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綱吉出了會場就有點茫然了,麵前大道一條直通原始森林,其內蘊藏多少林間小道誰也說不清楚。


    這個……臨溪這會兒在哪裏,


    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就跑出來的結果,就是此時隻能呆愣在會場入口處,看著筆直通向島上野外森林的大道發呆。


    完……完蛋了剛剛應該問一下臨溪的隊友的……


    正當某隻軟萌棕毛兔子內心無限海帶淚的時候,從另一邊的會場出口處走出來的妖怪們引起了他的注意。


    奇怪,現在應該是剛剛開始比賽吧,為什麽那幾個觀眾會走出來,


    由於兩邊距離有點遠,看起來那幾個妖怪完全沒注意到這邊的棕發少年和嬰兒,而是徑直在樹林裏停下腳步開始交談。


    裏包恩同樣注意到了那幾個妖怪,趴在他帽簷上的變色龍全身泛起一陣奇異的光彩,然後整個兒身體拉長,最後在棕發少年震驚的目光中變成了兩端是人耳樣中間是長長的橡皮軟管的奇怪道具。


    “竊聽耳,可以聽到隔壁和遠處的聲音呦!”黑西服的小嬰兒以如孩童般純潔的語氣介紹道,然後他手上的竊聽耳一端就自動伸長,沒入一邊的灌木叢,悄無聲息地接近那幾個妖怪所在地。


    同時他示意自己的“坐騎”少年躲在灌木叢裏。


    棕發少年慌慌張張地躲進去了,直到整個人都被綠色的灌木掩蓋,才壓低聲音驚恐道:


    “裏、裏包恩!這是要幹嘛!被發現了怎麽辦!”


    小嬰兒在灌木叢裏頭純良無辜地抬起頭來:“是啊,被發現了要怎麽辦呢!會被吃掉吧?”


    “裏包恩!不要若無其事地說出那麽可怕的事啊!”棕發少年的聲音帶上了明顯的哭腔,相信要不是這會兒聲音太大會被發現的話,恐怕他已經哀叫聲連連了。


    “噓,他們在說話了。”


    竊聽耳另一端的耳朵自動靠近兩人,棕發少年聽到裏麵傳來清晰的聲音:


    “……還有誰?”


    “應該就隻有我們幾個了,不用等了吧?”


    “不,還有一個人沒來,不是要半途退出吧?”


    “你是說那個隊伍裏的……”


    “啊,就是他。”


    “嘖……不準時的人真是可惡!誰有薑臨溪現在的位置?”


    前麵的內容聽得雲裏霧裏的,但是忽然冒出來的友人名字讓棕發少年頓時打起精神來:臨溪……這些人,是要去找臨溪?


    “從昨天開始就沒動過了,應該是在西邊那個山洞附近,大概是守著正在經受考驗的浦飯幽助吧。”


    浦飯……幽助?浦飯隊的主將,臨溪的隊友?考驗……那又是什麽?


    “切!那不是明擺著的麽,就算她自己不過去,【係統】也會【發布任務】讓她去保護浦飯幽助,畢竟……挑在那種時候下手的人,可不是少數啊!”


    澤田綱吉一驚:係統,任務……這些人,是聖戰玩家!?


    由於聽到的內容太過震驚,他沒發現,在聽到這句話時,自己的家庭教師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剛剛……有句話沒聽清楚,帶著明顯的雜音,完全沒聽到前半句的主語……雖然聯係上下句意思來看,應該是某個人通過某種手段途徑讓那個叫薑臨溪的人保護浦飯幽助……但是,竊聽耳的質量一向很好,為什麽獨獨剛那句話沒有接收清楚?


    “這不是明擺著的麽,隻有那個時候的浦飯幽助才足夠虛弱能讓我們趁虛而入啊!”


    “嘎嘎嘎嘎嘎……殺死了浦飯幽助,就沒有人能夠對付戶愚呂了,到時候,戶愚呂隊就贏定了!”


    這……這些人,是臨溪的敵人!


    ……不行,要快點去通知臨溪才行!


    趁著他們還沒出發!


    迴憶了一下剛剛聽到的關於臨溪的所在地,澤田綱吉小心翼翼地往灌木叢外挪。


    裏包恩本來打算繼續聽下去,但是看到自己的弟子顯然是心牽那談話中的人物準備去通風報信了,幹脆地收起竊聽耳蹦進自家弟子的懷裏:雖然很好奇那些人為什麽說能夠對付戶愚呂的隻有浦飯幽助——畢竟在他看來浦飯幽助和戶愚呂的級別相差還是有點大的,但是那畢竟是和自己無關,如果因為收集這種情報反而讓彭格列的繼承人陷入危地,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與此同時,薑臨溪站在山洞口,從花紅身上取走一個命格掛在身上,咬破手指,血咒紛飛,鎖住了蠢蠢欲動的命格。


    “喵喵嗚。”花紅舔了舔主人的臉頰,然後端正地坐在她肩頭,等著主人用幻貓咒把自己送入異度空間裏。


    “不,今天不用幻貓咒。”白發女孩摸摸肩頭的小貓咪,示意它躲進自己的衣領裏,“還不知道要守多久,也不知道會來多少,如果超過時限的話就不妙了。”


    她從虛空行囊裏抽出上迴剿滅山匪任務得到的獎勵——霄河劍,隨手挽了個劍花,感覺手感不錯,便把劍靠在了一旁的山壁上:“所以今天,花紅和我一起上吧。”


    小灰貓睜著豔紅色的眼眸,歪著腦袋看了看,忽然就明白了主人的意思,頓時笑眯了雙眼:“喵!”


