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方院祭酒鴻清真人帶迴來的根本不是一兩條儲物袋,而是一百多條裝滿了仙藥寶材的儲物袋!


    這個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瞬間飛遍了天師府上上下下,飛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啪’


    龍虎殿內,劉肇業手中的茶盞掉落在地,靈茶瞬間灑了一地。


    瞿函和高旌也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龍虎殿童子,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


    “訛傳?”劉肇業迴過神來,看了一眼灑落一地的靈茶,朝童子問道。


    童子道:“迴輔天師,並非訛傳,這個消息是從受籙院弟子蘇致和那裏傳出來的,而且已經被證實了。”


    “這...這怎麽可能?”高旌驚訝地道:“怎麽可能有那麽多仙藥寶材?”


    童子道:“聽那些去過避塵穀的師兄們說,僅僅二十條儲物袋的仙藥寶材,就已經將寶方院真寶司所有寶庫塞滿。還有八十多條儲物袋內的仙藥寶材拿不出來,因為沒地方存放。”


    聽到這話,劉肇業三人不由得麵麵相覷,他們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


    片刻之後,高旌急切地開口說道:“二位道友,我想我們應該往避塵穀走一趟。”


    瞿函也緊跟著點頭道:“的確應該走一趟,一是核實這個消息是否真實。二是...這麽多仙藥寶材,我怕鴻清真人把握不住。”


    “二位天師所言俱有道理。”劉肇業頷首說道,然後他倏然起身,道:“走,去避塵穀。”篳趣閣


    ...


    當劉肇業三人來到避塵穀的時候,發現這裏已經擠滿人,門內的弟子能來的幾乎全都來了。


    隨著劉肇業三人落入穀中,周圍的弟子發現他們後也立刻行禮讓路。


    劉肇業他們並沒有去理會這些弟子,而是徑直進入了寶方院,一路來到了真寶司大殿外。


    而當他們來到真寶司殿外時,發現七位祭酒早已來到了這裏,但他們都被靜安擋在了大殿門外。


    “怎麽,我們也不能進?”戒律堂祭酒王仲斛一臉不愉地朝靜安問道。


    靜安滿頭大汗,隻顧著一個勁地作揖請罪,但卻絲毫不鬆口地道:“請諸位祭酒見諒,鴻清真人法旨,在分揀、清點、貯藏仙藥寶材之時,任何人不得進入各寶庫大殿之內。”


    “我們就看一眼也不行嗎?”丁仲鳶笑著問道。


    靜安擦了擦臉上的汗,然後說道:“丁祭酒見諒,鴻清真人有旨,任何人都不行。”


    “那鴻清真人在哪裏?”征伐院祭酒袁仲應道:“請鴻清真人出來說話。”


    靜安道:“鴻清真人在精舍內閉關,暫時沒有閑暇見諸位祭酒。”


    “...”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他們就發現了劉肇業三人。


    “輔天師?!”眾祭酒一怔,然後趕緊迎上去。


    “輔天師,你們怎麽也來了?”教化院院主林仲闐行禮過後問道。


    劉肇業輕咳一聲,道:“我們是來找鴻清真人的。”


    丁仲鳶聞言,馬上轉過身去朝靜安道:“小家夥,三位輔天師都來了,伱還不去稟報?”


    靜安聞言,立刻從驚愕之中迴過神來,然後趕緊上前拜道:“寶方院總管執事靜安,拜見三位輔天師。”


    劉肇業笑著道:“不必多禮,鴻清真人在哪裏?”


    靜安道:“迴輔天師,鴻清真人在精舍閉關持坐,弟子這就去稟報。”


    “好,告訴鴻清真人,我們在寶方院前廳等他。”劉肇業點頭笑道。


    靜安恭身領命,然後便去稟報方鑒了,隻是他離去前讓靜休來代替他擋在了殿門前。


    麵對著三位輔天師和七位祭酒,靜休比靜安的心理素質還要差很多,他已經不是滿頭大汗了,而是渾身發顫。


    “拜...拜見三位輔天師,拜見各位祭酒,鴻...鴻清真人法旨,任何人不得進入此殿...”靜休結結巴巴地說道,一句話說完,後背已經濕了。


    王仲斛雙目一瞪,看著靜休道:“怎麽?三位輔天師你也敢攔?”


    靜休被王仲斛嚇的渾身一顫,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急的渾身冒汗。


    看到這一幕,劉肇業淡淡地道:“好了,不要難為這些弟子,我們去前廳等鴻清真人吧。”


    王仲斛聞言,當即應聲退了迴來。


    這時劉肇業上前朝靜休笑道:“我們在殿門口看一眼沒關係吧?”


    看著近在咫尺的輔天師劉肇業,靜休說不話來,隻得一個勁地點頭。


    然後劉肇業便與瞿函、高旌二人站在殿門口朝裏麵掃了一眼,這一眼掃過去心頭登時震驚無比,三人對視一眼,對前麵那個消息的懷疑已經基本打消了。


    且不說是否真有一百多條儲物袋的仙藥寶材,哪怕隻有眼前這些,也足夠整個天師府用十年的了。


    ...


