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樣一來她手裏便沾了人命,而且,這個空間算是在她的掌心裏,又是她最安全的藏身之所,私密地盤。真把他埋土裏,薑筱心裏肯定會覺得很髒很別扭,像是她身上總藏著個死人。


    而且,誰知道真把他剁了埋土裏,以後會不會變臭?會不會長屍蟲?會不會影響這片黑土的土質?會不會對空間有影響?


    這是薑筱不敢賭的。


    可這麽放過薑保河她絕對不願意。再放任他,誰知道還會出什麽事?


    一想到外公的傷,想到外婆被推倒,想到薑保河盯著她的目光帶著的殺意,薑筱的心就冷硬如鐵。


    她四處看了看,看到了路邊一塊石頭,立即出了空間搬了石頭進來,看著不省人事的薑保河,舉起了石頭,狠狠地朝他的右腳腳踝砸了下去。


    在薑保河慘叫聲響起前一秒,她直接把他推出了空間,然後自己就在空間裏呆著。薑保河的淒厲慘叫劃破了山村的寧靜。


    這個時候她出去肯定要撞到人,再說,她還想在現場看後續呢。


    那塊石頭被她丟在了黑土地一角,反正誰要找兇器都不可能找到的。


    “啊!哪個混蛋砸我!我的腳啊!娘!”薑保河是生生被痛醒的,尖銳劇烈的痛讓他剛清醒就嚎了起來。


    很快,附近的村民都被引了出來,離得最近的自然是劉彩雲,她聽到薑保河的慘叫也嚇了一跳,猶豫了一下,在門縫裏看到有人走過來了,這才打開門跟著過去。


    “這不是薑保河嗎?咋躺在這裏?”一個披著外衫的漢子湊近去看了一眼,驚叫起來。


    “娘啊!痛死老子了!那個賤人在哪裏!一定是她砸了老子的腳!”薑保河掙紮著坐了起來,一看到自己的右腳踝,差點又暈了過去。


    第187章 不後悔


    薑筱剛才砸的時候也沒顧上細看,現在倒是看得清楚。


    薑保河的右腳腳踝有一個小碗口大的傷口,血肉模糊,有一處深可見骨,鮮血汨汨一個勁往外冒。


    她也忍不住嘶地一聲倒吸口涼氣。


    剛才她是真發狠了,沒有想到砸得這麽嚴重,也沒發現那石頭有一處尖利無比。


    但是她卻沒有後悔,沒要了他的命已經算她仁慈了。要知道,若不是她運氣好,早在前幾天她就已經被他用扁擔給打死或打殘廢了。


    留著薑保河就是把自己一家人置於險地,薑筱不會這麽仁善。


    之所以倒吸了口涼氣,也隻不過是被那樣的傷口嚇了一下罷了。之後薑筱可是連臉色都沒變過。


    她此時心硬如石。


    老薑家的人過了一會兒才收到消息,都奔過來了。


    何來娣風風火火,跑得最快。人還沒到,聲音又傳了過來。


    “保河啊,保河誒!你是咋的啦?誰打你了?告訴娘,娘去抄了他全家!”她嗓門大,這麽嘶喊著帶著一股兇橫,讓本來圍著薑保河的村民們都下意識地退開了兩步。


    誰不知道何來娣的戰鬥力?


    可別給她胡亂攀咬到了。


    “娘!我的腳痛死了!”薑保河這會兒痛得臉色如紙,冷汗直流,那點醉意早就被痛楚趕跑了。


    看著自己腳踝的傷口,他直打哆嗦,這樣的傷能好嗎?


    何來娣衝了過來,看到薑保河的傷口,嗷地叫了一聲,差點要暈過去。


    “這是哪個殺千刀幹的啊!”何來娣嘴唇抖著,想去扶薑保河,又不敢碰他,急得隻是嘴裏大聲號著。


    薑筱看到她這樣子,心裏竟是一陣解氣。


    薑鬆濤和薑保國也跑來了。


    “保國,快,快背上你弟,去衛生站!”薑鬆濤見老伴隻知道號叫,心裏一陣惱,趕緊指揮著薑保國,讓他背上薑保河去衛生站。


    有些無聊好八卦的村民也跟著去了。


    薑筱等人都走了才從空間裏出來,想了想,趕緊跑了迴家,把院門給鎖上了。


    她倒不是怕薑保河把她咬出來。


    有那個充滿成熟韻味的畫中女人,薑保河絕對不會扯到她身上來,而且他也沒有看到她。


    她隻是不想讓外公外婆去湊這熱鬧。


    “小小,你剛才去哪裏了?”葛六桃見她迴來,急急問了一句,又拉著她上下打量,看到她沒事才鬆了口氣。


    “心裏悶,就去轉了轉,怎麽了?”


    “剛才有人喊你伯公,聽說是保河讓人給砸了腳。”葛六桃隻擔心這事跟薑筱有關,現在見她好好地迴來才放心了。


    薑筱扯了扯嘴角,“就他那樣,得罪的人肯定不少,砸死了才好呢。”


    薑鬆海也坐在一旁,聽了她這話嘴唇動了動,最後卻沒再說什麽。


    咦,外公這是進步了嗎?


