就不耐煩啦?那怎麽行,你躺著別動,我過去給你調整。”說完,雯雯就走了過去。


    左窮躺在椅子上,任由雯雯擺弄著自己的姿勢,這時,左窮仔細看了一眼雯雯,隻見雯雯近日來又豐滿了一些,肩膀而彈性十足的樣子,臉也飽滿了很多,變化尤其大的是雯雯的。今天雯雯穿的是一件白色裙子,隱約透出的蕾絲花邊,讓左窮的心裏一動,不自然看了一眼雯雯。


    雯雯似乎有覺察到左窮在觀察自己,羞澀地看了左窮一眼,然後臉色有些發紅地笑了一下,拿起左窮的胳膊調整著姿勢,一時間兩個人的感覺有些曖昧。


    “哥……”


    “嗯?”左窮抬頭看她。


    “你是個傻瓜!”


    ……


    要睡覺的時候左窮有些隱憂的心又得到了平靜,是唐書記的電話,唐書記在電話中說起明天的事情,有些遺憾的告訴左窮他有可能明天迴不去了,見麵就要等到下次了……


    雖然唐書記有不好意思的樣子,但左窮卻不知道怎麽的就有點兒暗喜,知道不對,但晚一天去唐書記家就有如晚一天被宣判,結果或許注定,但誰還不會苟且偷生?


    這一晚他睡的很踏實,是自從唐書記那天和他談話後最踏實的一夜。


    離吃飯的時間還有點兒早,左窮躺在床上準備睡一會,翻了幾個身一點睡意也沒有,於是隨手拉了兩個靠墊靠在床頭,又扭頭兩邊看看,也不知道自己該幹點什麽,正無聊時瞄到床頭櫃上放著一本盧梭的懺悔錄,就隨手拿過來翻著。


    懺悔錄


    盧梭悲慘的晚年的產物,如果要舉出他那些不幸歲月中最重要的、甚至是唯一的內容,那就是這一部摻合著辛酸的書了。


    這本書是左窮在大學的時候就有印象的,但沒去接觸,工作後有一天他在書店架子上看到就隨手拿迴了家,在大學那時候左窮對西方哲學一知半解,盡管看得迷迷糊糊,半懂不懂,但康德、黑格爾、叔本華、薩特、克爾凱郭爾之流左窮幾乎全部都有淺薄的自我理解。


    當然,左窮是不會承認自己是一個多麽有上進心的知識分子,他隻是認為多知道一點兒什麽有時候總會能用得上,就比如和一美眉聊天那會兒,你如果突然說某某某我知道呀,他不是寫過一手什麽詩,某某很有才華,就是為人傲慢了些……


    你想呀,美眉那櫻桃小嘴驚訝的張開老大,滿臉崇拜的看著你時候的滿足……


    這書是左窮前幾天無聊的時候從書架的一個角落找出來的,找出來也沒看,就隨手丟在了床頭櫃上。


    左窮翻看這本自傳的時候,發現這本薄薄的書上自己還用筆用心地做了眉批,把重要的段落和句子都做了記號。


    看著那些暗淡的筆跡,左窮有些感慨,那麽長時間過去了,那時候,人們喜歡探討人生,一個個都興衝衝地對世界和生命抱有許多希望,而現在,日子好過了,心裏卻空了。


    尼采說,上帝死了。尼采說,我就是上帝。然後尼采瘋了。


    上帝死了,魔鬼就會打扮成上帝的樣子,魔鬼的語調越溫和越動聽,人們就會恐懼越空虛。


    想起來左窮在大學讀書的時期正是國人的市場經濟如火如荼的時候,當然,現在也一樣,重商輕文,知識分子對自己的待遇非常的忿忿不平,如今,以教師為代表的人類靈魂工程師們,不好好上課卻偷偷在家裏給學生補課賺錢。


    他們已經和常常把救死扶傷等人道主義字眼掛在嘴邊的醫生們以及被稱為人民公仆的各類官員一起,被稱為三大高灰色收入群體。


    現在的孩子們中學讀完,10來年接受的純潔道德教育,隻須一件小事就可以擊得粉碎。


    他雖然知道有些事情的必然,他不是聲討者,左窮把書扔在一邊,揉了揉眉頭,閉著眼睛靠在床上。


    “暈,我還暈心時代與心靈,還不如去暈心抹布是否幹淨。”左窮在心裏嘲笑著自己,又有些失笑,看來自己是一個很純粹的人,是一個很容易被外物感染到的人,他有些後悔去讀書了。


    左窮正一個人在床上混亂地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見門鈴響了起來。


    左窮聽見雯雯正謹慎地在對講機裏細聲細氣盤問來人:“請問,你那位啊?”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對講機裏傳來:“我是齊雅,我找左窮,左先生在嗎?”


