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安眼角一抽，‘你要我趁機與他們提要求？’
確定不會被打出去嗎？
初榕：‘這是交易。以現在的世界的源能濃度，他們想要用相融泉來救人就必定會加速其退化……雖然有了不息土來緩解，但傷害不可避免。而你，恰好可以使其免於這一點……’
混沌世界現在對她而言就是一個可以無限供能的東西……如果依初榕所講，還能有更好的變化，那會是什麽呢？
程亦安隱隱有一些猜想，卻又覺得太過飄渺了……不過最終還是選擇了同意。
後麵的事就是該怎麽說服這位族長智相信自己……
程亦安原本以為這件事會很難，可在她剛開了個頭，突然從外進來了一個人。
“族長，我聽說……”一道熟悉的聲音戛然而至。
程亦安驚訝望著來人，語調驚訝，“阿婪？”
阿婪本來是聽說族長那裏有救狄蘭玉的方法，所以急忙找來，驟然看到房間裏還有其他人才止住了話頭。
卻聽到這個陌生的女人叫自己的名字，目光疑惑，“……這位女士，我們有見過？”
族長智也看了過來，“也安，你認識阿婪？”
程亦安沒想到自己在這裏也會遇到熟人，不過想到阿婪超高的水係天賦，有些事情又好像說得通了。
接受兩人詢問的視線，既然都已經叫破，程亦安幹脆地關掉脖子上的項鏈，撤去偽裝，笑著打招唿道：“好久不見，阿婪。”
少女的真是麵容露了出來，阿婪一向穩重此時也不禁愕然，“亦安！”
第160章 、精神力治愈
因為阿婪意外的出現, 後麵程亦安說出自己的要求時, 族長智原本抱有懷疑，但不知阿婪與他私下說了什麽……
反正最後在族長智略帶複雜的目光下, 兩邊就這件事很順利達成了一致。
族長智這邊還要做一些準備, 救人要等明天才能進行，所以程亦安會先在水融族待一晚……
與阿婪一起出來, 因為是熟人, 族長智便將招待她，給她安排住處的任務交給了阿婪。
走在族地內, 水融族人的建築大部分是木質的，上麵點綴著漂亮的花葉，精美別致, 像是精靈的住所一般。
而生活在此的水融族人們也怡然自樂，不少年紀小的孩童看到程亦安這個陌生人, 悄悄從門後麵探出了小腦袋……
在她望過去時, 也不害怕, 憨憨一笑, 很是可愛。
程亦安彎彎眉眼，與他們揮了揮手，然後繼續打量著這個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你前麵幾個月一直待在土生族裏嗎？”阿婪有些奇怪地看著意外輕鬆的少女, 出聲問道。
他也是知道賞金榜的事情的……那時接任務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個人找到她，如果是藏在了土生族也說得過去。
聞言，程亦安頓了一下, 在a研究所的事也不太好說，索性點點頭道：“差不多……這次，還要多謝你幫忙。”
不然水融族長可能沒這麽容易相信她的話。
“不……應該是我要感謝你才是。”阿婪眼神暗了一下，搖頭道。
見他表情不太對，程亦安覺得他的話聽起來有些奇怪，扭頭問：“怎麽了？”
阿婪側頭，見她一臉莫名，突然想到某個可能，問道：“你知道這次要救的人是誰嗎？”
程亦安迷茫，“不知道啊……”她都沒見過，難道應該知道嗎？
從她的表情看出，真的是一無所知。
阿婪歎了口氣，輕聲道：“是阿玉……”
“什麽？”程亦安頓時驚了，不敢置信道：“是狄蘭玉他……”
程亦安想要說什麽，眉頭一皺又頓住了。
細細一想最近發生的事，海王領直接與天王領宣戰的……如果狄蘭玉出事的原因在天王領，那倒是……說得過去。
在阿婪確認的眼神中，程亦安感覺心堵了一下，追問：“是什麽時候的事？”
“十七天前。”
十七天，那個時候她還在蒂伏特鬼崖，而後來蘇北航告訴她中域開戰的事情，卻沒有提這件事……以至於她到現在才知道狄蘭玉出事。
不說兩人關係如何，想到他曾給自己的幫助，程亦安也不能坐視不理……
“昏迷的原因是什麽？”她問。
