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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看毛大強對眼前的這位年輕人比自己姑姑還要恭敬的樣子,就心想著這家夥或許更牛逼的,先前他還有些想當然的認為左窮是毛大強的姑丈,但現在看來,有些不對頭了。


    刀疤臉也不說啥話了,帶著幾個兄弟撥開人群逃也似的往外跑去了。


    刀疤臉趕忙領著眾人往出走,這次他們幾個都跟鬥敗的公雞一樣,耷拉著腦袋,沒了半點精氣神。


    “姑,你今天怎麽上這兒來了?平時你不是不上這兒的嗎!”毛大強見刀疤臉幾個跑了出去,這才放下心來問。


    “我就不能上這兒?!我太老了?年輕人的場所就不適合我了!”


    衛明語氣尖酸的反問著他,毛大強心裏就鬱悶了,這姑媽倒脫不開女人的範疇,玻璃心!


    “哪能啊!”毛大強訕訕笑著道:“我就好奇一問,先前不是有這樣的案例麽,我要你來一起玩你說不去,我隨口說說,你可別放在心上!”


    衛明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去再看他,毛大強臉麵一時放不開,就訕訕笑著看向旁邊的左窮,心裏就有些忐忑了,這左書記和自己無緣無故的,今天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的印象不佳,雖然自己不屬於他直接的管轄。


    左窮看毛大強賊眉鼠眼的欲言又止樣子就大概猜到一些他怎麽想的,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笑著道:“毛大隊長,下次記得堅定自己的立場!”


    這話啥意思?到底是不計較還是咋的?!應該是不計較吧,和姑媽在一起這麽晚還出來玩,交情肯定應該是不差的……


    不對,不對啊!這家夥怎麽和姑媽深更半夜的出來逛吧……


    毛大強心中滿腹疑問,但還是滿臉堆笑的點頭應是。


    毛大強又迴到自己姑媽身邊,笑嗬嗬道:“姑媽,生日快樂啊!”


    沒想到這麽一句惹到了衛明,衛明一反手就捏住他的耳朵,罵道:“你這兔崽子,還記得你姑的生日!要今天不遇到我,肯定是忘記這個茬子吧。”


    “哎呦,哎呦,疼!”毛大強疼的呲牙咧嘴,吸氣道:“姑媽你冤枉我了,你生日禮物我早送過去了,你沒看到嗎?你怎麽倒怪起我來了,我哪年不孝順的!”


    衛明愣了下,稍稍鬆開手,疑惑的看著他問:“你什麽時候送的,我怎麽沒看到?你可別騙我,不然小心我抽你!”


    毛大強從衛明手中掙脫出來,摸著自己那發燒又疼的雙耳委屈道:“怎麽會沒送,我前幾天把一項鏈交到姑父……”說到這兒,毛大強似乎明白了,小心的往自己姑媽方向看去,自己姑媽卻沒看自己,正望著舞池……


    “姑……”


    衛明似乎沒有聽到。


    “咳咳。”左窮幹咳了一聲,對正愣著的毛大強輕聲道:“毛隊長,你那些兄弟還等著你呢!”


    毛大強感激的看了左窮一眼,如釋重負的點點頭朝衛明道:“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過去了,以後聯係!”


    說完馬不停蹄的往人群中鑽去。


    來到門口的時候,毛大強身邊的一個年輕人低低罵了句‘掃興’,搖頭道:“刀疤臉這貨真是太無法無天了,沒幾天就得給我們惹點兒禍端,今天要不對麵開恩,連我們都得挨批,操!”這個年輕人也是警察,是毛大強身邊的人,他當然是認出了左窮和衛明,心裏僥幸的同時也有些忿忿。


    毛大強又何嚐不是呢,搖了搖頭歎氣道:“現在鬧事的太多,在下麵沒個穿針引線的我們那還不得忙壞,到時候你們又得抱怨了,刀疤臉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垃圾不是還能迴收利用麽,我們就把他當垃圾,他在放偷摸打搶這方麵在行,是有用的人才,忍著點吧。”


    那年輕人又道:“大強哥,今天我們真就沒事了?”