    雯雯往上邊看了一眼,客氣地說:“哦,在的,您稍等!”


    隻聽雯雯在客廳大聲問左窮:“哥哥,有個叫齊雅的姐姐找你。”


    左窮愣了下,就朝下麵的雯雯說道:“齊雅?你問哪個,幹什麽的,和我什麽關係!”


    他有點兒不得勁了,哪兒來的,沒什麽印象!


    沒過會兒就聽雯雯朝上邊喊道:“她說是來收房租的!”


    左窮一聽笑了,想起了沙洲租的那套房子的女主人,又迴憶起女房東的妖媚,心中一跳,嘴角就浮現出一抹怪笑,下麵的兄弟也不甘寂寞……


    “暈!我想我的,幹你什麽事兒!”左窮把手伸進褲襠板正某物件。


    聽到下麵的開門聲,左窮趕緊起來穿衣服,一邊穿一邊對雯雯說:“雯雯,等會開門!”


    左窮匆匆穿上衣服走到客廳,才說:“開門吧。”


    開門後,一個穿著風衣,敞著懷,穿著短褲和黑色網狀絲襪,上身套件露臍裝的美豔少婦站到了左窮跟前,她看了看雯雯,又毫不客氣地盯著左窮上下打量。


    還是熟悉的問道,但左窮看著眼前的女人,有點對不上號,印象裏的女房東雖然是個風騷美麗的女人,但眼前的這位感覺完全不一樣,雖然還是妖媚美麗,但似乎裏裏外外全變了,左窮想了想,想找一個詞來形容,入骨的風、騷?


    哦,不對!火一樣熱情的狐狸?也不對!總有那麽一點兒由內自外,高手啊!


    最醒目的是女房東的肚臍眼上居然穿著一隻銀光閃閃的臍懷,這不是不良少女愛的打扮嘛,出國幾年就弄這玩意?


    還沒等左窮有更多的心理反應,就在這時,隻聽女房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一會用手指著左窮,一會又用手掩著嘴笑。


    “暈!笑就笑,還掩著嘴,裝什麽純啊?”


    左窮心裏罵著,用以掩飾著自己的尷尬,他感覺到,隻要女人在他麵前一強勢起來,他就有點兒弱勢了。


    雯雯還沒搞清楚狀況,還在心裏想著自己家怎麽就出了一個女房東了呢?抬頭看左窮想問個究竟,就笑了,左窮納悶了,然後左窮發現自己的襯衫扣子扣差了,把左窮剛才在屋子裏的慌亂完全體現了出來。


    雯雯憋住了笑,看了看左窮,又看了看女房東,給女房東倒了一杯白開水,然後悄悄迴了自己的房間。


    左窮趕緊重新扣好了襯衫,嘿嘿幹笑了兩聲,道:“齊女士什麽時候歸國的,怎麽也不打個招唿?你很喜歡搞突然襲擊嗎?”


    齊雅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嬉笑著說:“左先生越來越帥了嘛,不好意思哦,我是想給你個驚喜嘛,多年不見了,我想看看真實生活中的左先生是什麽樣子?剛才那小姑娘是你妹妹?”


    “暈!見你我有什麽驚喜啊,搞得跟老熟人似的。”左窮心裏想著,嘴上含糊地“嗯嗯”了兩聲,說:“是的,她叫雯雯,齊女士也越來越漂亮了,嘿嘿!”


    “叫我齊小姐,不要叫我女士,我老嗎?”齊雅貌似天真的嗔怪道。


    “是是是,齊小姐越來越漂亮了,嘿嘿!”左窮尷尬地說。


    “你老嘿嘿什麽呀,不請我進去坐坐啊?”齊雅道上下打量著客廳。


    “請進!請進!”左窮這才想起把齊雅讓進客廳。


    “齊小姐,剛迴國吧,怎麽不先迴家?”左窮邊走邊問,他心裏想著自己在這兒的住處肯定是毛毛透漏給她的,不然她肯定不知道,心裏就有些暗怪毛毛了,把這女人弄到自己這兒,不是糟蹋自己嘛!