    “鴻清玄符你要收好,重要關頭保命的東西。還有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一定要記牢,明白嗎?”寶方院精舍內,方鑒看著眼前的靜秉說道。


    已經成功將《先天正法混雷寶卷》和《三十六天雷正法》修煉入門的靜秉,現在已經是一個煉虛境的修士。


    但靜安他們對此都並不知情,因為靜秉是避塵殿執事,隻需要伺候方鑒,不用聽任何人的話。


    所以在方鑒離開的這幾個月裏,靜秉就一直在避塵殿內埋頭苦修,連和靜安他們見麵說話的時候都很少。


    靜秉鄭重地將鴻清玄符收入自己泥丸宮內,然後躬身朝方鑒拜道:“是,弟子明白了。”


    “嗯。”方鑒看著他道:“再過數日我就會把你送去滄瀾海,你會害怕嗎?”


    靜秉搖頭道:“不害怕,無非就是一死而已,我早已向道心起誓,心中絕無憂懼遲疑。”


    方鑒淡淡一笑,點頭說道:“很好,不過你放心,去了滄瀾海你就會發現,‘自己人’很多,他們會保你無事的。”


    靜秉恭身應道:“是。”


    方鑒看著他道:“還有一點,最近你要好好學習我交給你的天庭眾神寶誥,以及天規天律,你要明白一點,我們和外道真魔的鬥爭,不僅僅是法力、法寶的鬥爭,也不


    僅僅是單純的消滅一方肉體神魂的鬥爭,天庭和外道真魔的鬥爭,是眾生信仰的鬥爭,我們所爭奪的並非生、死,而是萬物眾生的信仰。”


    靜秉聞言,立刻躬身揖拜道:“真人教誨,弟子定當銘記於心。”


    “嗯。”方鑒點點頭,然後說道:“東西收起來,有人來了。”


    靜秉當即將方鑒所賜之物都收入腰間儲物袋內,然後朝方鑒揖拜後便退出了精舍。


    靜秉退出精舍後,便靜靜地站在了方鑒精舍之外的台階上。


    不多時,靜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精舍小院之內。


    “靜秉。”靜安朝一臉平靜地站在台階上的靜秉叫道。


    靜秉看著靜安,當即行禮道:“靜安師兄來此何事?”


    靜安道:“快稟報鴻清真人,就說三位輔天師和七位祭酒到了寶方院,現在寶方院前廳內等候。”


    靜秉聞言,不慌不忙地道:“既如此,且待我稟報一聲。”


    然後靜秉便轉身朝精舍內道:“啟稟真人,寶方院總管執事靜安來報,三位輔天師和七位祭酒到了寶方院,正在前廳等您。”


    片刻後,精舍內便傳來了方鑒的聲音:“且去奉茶伺候,我隨後就到。”


    “遵法旨。”靜秉躬身領命,隨後便朝靜安道:“走吧。”


    靜安朝精舍內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便與靜秉一同離去了。


    ...


    一盞茶的時間後,方鑒便趕到了寶方院前麵的候見廳內。


    劉肇業、瞿函、高旌三位輔天師和七位祭酒一見到方鑒,立刻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方鑒行禮。


    方鑒一一迴禮過後,眾人又是對方鑒好一陣誇獎和恭維。


    “鴻清真人此次滄瀾海一行,為天師府帶迴了如此多的仙藥寶材,做到了我天師府數代先輩都沒做到的事情,智謀勇略堪稱皓鑭界一絕,真是令我等傾佩不已。”眾人落座後,瞿函第一時間便朝方鑒說道。


    方鑒笑道:“瞿天師言重了,貧道也不過是會幾招隱匿藏蹤的仙法罷了,智謀勇略...談不上,談不上。”


    聽到方鑒此言,眾人微微頷首,這很附和他們的猜測,方鑒一定是有隱匿藏蹤之法傍身,所以才能在滄瀾海內采來那麽多的仙藥寶材。


    但僅憑這個就已經很厲害了,尤其是他還帶迴來那麽多仙藥寶材。


    所以...在場的眾人心思各異,這些仙藥寶材,怎麽分配就很值得商榷了。


    方鑒端起靜秉送來的靈茶抿了一口,目光不經意間一掃,將在座眾人的神情、目光盡收眼底,便不禁發出一聲輕笑。


    放下茶盞,方鑒率先開口了。


    隻聽方鑒說道:“感謝三位輔天師、各位祭酒的關懷與誇獎,不過采收仙藥寶材充實寶庫,這本就是我身為寶方院祭酒的職責。待這些仙藥寶材入了真寶司寶庫後,貧道也定會進行公正分配,絕不偏私,請三位輔天師和各位祭酒放心便是。”


    “...”


    三位輔天師和七位祭酒聞言頓時愕然愣住,想不到他們還沒開口提分配的事,方鑒就先拿他寶方院祭酒的身份堵住了他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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