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


    林詩彤看著月亮,突發奇想的問道:“陳川,你說嫦娥真的住在月亮上的廣寒宮裏嗎?”


    “額…這個…神話故事嘛,你信她就在,不信自然不在。”


    “嗯,倒也是。”


    正當二人聊的起勁,天空一道亮光劃過天空。


    “流星,是流星,詩彤,趕緊許願。”陳川激動道。


    林詩彤不明所以。


    “流星和許願有啥關係?”


    “傳聞對著流星許願實現的可能性比較大。”


    “哦。”


    林詩彤一聽,連忙閉上眼睛許願。


    流星像璀璨絢麗的煙花一般,轉眼即逝。


    林詩彤緩緩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美極了。


    白皙的臉頰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緋紅。


    特別是紅潤的嘴唇,好像兩片帶露的花瓣,微凹的嘴角邊,隱約掛著一絲兒笑意。


    一時間陳川有些失神。


    二人四目相對,彼此間能聽見強有力的心跳聲。


    陳川不知哪來的勇氣,鬼使神差的抱住林詩彤,兩唇相印。


    林詩彤愣住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良久,唇分。


    林詩彤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了,低著頭不說話,腦子裏還是迷糊的。


    陳川也有些尷尬。


    衝動是魔鬼,酒不是好東西。


    寂靜的夜,落針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陳川最先開口道:“詩彤,要不咱先迴去吧,夜裏涼。”


    “嗯。”


    林詩彤聲如蚊蠅的哼了一聲,始終低著頭玩弄衣角。


    陳川從石磨盤上跳了下來。


    “下來,走吧。”


    二人肩並肩的往家走去。


    路上,陳川道:“詩彤,我會對你負責的。”


    “嗯。”


    渾渾噩噩迴到家,林詩彤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迴來的。


    進了屋。


    陳悠察覺到林詩彤不對勁兒,關切道:“詩彤,你是不是發燒了,臉咋紅成這樣。”


    不放心的陳悠又用手試了試。


    “哎呀!好燙,肯定涼風吹發燒了,你等著,我去給你找顆安乃近片。”


    麵對陳悠的關心,林詩彤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姐…姐,我沒發燒,別忙活了。”


    “不能啊,你臉比我燙多了,這種事兒不好硬撐著,傷身體。”


    “可能是酒喝的,我一喝酒就這樣。”


    “是嘛?”


    “嗯,一會兒酒精下去就好了。”


    林詩彤解釋的同時,又給陳川記了一過。


    一想起剛才親密接觸,林詩彤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更多的是竊喜。


    陳悠看林詩彤的臉越來越好,道:“詩彤,確定不用吃藥?”


    “姐,真不用,我去洗把臉清醒清醒。”


    林詩彤走出門,努力不想陳川。


    此時的陳川呈大字形躺在床上酣睡,嘴角掛著笑意。


    第二天。


    陳川一覺睡醒已經是早上十點鍾了,舒服的抻了個懶腰。


    印象中,已經記不清多久沒睡過懶覺了。


    一覺醒來,這些天的疲憊都消失殆盡。


    喝酒好睡覺,這話真是一點不假。


    昨晚迴來躺床上就眯著了,一整宿都沒醒。


    穿好衣服起床,今天雖然不用巡山,但也得找點事做做。


    剛出門,隻見龍龍在門旁,頭上還有一個蝸牛疙瘩。


    “龍龍,腦袋上這是咋弄得?”


    龍龍低著頭不搭理陳川,用樹枝戳著地上正在搬運食物的螞蟻。


    龍龍蹲下,嚴聲厲色道:“你說,到底誰弄得,小叔找他去。”


    “你找他幹啥?”


    “幹什麽!讓他給你道歉,小兔崽子,把人打成這樣,不能這麽算了。”


    龍龍眼睛流轉,狡黠一笑:“小叔,你真想知道?”


    “別磨嘰,快說。”


    “我爸。”


    “啥?”


    “我說是我爸弄的。”


    “胡扯。”陳川顯然不信。


    龍龍委屈道:“他昨晚睡覺老是笑,還把我給踹下床,我腦袋就是被他踹下床時磕的。”


    “真的?”


    “嗯。”


    陳川尷尬的笑了笑,這事兒弄得。


    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沒法,最後陳川以五個棒棒糖,外加一袋子辣條,才把這事兒擺平。


    陡然閑下來,真有點不適應。


    在家轉了一圈,也沒有什麽要收拾的。


    一個陳悠就把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林詩彤偶爾過來也會幫忙,可以說是一塵不染。


    家裏沒活,山上去不了。


    狗子們也被陳洪成接去家了,說是為了換藥方便,天熱怕感染。


    昨天還在說村子裏的懶漢街溜子,今天自己也無所事事了。


    兜兜轉轉一上午,什麽事兒也沒做。


    吃完午飯。


    秦朗興衝衝跑過來,看陳川在擦拭槍,道:“小川,打鳥去啊。”


    “上哪打鳥啊,山都被封了。”


    “村後的老竹林啊,這段時間天天在地裏吃糧食,一個個養的可肥了。”


    “打的人多不多?”


    “幾乎沒有,都忙著種地呢。”


    “行,看看去。”


    陳川把槍掛牆上,帶上彈弓。


    秦朗順手拿了個蛇皮口袋,倆人往竹林走去。


    剛到小賣部門口,遇到了二鵬。


    “你們這是幹啥去啊?”


    秦朗晃了晃手裏的彈弓,道:“打鳥去,走不走?”


    “嗯,等我一下。”


    二鵬一聽打鳥,瞬間來了精神,連忙跑迴家拿東西。


    等了兩分鍾,二鵬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手裏拎著彈弓,胳肢窩還夾了個蛇皮口袋。


    “等著急了吧,走吧。”


    秦朗道:“二鵬,又不是去趕集,你拿蛇皮袋子幹啥?”


    “裝鳥啊,迴頭打的多拿不完還得跑一趟。”


    “你可真實在。”


    仨人有說有笑,沒一會兒便到了竹林附近。


    天空時不時有鳥飛過,大多數都是一些麻雀,成群結隊,一群至少有二三十隻。


    秦朗手癢,從地上撿起一小石頭,包好後抬起彈弓,用力一扯。


    鬆弛的皮筋受力變得緊繃,發出“咯吱咯吱”刺耳聲。


    “啪嗒!”


    手一鬆,石頭極速飛了出去。


    陳川和二鵬都順著石頭飛的方向看過去。


    結果看半天毛也沒射中,力道倒是不錯。


    沒打中,秦朗有些尷尬。


    “那啥,我就試試手感,沒認真呢。”


    “切~信你個鬼。”二鵬翻了個白眼。


    “你別打嘴炮,有本事你打一個下來我看看。”


    “打就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


    二鵬也撿起一石頭,沒有打空中飛的,而是瞄準不遠處楝樹枝頭上的其中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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