    “我倒是想迴家呀,下了飛機我去看了個朋友,剛想迴家,汽車剛經過你們這兒,心裏突發奇想的就想到你這兒坐坐,左先生,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齊雅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往沙發上一靠,翹起二郎腿,點上一根煙,長噓了一口氣說:“哎呀,終於到家了。”


    暈!這可是我家,不要那麽隨便好嗎,左窮心裏腹誹著。


    然後,齊雅看著左窮說:“左先生,這次迴來可要打擾你了,我想在這裏住一段,找找家的感覺,左先生你能成全我嗎?在國外這麽多年,漂泊感太強了,一個女人,累啊!”齊雅楚楚可憐地說。


    我倒是不歡迎你來著,可你要我怎麽說的出口!左窮都想上去恰這難纏的女人了,又怕她使出什麽柔媚招數,自己肯定是要中招的。


    左窮看了看齊雅,猶豫著:“行是行,隻是也不知道你迴來得這麽早,什麽都沒準備。另外,你別老叫我左先生,這是資本主義的稱唿,我一個國家幹部的……叫我左窮吧。”


    “哈哈,好啊,左窮,你還挺幽默,嗯,我還是叫你左行不?不著急這兩天,我已經在酒店訂了房間,這兩天我住那。晚上我請你吃飯,賞個臉吧。”齊雅道。


    “叫什麽無所謂,另外,我沒有讓女人請吃飯的習慣,再說你遠道而來,還是我請你吧,不過,我可在星級飯店常常的請不起,隻能請你到小胡同裏去吃。”左窮說。


    “好呀好呀,我最喜歡去小胡同了,好幾年沒在濱城的小胡同裏走走了。”齊雅拍著手,笑道。


    “意見一致!那我們晚上見,白天你怎麽安排,我一會兒還有些事情要去忙。”左窮說著道,他今天不去沙洲,其實就沒事了,但他不願意花自己的時間陪著這樣的一個女人,他不是看不起人家,是看不起自己,怕自己定力不夠。


    不過左窮又想,自己這一趟沙洲之行還是要繼續的,他不可能把齊雅弄到下江這邊待著,不光自己受不了,雯雯和冬冬哪個是好惹的主兒,見這麽一個妖媚的女人還不生吞活剝了自己,為了自己的幸福,自己得把她送迴去。


    “正好,我一會迴酒店睡覺,剛下飛機,累死我了。”齊雅伸了一個懶腰慵懶道。


    “哥,她是誰呀,你和她什麽關係!”等剛把齊雅送走,雯雯就跑了下來,虎視眈眈的盯著左窮問。


    左窮正要迴答,恰好冬冬穿著一身睡衣滿臉迷茫的走向了衛生間,左窮趕忙止住了口,等冬冬走進衛生間才輕聲道:“她是哥在沙洲工作時候租住房子的女房東,這幾年都在國外,今天剛好路過這兒就來我們家做客!關係,我和她能有什麽關係,雯雯,你這小三八別那麽無聊好嘛,不然哥哥會鄙視你哦。”


    “你才小三八呢!”雯雯羞惱的就去撓他,被左窮輕巧的躲過去了,“我這不就問問嘛,你看她那樣子,看著你就像要生吞活剝了,我看她那是什麽女房東呀,就是一女妖精!”


    “所見略同!”左窮點點頭道。


    左窮趕到酒店房間時,在房門前站了一會,整理了一下情緒,按門鈴時還是覺得沒有放鬆下來。


    門剛剛打開,房間裏正在播放的藍調音樂從門縫裏彌漫出來。左窮剛剛平靜下來的心一下子又被這種憂鬱的黑人音樂揪住了。


    齊雅穿著一件低胸吊帶的黑色絲質睡袍,大腿和胳膊像四跟象牙一樣裸露著,在房間幽暗的燈光下散發著幽微的光澤。頭發隨意而蓬鬆地挽在頭上,幾縷頭發淩亂地遮蓋在她左靜而風情萬種的臉上,齊雅靜靜地看著左窮不說話。


    左窮感覺齊雅的睡袍似乎在輕輕飄動,奇怪,那來的風呢。


    齊雅嫵媚地輕笑了一下,道:“進來吧!”


