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翻到一個新案子,是由水果電視台主辦的一個新節目,他們想請盛席娛樂一同參與,簡單來說,就是找盛席當金主爸爸,投資一波。


    這個昨天遞上來的,那時候祁生還在國外找老婆呢,就還沒批複,這個節目是真人秀直播模式,主要是邀請明星夫婦參加的,尤其是那些緋聞越多,話題度越多的那種夫妻。


    一期邀請五隊的明星夫婦參與,其實也不一定要明星夫婦,隻要是公眾人物,話題度高就行。


    比如第一期,那邊就計劃邀請趙家趙曆和江蓮夫婦,他們倆出現小三和私生子,話題度可太高了,雖然不知道那邊會不會參加,但還是計劃邀請。


    另外還有一對影帝影後夫婦,至於剩下的三對還沒決定好。


    祁生咧咧嘴,將這個給老婆看。


    慕曳剛洗完澡出來,穿著吊帶,上了床就被狗子擁在懷裏,他把這項節目計劃給她看,“你覺得這個怎麽樣?”


    慕曳眼睛定格在趙家那邊,“趙曆江蓮?”


    祁生說:“曳曳你要是不喜歡,咱就踢了他們,你要是不嫌棄,讓他們參加也無妨,正好我整整趙曆。”


    在意……倒是不在意,慕曳點了頭,“就這樣吧,時間定在下個月,我把手上的事情做完。”


    “遵命!老婆大人!”


    第二天楊先生就找上門了,他其實很早就想過來和慕曳商量下畫展的事,但當時慕曳在國外,他隻能作罷。


    一聽說她迴來,就上門了。


    金寶貝也在一旁聽著。


    楊先生說:“畫還在你周家舅爺爺那邊,我明天就去取迴來,畫展時間定在下周六,你到時候也過來參加,我介紹幾個業內前輩給你認識。”


    慕曳點頭,她想起自己帶迴的禮物,就說:“我去取,到時順路給你送過去。”


    楊先生說了聲好,跟著臉色為難道:“我有個死對頭,他跟我做一行的,聽說我要辦畫展,那邊也籌備起來,也要辦畫展,還請了近年來聲名鵲起的一名天才,那人是國畫大師熊先生的親傳大弟子,他把這位請過來鎮場,要用他的名氣吸引別的畫家。”


    慕曳問:“有效果?”她對熊大師有所耳聞,但對他的弟子一概不知。


    楊先生:“有一些本來準備在咱們這展覽的畫家,聽說後,就撤迴了畫,準備到他那去展覽,我的展位一開始就安排好了,現在空缺了好多。”


    楊先生也有點喪,那些人不一定是衝著熊先生的弟子去的,但一定是為了討好熊先生的!他爹倒是和熊大師有點交情,但他當初沒這畫畫的天賦,就死活不想學,轉而經商,已經和爹鬧開了,如今他也是三四十歲的人,不想為了這點事去求他爹。


    金寶貝對這行不了解,她奇怪道:“缺了再補上不就好了?”


    楊先生無語看了她一眼,跟她解釋:“畫展從來一個蘿卜一個坑,不是什麽畫都能放上去的,這裏有一個嚴格的分界線,一畫要好,二名聲大,這二者至少得有一樣,有時候後者比前者還重要,縱觀整個業內,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那些人,這些去掉不參加的,再去掉轉頭去對麵的,剩下的已經把畫放我那了,還能找誰?”


    慕曳忽然道:“你給我一個專題展位,將我其他畫一起放上去,能填補上數量不足的空缺。”


    楊先生愣了,慕曳是畫得極好,但她還沒有名氣啊……這次本就是為了讓她先打響一波名氣,再圖他算。


    結果現在慕曳一口氣要直接辦她的專題畫展,這就等於這次畫展是她一個人的半壁天下,這樣一來,其他人能買賬嗎?


    會不會適得其反?


    他的名聲和畫廊的名聲也要承擔相當大的壓力,一旦搞砸了的話。


    金寶貝不明白這裏麵的彎彎繞繞,但這是自己大兒媳,對外她還是要誇的,幫腔說:“我大兒媳畫畫可好了,沒事就蹲在家裏畫畫,你多挑幾幅,人家不是說了嗎?數量不夠質量來湊,何況大兒媳質量也不錯。我就不信那個什麽熊先生的弟子真這麽牛,真畫得比我大兒媳好,等展覽出去了,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第68章 聲名鵲起


    楊先生猶豫了下,想起慕曳那副讓人驚豔的畫,再想起周家三位大佬長輩爭著欣賞給她題詞的場麵,就咬了牙說:“這是一個辦法,但風險大,不如先看看你那些畫。”