麵對程亦安的問詢，阿婪也沒有隱瞞道：“阿玉晉級時被一個臥底偷襲，精神源和源力天賦池都受到了毀滅性打擊……因為他有水融族血脈，所以身體進入自我保護狀態，陷入了沉睡。如果單純依靠自愈能力來自然清醒的話，這個階段需要的時間可能長達十年甚至更久……”
雖然他沒說，但程亦安也知道這個清醒肯定不會是指完全康複，不然也不會這麽急。
程亦安問：“確定相融池有用嗎？”
阿婪：“對天賦池的修複應該沒什麽問題……難處還是在精神源的損傷上，還得等天賦池治愈，人蘇醒後再找一位精神係術師看看。他現在昏迷，身體處於封閉狀態，精神力貿然進入會遭受抵抗……”
與阿婪了解了詳細的信息後，程亦安也沒心情再逛什麽的，迴到給安排的房間。
身邊沒有了外人，程亦安才敲了敲耳垂下麵，問：“初榕，你知道相融泉嗎？”
聽到詢問，藍光閃了閃，初榕有些酸溜溜說道：“知道啊，人類總是能輕易得到這些饋贈。”
對它這種情緒化的語氣，程亦安笑了笑，“那和你的治愈能力相比呢？畢竟你也是純水係異植……”
“不一樣的……”初榕迴答，“雖然這相融泉的治愈力比我強一點點，但它用一點就少一點，恢複還得靠人類……我就不一樣了，我自己自足，哪怕再累緩一緩就可以恢複了！”
莫名自豪。
“嗯嗯，你比較厲害……”程亦安捧場道。
然後又問：“那就精神源方麵呢？如果精神源受到損傷，相融泉能起到多少作用？”
談及精神源，初榕對相融泉的作用就不看好了，它說：“用你們人類的話說，就是治標不治本。可能起到一點緩解的作用，但隻要精神源沒被修複，崩潰也隻是時間問題。”
說到這裏，它又道：“可能還不如你給他進行一次精神撫慰有效。”
“精神撫慰？”程亦安表示自己從未聽到這個詞。
初榕解釋說：“是一種針對精神源的治愈能力。”
說著聲音便有些低沉道：“要說精神力使用的最好的還屬那些異族，你沒聽過也算正常，人類的精神力運用還很粗糙……你問辛德拉就知道，它當年的一部分精神技能都是跟在異族身邊學的。”
“如果人類對精神力的運用很粗糙的話，那他們所說的找精神係術師治療是準備用什麽方法？”程亦安問。
精神源治不好的話，那人不就毀了嗎？
“精神源也是有自愈能力的，人類所用的方法就是切掉受到汙染的精神力……這樣一來，精神源哪怕最後得到修複也會有後遺症，在以後境界增長時都會存有隱患。”初榕說道。
心中不好的想法得到印證，程亦安心沉了一下，又問：“那異族呢？它們會用什麽方法？”
初榕：“它們的話，大概就是剔除附著在精神力上的不好因素……用最小的損傷來保持精神源的完整性，以杜絕後遺症的產生……
這是一個很細致的過程，除了需要強大的精神力，還需要及其精細的控製能力……”
“人類的精神源是極為重要的部位，要想做到這一點，被治療的對象也要對治療者有完全的信任才行……”
程亦安恍惚記起當年在程家祠堂遇到的那個異族，為了騙她曾說可以教她精神術法……原來以為它這是為了蠱惑她，所以沒放在心上，現在看，好像還真是有能耐才這麽說的。
初榕見她問得這麽詳細，心思一轉，發現了什麽一般，帶著笑意問道：“你想救那個人類？”
程亦安聽出它話語中的打趣，倒是不介意地承認道：“如果可以的話，自然是想的。”
仿佛聽到偷笑的聲音，然後就聽到初榕說：“那我可以教你呀～”
程亦安不否認聽到這話時，自己心中的喜是大於驚的，“你連這個都會？”
初榕道：“當然，你要知道精神力這個東西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智的高低，我……遺跡內的異獸們更迭進化，我作為一個執行者自然是要掌握更多的……”
聽它這麽說，程亦安也想起來遺跡的事，欣然答應說：“這樣，那便有勞了……”
初榕：“你決定了的話，那就開始吧！先說好，不要叫苦啊……現在，我們先將精神力放出來……”
……
次日，程亦安揉著額頭打開門出來。感覺頭腦有一種分.裂感，也不是累的……這是因為在初榕的指導下練習了一夜分化精神力，已經到了細如發絲的程度。