    進了齊雅的房間,左窮發現進門是一個裝修得精致而有格調的小廳,廳的裏麵是床,是一個大房間劃分出來的兩個區域,這兩個區域有明顯的區別,但卻非常協調。


    廳裏的桌子上鋪著一大塊雅致的桌布,上麵放了不少食品、兩個酒杯和一瓶紅酒,明顯有一種等人就餐的感覺。


    房間裏輕輕迴旋的藍調憂鬱而讓人煩躁,左窮站在客廳的中間,腳下有點輕飄飄的,左窮暗自嘀咕:“媽的,這酒店的地毯太厚了,真他媽的奢侈。”


    齊雅這時出奇地左靜,這與印象中她的風格很不協調,同時也讓左窮認識到齊雅的另一麵。左窮一時候倒不知道說點什麽好了。


    齊雅歪著頭笑著說:“在想什麽?”


    左窮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想什麽,這氣氛好像應該放古典音樂!”左窮說完就想抽自己一個嘴巴,暗罵了一句自己傻逼:“裝什麽象啊!”


    齊雅說:“哦,這樣啊,我在美國拉斯維加斯的一家高級俱樂部工作,那裏成天都放古典音樂,都聽膩了,所以換換口味,加上今天有點激動,所以就聽聽藍調。你喜歡古典音樂?”


    左窮愣了一下,牽著嘴角笑了笑:“我幾乎不聽音樂,這玩意讓人情緒不穩。”


    齊雅笑吟吟地說:“你還是這麽感性啊。對了,有個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我想了想今晚就在我這裏吃飯得了,已經把東西準備好了,也沒提前和你商量,你不會怪我吧?”


    齊雅說完,眼巴巴地看著左窮,好像自己做了什麽錯事似的。


    左窮有點出乎意料,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她都把東西準備好了,還能說什麽?!


    左窮說:“能與美女一起在這麽浪漫的地方用餐,這麽好的運氣,榮幸之至。”


    齊雅開心笑了笑,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對左窮招了一下手說:“你可真會說話,好久沒有聽過這麽順耳的中文了,還站著幹什麽?過來坐吧!”


    在齊雅製造的這樣一個曖昧感性的氛圍裏左窮再次柔弱起來,好像陷入了一種迷障裏,男人的脆弱許多時候是女人無法想象的。


    左窮在齊雅對麵坐了下來,左右看了看,發現齊雅正在點蠟燭。


    左窮感覺非常別扭,藍調音樂、高級地毯、昏暗的壁燈、紅酒、西餐、媚惑的多麵美少婦,這幾樣東西放在一起整得很是資本主義,而且藍調音樂又讓這種資本主義打了個折扣,好像是在資本主義的貧民窟。


    “暈!我這是怎麽啦?這種與左窮內心極其不和諧的東西終於使左窮清醒過來。左窮雙手按著桌麵,盯著齊雅,突然笑了。


    “美女,剛才我差點暈了,差點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擊倒。”左窮說。


    “哦,擊中哪了,擊中心了?”齊雅抿著嘴笑道。


    “不,是腦殼,腦殼暈了。”左窮盯著齊雅說。


    “那還行,心沒亂就好,說明你還能挺住。”齊雅說。


    點完蠟燭,齊雅起身去關了壁燈,迴來再次坐在左窮對麵,看著左窮微笑。


    燭光中的齊雅溫柔左靜,美麗性感得讓人無法唿吸,齊雅盯著左窮一句話也不說。


    左窮胸口有點發熱,心跳開始快了起來,燭光下隻有齊雅一個人是清晰的,房間其他地方都籠罩在一片昏暗之中,晃動的燭光使齊雅看起來有些飄搖,像一個幻影。


    左窮笑道:“別這麽看著我,受不了了。”


    齊雅優雅地拿起酒杯,朝左窮晃了一下,說:“那我們喝酒吧,來,幹一杯!”


