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羲這兩天傷口不能沾水,她愁死了。


    她每天都要洗一次澡,現在已經忍了一天沒洗了,頭發都有點油了。頭發的問題倒還好解決,就是這洗澡的問題……總不能讓別人給她洗吧?


    正惆悵要怎麽辦的時候,她收到了顧知淮發來的微信。


    “驚羲,你最近在德國還好嗎?”


    “挺好。就是我前幾天不小心手受傷了,現在沾不了水,正愁怎麽洗澡……”


    林驚羲倒也沒覺得有哪不好和顧師兄說的,她為了洗澡這件事,已經愁了快超過二十四小時了。


    許久,顧知淮迴了她一長串的消息,都是指導她怎麽在傷口不沾到水的情況下,能舒舒服服地洗個澡的。


    林驚羲忍不住給他豎起了大拇指,發了個:顧師兄,你簡直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顧知淮迴:沒事,我隻是之前有過經驗,這樣就不會感染到你的傷口了。


    突然,她的心有點酸澀。


    他為什麽會有經驗呢?


    因為他就是受過傷的人,並且他的手再也沒有辦法讓他獨立完成一件瓷器了。


    顧知淮立刻撤迴了消息,還補了一句:別想太多,好好休息,照顧好自己,有時間的話我會去德國看你的。


    怎麽可能不想多呢?


    她總是覺得,現在自己獲得的一切寧靜,都是從他身上“偷來”的。


    洗完澡之後,好巧不巧,歲景煦又來問候她了。


    這段時間他總是白天要發個“早安”,晚上要發個“晚安”。而且他還卡德國的時間點發——


    白天六點發,晚上九點半發,真是當她也是養生作息了。


    她禮貌地迴:晚安。


    這一次,他卻主動問:你這兩天,在德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林驚羲拉開窗簾,看向對麵的那棟房子,又是好巧不巧,陽台的歲明盛手裏掐著一支煙,看到她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揮了揮手。


    他笑眯眯道:“弟媳婦,好巧。”


    林驚羲瞪了他一眼,立馬拉上窗簾,小雞啄米地給歲景煦迴了句:少聽你哥說的有的沒的,我的手沒事,就當是我運氣不好,以後不會這樣了。


    歲景煦發了一條語音,她靠在窗邊,心跳如鼓地點開那條語音。


    那旁是他溫柔但又夾雜一絲擔憂的語氣:“注意身體。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哥。”


    她發了個“ok”的手勢給他,表示自己知道了。


    隨即,她拉開窗簾,朝吐了一口濃煙的歲明盛,也投來了一張嬉笑的眼神,故意說道:“你弟說讓我盡管麻煩你,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我可什麽事情,都會讓你做。”


    “……”


    林驚羲又拉上窗簾,長吐了一口氣。


    米勒告訴她那兩個極端的外國人已經被辭退了,且在那位美國人身上檢測出了毒品的成分,萊昂那邊已經不準備用他了,並且設立了在工作室內不準抽煙、喝酒的條規。


    她這一次,也算是以自己受傷,換來了一次短暫的和平吧。


    她揉了揉眉心,繼續去背德語單詞。


    萊昂這麽信任她,她不能讓他白白替她“伸張正義”了,得證明自己的能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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