她以前最多也就是抽出幾股，將所有的精神力分化成頭發絲是從沒有過的經曆……不過她也明顯感覺到，在精神力這樣分化之後，她對精神力的掌控也強了許多……
隻是初榕依然認為不夠，用它的話說就是，越是細微的精神力操作，才能越大程度上保留受治療者的精神源完好性。
她如果真想救人的話，還要付出更多努力才行……
不過今天就是要用相融泉治療狄蘭玉的日子，得等先弄完這個再繼續……
這時阿婪也已經端著一盤食物到了她的門前，見她已經出來便道：“早上好，吃早飯吧。”
程亦安接過，上麵是一碗粥和一些麵點，阿婪他們的飲食習慣並不是這個，看樣子是為了照顧她特地準備的。
“謝謝。”
……
吃完早飯，兩人才往族地中心走去。
在族長居室的後麵，有一片圈起來的禁地，周圍用各種高級銘文防護著……
在禁地內，關係著水融族興衰的相融泉就坐落在這裏。
青色的岩階是用一種能夠保持濕潤的潤澤石做的，在禁地的建築內部上下砌了好大一圈。
一汪透明的泉水沒到岩階一半的位置，泉水無波，但充裕的水源氣卻令圍在這裏的人都不禁深吸了一口氣……這便是相融泉。
據說在水融族全盛時期，這旺泉水幾乎快要漲到岩階邊邊，水融族人一度想要擴張……結果後來地球危機爆發，這泉水不僅再也沒漲起來過，還逐年減少……擴張也就不了了之。
程亦安與阿婪到來時，就看到一群水融族人一臉夢幻地圍在池邊，跟貓遇到了貓薄荷似的！
又感覺到走在身邊的阿婪突然晃了一下身體，程亦安望過去，他一臉忍耐，好像在努力抵抗著什麽……
在他們進來時，裏麵吸“貓薄荷”的人也紛紛清醒。
“你來了……”族長智招唿道。
“久等了。”程亦安點點頭，目光徑直落在了泉水中間放置的一張藍色水床上，美貌的男人神態安詳地躺在上麵，仿佛隻是普通的入睡狀態。
目光移動到更裏麵，那裏放置著一個眼熟的陶瓷罐，木塞已經被拔出……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族長智看了其他人一眼道。
確定不會被打出去嗎？
初榕：‘這是交易。以現在的世界的源能濃度，他們想要用相融泉來救人就必定會加速其退化……雖然有了不息土來緩解，但傷害不可避免。而你，恰好可以使其免於這一點……’
混沌世界現在對她而言就是一個可以無限供能的東西……如果依初榕所講，還能有更好的變化，那會是什麽呢？
程亦安隱隱有一些猜想，卻又覺得太過飄渺了……不過最終還是選擇了同意。
後麵的事就是該怎麽說服這位族長智相信自己……
程亦安原本以為這件事會很難，可在她剛開了個頭，突然從外進來了一個人。
“族長，我聽說……”一道熟悉的聲音戛然而至。
程亦安驚訝望著來人，語調驚訝，“阿婪？”
阿婪本來是聽說族長那裏有救狄蘭玉的方法，所以急忙找來，驟然看到房間裏還有其他人才止住了話頭。
卻聽到這個陌生的女人叫自己的名字，目光疑惑，“……這位女士，我們有見過？”
族長智也看了過來，“也安，你認識阿婪？”
程亦安沒想到自己在這裏也會遇到熟人，不過想到阿婪超高的水係天賦，有些事情又好像說得通了。
接受兩人詢問的視線，既然都已經叫破，程亦安幹脆地關掉脖子上的項鏈，撤去偽裝，笑著打招唿道：“好久不見，阿婪。”
少女的真是麵容露了出來，阿婪一向穩重此時也不禁愕然，“亦安！”
第160章 、精神力治愈
因為阿婪意外的出現, 後麵程亦安說出自己的要求時, 族長智原本抱有懷疑，但不知阿婪與他私下說了什麽……
反正最後在族長智略帶複雜的目光下, 兩邊就這件事很順利達成了一致。
族長智這邊還要做一些準備, 救人要等明天才能進行，所以程亦安會先在水融族待一晚……
與阿婪一起出來, 因為是熟人, 族長智便將招待她，給她安排住處的任務交給了阿婪。
走在族地內, 水融族人的建築大部分是木質的，上麵點綴著漂亮的花葉，精美別致, 像是精靈的住所一般。
而生活在此的水融族人們也怡然自樂，不少年紀小的孩童看到程亦安這個陌生人, 悄悄從門後麵探出了小腦袋……