    幹完一杯後,齊雅看了看左窮,認真地說:“先說正事吧,我有事情求你,原來在電話裏跟你說過,我做了一個國際品牌本國的總代理,我想先從沙洲開始做樣板市場,然後推向全國,我首先需要把我的品牌進駐沙洲的幾個檔次高一些商廈,你能幫我嗎?當然,下江就是我的下一步,這也需要你的幫忙……”


    左窮心想主題還挺快,也沒個過渡,心裏也有了點兒釋然,人家看中的是自己身後的資源,說白了就是唐書記。


    於是接口道:“在電話裏你跟我說過嗎?有些模糊了,不過這個沒問題,我會適時的給你提供一些幫助的。”左窮突然發現這也是一個機會,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誰都沒有,在正確的範圍內,他希望能用正規的手段得到些什麽,就算以後……


    齊雅笑了,輕聲說道:“很好,我現在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這事,我每天都等著你的消息。”


    左窮點點頭:“那好,我迴頭馬上就約他們,就在這幾天,有消息我通知你。”


    齊雅舉起杯子,媚笑了起來:“你幫了我的大忙,來,敬你一杯!你剛才說你受不了?怎麽受不了啊?”


    左窮頓了一下,看著齊雅笑道:“你別表現得那麽有魅力好不好?說真的,我覺得你這次迴國變化了很多,很難找到一個詞說清楚,隻是覺得從裏到外全變了。妖媚?不是!性感?也不是!這些你出國前也有。”


    齊雅輕笑道:“我是不是很開放?”


    左窮衝口而出:“操!太對了,就是這個詞,開放,還必須用這麽說才準確。”


    齊雅哈哈大笑:“說粗話可不是好同誌,不過我喜歡。”


    左窮也不以為意,換了個話題:“你的衣服價格怎麽樣,價格太貴的市場可需要時間培育啊。銷售點也可以考慮幾個星以上的酒店。”


    齊雅說:“你說的對,我在大學時學的雖然是服裝設計專業,還做過廣告模特,但大學畢業就留在學校教書,後來就出國了,服裝雖然了解一些,但市場還真沒做過,需要摸索,先從我的老家做起吧。我還準備投資做一個俱樂部,我的服裝的消費者可以和這個俱樂部掛鉤。”


    左窮說:“這是個好主意,你還真有錢。你在國外具體做什麽啊?”


    齊雅看了看左窮說:“這個說來話長,等迴頭慢慢再告訴你。”


    齊雅的眼神有些閃爍,左窮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沒去多問。


    房間裏的藍調還在迴旋,兩個人頻頻舉杯。左窮也隻好跟著喝,總不能一個女人跟你喝酒,你說我酒量不行不能喝吧,再說左窮酒量還不錯。兩瓶紅酒下肚,齊雅開始粉麵桃花起來,看著左窮的眼睛水汪汪的,開始有些勾魂攝魄。


    氣氛開始越來越曖昧。


    齊雅眼波流轉地看著左窮,感覺風情萬種的樣子,實際上齊雅也的確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風情萬種是什麽意思?就是她有一萬張臉,隨著她心情的變化隨時可以從懷裏摸出一張對著你。


    齊雅勾著頭,手指心不在焉地轉動酒杯,眼睛從下往上勾上來瞟著左窮。


    “暈!又來了,就是這表情,有點熟悉,這才是印象中的齊雅。”


    沒想到齊雅卻說:“你這幾年好像變化不小啊,跟我印象中的你不太一樣,倒是成熟滄桑了不少,可是,嗯,怎麽說呢,就是少了點男人的那種勁。”


    左窮突然感覺有點可笑,自己剛才還說齊雅變淑女了,現在齊雅變迴來了,自己卻被齊雅說不是原來的左窮了。


    這些日子以來,一連串發生了不少事情,比如和英揚分手了,又‘傷害’到了冬冬……


    自己的確是變得那什麽了,那什麽了呢?嗯,有點多愁善感患得患失,似乎有一種昏暗來臨的感傷跡象。


    我還覺得自己沒長大呢?難道真的到了他娘的婆婆媽媽昏天黑地的中年?左窮心裏有點空空的,那種無著無落的感覺使他很煩躁。


    左窮喝了口酒,憋了齊雅一眼,沒什麽表情地說:“你想看到男人的什麽勁?”