    毛大強知道他問的是什麽,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低低地哼了一聲,白了那年輕人一眼,皺眉道:“或許沒事的吧,當官的明著一套暗著一套誰又知道,我姑媽那兒肯定沒事的,她剛才罵了我,要不罵我就得去她家跪地求饒了,現在還好,出了火氣。左書記那邊我就不好說了,我和他沒幾次交道,但……讓人看不清……”


    那年輕人突然笑了起來,毛大強看得莫名其妙,打了他一拳,道:“你小子傻笑個什麽,別裝比,說出來聽聽什麽!”


    那年輕人微笑著看看四周,神神秘秘的的湊到毛大強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毛大強聽得目瞪口呆,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笑罵道:“你這家夥,當著我的麵埋汰我姑媽,小心我揍你!”


    年輕人擠眉弄眼的壞笑道:“大強哥,我這可是一個好主意,不僅咱們現在沒事了,以後你要高升了,可別忘記兄弟幾個!”


    毛大強揚起拳頭捶了年輕人幾下,嘴上雖然罵著,但心裏卻活泛開了,這小子話糙理不糙,不過自己有點兒不是人的感覺,怎麽能出賣自己姑媽呢!太邪惡了,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往門口走去,刀疤臉早在外麵搖搖晃晃地等了半天,見毛大強幾個出來,嘴裏不幹不淨地罵道:“操!大強哥,你們也太不仗義了,沒你們這樣的啊,太慫了!你姑媽也就算了,我敬重她,但她身邊那小白臉去不能不教訓啊,我在兄弟麵前吃了虧,叫我以後怎麽跟你們混啊。”


    他也就是裝裝樣子,刀疤臉雖然看著莽撞,但有些心眼的,想著咋唿咋唿的挽迴些麵子,但……


    “你說什麽?”毛大強聽後臉色一變,往前走了兩步,揪住他的脖領左右開弓,‘啪啪’就給他來了兩個響亮的耳光,低聲罵道:“馬勒戈壁的,闖禍還有理了,你這兔崽子的,闖了禍事你還有理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刀疤臉被打得愣眉愣眼的,捂著腮幫子看著毛大強身邊的幾個酒肉朋友,都是一臉的淡漠,呐呐道:“他誰啊?”


    毛大強拍了拍他的臉,把嘴巴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左副書記!”


    刀疤臉登時愣住了,想了想,瞠目結舌道:“那個小年輕書記?!”


    毛大強嘿嘿笑了笑,點點頭,拿手指在刀疤臉腦門上連點了幾下,低聲罵道:“你說你麻痹的是不是活膩味了!我沒揍你就是看在你以前給我做事的份上,要不然就你今天給我惹的麻煩,我都要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還跟我咋唿,你腦筋沒轉過彎的吧!”


    刀疤臉知道對方能做到的,登時無話可說,冷汗也出了一腦門。轉頭向迪吧望了一眼,半響低低地啐了一口,搖頭道:“操!那麽牛逼的人物咋來這破地方消費呢?真是見鬼了!”


    “記得明天準時上局裏報到!”


    “大強哥,剛才不是說著笑的麽!”刀疤臉滿臉的苦笑。


    “誰他媽的和你說笑,你明天不來也行,本來就想關你幾天讓他看的,現在好了,關你幾年我們更安心!”


    “我去還不行麽!”


    毛大強幾個坐上警車,刀疤臉和他的幾個兄弟攔了出租車,轉眼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此時,酒吧裏麵,最後一位女歌手悄悄退場,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再次響起,身邊的人紛紛湧向舞池,衛明將手裏的空酒瓶輕輕丟下,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雙手扶著桌麵,衝左窮大聲說了幾句,左窮卻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麽,就衝對麵的女人大聲道:“衛姐,今天很晚了,我們還是出去吧!”