    這要是以往,聽她說這種話,他非教育她不可。


    可能是之前是他自己被砸了,他自己能忍下來,但是今天薑保河推倒了相依為命幾十年的老伴,算是碰到薑鬆海心裏的那道底線了。


    動手可跟動嘴不一樣。


    一想到村裏那個摔了一跤就癱了十幾年的婆子,薑鬆海心裏就一陣後怕。


    這一天晚上,薑保河痛得一整夜地鬼哭狼嚎。


    第188章 第一次上門 甜雞蛋


    薑鬆海和葛六桃喝了幾次靈芝水,卻是不受影響,睡得格外香。


    薑筱倒是聽到了,不過她托著腮聽當聽唱歌。


    這件事她本來早該做的,薑保河這麽個人就像一條毒蛇一樣,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竄出來咬他們一口,早解決早了事。


    不管怎麽樣,她都得讓他的腳好不起來。


    明天再去打聽打聽,如果他的傷夠嚴重也就罷了,如果還不夠,她不介意再去動點什麽手腳。


    知道神筆的妙處之後,薑筱這一夜又進空間畫了半宿的畫,直到半夜才出來睡覺。


    老薑家的人的確是顧不上薑筱了。


    薑保河的腳傷很嚴重,衛生站的黃義珍昨夜給看了傷之後發現,那傷口最深的一處已經到骨,而且,應該是有一處尖銳的東西直插進去,造成骨裂了。


    要是沒傷到骨頭,她還能處理,可是傷到骨頭了,這老薑家又都是不好惹的,她也怕最後有點什麽不好的要擔責,就極力勸他們去醫院看看。


    於是,第二天薑保國就請了一天假,跟薑鬆濤一起把薑保河送去了鎮醫院。


    午後薑家來客人了。


    來的正是葛得軍和劉佩。


    雖說葛六桃在醫院已經跟他們相認,但是弟弟弟媳婦第一次正式登門,對她來說是一件大事。


    葛得軍和劉佩是特意避開了飯點來的,生怕葛六桃還要費心思給他們準備午飯。


    薑家什麽情況他們都清楚,哪能再給葛六桃增加負擔?


    但是當葛六桃端出兩碗甜雞蛋時,他倆還是苦笑了。


    一碗裏就有兩個雞蛋,白滑滑的,聞著就有一股甜香。


    “大姐,咋這麽客氣?這雞蛋留著給姐夫或是薑筱補身子才對。”葛得軍對薑筱招了招手,“來,丫頭,給你吃。”


    薑筱一慣生活在一堆奇葩極品間,從來隻有被罵被打被搶東西的經驗,突然來了個舅公,笑得憨厚慈祥地要把甜雞蛋讓給她吃,她竟然覺得鼻頭發酸。


    溫暖太少了,隻要有一點點,就能觸動她啊。


    “舅公,您和舅嫲吃吧,我和外公外婆每天都吃雞蛋的。”


    “你還小,要長個呢,多吃點。”


    “對,筱丫頭,舅嫲這碗也給你,要吃不完先放鍋裏溫著,你晚上吃。”劉佩也對她招了招手。


    “舅公舅嫲,真的不用,我早上吃了的。”雞蛋再好,一天一個也夠了。薑筱對甜的雞蛋也沒有什麽興趣。


    而且,有貴客上門來煮碗甜雞蛋招待是他們這邊的風俗,客人吃了心裏才甜。外婆更是恨不得能多弄點給他們吃的。


    薑鬆海也跟著勸。


    “得軍,你們吃,你們吃。”因為背傷,他哪也不能去,自然是在家裏呆著。


    葛六桃這會兒想到那三斤豬肉心裏還是心疼得跟什麽似的,要不是她沒聽小小的,等會弟弟走時就有點禮送了。


    要知道,葛得軍和劉佩是拿了三尺布頭一斤白糖和半斤糖果來的,對於他們的經濟狀況來說,這已經是不小的禮了。


    雖然就是這麽點東西,薑筱還是挺稀罕的,這才是情意啊。


    可惜現在家裏也沒有什麽可迴禮的,隻有那籃雞蛋。


    葛得軍和劉佩最後隻能端起碗吃雞蛋。他們是走路來的,餓了也渴了,喝了一口甜湯,頓時覺得香甜得不行。


    第189章 舅嫲講八卦


    葛得軍和劉佩吃著甜雞蛋,一邊跟他們聊天,就說起了薑保河。


    他們不認識薑保河,卻認識薑鬆濤,畢竟他與薑鬆海是兩兄弟,看著還是有幾分相像的。


    “早上我們帶臨江去醫院的時候遇到了,帶了個獨眼的男人,我們連認帶蒙的,覺得那就是你大哥吧。”葛得軍壓低了聲音,知道老薑家就在隔壁呢。


    薑鬆海這才知道他們上鎮醫院去了。


    “是,應該是他們,獨眼的是我大哥的二兒子,叫保河。”


    他也不知道心裏是怎麽個感受,昨天自己才去了鎮醫院,今天就輪到薑保河去了。薑鬆海還是有些擔心薑保河的傷,便多問了兩句。“得軍,你見著他們看醫生了?聽到醫生咋說沒有?”


    葛得軍搖了搖頭,“沒聽醫生咋說,倒是你侄子一個勁地大喊大叫,說要去報治安官,讓治安官來村子裏抓人。”


    “抓人?他說是誰砸傷了他?”葛六桃也忍不住問道。


    昨天晚上薑筱迴來就把門關了,看她那繃著的臉,他們竟然都開不了口說要過去看看,今天早上薑筱也一直在家裏呆著,他們隻聽到隔壁何來娣一直罵罵咧咧,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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