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白澤的解釋,宣貉才大致的明白過來,他抓起白澤的手腕,檢查著白澤體內的情況,白澤也任由宣貉查探,在確認白澤體內的情況確實如白澤所說的一樣後宣貉才放下心來,沉吟了下才自語道:“破後而立?”


    也隻有這種情況才能解釋白澤現在的情況,破後而立這種事情雖然每個人都知道,但卻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一個不慎就不用立了,在破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由此可見破後而立這種事也是一種機緣。


    “說了不用擔心了,我真的沒事,現在完全好了,我自己有分寸。”瞅著宣貉拿一副擔心的樣子,白澤無奈的說道,但他這話剛說完就收到宣貉那你自己清楚的眼神,這讓白澤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吧,這次確實是他沒了分寸。


    而這時他摸著鼻子的手猛地就被宣貉抓在了手裏,白澤疑惑的看著宣貉,然後他就看到宣貉的臉來到他麵前,距離他的臉是十分的近,在他想問宣貉要幹嘛時他感覺到那被抓著的手被變成了十指相扣的樣子,這讓他有些不自在的掙紮起來,但卻是被宣貉握得更緊。


    “阿澤,以後都不許對我說謊,有任何事都與我商量,可以麽?”白澤看到宣貉一臉認真的這麽朝著自己說著,想及這次的情況讓眼前這人擔心透了,點了點頭白澤應承道:“好,我答應你。”


    在白澤答應後宣貉並沒有放下白澤的手,而是用一種晦澀的語言說著什麽:“以契約之係,通彼此之意,吾在此起誓,對契約的共同者不欺、不騙,違誓者薨。汝亦如此?”


    這話白澤可以肯定他沒聽過,但他卻能明白宣貉說的是什麽,在最後一句問自己是否也如此的時候,白澤確定的迴答道:“吾亦起誓。”就在他剛說完他就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波動由天而降,同時心髒的深處也是一縮,他明顯的感覺到這誓言的成立,而後看著還抓著自己手的宣貉說道:“誓言都起了,還不放手?”話語間有著一絲無奈,這人是有多不放心自己?


    感覺到誓言成立,宣貉才安下心來,那消失已久的笑容才從新掛上嘴角,捏了捏白澤的手後說道:“三天來你也未進食,我這就去給你拿些吃的,迴頭也你見見其他人,他們也擔心你好些天了。”


    看著宣貉恢複了從前的樣子,白澤心裏也是高興,但他卻沒答應宣貉而是說道:“走吧,去飯廳吃,屋子裏呆得我都有些怕了。”邊說著邊下了床榻,並伸了伸輕鬆不已的身子。


    聽白澤這麽說宣貉也沒反對,現在身體好了也無需再呆在屋裏,出去走走也好,兩人一路來到飯廳,路上遇到許多或休息或做著事情的弟子,在看到白澤後都尊敬的朝著白澤行禮,白澤受傷之事也就幾個人知道,在那些弟子們看來白澤這掌宗一定是閉關修煉去了,想來此次出關的白澤修為一定比之以前更厲害了。


    在用完膳後兩人經過練功場時看到漢青正帶著不多的弟子在訓練,而漢青看到白澤後心下更是有些激動,讓弟子們休息後便快步的朝白澤走來,兩步的來到白澤麵前後一臉關切的問著:“掌宗師兄已經無事了麽?”


    帶著笑,白澤點了點頭:“已經無事了,勞師弟掛心。對了,那幾個弟子怎的還不休息?”迴了漢青的話後白澤隨口問了句,一路來他倒是看到有人休息了,怎麽在這裏還有人練功?


    聽到白澤沒事,漢青也安下心來,同時聽到白澤的問話,漢青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幾名弟子對其五行之術練得有些緩慢,我便多些給他們示範,但收效卻是不大。”


    這話讓白澤有些驚訝,“還有這等事?”他可知道五行丹修決是所有五行屬性靈根都可修行的,應該不會這樣才對,但轉念一想漢青說的應該是攻擊之術,隨即白澤便朝那幾個在原地休息的弟子看去,同時喚出係統界麵。


    在他看來這些弟子的屬性顯示都是很正常的,和他最初觀看時沒有什麽不同,但為什麽會遇到這種情況卻是讓白澤百思不得其解,就在他思索的同時漢青繼續說道:“可惜我們星煌宗沒有多屬性攻擊法訣,哎……也隻能可惜他們了。”


    這話聽的白澤一愣,怎麽單屬性靈根的人卻會用多屬性攻擊法訣的麽?這事他卻不好直接問漢青,隻是朝著漢青點了點頭後說道:“這事我會去想辦法,你就帶著他們暫且先練著吧。”隨後再和漢青嘮叨了幾句後白澤才和宣貉離開。


    在離開了練功場,身邊隻剩下他們兩人後白澤才朝宣貉問出心底疑惑:“阿貉,單屬性靈根的人有些需要用多屬性攻擊法訣麽?”對於這世界的情況,唯一能詢問的也就是眼前這知曉他真實來曆的人了,所以白澤也隻能詢問於他。


    對於人類的事情此時的宣貉知曉的並不多,但他感覺到這東西他應該是知道的,奈何如今卻想不起來,念及此宣貉才想起自那拍賣會中得到的存憶石,白澤現下已經痊愈,那麽他也是時候想這件事了。


    看著宣貉沉思,白澤以為他在想自己問的問題,便也耐心等著,兩人此時來到一處位於偏院外的涼亭處,白澤四顧了下後朝著涼亭走去,隨手一撫後才在那石頭凳子上坐下,而後才轉頭朝著一直在想著事情的宣貉喊道:“喂!過來坐下吧,想不起就別想了,迴頭我查閱下書籍便是。”