    一個無名之輩第一次出現在外界,就一個人霸占半邊的畫展,恐怕容易給人落得狂妄的印象,那些學國畫的大師個個都是直脾氣,最講究尊師重道,論資排輩這一套,一旦讓他們覺得後輩太狂妄了,目中無人,慕曳在這行就不太好混。


    這不單單是他擔風險,慕曳本人承受的風險更大,一旦結果不如人意,隻會越糟糕。


    慕曳就將他帶到自己的小畫室。


    在二樓東南角最大的空房內,裏麵什麽家具都沒放,隻放了個架子,牆上和各種展具上都掛著一幅幅畫。


    還有兩幅畫一半未完成的放在那。


    楊先生視力極好,他一眼就將所有人的畫收入眼底,他眼睛異彩連連,匆匆跑到幾幅畫前,一一看過,來不及看完所有,就跟慕曳道:“這些畫……都是你畫的?”


    這裏頭有油畫也是國畫,但因為這次主題是國畫,所以哪怕油畫再好看,也不能拿去展覽,楊先生挺可惜的。


    這裏麵油畫占了大半,而且從一幅幅畫中可以看到畫畫之人在一點一點地進步,從生澀靈氣到技巧嫻熟,畫風大成。


    但國畫這些,不知道怎麽迴事,每一幅楊先生都找不出瑕疵來,她仿佛天生就這麽會畫,一揮筆就帶著強烈的個人風格,所有嫻熟的技巧都被掩蓋在濃濃的靈氣當中,變得再也不重要,這便是大成了。


    這些畫總共數起來有個七八幅,雖然沒有湊出十幅畫,但也足夠了,畫這種藝術品,貴精不貴多,足夠填補那些空缺的展位。


    本來楊先生心裏挺忐忑的,還不太敢輕易答應下來,上來看了之後,他直接應下來。


    跟著就打電話給助理,叫他帶人過來搬運這些畫迴去。


    他自己則和慕曳商談一些細節,原先隻打算給一個展位,隻展覽一幅畫,當時他是給排了一個不錯的位置,安插在那些大佬中間,挺引人注目的,就為了打響第一槍。


    但現在要一次性展覽這麽多,等於要辦一個慕曳的專題展覽,這樣的話就要好好把握這個分寸。


    楊先生太知道那些有才之人的傲氣了,他們決不允許一個後輩踩在他們頭上,一來就這麽高調恐怕不利於今後的發展。


    所以他傾向於在不太偏僻但也不中間的位置,給慕曳留一個大位置。


    慕曳一口拒絕了,她直言道:“楊叔覺得我畫得不好。”


    “那倒不是……”楊先生勸她:“這一行每一個畫家在出名前幾乎都是這樣過來的,你雖然不缺錢,也不慕名利,但還是不要太得罪前輩,以免以後見了要掐。”


    有些前輩傲氣重,就覺得你憑什麽沒一點名聲就敢壓在他們頭上?一次性展覽那麽多幅畫,再要一個好的位置,這等於是要所有人給她做陪襯。


    這些人一旦得罪了,不管你畫得好不好,以後見麵都免不了互掐。


    文人相輕也包括了畫家。


    慕曳點點手指:“這事我跟舅爺爺舅奶商量下,明天下午我要去周家,你到時候一塊過來,順便拿畫。”


    楊先生應下來,隻是心裏有些打鼓,他擔心周家那三位長輩不會考慮這種“俗世”,一心要給孫媳婦撐腰,那他到時候就為難了。


    慕曳送了客上樓,發現婆婆金寶貝正盤腿坐在她的畫室裏,看著那些畫入迷。


    慕曳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一口,金寶貝見了也想喝,跟大兒媳伸手,慕曳就將手上的給她。


    金寶貝看了眼,用另一邊喝了。


    慕曳本來最近兩天準備把這些畫收一收,現在也不用了,要取一部分去做展覽,剩下的幹脆都放著,有些油畫都還沒幹呢。


    她問金寶貝看什麽呢?


    “媽也想學畫畫?”


    金寶貝默默咽下水,學什麽畫呀,她壓根沒這細胞,既不會欣賞也不會畫,就跟以前的婆婆說的那樣,她的確沒一分才華,肚子裏沒墨水。


    她隻是看著這些畫,覺得羨慕,覺得大兒媳可真厲害,畫得這樣好,楊先生專門做這些的,他經手過多少大師的畫作啊,也覺得大兒媳畫得好,甚至願意冒著得罪人和損毀名聲的風險,破例為大兒媳這樣一個新人做一個專題展覽。


    這足以見得大兒媳畫得多好了。


    她看著這些畫,就想,假如自己也會這麽一項技能,別管是畫畫還是別的,隻要做到了極致,做得像大兒媳這樣出色,那她還愁什麽目標,愁什麽事業啊?


    金寶貝覺得自己找不到奮鬥的目標在於她壓根什麽都不會!