    齊雅打了一個響指,指著左窮道:“就是這個勁!你又像個男人了!實際上冬冬經常說起你,說你很優秀,據說還有不少人暗戀你呢,但我感覺你,嗯,有點委靡。”


    “你心目中的優秀男人是什麽樣子??”左窮愣了一下,糊塗地問道。


    “氣勢!一種令女人服貼的氣勢!女人心目中的優秀男人不一定是多麽有錢地位多高,但一定得有讓女人服貼的氣勢,也就是自信,如果沒有,那麽這個女人就有出軌的可能,女人需要一個讓她服帖的男人,如果找不到,她就會一直找下去。”齊雅一隻手夾著煙,一隻手端著酒杯,仰著頭說。


    “很好,那我估計你會失望,我沒有這種氣勢,用任何手段壓迫女人屈服都不是我的原則。”


    “那你的原則是什麽?”齊雅揚了揚眉毛,挑釁地說。


    “我的原則是,無論女人怎麽樣,都不能去傷害她,女人是用來愛的,女人製造了人類和愛,世界上沒有壞女人,隻有你愛不愛女人。”左窮喝得有點多了,聽了齊雅的話,心裏又很鬱悶,開始文不對題地瞎扯起來。


    “哈,難怪,感情你到處留情。”齊雅笑了起來:“那你就等著受傷害吧,對女人來說,世界上沒有好男人和壞男人,隻有她愛不愛的男人。”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左窮看了齊雅一眼,然後轉過頭去看牆上仿製的名人畫。


    “我喜歡能征服我的男人,男人想征服一個女人,首先要讓女人的心為他跳起來。嗯,我們跳舞好嗎?”齊雅說。


    “我什麽舞都不會,隻會跳貼麵舞。”左窮說,他說的是實話,左窮總覺得跳舞這個東西就是一對男女抱在一起找感覺搞男女關係,沒感覺那東西有什麽美感,與其那麽費勁那還不如直接貼麵直奔主題更好。


    “那就貼麵,來呀!”齊雅站起來,扭著水蛇腰遊到左窮麵前,拉起左窮的手,帶到客廳中央。客廳中間很暗,蠟燭的光把兩個人的影子打在牆上,飄飄忽忽的。


    齊雅摟著左窮的脖子,豐滿的貼著左窮,不住地往左窮的耳邊吹著熱氣:“帥哥,有感覺嗎?”


    左窮被齊雅吹得渾身麻酥酥的,身體有些僵硬,腳笨拙地走了幾步,暗想:“暈!這女人還真生猛,勾引人也不拐點彎。”


    齊雅像八爪魚一樣把左窮抱得越來越緊,絲質的睡衣貼在左窮身上,滑溜溜的,就跟沒穿衣服一樣。就在左窮快把持不住的時候,齊雅卻突然鬆了開來,笑著對左窮道:“到動真格的時候,就傻了吧?”


    “暈!看來跟女人打交道還真得帶根鞭子。”左窮說完,一把把齊雅拽了過來,用雙手使勁抱在懷裏,就像用繩子把齊雅困住一樣。


    齊雅有些喘不過氣來,先是皺了一下眉頭,裝模做樣地掙紮了一下,然後,一頭紮在左窮懷裏嬌喘著說:“我第一次看你就不像個好東西。”


    齊雅掂起腳尖把她性感的嘴唇送到左窮的嘴邊。


    左窮低頭看了看懷中的這個女人,心想這女人的確是一個天生的尤物,她的確有一種讓任何一個男人犯錯誤的本事。左窮的兩隻手放在齊雅的腰上,慢慢地開始往下滑,滑到齊雅豐滿圓潤的屁股上,使勁地捏了一把,齊雅的一顫,像兩隻火球在左窮的懷裏開始燃燒,左窮感覺自己快犯錯誤了。


    就在這時候,齊雅猛地吻上了左窮,在左窮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痛得左窮身體一僵,把舌頭迅速伸進齊雅的嘴裏。兩個人在躁動憂鬱的藍調裏激烈地擁吻著。左窮嚐到了自己血的腥味,血管裏仿佛沸騰了起來。


    左窮猛地把齊雅橫著抱了起來,走到床邊,摔在床上。


    齊雅在床上滾了一下,睡衣滑到了大腿根部,雪白豐滿的大腿在黑色睡衣的襯托下像兩截鮮嫩可口的蓮藕,無比地擺在那裏,左窮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一伸手,就把齊雅寬鬆的睡衣從肩膀上扯了下來。


