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陳川下意識的想甩動腳,可理智告訴他不能動。


    蛇身呈灰色,脊背上有一片片像樹葉狀一樣的花紋,不注意看和土一個顏色。


    蛇雖然不粗,但是力氣不小,勒的他腳腕又麻又酸。


    陳川屏住唿吸,不敢大意。


    腳上的蛇不是別的品種,正是令人談之色變的百花蛇。


    百花蛇也有地方叫五步蛇、七步蛇等,叫法不同,但都是一個品種。


    百花蛇比土斑蛇還要毒,每年都有不少人死於它口。


    陳川保持不動的同時,從腰間慢慢抽出飛刀。


    得虧今晚穿的比較厚實,本意為了防蚊蟲,沒想到意外的救了自己一命。


    百花蛇纏緊他後,吞吐著蛇信子準備下口。


    千鈞一發之際,陳川將手中的飛刀朝它頭射去。


    “嗖”的一聲,飛刀與蛇頭來了個零距離接觸,剛才還在擺動的蛇頭,轉眼就掉在了地上。


    陳川鬆了口氣。


    秦朗跟過來,看見他腳腕上掉了頭的百花蛇時,笑著打岔。


    “小川,你挺會玩啊,用蛇當腳鐲。”


    “給你。”


    陳川一腳將蛇踢過去。


    秦朗側身一閃,哈哈大笑。


    “趕緊幹正事,牙豬找不著的話,今晚覺都睡不著。”


    “你瞧我這腦子,我來就是告訴你,血跡找到了,跟我來。”


    秦朗帶陳川七拐八繞,在一棵鬆樹邊上停下腳步,用頭燈照了照。


    “小川,你瞧瞧。”


    地上的血已經和灰土融合在一起,變成黑紅色,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兒。


    陳川看了一下邊上,血液還沒完全凝固,時間不長。


    “哥,你剛才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別的異常?”


    “沒有,剛才我還特意在附近轉一圈,但沒什麽發現。”


    “從這個出血量來看,它應該跑不遠了,肯定在附近,仔細找。”


    “我再去看看。”


    倆人分頭尋找,有了先前的百花蛇,都比較小心謹慎。


    別到時候,錢沒掙著,再把命丟了。


    陳川端著槍一邊找,一邊學著豬叫聲。


    “嗷…嗷~”


    秦朗那邊比較暴力,直接拿著刀往草地裏戳。


    倆人以血跡為中心,對周圍進行地毯式搜索。


    隻要是有可能藏豬的地方,都不放過。


    牙豬五百多斤,體型相當於三個成年人,一般草叢也藏不了。


    不知不覺一小時過去,倆人把周周都找了一遍,沒發現其身影。


    陳川嗓子都喊啞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了,眼睛有些發酸。


    沒想到第一天過來就是個不眠之夜,掙點錢不容易。


    緩了口氣,陳川繼續擴大搜尋範圍。


    要是小豬就算了,五百斤的牙豬不容易碰見。


    兩個小時後。


    他們幾乎把附近翻了個底朝上,連根豬毛都沒看見。


    秦朗累的氣喘籲籲,哈氣連天坐在石頭上。


    “小川,我快頂不住了,困的眼皮子都睜不開了,要不明天再找吧。”


    陳川也打了個哈欠:“那就迴吧,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啥意思啊?”


    “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別強求。”


    秦朗撇撇嘴:“這樣說不就懂了嗎,文鄒鄒的,迴去睡覺嘍。”


    倆人原路返迴,把一頭母豬和三頭小豬運迴去。


    徐成功這邊有定製的車子,上山下坡都很方麵,省力氣。


    所有的獵物運迴來已經快淩晨四點了,東方的天空露出一絲光亮。


    秦朗連衣服都沒脫,倒床上還沒兩分鍾就響起震耳欲聾的唿嚕聲。


    陳川也眼皮發沉,但身上黏糊糊的睡不著覺。


    強忍著困意,衝了個涼水澡。


    正當他準備休息時,隱約間看見林子間有東西晃動。


    起初陳川以為自己眼花,也沒在意。


    進屋後。


    越想越不對勁兒,眼睛一閉腦子裏就響起剛才的畫麵。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不行,看看去。”


    陳川感覺自己都神經了,有點強迫症。


    為了安全起見,他拿上殺豬刀出門。


    在腳下方便是方便,但危險也隨處不在,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竄出來要命的東西。


    這種環境,刀槍不離手是最行之有效的保命手段。


    輕輕拉開門,陳川探頭朝林子裏看過去。


    林子裏黑漆漆的,什麽動靜也沒有,就連枝頭的樹葉都不動。


    借著亮光,他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


    快到林子邊時,忽然有一黑影朝他衝了過來。


    “野豬?!”


    陳川一驚,側身躲過。


    野豬一擊沒得手,自己摔了個大跟頭。


    迴過神來的陳川才發現,野豬身上滿是血跡,精神萎靡不振。


    野豬吃力的從地上爬起身,身體搖晃個不停。


    這頭野豬就是之前中槍的,陳川一眼就認了出來。


    豬屁股上有兩個血洞,盲腸露出來大半截,還有些肚貨也墜落了下來。


    看見野豬傷口,陳川心中豁然開朗。


    怪不得流了一路血還能活著,子彈擊中的部位比較特殊。


    牙豬對著他發出低沉的嚎叫聲,又邁著腿朝他衝過來,一臉兇相。


    “找死!”


    陳川目光凜冽,眼神一冷,抄起手中的殺豬刀迎麵而上。


    他連木棒都沒接,直接徒手握刀。


    狹路相逢勇者勝。


    陳川快要靠近野豬時,腳下向右一崴,手中的刀由下而上捅向野豬脖子。


    野豬還沒反應過來,刀尖已經破皮紮了進去。


    “嗷!”


    本來就是強弩之末的野豬發出最後一聲哀嚎,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前後不到一分鍾,便頭一歪斷氣了。


    陳川將刀抽出,可能是流血太多的緣故,饒是紮中大動脈,也沒多少血。


    徒手殺死五百斤的牙豬,光是這一點就夠吹一陣子的。


    如果是巔峰期五百斤的牙豬,三個陳川也不一定是對手,更不敢徒手握刀與其搏鬥。


    牙豬是死了,陳川自己也搬不動。


    秦朗剛睡下,現在過去叫醒他估計有點難度,累了一宿。


    思來想去,幹脆找幾張木板蓋上,迴頭休息好再處理。


    再有半小時天就能亮,白天不會有獸敢過來偷嘴。


    野豬處理好,陳川困得不行,感覺站著都能睡著,頭腦昏昏沉沉的。


    這感覺,有點像網吧包夜,玩通宵後早上跟呆雞似的,無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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