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這麽開心?”


    “大概有了礦,就不用想著找市聯社要錢了吧。”錢有財嘟囔一句,“又不是他家的,當什麽守財奴。”


    看的比誰都嚴實,至於嗎?


    這話讓其他幾人愣了下,雖說言者無意,但也沒說錯。


    市聯社真的是許進不許出,那錢都存著也不知道發黴了沒有。


    ……


    長纓傍晚的時候又去了趟市招待所,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幾個子弟兵在那裏打掃衛生。


    招待所煥然一新。


    長纓忍不住打趣了句,“你們這也真夠懶的,還得讓人幫忙打掃。”


    招待所的前台不好意思,“攔不住。”其實他們每天也有打掃衛生,但哪裏及得上這些人一身力氣,都能把桌子椅子擦出本來顏色。


    “行了,給人做點好吃的,賬目先記著,迴頭我讓人來清。”


    工作人員連忙去催後麵廚房,走到那邊迴頭看了眼,隻見市裏的領導正在跟那子弟兵說笑,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兩人都笑得開心。


    瞧著她也想去聽聽。


    “你們這休假也快結束了吧?等下次有機會再來平川玩,到時候我讓人帶你們四處看看。”


    那小戰士摸了摸頭,“這是連長的傷心地,除非再在這裏找到對象,不然哪還敢來啊。”


    這還要挾起自己了。


    不過長纓一向不吃這套,“那到時候再說就是了,你們吃過飯早點休息,別忙活了,明天一大早咱們進山去。”


    那小戰士瞧著正在那邊擦玻璃的連長,悄悄的跟長纓說道:“今天下午有人來找我們打聽那個礦的情況。”


    長纓眉頭一挑,“你仔細跟我說說。”


    小戰士對那人印象深刻,“比我們連長矮了點,看著文質彬彬的樣子,不過很精明。”


    察覺到他們察覺到他在打聽,就扯開了話題,說話很繞圈子,一點不實在。


    這麽個形容長纓能找出好幾個嫌疑人,“知道他姓什麽嗎?”


    “他沒說,不過我聽到招待所的同誌喊他吳主任。”不知道哪個部門的主任,他也沒仔細打聽。


    吳主任。


    應該是市聯社的吳德文。


    跑得倒挺快。


    “不是什麽要緊的人,不用管他。”長纓笑著聊了幾句,看著拿毛巾過來的羅連長,笑盈盈的跟人打招唿。


    羅明輝看著這個十分可親的年輕領導,聲音都細了幾分,“小傅主任你別聽這家夥胡說八道。”


    “我哪有,我在跟小傅主任誇連長你呢,說是能幹吃得少,還是咱們團的精英骨幹,難道我這也是胡說八道?”


    羅連長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臉都憋得通紅。


    顯然是個不太擅長言辭的人。


    “剛才小陳在跟我閑聊,我哥哥也當過幾年兵,倒是沒少跟我說部隊的事情。”


    這話讓小戰士瞪大了眼睛,“還有這重關係啊,那小傅主任你可得幫我們連長留意著,說起來咱們都是一家親呢。”


    這一行八人就沒有一個本地人,在平川又沒什麽熟人,怎麽可能真的娶這邊的姑娘呢?


    嘴上花花而已。


    長纓囫圇著應下,瞧著晚飯做好了沒打擾人吃飯,她去前台那邊打電話。


    看到這群人,不知道為什麽就想起了遠在首都的傅哥。


    兄妹倆現在工作都忙得很,尤其是傅哥現在在軍`委工作,性質又有些特殊,平日裏兩人聯係少了些。


    長纓也沒指望這電話能打通,正想著放下電話呢,就聽到了傅哥的聲音。


    “你個小沒良心的,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呀。”


    這話讓長纓眼眶酸了下,其實傅哥很想要再迴部隊,盡管在其他人看來去軍`委上班前途光明,迴部隊那是傻瓜的選擇。


    但人是獨立的個體,總有自己的意誌。


    不得不放棄理想屈從現實,這本身就是一個痛苦的選擇。


    傅長城剛開始去軍委工作時並不是那麽的順心,雖然沒明說,但長纓能聽得出情緒上的不同。


    現在截然不同,又是那個跟她有說有笑的傅哥。


    “那不是怕打擾你工作嘛。”長纓嘀咕了一句。


    傅長城消息靈通,再加上自家親妹子在平川那邊工作,倒是知道那邊有礦的事情,“要是規模還算可觀,肯定要開采,到時候你得注意著點。”


    開礦可不是小事,施工安全很重要。


    南方城市又多雨,再加上平川地區本身山林密集,一定要注意礦井建設,可千萬別出什麽安全事故,不然長纓的前途隻怕保不住。


    “我知道。”兄妹倆閑聊了幾句,長纓提到了那個台風天出生的小女嬰,“我就說她命大,現在能吃奶水了,醫生說應該沒什麽問題。就是名字起得真不好聽,叫台風。”


    傅哥聽到這話笑了起來,“多有紀念意義的名字,你這人就庸俗了。對了纓纓……”


    這個稱唿讓長纓覺得有事,她心中略有些警惕,“你給我找了個嫂子?”