在她望過去時, 也不害怕, 憨憨一笑, 很是可愛。
程亦安彎彎眉眼，與他們揮了揮手，然後繼續打量著這個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你前麵幾個月一直待在土生族裏嗎？”阿婪有些奇怪地看著意外輕鬆的少女, 出聲問道。
他也是知道賞金榜的事情的……那時接任務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個人找到她，如果是藏在了土生族也說得過去。
聞言，程亦安頓了一下, 在a研究所的事也不太好說，索性點點頭道：“差不多……這次，還要多謝你幫忙。”
不然水融族長可能沒這麽容易相信她的話。
“不……應該是我要感謝你才是。”阿婪眼神暗了一下，搖頭道。
見他表情不太對，程亦安覺得他的話聽起來有些奇怪，扭頭問：“怎麽了？”
阿婪側頭，見她一臉莫名，突然想到某個可能，問道：“你知道這次要救的人是誰嗎？”
程亦安迷茫，“不知道啊……”她都沒見過，難道應該知道嗎？
從她的表情看出，真的是一無所知。
阿婪歎了口氣，輕聲道：“是阿玉……”
“什麽？”程亦安頓時驚了，不敢置信道：“是狄蘭玉他……”
程亦安想要說什麽，眉頭一皺又頓住了。
細細一想最近發生的事，海王領直接與天王領宣戰的……如果狄蘭玉出事的原因在天王領，那倒是……說得過去。
在阿婪確認的眼神中，程亦安感覺心堵了一下，追問：“是什麽時候的事？”
“十七天前。”
十七天，那個時候她還在蒂伏特鬼崖，而後來蘇北航告訴她中域開戰的事情，卻沒有提這件事……以至於她到現在才知道狄蘭玉出事。
不說兩人關係如何，想到他曾給自己的幫助，程亦安也不能坐視不理……
“昏迷的原因是什麽？”她問。
麵對程亦安的問詢，阿婪也沒有隱瞞道：“阿玉晉級時被一個臥底偷襲，精神源和源力天賦池都受到了毀滅性打擊……因為他有水融族血脈，所以身體進入自我保護狀態，陷入了沉睡。如果單純依靠自愈能力來自然清醒的話，這個階段需要的時間可能長達十年甚至更久……”
雖然他沒說，但程亦安也知道這個清醒肯定不會是指完全康複，不然也不會這麽急。
程亦安問：“確定相融池有用嗎？”
阿婪：“對天賦池的修複應該沒什麽問題……難處還是在精神源的損傷上，還得等天賦池治愈，人蘇醒後再找一位精神係術師看看。他現在昏迷，身體處於封閉狀態，精神力貿然進入會遭受抵抗……”
與阿婪了解了詳細的信息後，程亦安也沒心情再逛什麽的，迴到給安排的房間。
身邊沒有了外人，程亦安才敲了敲耳垂下麵，問：“初榕，你知道相融泉嗎？”
聽到詢問，藍光閃了閃，初榕有些酸溜溜說道：“知道啊，人類總是能輕易得到這些饋贈。”
對它這種情緒化的語氣，程亦安笑了笑，“那和你的治愈能力相比呢？畢竟你也是純水係異植……”
“不一樣的……”初榕迴答，“雖然這相融泉的治愈力比我強一點點，但它用一點就少一點，恢複還得靠人類……我就不一樣了，我自己自足，哪怕再累緩一緩就可以恢複了！”
莫名自豪。
“嗯嗯，你比較厲害……”程亦安捧場道。
然後又問：“那就精神源方麵呢？如果精神源受到損傷，相融泉能起到多少作用？”
談及精神源，初榕對相融泉的作用就不看好了，它說：“用你們人類的話說，就是治標不治本。可能起到一點緩解的作用，但隻要精神源沒被修複，崩潰也隻是時間問題。”
說到這裏，它又道：“可能還不如你給他進行一次精神撫慰有效。”
“精神撫慰？”程亦安表示自己從未聽到這個詞。
初榕解釋說：“是一種針對精神源的治愈能力。”
說著聲音便有些低沉道：“要說精神力使用的最好的還屬那些異族，你沒聽過也算正常，人類的精神力運用還很粗糙……你問辛德拉就知道，它當年的一部分精神技能都是跟在異族身邊學的。”
“如果人類對精神力的運用很粗糙的話，那他們所說的找精神係術師治療是準備用什麽方法？”程亦安問。
精神源治不好的話，那人不就毀了嗎？
