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本就體力消耗嚴重,秦朗打的又猛,稍不留神,狼身上多了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嗷…嗚…”


    狼被逼到一棵大樹旁,退無可退的它發出低沉的嚎叫聲,齜牙咧嘴朝秦朗反撲過去。


    秦朗向後退兩步,躲過了狼的撲撞。


    秦朗一隻手持木棒與之纏鬥,騰出手又從腰間抽出一把殺豬刀,趁狼不留神反手一刀砍在狼頭上。


    “嗷~”


    狼結結實實接了一刀,頭皮外翻。


    “死去吧!”


    秦朗兩刀齊出,三兩下便將眼前的狼解決了。


    還沒緩口氣,就聽不遠處李達嗷嗷怪叫。


    “達子,挺住。”


    嘀咕一句,秦朗手持雙刀跑了過去。


    李達因為抽不出時間換子彈,反被狼壓著打,鐵鍋上布滿了抓痕。


    “畜牲!放開他,衝我來。”


    秦朗大喝一聲。


    狼被秦朗嚇一跳,當看見帶著血的刀片時,齜著牙撲了過去。


    一人一狼纏鬥了起來。


    這頭狼明顯比剛才那頭要大很多,體力也好,特別是靈活的走位,也難怪李達對付不了它。


    秦朗雖然勇,但一時間也拿它沒辦法。


    李達抽出身,顧不上休息,顫抖著手從口袋裏摸出一枚自製子彈,塞進槍膛。


    “哥,閃開。”


    秦朗突刺一刀,逼退狼後向後一跳退開。


    李達眼中厲色畢現,果斷扣動扳機。


    “啪嗒。”


    扳機清脆的聲響,把狼嚇得往後退縮。


    等了一秒,期盼的槍聲沒有響起,二人一狼大眼瞪小眼,寂靜無聲。


    李達最先反應過來,罵罵咧咧道:“破槍,關鍵時候掉鏈子。”


    “嗷嗚!”


    狼死裏逃生,兇猛的朝他撲過去。


    “哥,頂一下。”


    李達再次把鐵鍋擋在麵前,充當擋箭牌。


    “早晚被你坑死。”


    秦朗嘟囔一句,再次持刀朝狼刺過去。


    拖了兩分鍾,李達再次裝好子彈。


    “砰!”


    刺耳的槍聲響起,狼頭直接被打爆了,血濺了秦朗一身。


    秦朗嫌棄的抖了抖衣服。


    “達子,你存心的是不是?”


    李達齜著一口大牙,嘿嘿一笑:“我試試火,怎樣,槍法還行吧?”


    “告訴你啊,迴頭賠我一身新衣服,不然這事兒沒完。”


    “賠賠賠,迴去就買。”


    李達打心眼裏感激秦朗,平時吊兒郎當,有事一點不含糊。


    兩頭狼解決了,剩下的狼被張先鋒一行人打了。


    至於狼王,被疤瘌打成了篩子。


    隨著狼王斃命,一場圍獵也正式落下帷幕。


    林子裏到處彌漫著血腥味兒,遍地都是血跡斑斑,光是狼的屍體就有二十多頭。


    讓人意外的是,這次竟然沒有損失一條狗。


    當張先鋒一行人看見被打死的老虎,還有一地狼屍時,眼中滿是驚訝。


    張先鋒後背沒來由一陣發涼,慶幸自己沒碰見老虎,不然就憑他手裏的槍,完全不夠看。


    張先鋒拍著李達的肩膀,道:“三達,這才多長時間沒見,老虎都能撂倒了,佩服佩服!”


    “三達,就算是你們村的老陳頭也不過如此吧,厲害了。”


    “三達,迴去必須請喝酒,這還得了。”


    李達被他們誇的老臉一紅,摸了摸鼻子,尷尬的笑著道:“你們就別抬舉我了,我哪有那本事。”


    “你瞧瞧,說他胖就喘,這還謙虛上了。”張先鋒笑著打岔道。


    “真不是我打的,不信你問疤瘌。”


    疤瘌接過話茬道:“二叔,白虎不是李達打的,是陳川。”


    “陳川?”


    張先鋒把目光轉向正在擦槍的陳川,臉上滿是驚訝。


    其他人也半信半疑,雖然聽過陳川的名號,但也隻知道陳川是跑山人。


    打虎和平時抓野豬,打麅子不一樣,沒有一二十年的經驗,根本不可能。


    能打虎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就算是十裏八村也找不出一個來。


    陳川被他們看的有些不自在,又不是沒見過,大驚小怪的。


    陳川把槍背上,道:“姐夫,收拾收拾,準備下山,天快亮了。”


    “嗯。”


    他們在山頭待了一天兩夜,渾身都臭了。


    張先鋒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大大咧咧的他主動上前與陳川打招唿,寒暄。


    鄉裏鄉親的,陳川也沒擺架子,跟他們閑扯。


    相互熟絡了,加上秦朗把之前打獵事用誇張法敘述一遍。


    張先鋒等人對陳川更是傾佩不已。


    其中一人感歎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年紀輕輕就有這等本事,真是了不起。”


    “誰說不是呢,我像他們這麽大的時候,別說掏熊瞎子倉打虎,就連看見狼都害怕的尿褲子。”


    “哈哈,都是這麽過來的。”


    眾人議論紛紛時,張先鋒拍了拍疤瘌的肩膀。


    “疤瘌,你小子得跟人家多學點真本事,別整天東一榔頭西一棒子。”


    疤瘌耷拉著臉,點點頭。


    “對了,上次你托我給你買的那群黑狗呢,怎麽沒見你帶來?”


    “昂…這個…”


    黑狗的事,他一直沒敢提。


    秦朗在一旁笑著說:“叔,你說的那群黑狗已經被疤瘌祭天了。”


    “秦朗,你小子存心找茬是不是?”疤瘌怒目而視。


    張先鋒黑著臉,道:“疤瘌,五條黑狗全死了?”


    “二叔,那是個意外。”


    “不是二叔說你,你小子一年要禍害多少狗才夠。”


    本來虎狼打了皆大歡喜,可疤瘌日子不好過,被張先鋒數落了一路。


    秦朗則笑得合不攏嘴,時不時的還跟著順兩句,把疤瘌嘴都氣歪了。


    眾人下山後,把山上的情況匯報給了上麵。


    得知禍害人的畜牲被打死了,馬王莊村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些天提心吊膽不說,也不敢靠近山頭。


    家裏有牛羊的愁的飯都吃不下,沒有草,這些家畜日漸消瘦。


    臨走前,張先鋒邀請陳川去家裏坐坐,不過被陳川婉言拒絕了。


    身上的味兒隔二裏地都能聞見,去人家裏確實不太合適。


    除了疤瘌留在馬王莊給三胖料理後事外,其他人都各自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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