    左窮覺得經過剛才那麽一鬧騰,有心人肯定會注意到的,他可不想明天就傳出什麽副書記和宣傳女部長流連夜店的消息,他想著還是早點兒走的好。


    衛明似乎沒聽清,又像聽清楚了,醉眼惺忪地笑了笑,抓起左窮的手,搖搖晃晃地走向舞池,擠入人群之中,左窮無奈,隻好隨著她去了,走在她的前麵為女人從邊緣擠出一些空隙,兩人麵對麵地搖擺起來。


    昏暗的舞池裏人頭攢動,炫目的燈光在頭頂極速旋轉著,地麵在劇烈地震顫,高台之上,領舞的女孩已經陷入癲狂狀態,勁爆的樂曲引燃了所有人的漏*點,在歇斯底裏的尖叫聲中,幾百人站在擁擠狹窄的空間裏忘我的舞動著,人群如同波濤般澎湃起伏。


    深紅色的上衣在迷幻的燈光下忽明忽暗,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衛明奮力甩動著幹練的短發,她的動作愈來愈激烈,也越來越誇張,迷離的目光釋放出野性的光芒,如星辰般璀璨,潮濕的朱唇微微顫動,仿佛是在低低囈語,如泣如訴,扭動的腰肢將柔美的身姿搖曳出無限的風情,恰似暗夜裏的性感妖姬,周身上下,散發出蠱惑人心的妖冶魅惑。


    這是左窮在她身上看到的第二次不同平常的另外一麵,又有點類似第一次在陽台偷看到的,都是那麽的狂野奔放,讓人流連忘返……


    幾十分鍾後,車子停到了樓下,左窮看了看樓上的燈光,遲疑了一下,轉頭看著正好似發呆中的衛明,笑了笑,輕聲道:“去上麵坐坐?”


    衛明搖了搖頭,左窮的心一下子好失落,勉強笑了笑,接著道:“那你迴去吧,我在後麵看著。”


    衛明這時候笑了,迷離的眼神仿佛透著光,“我走路都走不穩耶,要不然,你送我上去,我那兒沒人……”


    左窮本來已經很灰暗的心一下子亮堂起來,微笑道:“好啊,差點都忘記紳士了!”


    “故意忘記的吧!”衛明一語中的。


    左窮哈哈笑了,不置可否,這時候計較這些幹嘛!


    “我們都喝了很多家,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怕那個啥?”左窮上前挽住她的胳膊輕笑著道。


    “哪個啥?”衛明咯咯的笑,聲音很蕩,讓左窮心生波瀾。


    左窮把嘴湊到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輕聲道:“那啥,酒後亂性……”


    衛明笑的更歡了,身子向後倒去,長長的脖頸在路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白,左窮微微一笑,抱著她的纖腰,胳膊猛然用力,再次將她攬了迴來,再不猶豫,扛起柔若無骨的衛明,向衛明小樓方向大踏步地走去,很快就來到大門前,房門有點難開。


    衛明輕輕歎了口氣,伸出右手,從左窮手中拿過鑰匙,左窮嘿嘿訕笑了幾聲,太心急了總吃不成熱豆腐。


    衛明的手指很長,長到能雙指捏著鑰匙就能把門套開,幾個哢嚓後大門就被推開,現出裏麵幽深黑暗的客廳。


    那兒是那麽的黑,讓她不久前都不願孤孤單單一個人躲在裏麵,冰冷的指尖觸摸著堅硬的牆壁,神情陷入片刻的恍惚,耳邊尖利的吵架聲,那男人和別的女人手挽手的甜蜜,貌合神離……


    她心頭一顫,忽地收迴胳膊,雙手緊緊抱住左窮的後背,十根手指用力地抓撓起來。


    對啊,自己又沒虧欠誰的,誰也沒欠!


    房門打開,左窮伸出右手,打開客廳裏的吊燈,抱著懷中的美人走到沙發前,低頭吻去,衛明咯咯笑著躲開,伸出一根蔥翠食指,輕輕抵在左窮的唇上,微笑道:“偷吃的小貓,還得再等等!”