    慕曳沒想到她看著這些畫就想了這麽多,但她也沒有安慰婆婆,她越是對自我有深刻認識,越是清醒冷靜越好,她道:“媽,學什麽都不晚,你看自己感興趣什麽,不必抱著目的去學,隻要喜歡了就去學,能做成什麽樣都無所謂,假如你抱著要做出一番成就給爸爸看,或者給別人看,那倒不如還是坐家裏,當你的貴太太,不比什麽都輕鬆?”


    “你做這些事是為了讓自己高興的,如果隻是為了證明什麽大可不必,給自己找煩惱,何必?”


    “你再差,走出去你還是你,你是祁家的當家太太,你有三個兒子,一個有能力的丈夫,沒人敢輕看你。”


    金寶貝被大兒媳的話一說,她整個人頓住了,坐那發呆發了好久!大兒媳說得對啊,她活到這歲數了,沒必要為了做而去做,而是得想想什麽是自己感興趣的,做什麽能讓自己高興,不然剩下的人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隻為了證明什麽不是白白浪費了給自己找煩惱?


    金寶貝一下午哪兒也沒去,就坐在旁邊看大兒媳畫畫,看她將剩下其中一副未完成的畫一筆一筆添上,這個過程感覺很奇妙。


    大兒媳完全沉浸進去,用她的畫筆將整幅畫的世界勾勒完成,這個過程哪怕是金寶貝這個旁觀者都能體會到一點樂趣。


    到了晚上,老頭子迴來的時候,兩人在房間裏。


    她問:“我們結婚這麽多年,你有發現我什麽天賦嗎?”


    祁連深剛脫了西裝掛好,迴頭看自己老婆,他皺了皺劍眉,看她表情,自己也仔細想了,才說:“……挺能說。”


    金寶貝:“……”


    祁連深覺得,她就是太閑了,年輕時候沒這麽能說,那時候乖得很,後來可能真是太無聊了,就長成了金叭叭。


    金寶貝不服氣,瞪他,“你再說,你再想想,你給我好好想。”


    祁連深說你等等,給他一點時間,金寶貝缺點一大堆,人也不是那麽聰明,天賦……祁連深是真沒看出來。


    他跑進洗手間刷了個牙,邊刷牙邊想。


    出來時,才說:“是挺能說的,要不你去公司的公關部上班?正好公關部總監休產假了,你去頂上一陣子,也能學點東西,找點事做?”


    金寶貝氣唿唿的,她覺得祁連深就是在酸她,埋汰她!


    大兒媳還知道說好聽的,說有建設性的,老頭子就沒說兩句中聽的!


    在他眼裏,她就沒半個優點!


    祁連深簡直摸不著頭腦,好好地又生氣了,自從過年到現在,金寶貝就沒正常過。


    晚上迴來,祁生才聽老婆說明天要去周家。


    他抱著老婆吃醋,“曳曳你一過去,舅爺爺二舅奶一定又要留你在周家住一兩天了,他們就是喜歡你,就舍不得放你走。”


    慕曳拍他狗頭,“當晚就迴來,這幾天要忙畫展的事,沒那麽多空閑時間。”


    祁生不解,“就一幅畫交給楊叔叔去辦就好了,你忙什麽?”


    慕曳就把下午和楊叔商量好的方案告訴他,跟他說不止一幅畫,是要辦個專題展覽,七八幅畫全放上去。


    祁生親了老婆一口,誇她厲害。“我老婆就是最棒的。”


    “曳曳你別聽楊叔說的,你就大膽往中間擺,往中間放,怕什麽?你畫得那樣好看,總有識貨的人,都什麽年代了,還講究資曆那套,你們那個圈子不都以才華天賦論道?誰畫得好誰就上唄,別人要是沒你好,展一邊涼快那也是應得的,咱們靠實力說話!”


    這個話倒是祁生的風格,他天生就不怕天不怕地,又有一股莽勁兒,什麽都敢去做,換成他就不會顧慮這麽多,誰讓你不如我呢?


    慕曳捏捏他鼻子,“以後讓你給我當經紀人再好不過。”


    男人桃花眼便眯起來,一口應下,“做再大事業也沒給我老婆當經紀人重要!”


    慕曳心裏其實已經有了打算,第二天還是去了周家,她把那些在國外買來的伴手禮帶去周家,都是些香水絲巾,不算多貴重,但對女人們來說,卻是極貼合心意的。


    上次送的那些絲巾,周家女人就很喜歡,還特意打來電話道謝。


    慕曳到周家時,就二舅奶和大舅爺爺在,二舅爺爺去學校帶研究生了,他如今一半時間在家裏,一半時間在學校,不完全退休。


    至於其他人也都上班了,沒像過年那幾天都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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