    在首都讀書那段時間,傅哥的腿倒是治的差不多,現在看不出明顯的跛腳,隻不過想要像早年那樣疾步如飛多少有些困難。


    他家庭出身好,自己也爭氣,給他介紹對象的應該不少。


    “胡說什麽,不是我的事。”傅長城頓了下,“是前兩天那個小曹來首都,我跟他吃了頓飯,他說要結婚了。”


    “哪個小曹,你戰友?”


    “什麽我戰友,你同學,曹盼軍。”傅長城算是服氣了,這個妹子到現在一朵桃花都沒有可真是一點都不稀奇。


    出生的時候忘了往她腦子裏塞七情六欲了吧?


    長纓愣了下,“他還沒結婚?之前不就訂婚了嗎?”


    去年春節的時候艾紅梅就跟她說過這事,這都快兩年了,這麽能拖延?


    傅長城:“……你,算了不說這事了。”


    “那正好,我最近花錢多,實在沒錢隨份子禮,你就當從沒跟我說過好了。”


    傅長城驚呆了,想問問這妹子怎麽變得摳門了,又覺得這會點繞長纓的炸`藥桶,他到底沒有開口說這個,又提到了另一樁事。


    “對了長纓,你那邊有什麽合適的人選嗎?幫忙留意著。”


    長纓心生警惕,“給你留意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得等晚上了,嚶


    我下午努力摸魚


    第149章 稀土


    嫂子該來總會來。


    隻不過這麽天南海北的, 是不是不太合適?


    傅長城十分無奈,“不是給我,還記得婁越吧?老大不小了也沒定下來, 他媽頭段時間讓我去他家吃飯,讓我幫忙留意著, 我一個光棍漢怎麽留意?”


    拜托其他同事也不合適,找家裏人就更不能提,說不定他.媽薛紅梅能把傅暢塞過去。


    傅長城思來想去, 覺得還是把這事交給長纓更穩妥些。


    “他呀,他現在還在部隊嗎?”


    “在啊。”


    “哦。”過去幾年每逢春節長纓都會寫一張賀卡,連帶著大灣村村民準備的年貨禮一起給婁越寄過去。


    畢竟洪山牛奶廠是托這人幫忙才成立的,吃水不忘挖井人嘛。


    離開沂縣前長纓還有交代這事。


    沒曾想忽然間又跟婁越扯上了關係, “哥,你覺得讓我介紹合適嗎?我們班子裏就我一個單身女青年, 單身男青年倒是有好幾個,我的辦公室主任徐立川, 秘書小李都是單身,考慮下不?”


    傅長城想罵人了,“胡說什麽。”


    “你也知道是在胡說啊, 我怎麽給他介紹?天南地北的隔了那麽遠, 我總不能把人送上火車,坐半個月的火車過去就為了相看一眼吧?瞧不瞧得上還說不定呢, 你也不嫌興師動眾的麻煩。”


    這簡直是瞎胡鬧,不知道傅哥這到底怎麽想的。


    “婁越媽媽是病急亂投醫, 你就別跟著瞎胡鬧了, 省得迴頭婁越跟你急,你現在可打不過他。”


    “胡說, 我揍他還不是小菜一碟?”


    “得了吧,你原本就打不過他。”長纓說出真相,這讓傅長城很是鬱悶,“到底誰是你親哥?”


    “當然是你了,別人我也不會這麽說啊。對了你想要找單身女青年還不好說嗎?春燕不就在首都,你迴頭問問她唄。”


    郭春燕工作也不錯,而且思想上也很積極,說不定就能跟人看對眼呢。


    傅長城聽到這話頭皮一緊,“別胡說,小郭有對象了。”


    “真的假的,她沒跟我說啊。”郭春燕的工作在國`務`院辦公廳,頗是忙碌,長纓頭段時間倒是聯係了一次,說了沒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雖說通話時間的確短了些,但終身大事也不至於一聲不吭吧?


    “反正她就是有對象,你就別惦記她了。”


    長纓覺得這不對勁,“她有對象你怎麽知道?你認識這……不對,這對象該不會是你吧?”


    雖然是個疑問句,但長纓覺得自己猜得十分靠譜。


    不然他一個單身青年怎麽對郭春燕的近況那麽了解?


    “行了,我跟你說婁越的事呢,你迴頭留意著,哪怕讓我跟他媽媽交差呢。”傅哥不太想討論這件事,怕被自家妹子念叨。


    他其實有些試探的意思在,但伸出腳後又縮了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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