    看著左窮幹瞪著眼,衛明嫣然一笑轉身進了浴室,幾分鍾以後,裏麵傳來嘩嘩的水聲和一個朦朧中的霧影。


    左窮聽得心曠神怡,仰臥在沙發上,盯著棚頂的燈光怔怔發呆,恍惚憶起與衛明最初相識時的場景,初時的不屑,當然是衛明不屑的目光,大概是把自己當紈絝了吧,不過自己也差不離了,自己曾因迷離於她的美貌,而幹下某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很快就知道自己也是那個被算計的人,自己被她當成了替代品,不過替代品什麽的他也不怎麽在乎的,在乎什麽的都是有了才能在乎,還沒有你在乎個屁!


    所以他覺得借此發展下某種曖昧的關係,但……一個字:唉!


    當晚的許多場景都悄悄地在腦海裏再現,直到此刻,左窮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竟能這樣輕易地將她帶迴家來,但浴室裏傳來的嘩嘩水聲卻在時刻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不知過了多久,衛明緩緩推開浴室的房門,赤著腳丫走出來,身上除了一條仿佛隨時都會脫落的大浴巾外,再無別物,她沒有在客廳裏停留,直接走到一間臥室門口,停了下,便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沒有開燈,直接躺在床上,伸手拉開被子,雙眼失神地盯著棚頂,睫毛顫動間,眼睛已經變得異常的濕潤,像有著一汪春水。


    “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是嗎?”


    望著半開的房門,左窮緩緩從沙發上坐起,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脫了下去,丟在地上,轉身進了浴室,草草地衝了衝身子,就轉身走了出去,站在客廳裏,望著虛掩的房門,輕聲道:“嘿,來點什麽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說這麽一句,說的是幹什麽的,暖和一下氣氛?


    臥室裏悄然無聲,衛明沒有說話,依舊怔怔地望著棚頂,直到客廳的燈啪地一聲關上後,她才陡然驚覺,猛地從床上坐起,緩緩走到窗前,伸手拉開淡藍色的窗簾,清涼的月光便湧了進來,靜靜地傾瀉在雪白柔滑的床單上,衛明久久地佇立床邊,抬頭望著天空中的明月,輕輕地哼唱起來,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在她背後粉色的牆壁上,留下一道纖長柔美的影子。


    左窮端著水杯站在牆邊,皺著眉頭聽了一會,望著月光下那婀娜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轉身向外走去,歌聲卻在瞬間停下,衛明緩緩轉過身子,伸出手來,悄聲道:“我渴了!”


    左窮停下腳步,苦笑著轉身走過去,遞過水杯,目光在那張淒美俏麗的臉孔上掠過,暗自吞了口水,輕輕咳嗽一聲,微笑道:“早點休息吧,我去隔壁房間。”


    說完轉身向外走了幾步,迴頭瞥了一眼,卻見月光下的衛明嫣然一笑,沒有喝水,而是將玻璃杯輕輕放在窗台上,伸手解開裹在胸前的浴巾,那具完美無瑕的身體就完全暴露在眼前,望著那白皙細膩的肌膚,高聳的酥胸,優美的腰身曲線,左窮登時在喉嚨裏發出‘咕嚕’一聲,嗓子裏仿佛冒了煙,快步衝了過去,抱起那滑膩柔軟的身子,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牆壁上,兩條淡淡的影子糾纏在一起,起伏不定,過了一會,伴著一聲似苦似甜的呻吟,大床輕輕晃動了一下,左窮望著那因為興奮而扭曲的俏臉,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埋下頭來,繼續小心地動作起來,大床開始緩慢而有節律地晃動著。


    如水的月華漫照在雪白的床單上,兩個**的身子在床上蠕動著,春情在這個夜晚泛濫成災,如潮水般湧動,左窮一次次將身下修長完美的嬌軀彎成湯勺狀,兩人如同在水麵上奮力躍動的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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