    哪怕是不懂貓語的人,也能從那聲喵嗚叫中聽出明顯的高興。


    小灰貓一頭鑽進自家主人的衣領,連身後晃個不停的小尾巴一並收了進去——不,更準確地說,是用自己的身體連尾巴一起圍在了薑臨溪的脖子上,小小的身體加上那一截尾巴,剛剛好圍成一圈。


    灰腦袋從一側衣領處冒出來,兩隻耳朵精神地豎起來,時不時動幾下,就像是在傾聽四周的聲音一樣。


    這模樣讓它的主人禁不住微笑:如果會被這麽一隻才一個多月大的小貓崽——哪怕是作為獵命師的搭檔靈貓也不能抹殺它才一個多月大身體機能尚未發育完全的事實——發現行蹤,那些家夥真的不用混了。


    不過這種話她當然不會說出來。


    歪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山洞,長久修行下敏銳的感官告訴她,裏麵的少年正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甚至忍不住自虐。


    昨天,幻海大師將靈光波動拳的奧義:靈光玉傳給了幽助。


    持有它的人,才是靈光波動拳唯一的正統繼承人。


    匯聚了曆代靈光波動拳傳承者靈力的靈光玉本質上是一個將靈氣凝縮到了極限的能量球,繼承者要自問身心是否能成為真正的繼承人。


    它雖然不過成人拳頭大,卻有著如同一個小恆星般的


    能量,如果沒有可以容納的空間,繼承者的身體就會像灌入太多空氣的氣球一樣爆裂!


    換句話也就是說,無法容納那麽多的靈氣的話,就隻有死一條路。


    而繼承的痛苦難以想象,不僅僅要拷問身體強度,還要拷問心靈堅韌性,時間不定,也許會持續數天,也許不過幾個小時,端看繼承人什麽時候能夠將靈光玉融合完畢。


    單單就從傳到洞口的血腥味濃厚度,她就知道,幽助此刻恐怕全身都是傷口。


    不過……暫時都是皮肉傷,不礙事。等繼承完成之後,這點小傷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薑臨溪收迴望向山洞深處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心裏。


    原本空白一片的皎潔手心中,因為掛上了命格而呈現出掌紋,但是吸引她目光的並不是那奇異的掌紋,而是一把小小的青銅鑰匙,綴在一條紅繩底下。


    看起來頗有些年頭了,連係在尾端的紅繩都舊得褪色。


    看了一會,她歎了口氣,把鑰匙掛在了脖子上:“這種時候把靈光玉給了幽助,又把這個鑰匙給了我……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啊……”


    把靈光玉交給幽助,讓她守在這裏之後,幻海大師就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但是薑臨溪知道,她還在附近。


    等著成功繼承的幽助走到她麵前去。


    而在那之前,自己需要做的則是……


    她的手握上了身側霄河劍的劍柄:


    “不請自到的客人們,請現身吧。”


    沒有迴應。


    “現在離開還來得及,”薑臨溪等了片刻,歪歪頭,“不走,也不出來嗎?”


    那就……


    白發女孩的嘴角緩緩綻露出一個帶著血腥殺意的笑:“別怪我不留情了啊……”


    密林中,響起慘叫聲。


    等到棕發少年氣喘籲籲地找到那些妖怪曾經提到過的山洞時,隻看到了正仔細擦拭手中劍的白發女孩。


    她的神色平靜,專注地看著手中的劍,那柄劍樣式簡單,整體呈現冰藍色,劍柄處有細密的編繩捆在上麵,用來防止劍柄滑手脫出。


    劍身細長明淨,如一泓秋水,泛著微微的冰藍色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品。


    一隻巴掌大的小灰貓蹲在女孩的肩頭,和主人同樣專注的神態,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那把劍。


    倏然,它抬起頭來,目光正和看過來的棕發少年對上,豔紅色的眸子裏印出了他喘息不止的狼狽樣。


    “喵。”它輕輕地叫了一聲。


    白發女孩應了一聲,把已經擦拭完的長劍插|入劍鞘,收起手中的白帕,這才抬眼看向這邊。


    看清楚來人的那一刻,她明顯一愣:“你……”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阿b真漢紙扔了一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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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浮生不過鏡花水月一場扔了一個地雷!


    qaq被地雷刷屏的幸福感無可言表……土豪我們來交往吧(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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