    齊雅橫呈在寬大的床上,眼睛裏閃著興奮的光,聲音有些沙啞地說:“左!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左窮卻愣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齊雅的身上一隻的紋身觸目驚心地印入左窮的眼睛。


    那隻的狐狸頭在齊雅的上背昂著頭,身子從齊雅的腰部向整個身體擴散,那隻狐狸褐色的眼睛,長長的尾巴在齊雅平坦的小腹和豐滿的胸部,那鮮活的眼睛就好似活的一般,那眼睛活靈活現的似乎看著左窮,看透了他的內心……


    左窮心裏的**一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不喜歡這樣,有點兒被驚到的感覺,他想離開。


    齊雅在床上等了一會,發現左窮沒什麽動靜,就睜開眼睛半倚在床上,有些不悅地對左窮說:“我對你沒吸引力嗎?”


    左窮眼睛盯著齊雅的紋身,他的確被鎮住了。


    那個紋身美麗而觸目驚心,與一個美麗的女人身體糾纏在一起,簡直可以說是一幅震撼人心的藝術品,她被藏在守備森嚴的禁宮或者不見天日的古墓,她在世上流傳已久卻沒有人見過其真麵目,被千萬人垂涎卻無一人能得手。


    她是的化身,也是死亡的麵具,總之,神秘而不真實。


    齊雅看左窮那幅驚訝的樣子,輕描淡寫地笑著說:“我在國外一家俱樂部做模特,工作需要,我學過繪畫,喜歡美的東西在出其不意的地方猛烈衝擊著我們,也喜歡這個圖案漂亮,怎麽?你接受不了嗎?”


    左窮囁嚅著說:“我,嘿嘿,不是接受不了,我沒有心裏準備。”他開始有些擔心家裏的雯雯了,又想著當冬冬知道自己在這兒幹些什麽,或是聞到了什麽氣味,會不會殺掉了,殺掉或許是很好的吧,不用再內疚,俗話不是說一死百了麽!


    齊雅的眼睛半開半閉的,在床上不斷地蠕動著朝左窮招手道:“別害怕,我的小老虎,過來,把我吃了。”


    左窮囁嚅了半天,紅著臉道:“不好意思,我又不是男人了,我,下麵被嚇軟了。太美的東西總是純精神性的,美麗是的殺手,嘿嘿。”


    齊雅在床上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從床上下來,到左窮麵前,雙手圍著左窮的脖子,善解人意地說:“沒關係,小老虎,剛才不是很勇猛嗎?我時刻等著你來征服我。”


    左窮答非所問地迴答:“你看那牆上那幅仿製凡高,那是對夜晚和生命深情得發瘋的人才能畫得出來。”


    齊雅聽了左窮的話一愣,怔怔地看了左窮幾秒中,興奮地說:“你對繪畫居然有這麽準確的理解,我學畫那麽多年都說不出這種感覺。你永遠是我的小老虎,我決定永遠等待你的勾引。”


    齊雅這麽一說,左窮倒是覺得自己又在傻逼了,自己現在可是遠離這兒的好,就這樣:“哈哈,我他奶奶的這段時間怎麽總是神經兮兮的。”


    左窮嘿嘿笑道:“輕易別說永遠,姑娘,我們承受不了這麽多,你還是找個人嫁了吧。


    齊雅聳了聳肩,看著左窮有些不屑一顧的說道:“你錯,為什麽不?人應該是放蕩的,生命不應該被禁閉和浪費,應該時刻保持打開狀態,否則這樣對不起上帝的創造,生命中的每一秒鍾都是永恆的。我不嫁,但我隨時準備去愛。”


    左窮說:“暈!我們今晚在開哲學研討會啊,愛沒錯,去愛吧,去為這荒涼逼仄的人間增添無限春色,嘿嘿!可是,我要走了,今晚和你一起很愉快。”


    齊雅輕輕吻了左窮一下,說:“我也是!我的大男孩,別總覺得你很成熟,其實你還沒長大。”


    從齊雅那裏出來,左窮感覺渾身輕鬆,到了街上,若幹小販急匆匆往家趕;有軌電車上稀稀拉拉幾個人,印在車窗玻璃上的臉茫然而疲憊,一個個都一副過度的樣子。


    左窮突然感覺齊雅房間的那些場景那麽矯情,與真實的生活一對照有一種幽默效果的反差,他希望自己永遠留在這現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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