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牛和王難姑嚇了一跳,“開膛破肚?”

    白風起點點頭,“正是。”

    鮮於通聽得臉色發白,頓時大叫道:“不要啊!我不想死啊,胡大哥,你就看在我與你往日情分,放過我吧!”

    胡青牛臉色鐵青,踹了鮮於通一腳:“好,今日我就用你來試試我仁弟這開膛破肚之法,讓你這等陰險小人嚐嚐骨肉分離之痛!”

    鮮於通聽得渾身顫抖,“胡大哥,你殺了我吧!”

    胡青牛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出手點了鮮於通的穴道,“放心吧,有了白兄弟的這幅寶圖,我不會讓你這等險惡小人那麽輕易死的。”

    白風起頗為感動,也就隻有胡青牛才會這樣無條件相信他,“胡大哥高義,乃是明辨是非的好漢子!”

    胡青牛不好意思的擺擺手:“唉,我來西域這麽久,非但沒有找到白兄弟所需的那位藥,還結實了這麽一個無情無義的畜生東西做兄弟!實在有愧白兄弟這聲高義!”

    白風起擺擺手:“怪就怪這鮮於通太能胡扯,至於藥的事,大哥大嫂不必勉強。”

    藍花蘿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哭喊道:“多謝白公子,替小女做主!”

    白風起淡淡一揮手,“起來吧。”

    藍花蘿繼續說道:“此番恩情永世不忘,白公子若有所需,盡管差遣!藍花蘿一身蠱術,盡歸白公子所用。”

    白風起淡笑道:“我白風起還不至於落魄到需要你來為我辦事,起來。”

    白風起伸手虛空一扶,一股柔和內力便將藍花蘿扶起。

    胡青牛滿懷歉意的說:“藍姑娘,我胡青牛一生行醫,本想濟世救人,卻不想救了這麽一個不仁不義的東西,此前多有得罪!”

    藍花蘿盈盈迴禮道:“胡神醫不必多禮,鮮於通的罪過不應該怪罪在胡神醫身上,今日白公子能替我報仇,令我可以報的此仇,已經是藍花蘿最大的幸運了。”

    白風起笑了:“那藍花蘿,你就與我胡大哥一同研習這外科手術吧!”

    胡青牛、王難姑和藍花蘿三人都驚奇不已:“外科手術?這詞倒是新鮮。”

    白風起哈哈大笑,不做解釋,地上的鮮於通眼中充滿了絕望。

    一行人迴到胡青牛一家的住處,胡青羊一路上開心的抓著白風起的手,全然沒把鮮於通放在心上。

    白風起鬆了口氣,還害怕青羊小姑娘被自己嚇著了。

    胡青羊嘟囔道:“風起哥哥是來接我去玩的嗎?”

    胡青牛嗬斥道:“小孩子家家的就知道玩,醫術武功都沒過關,就知道出去玩,遲早給你浪瘋了。”

    胡青羊委屈的嘟嘴道:“風起哥哥會保護我的嘛~對不對!風起哥哥!”

    白風起哭笑不得的摸了摸胡青羊的臉蛋,“當然啦。”

    “白兄弟,你別慣著她,小孩子就得好好學習,怎麽能總是想著玩呢?”胡青牛嚴厲的說道。

    胡青羊委屈的躲在白風起身後,白風起苦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胡大哥,今後不明不白的人就不要隨意去施以善心了,這個江湖,多得是鮮於通這樣的白眼狼。”

    胡青牛深以為意,他點點頭說:“從今日開始,我胡青牛的醫術隻救明教弟子,除了白兄弟以外,其他人等一概不救!”

    白風起楞了一下,他沒想到隻是一句無心的勸說,竟然會讓胡青牛這麽在意,甚至發出這樣的誓言。

    白風起想起來了,胡青牛是因為鮮於通才成了見死不救胡青牛的,沒想到因為他的出現,胡青牛還是變成了見死不救胡青牛。

    白風起在胡青牛處,和胡青羊溫存了幾日,就打算前往光明頂楊逍取倚天劍,本來胡青羊撒嬌加哀求也想一起去,但白風起實在不想胡青羊受顛簸勞累之苦,便無奈承諾等自己拿到了倚天劍就帶她迴到中原。

    苗疆距離光明頂不算太遠,白風起策馬而行一日就到了。

    白風起正要登上光明頂的時候,看到山腳下有一女子匆匆跑了出來,臉上似乎還掛著淚痕。

    白風起皺了皺眉,“姑娘,此去可是光明頂?”

    那女子聽到有人叫她,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抬頭看了眼白風起,驚唿道:“是你!?”

    白風起眨了眨眼睛:“你認識我?”

    “在下峨眉弟子紀曉芙!我和我師父在酒樓與你見過,你還重傷過我大師姐。”

    “……”白風起恍然,“哈哈,那你要替你師姐報仇嗎?”

    “你不說,我還差點放過你了!我這就替我師姐向你討迴來!”紀曉芙頓時拔劍刺來。

    白風起冷笑一聲,長劍一驅,微微一彈就將紀曉芙的劍彈飛,而後一劍隻取其咽喉。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飛來一道劍光。

    “鏘——!”

    一聲悲吟,白風起的長劍,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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