“精神源也是有自愈能力的，人類所用的方法就是切掉受到汙染的精神力……這樣一來，精神源哪怕最後得到修複也會有後遺症，在以後境界增長時都會存有隱患。”初榕說道。
心中不好的想法得到印證，程亦安心沉了一下，又問：“那異族呢？它們會用什麽方法？”
初榕：“它們的話，大概就是剔除附著在精神力上的不好因素……用最小的損傷來保持精神源的完整性，以杜絕後遺症的產生……
這是一個很細致的過程，除了需要強大的精神力，還需要及其精細的控製能力……”
“人類的精神源是極為重要的部位，要想做到這一點，被治療的對象也要對治療者有完全的信任才行……”
程亦安恍惚記起當年在程家祠堂遇到的那個異族，為了騙她曾說可以教她精神術法……原來以為它這是為了蠱惑她，所以沒放在心上，現在看，好像還真是有能耐才這麽說的。
初榕見她問得這麽詳細，心思一轉，發現了什麽一般，帶著笑意問道：“你想救那個人類？”
程亦安聽出它話語中的打趣，倒是不介意地承認道：“如果可以的話，自然是想的。”
仿佛聽到偷笑的聲音，然後就聽到初榕說：“那我可以教你呀～”
程亦安不否認聽到這話時，自己心中的喜是大於驚的，“你連這個都會？”
初榕道：“當然，你要知道精神力這個東西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智的高低，我……遺跡內的異獸們更迭進化，我作為一個執行者自然是要掌握更多的……”
聽它這麽說，程亦安也想起來遺跡的事，欣然答應說：“這樣，那便有勞了……”
初榕：“你決定了的話，那就開始吧！先說好，不要叫苦啊……現在，我們先將精神力放出來……”
……
次日，程亦安揉著額頭打開門出來。感覺頭腦有一種分.裂感，也不是累的……這是因為在初榕的指導下練習了一夜分化精神力，已經到了細如發絲的程度。
她以前最多也就是抽出幾股，將所有的精神力分化成頭發絲是從沒有過的經曆……不過她也明顯感覺到，在精神力這樣分化之後，她對精神力的掌控也強了許多……
隻是初榕依然認為不夠，用它的話說就是，越是細微的精神力操作，才能越大程度上保留受治療者的精神源完好性。
她如果真想救人的話，還要付出更多努力才行……
不過今天就是要用相融泉治療狄蘭玉的日子，得等先弄完這個再繼續……
這時阿婪也已經端著一盤食物到了她的門前，見她已經出來便道：“早上好，吃早飯吧。”
程亦安接過，上麵是一碗粥和一些麵點，阿婪他們的飲食習慣並不是這個，看樣子是為了照顧她特地準備的。
“謝謝。”
……
吃完早飯，兩人才往族地中心走去。
在族長居室的後麵，有一片圈起來的禁地，周圍用各種高級銘文防護著……
在禁地內，關係著水融族興衰的相融泉就坐落在這裏。
青色的岩階是用一種能夠保持濕潤的潤澤石做的，在禁地的建築內部上下砌了好大一圈。
一汪透明的泉水沒到岩階一半的位置，泉水無波，但充裕的水源氣卻令圍在這裏的人都不禁深吸了一口氣……這便是相融泉。
據說在水融族全盛時期，這旺泉水幾乎快要漲到岩階邊邊，水融族人一度想要擴張……結果後來地球危機爆發，這泉水不僅再也沒漲起來過，還逐年減少……擴張也就不了了之。
程亦安與阿婪到來時，就看到一群水融族人一臉夢幻地圍在池邊，跟貓遇到了貓薄荷似的！
又感覺到走在身邊的阿婪突然晃了一下身體，程亦安望過去，他一臉忍耐，好像在努力抵抗著什麽……
在他們進來時，裏麵吸“貓薄荷”的人也紛紛清醒。
“你來了……”族長智招唿道。
“久等了。”程亦安點點頭，目光徑直落在了泉水中間放置的一張藍色水床上，美貌的男人神態安詳地躺在上麵，仿佛隻是普通的入睡狀態。
目光移動到更裏麵，那裏放置著一個眼熟的陶瓷罐，木塞已經被拔出……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族長智看了其他人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