    聽聞白澤的聲音宣貉從思緒中迴過神來,邁步朝著坐於涼亭中的白澤走去,等在白澤麵前坐下時宣貉才說道:“你說之事我也無甚頭緒……”


    看著宣貉微皺的眉頭,宣貉擺了擺手說道:“罷了,我也就隨便問問,也沒指望你全知全能。”這麽說的白澤心裏卻想著若真是那樣看來藏經閣的建築圖紙他要快些想辦法弄來了,不然這功法還他真的沒有辦法給星煌宗弄來,功法這種東西,各門各派都是秘不示人,流傳出來的便是少之又少了。


    看著白澤有些苦惱的樣子,宣貉開口說道:“還記得我和你說我在拍賣會上還買到的東西麽?”邊說著宣貉邊把那存憶石拿了出來。


    白澤剛點了點頭,想說些什麽,就看到宣貉身影一閃,直接就來到了他身後,隨後他就聽到宣貉冷喝道:“來者何人?滾出來!”這話一出白澤也是一陣警戒,同時起身來到了宣貉身邊,眼神四顧著周圍。


    片刻後兩個人影出現在他們麵前,其中一個是一小男孩兒,此時那男孩臉上有著一抹不悅,而另一個是一墨衫的青年男子,隻見他跪在宣貉麵前恭敬的說道:“屬下宣凜,見過宣尊!”


    這一幕倒是讓以為是什麽敵襲的白澤愣了好一會兒,現在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在白澤弄不清所以的時候宣貉虛眯起眼看著跪在他麵前的人,這身影讓他有些熟悉,而腦海中不時的閃過些許畫麵,雖然還是看不清,但卻讓他知道這人必是自己從前認識的人。


    瞧著宣貉沒有任何迴應,跪在地上的宣凜緊接著說道:“屬下罪該萬死,當初護衛不周才使得尊上受害,請尊上賜罪!”


    “喂喂喂!宣貉你夠了啊,憑什麽讓我媳婦要跪你這麽久,當初的事本就沒他什麽事。”邊說著還邊扯著跪在地上的宣凜讓他起來。但司戰卻被宣凜喝了聲‘閉嘴’同時還被狠狠的瞪了一眼,這讓司戰心裏簡直快醋死了。


    宣貉瞥了那一臉憋屈著的司戰一眼,隨後才朝著宣凜說道:“先起吧,想來這小屁孩兒也告知你了,以前的事……我不記得了。”確認兩位沒有危險後宣貉才轉身拉過白澤讓他和自己坐了迴去。


    白澤看著這情況還真是有些不明所以,不禁轉頭悄悄朝著宣貉問道:“這……是怎麽迴事?”他現在可是好奇得很呢。而宣貉卻給了白澤個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迴頭再和他細說。


    那宣凜聽到宣貉的話整個人愣了一下,好似半天沒反應過來,半晌才開口說道:“尊上……你……”


    但他這話沒問完就被他旁邊司戰就搶過話頭說道:“宣貉他記憶被封印了,連那修為都弱得可憐,簡直可以隨手便捏死他了。”說道最後還不忘嘲諷了下。


    聽到這話宣凜神色微變,而後一臉嚴肅的朝著宣貉問道:“不知尊上是何封印?可否讓屬下看看?”


    坐迴亭子裏石凳上的宣貉對那司戰的話不置可否,而在那宣凜說道封印的時候宣貉才開口道:“我憑什麽相信你們?”眼看著這兩人說得倒是有頭有尾的,但在心底宣貉還是抱著一絲戒心。


    然而他這話剛停就看到亭子外那叫宣凜的男子右手在左手掌心一劃,頓時一股嫣紅的鮮血便從他掌心流出,同時他聽到那宣凜用著妖族的話語說著忠誠的契約,這讓宣貉瞳孔微微一縮,而在宣凜身邊的司戰此時更是氣急敗壞的吼道:“宣凜!你幹什麽!?”


    然而沒等他能阻止,宣凜的忠誠契約便已起效,宣貉隻感受到一縷奇異的感覺降臨,同時他的心神間能感覺到眼前這叫宣凜的男子對自己的忠心,若他心底存異的話他也能第一時間感受得到。


    “老子好不容易才讓那混賬給你解除了契約,你做什麽又自己重新訂立!你是老子的人!宣凜!”司戰此時簡直快氣瘋了,他真的想把宣凜的腦袋撬開來看看裏麵到底裝的什麽!怎麽對宣貉就是這麽愚忠!


    對於司戰的大吼宣凜卻是一臉歉意的說道:“尊上唯有這樣才會信我,情非得已,阿戰抱歉……”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最快最有效的辦法。


    看著宣凜這樣子司戰即使再生氣也不好再發火了,深吸了口氣他才轉頭朝著看著他們這邊的宣貉說道:“宣貉你給老子聽清楚了,待你恢複記憶的那一刻,立刻給我把契約解了,當年你已經把宣凜給我了,他從頭到尾從裏到外都隻能是我的!”


    白澤看著這情況當真是有聽沒懂,瞧了眼宣貉沒有開口的*索性白澤便說道:“那什麽……不如從頭說起?阿貉在我見到的時候還是一顆蛋,恢複人身還不到半年,你們說他以前是什麽宣尊?”


    聽到白澤說話,宣凜和司戰才把視線轉到他身上,比之司戰宣凜透過忠誠契約感受到他和眼前的這名溫潤的男子也有著一絲契約效力,這種情況隻會發生在他所效忠的對象身畔最重要之人的身上,這讓宣凜不由的多看了白澤幾眼,這可是在以前從沒有過的情況。


    但他的這視線卻讓宣貉冷聲問了句:“看夠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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