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星君落座,鬱欽這才大大鬆了口氣,轉身朝一旁的管事道:“還好提前把第九層的隔間全部拆卸下來,並成了一個大閣樓,要不然還真坐不下。”


    管事點頭道:“樓主有先見之明,在下佩服之至。”


    說話間方鑒朝鬱欽招了招手,鬱欽見狀趕緊跑了過去。


    “鬱樓主,把你們醉仙樓的酒單菜單都拿出來,讓諸位星君點酒點菜。”方鑒朝鬱欽說道。


    鬱欽應了一聲,然後馬上讓管事帶著小廝們帶著菜單去周天星君們麵前伺候。


    先是周天星君之首太陽、太陰二位星君,太陽星君隻是笑著問道:“你們這醉仙樓最好的酒是什麽?”


    管事連忙答道:“迴太陽星君,我們醉仙樓最好的酒有兩種,一種是‘玉華仙釀’,一種是‘煙紫靈均’。”


    “多少劫玉?”太陰星君問道:“這兩種酒都是多少劫玉?”


    管事迴答道:“一壺五千劫玉。”


    太陰星君笑著問道:“那你看我們這三百六十五位星君要喝多少壺?”


    “這”管事不禁咋舌,目光下意識地朝方鑒瞟了一眼,一壺就要五千劫玉,周天星君哪怕是酒量不一,一個人保底也要一壺吧?


    這要是算下來,差不多一百多萬枚劫玉了,想到這裏,管事不禁朝鬱欽看了過去。


    鬱欽也感到有些頭皮發麻,如果說賺別人這麽多劫玉還好說,但是賺鴻清真君這麽多劫玉他就有點犯怵了。


    就在這時,方鑒開口朝鬱欽問道:“鬱樓主,你們這一壺酒是幾斤?”


    鬱欽連忙說道:“迴鴻清真君,我們這裏一壺酒是二十斤。”


    “喲,大壺啊?”火德星君一臉驚詫地說道。


    鬱欽抬手朝不遠處一指,道:“就是那種壺。”


    眾人扭頭看去,隻見那邊一張桌子上擺放著一個極其精致漂亮的青玉葫蘆,約有量尺多高。


    “哦,那還挺大的。”眾星君點了點頭。


    方鑒朝太陽星君和太陰星君問道:“二位道友,每桌先來三壺,不夠再添如何?”


    “可以。”太陽星君道:“這麽好的酒,我看沒人能喝一整壺吧?”


    鬱欽笑道:“太陽星君說對了,哪怕是酒量再好的仙人,這玉華仙釀和煙紫靈均也沒人能單獨喝一整壺。”


    “這我就不信了。”金德星君開口說道:“今天咱們就比比,放開了喝,看看誰喝得多。”


    “好。”眾星君紛紛高聲喝道:“那就比比。”


    方鑒朝鬱欽說道:“那就隻上玉華仙釀和煙紫靈均,每桌先來三壺,這裏一共是三十七桌,可要看好了。”


    “是,請鴻清真君放心。”鬱欽躬身說道。


    這時一旁得太陰星君將手中玉簡一合說道:“你這裏的仙果、菜肴並不怎麽樣嘛。”


    鬱欽聽到這話連忙迴道:“太陰星君見諒,小樓主打的仙酒,這仙果和菜肴就差了一些。”


    “行吧。”太陰星君點了點頭,道:“能理解,那就把這些最好的仙果、靈糕、藥酥每樣上一份,每桌都一樣。”


    “是。”鬱欽恭身領命,然後便命管事去安排一應事務,他自己則親自在這裏伺候。


    不久後,酒已上齊,仙果、菜肴皆已備好,鬱欽帶著人走出了閣樓在外麵恭候召喚,而眾星君則已經開始斟酒。


    方鑒也向太陽、太陰以及眾星君敬了一杯酒,然後將自己盞中仙酒一飲而盡。


    在這一滿杯酒入腹的那一刻,方鑒隻覺好似吞了一口雷火一樣,從喉嚨一直燒到五髒六腑,那滋味又難受、又刺激。


    “咳咳咳。”


    “喀喀喀。”


    閣樓中不斷傳來眾星君的咳嗽聲,方鑒展演望去有一大半人都趴在桌子下麵咳嗽著。


    “好辣,好辣的酒啊。”


    “哈哈哈,爽!”


    “好酒,真是好酒。”


    木德星君忽然看向太陽星君道:“咦?太陽星君,你的臉紅了?”


    太陽星君放下酒盞擺了擺手,道:“貧道不善飲酒。”


    一旁的太陰星君一杯酒下去卻什麽事也沒有,就好像剛才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一樣。


    “鴻清真君,你的臉也紅了?”水德星君朝方鑒說道。


    方鑒咳嗽了一聲,然後也笑著說道:“我也不善飲酒。”


    太陰星君看了看滿臉通紅的太陽星君,又看了看同樣滿臉通紅的方鑒,然後‘嗤’了一聲說道:“才一杯就醉了?真沒用!”


    “哈哈哈。”眾星君頓時發出了譏嘲的笑聲。


    “你行不行啊?鴻清真君。”


    方鑒看著眾星君道:“喝酒我不行,打架你們不行,怎麽?想切磋切磋?”


