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路玄生道心示警,當即便讓他警惕起來,所謂道心示警,簡單可以理解為修士的第六感。


    因為修煉之人參悟天地玄妙,修煉肉身神魂,所以他們的第六感絕不是虛無縹緲的,而是真實存在的‘感應’。


    路玄生心底便生出一絲猶疑,道心示警絕非空穴來風,若是強為肯定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


    想到這裏,路玄生決定先返迴孤山再做計較,自己遇險事小,但若是驟然暴露,打草驚蛇事大。


    於是路玄生當即轉身離開,卻不料一轉身便見一柄清靈靈的長劍驟然朝麵門刺來。


    路玄生心頭大駭,急忙運轉法力護住周身,隻聽得‘呲啦’一聲輕響,路玄生法力聚成的護體金光瞬間被那長劍刺破。


    接著那長劍倏然一劍斬來,隻聽‘噗呲’一聲便將路玄生的臉硬生生削掉了三分之一。


    路玄生的右臉被連皮帶骨削掉一半,裏麵的牙床和舌頭血淋淋地清晰可見。


    路玄生吃痛之下並不驚慌,抬手打出一道‘風火雷’,隻見風火起勢,雷光縱躍,劈裏啪啦便朝眼前的持劍之人劈落。


    那持劍之人雖然修為比路玄生高,但對上天雷之法卻不敢大意,急忙一個閃身避過。


    而路玄生也抓住機會,當即縱起遁光朝孤山方向飛去。


    然而他剛飛出城外十裏,就聽見下方有人喊道:“路玄生道友,小心!”


    路玄生聞言急忙迴頭一看,卻見一道劍光已轉瞬而至,‘噗呲’一聲洞穿了路玄生的後背,劍光帶血從右前胸穿了出來。


    “路道友,你飛不過他,速速落下陣中來!”那個聲音再次喊道。


    路玄生口吐鮮血,當即全力運轉法力化作一道虹光落了下去。


    而那道劍光也緊隨路玄生而來,當路玄生落下時,劍光的速度甚至比路玄生飛落的速度還快。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土黃色的光芒陡然騰起,瞬間將路玄生囊括了進去,而將那道劍氣擋在了外麵。


    ‘哐當’那劍氣如同撞上了銅牆鐵壁,瞬間在那土黃色的光芒上撞散成了一片靈光。


    這時,一道劍光緩緩落下,隻見一個麵目清朗,身姿挺拔,容顏俊秀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了厚土磐石大陣之上。


    隻見他目光微微一凝,隨即淡聲道:“這是什麽陣法?怎麽以前從未見過?”


    隨即,男子又看著下方陣內道:“玉華觀路玄生,你們五個...你們身上的氣機很熟悉,莫非是少陽山的人?”


    此刻下方少陽山的五人已經將路玄生扶到了陣中心盤坐下來,取出丹藥為他療傷。


    在聽到年輕男子的話後,五人站起身來,將路玄生擋在身後一一抱拳道:“少陽山劉佑溟,見過道友。”


    “少陽山孫佑清。”


    “少陽山張佑函。”


    “少陽山伍佑德。”


    “少陽山周佑方。”


    五人朝年輕男子行禮後,為首的劉佑溟道:“不知道友是真陽道宮哪一位高士?”


    年輕男子左手倒持長劍,右手結成劍指稽首道:“貧道蘭劍齡,現為真陽道宮三代弟子。”


    聽到這個名字,劉佑溟五人倒吸一口涼氣,驚道:“蘭劍齡?你也加入真陽道宮了?”


    蘭劍齡,東勝神州兩位最知名的劍道修士之一,玄仙道行,手持一柄上品法寶‘太庚劍’,曾創下以玄仙道行斬殺太乙玄仙的戰績,在東勝神州也是威名赫赫。


    而蘭劍齡能有這樣的戰績,主要歸功於三個因素。第一,他修煉的乃是太古劍道法門《混橫莽世劍經》,威力強橫無匹。


    第二,他天資卓絕,更兼手中有上品法寶‘太庚劍’這樣的利器在手,更是如虎添翼。


    第三,他的肉身品級極高,是‘宣力武神’品級的肉身,是少有的不重法術神通,重肉身武藝的修士。


    隻見蘭劍齡認真地問道:“我莫非不能加入真陽道宮嗎?”


    劉佑溟等人一陣無言,隨即張佑函又問道:“你為何會在這華城之中?”


    蘭劍齡笑道:“乾元上人早已算到會有人來偷襲華城真陽宮,便派我前來此地鎮守,沒想到卻是你們玉華觀和少陽山的人。”


    劉佑溟道:“道友向來獨來獨往,以劍道為畢生追求,為何今日卻投身真陽宮門下為虎作倀?”


    蘭劍齡淡淡地道:“真陽道宮乃老君法傳,我皈依真陽道宮,何來為虎作倀一說?”


    說罷,蘭劍齡換作右手持劍,劍鋒一指劉佑溟眾人道:“倒是爾等已被外道真魔奪舍,今番便要取了你們的頭顱,向三位祖師複命。”


    “我們是...外道真魔?”劉佑溟等人滿臉不可思議,但這時蘭劍齡的劍氣已經朝著厚土磐石大陣落了下來。


    隻聽‘轟隆’一聲,厚土磐石大陣轟然巨震,地麵之上瞬間裂開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縫。


    但盡管如此,厚土磐石大陣卻紋絲不動,緊緊紮根於地脈之上,沒有絲毫破損的跡象。


    “此人厲害,我等絕不是對手。應當先穩住大陣,傳書求援。”劉佑溟轉過身來對四位師弟說道。


    四人當即讚成了劉佑溟的建議,隨後孫佑清、張佑函、伍佑德、周佑方四人落到了厚土磐石大陣四個方向的陣基處壓陣,隨後劉佑溟則立刻發出一道法符朝孤山方向飛去。


    而蘭劍齡見那厚土磐石大陣在自己傾力一劍之下竟然紋絲不動,麵色也是一陣微訝,口中讚道:“好陣法,好陣法。”


    隨後他看到了劉佑溟發出的法符,當即也捏動咒訣,發出一道法符直往魯斛山而去。


    接著蘭劍齡繞著厚土磐石大陣轉了一圈,發現竟沒有絲毫破綻,他縱然可以用劍將大地斬裂,將厚土磐石大陣與周圍的地麵隔開,但你能斬開地麵,卻無法斬開地氣,就像用刀斬水一樣。


    “那就看看是我的寶劍鋒利,還是你們這個陣法堅韌。”


    繞了一圈迴到原地後,蘭劍齡手持太庚劍,周身立刻浮起一道道淩厲無匹的劍意。


    接著隻聽一聲劍鳴響徹華城內外,隨後一道炫白的劍芒直接將方圓百裏之內映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大陣內的人不約而同地閉上了眼睛,因為若不如此,那璀璨的劍光能將他們的眼睛直接刺瞎。


    ‘吟’


    在一道驚天徹地的劍吟聲過後,一道蘊含著恐怖毀滅氣息的劍光倏然斬落在那厚土磐石大陣之上。


    ‘轟隆’


    厚土磐石大陣也爆發出一道道絢爛的土黃色光芒,接著大地傳來一陣陣淒哀的地鳴聲,一條條裂縫在大地之上開始不斷蔓延,其中一條直接向著華城崩裂而去,隻一瞬間便穿裂華城南北數百裏,接著在一陣陣尖叫、恐慌的聲音中,華城南、北兩麵的城牆、房屋頃刻間倒塌下來,在漫天的塵土中變成了一片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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