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彤不來,陳悠興致不是太高。


    陳川本來準備了七八個菜,現在隻做了一半,吃不完浪費。


    中午把秦朗也叫過來一塊兒吃,這幾天沒少麻煩他。


    吃完飯。


    一些人知道陳悠迴來了,紛紛過來串門,屋子裏時不時的傳出歡聲笑語,熱鬧不少。


    她們拉呱聊天,陳川背槍巡山。


    “小川,等一下。”


    秦朗跟李達,從屋子裏跑出來。


    “走,我倆跟你一塊兒去。”


    陳川看了看李達,又打量了一眼秦朗。


    “姑父不是讓你去跟舅爺圈羊的嗎,你忘了?”


    “沒忘,正好順道。”


    “哦,那走吧。”


    三人往山上去,中午喝了不少酒,一路話不停。


    走走停停半個小時。


    剛到山腳下,陳川看見林子裏有煙升起,心裏咯噔一下。


    “達子,你看那邊是不是著火了,哪來那麽大的煙?”


    “哪呢?”秦朗抬頭望了望。


    “還真是。”李達神色一緊。


    看清濃煙時,秦朗酒醒了不少。


    “快!上山。”


    陳川,李達來不及多想,抬腿就往山上跑,速度快的驚人。


    “誒,等等我。”秦朗緊隨其後。


    秦朗家的羊群還在山上,萬一林子著火把羊燒死了,那可就麻爪了。


    越想越怕,秦朗的腳步快了幾分。


    狂奔半個小時。


    陳川,李達跟秦朗先後趕到了冒濃煙的地兒,隻見地上的樹葉著了一片,還在不停地向外蔓延。


    樹也著了兩棵,火勢越來越大。


    眼下沒有水,秦朗用手中的木棒朝地上砸,企圖滅火。


    看了大概的火勢範圍,李達說:“哥,別砸了,快!建立隔火帶。”


    “哦。”


    三人手持木棒,分頭開始建立起一條三米寬隔火帶。


    不知過了過久,總算是把隔火帶給扒拉出來了。


    秦朗累的滿頭大汗,氣喘籲籲道:“這樣估計還是不行,地上的火是不會在蔓延了,但樹上的咱沒辦法控製啊。”


    “不礙事。”李達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陳川緩了口氣,說:“今天的風不大,最多把那兩棵樹燒完也就滅了,幸虧發現的及時,不然就出大事兒了。”


    “可不是嘛。”


    秦朗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木棒丟在一旁,長舒一口氣。


    “嚇死我了,現在兩條腿還軟著呢。”


    “你倆歇著,我轉轉看能不能找到起火原因。”


    “要不算了吧,反正火已經滅了,累半天了。”


    “不行,萬一還著呢。”


    “死腦筋,我倆就不陪你了哈。”秦朗躺在地上捶著腿,半天把他累的夠嗆。


    陳川背著槍仔細排查。


    這片林子昨天和李達才來過,根本沒發現有什麽異常。


    今天突然起火,人為的可能性比較大。


    最近上山采山貨的比較多,有些懶得上下來迴跑,中午就自己帶著幹糧,點個火堆把饅頭啥的熱熱。


    一些人粗心大意,吃完後忘記滅火,甚至有的滅了,但沒完全滅掉,種種原因都有可能引起火災。


    陳川沿著外圍逐步的向裏麵排查,整個火勢的範圍直徑大概五十米左右。


    內圈的地表溫度比較高,枯葉燃燒過後留下的灰燼帶著餘溫,腳踩在上麵還有點溫熱,鞋底都被燙軟了。


    來到著火的樹木前,“哢擦”一聲,兩棵樹被燒空,轟然倒塌。


    得虧陳川反應的快,提前躲閃到一旁。


    樹幹底部還沒完全燒透,站在一旁,高溫炙烤的他口幹舌燥,衣服被烤的滾燙,


    圍著樹轉一圈,陳川發現了一灘灰燼,還有深淺不一的腳印和紅薯皮。


    顯然,起火的原因就是人為。


    雖然原因找到了,但從他們過來就沒看見有人的蹤跡,想要找到縱火人肯定不太現實了。


    這事兒已經超出了陳川的管轄範圍,迴頭上報給李國強,剩下事兒讓他處理。


    陳川又在起火範圍圈巡查一遍,除了十幾棵樹被熏黑,沒造成損失。


    李達和秦朗休息好過來,道:“小川,別轉了,繞的我頭都暈了。”


    “你那是馬尿灌的,讓你少喝不聽!”


    “是是是,以後注意,現在咱能迴了嗎,幫你滅了半天火,跟我圈羊去唄。”


    “迴什麽迴,把那兩棵樹的樹根砍了,不然一起風火星子吹到別處,萬一引起火災不白忙活了。”


    李達把斧子拿上,擼起袖子。


    秦朗耷拉著臉,不過也沒說什麽。


    兩棵樹,其中一棵是白華,還有一棵是野棗樹。


    “小川,你累半天了,就砍野棗樹吧,白華根深不好砍,交給我。”


    “嗯,還算有點良心。”


    秦朗比較生猛,先是用腳將剩下的樹幹踢斷,揮起斧子劈砍。


    陳川也沒閑著,用斧子把棗樹上的細針子削掉。


    棗樹的細針子比槐樹要細的多,更加尖銳,稍不留神就能紮手上。


    每年到了槐樹開的季節,陳川喜歡撈槐樹花吃,雖然過足了嘴癮,但手也被針子紮的滿是傷口。


    棗樹根砍了一大半,把四周的泥土扒拉開,嚐試著把它給拔起來。


    一旁的秦朗看陳川屁股撅的快有樹根高了,笑著調侃道:“古有魯智深倒拔垂楊柳,今有陳川撅屁股拔棗樹。”


    陳川沒搭理他,雙手死死抓住樹根,咬緊牙關,憋的滿臉通紅。


    “起!”


    一聲暴喝,雙臂猛然發力。


    “哢”的一聲,棗樹根被連土拽了起來。


    李達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小川,挺猛啊。”


    陳川了口氣,繼續發力將樹連根拔起。


    棗樹根被拔起來後,露出一個深坑。


    “咦,好像有東西?”


    陳川把手中的棗樹根丟到一旁,蹲下來用手扒拉著泥土。


    秦朗以為陳川在開玩笑,不以為然道:“樹根底下能有什麽,除了螞蟻窩,你還能扒著金棗啊。”


    “白花花的,不過不是螞蟻窩。”


    陳川把泥土扒拉開,坑裏露出一團白色的東西,用手指戳了戳,軟軟的,彈性特別好。


    李達看他不像是開玩笑,也好奇的湊過來看。


    “呦!還真有東西啊。”


    看著洞裏的大白球,他用手摸了摸。


    “怎麽黏糊糊的啊,有點兒像熟的牛皮筋。”


    “好像在哪見過,讓我想想。”陳川越看越覺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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