    聽到這話,眾星君又是一陣嗤笑,但也沒法反駁,畢竟在座的能和方鑒過幾招的隻怕除了太陽星君也沒誰了。


    就這樣方鑒和太陽星君一口一口小酌慢品著,太陰星君和眾星君則大口暢飲,看得方鑒瞠目結舌。


    沒想到外表看上去清冷淡雅的太陰星君酒量竟然這麽好?看不出來,實在是看不出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方鑒看到眾星君臉上都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醉意,知道該說事了,再等下去都喝醉了也就說不了事了。


    方鑒端起酒杯站了起來,朝正在興頭上的眾星君喊道:“諸位道友,諸位道友都看我,都看我這裏,我說個事。”


    眾星君聽到這話,目光當即朝方鑒投了過來,司祿星君韓宸喊道:“鴻清真君,你什麽意思?說好了不說華光寶銃這件事的。”


    方鑒說道:“當然不是華光寶銃這件事,而是別的事情。”


    “別的嗝兒別的什麽事?”紫炁星官彭九元問道。


    方鑒說道:“諸位道友還記得當年給佛門弟子下的禁令嗎?”


    “哦?”司命星君問道:“鴻清真君是說周天星君千年不佑佛門弟子那件事?”


    “是的。”方鑒端起手中酒杯道:“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諸位道友能解除這道禁令。”


    聽到這話,在座的星君們都沉默了下來,原本熱鬧的閣樓立時變得寂靜一片。


    半晌之後,上生星君才問道:“鴻清真君,你什麽時候和佛門又勾搭到一起了?”


    方鑒笑著說道:“這怎麽能叫勾搭呢?這叫各取所需罷了。”


    “不對,這叫以佛製道。”太陰星君開口說道。


    眾星君恍然大悟,目光飽含深意地看著方鑒,“懂了,懂了。”


    方鑒說道:“既然諸位道友都懂了,那總可以幫我這個忙吧?”


    眾星君們正要說話,卻不料太陰星君突然起身抱著一壺仙釀放在了方鑒麵前的桌上,道:“把這一壺酒喝下去,這個忙一定幫,否則,免談。”


    聽到太陰星君的話,眾星君眼睛一亮,頓時大聲附和道:“對,把那一壺酒喝下去我們就幫,否則免談。”


    “喝!喝!喝!”眾星君齊聲喊道。


    方鑒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為難地看著眼前的青玉葫蘆,然後他對眾星君道:“諸位道友稍待,我去去就迴。”


    但方鑒剛轉身就被太陰星君一把抓住,方鑒轉過身來便聞到一陣奇異的香氣,那是體香和仙酒清香混合在一起的香味。


    “想跑?”太陰星君緊緊抓著方鑒的手臂說道:“你要是不行就直說,當逃兵我可不答應!”


    方鑒笑著朝太陰星君說道:“太陰星君誤會了,我是要先去結賬,不然這一壺酒下去,誰來結賬呢?”


    “哦。”太陰星君聽到這話,立刻朝外麵候著的鬱欽等人招手道:“進來。”


    鬱欽等人立刻快步走了過來,然後太陰星君道:“鬱樓主,你算一算一共是多少劫玉,鴻清真君要先結賬。”


    鬱欽聞言,當即從管事手中接過了賬簿,然後朝方鑒說道:“迴鴻清真君,一共是八十三萬兩千五百劫玉。”


    方鑒二話不說掏出了八十五萬劫玉交給鬱欽,道:“多出來的劫玉換成酒送上來。”


    “是。”鬱欽連忙收下劫玉,然後銷賬轉身離去。


    在鬱欽等人離去後,方鑒在周天星君的注視之下,毅然抱起那青玉葫蘆,打開玉塞‘咕咚咕咚’地就猛灌了起來。


    眾星君目瞪口呆地看著猛灌仙酒的方鑒,然後緩緩抬起手來豎了個大拇指道:“鴻清真君,真丈夫也。”


    當整整一壺仙酒被方鑒喝完,青玉葫蘆‘咚’地一聲砸在桌上時,方鑒打了個酒嗝兒,然後看著太陰星君和眾星君道:“我可喝完了啊”


    話音落下,方鑒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就站在身邊的太陰星君微微一笑,似早有預料地伸出右手一把攬住方鑒,然後用左手指著醉死過去的方鑒笑道:“酒量不行,但誠意很足,這個忙,可以幫。”


    “幫!”


    眾星君舉起酒杯齊聲說道:“諸位道友,盛飲!”


    太陰星君和眾星君一起飲了一杯然後放下酒盞,接著又無奈地看著醉死在自己懷中的方鑒笑道:“明明是他請我們辦事,現在反倒讓他占了我的便宜。”


    說著,太陰星君扭頭朝太陽星君道:“就用你的鑾輿送他迴去吧。”


    太陽星君笑道:“自無不可,隻是未曾想到,這酒宴還沒結束,請客的人倒先退場了。”


    隨後太陰星君喚來天兵,將方鑒扶送上了太陽星君的鑾輿,然後起駕離開了天河坊,直送迴天庭太始仙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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