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的外衫內,緊貼著胸口,掛著一樣鐵索般的物件。

    在朱棣審視的片刻,係統迅速發出提示:

    “嘀!已收錄飛鉈!”

    飛鉈是一種索係暗器,與飛鉤同屬一門,分為鉈與繩兩個部分。

    鉈為兩個,呈圓錐形,其一頂端有鐵刺,可以在飛擲出去後將目標物捆住,鐵刺倒鉤便可傷人。

    可以說是工藝精湛、殺傷力極強。

    朱棣收錄完後,不禁深思,這錦衣衛果然沒有他想象的那般簡單。

    像是明末時期出現的血滴子,頃刻間便能取人首級,都是由現在的暗器發展而成。

    也難怪在曆史上,朱元璋也難以拔除這個組織,反而在後幾任皇帝的發揚下壯大,越發根深蒂固。

    錦衣衛內藏龍臥虎,又豈是通過高甫明這一個指揮使可以看出來。

    想要真正掌握權力,要從各個環節開始滲透,絕非扳倒上一任皇帝就可以。

    軍權、文臣甚至宦官。

    威望、民心乃至公道。

    ......

    思索間,柳如眉上前抓住了朱棣的手:“你沒事吧?”

    “嗯。”朱棣平複下心情,吩咐道:“小北,這兩個人,你帶迴去審訊。用什麽方法,不用我教你了吧?”

    “是,王爺!”小北應聲。

    想到那些刑訊手段,小北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屬下勢必讓兩隻老虎交代的一清二楚。”

    ......

    兩隻老虎遲遲未歸。

    不多時,高甫明便來燕王府求見。

    ......

    “高甫明參見燕王殿下。”高甫明躬身在下。

    雲紋屏風,遊龍紫榻,朱棣坐在首位:“什麽事?”

    “卑職剛剛又抓到了幾十名疑犯,還是沒有要找的人,卑職一籌莫展。所以正要向燕王殿下討教。”高甫明抱拳請示道。

    “哦?本王也正有一事要向你討教。”

    “卑職不敢。”高甫明見朱棣話中有話,不禁心慌意亂。

    “本王剛剛捉到兩名,化裝成燕王府家丁的刺客,是你手下的兩隻老虎。”

    “有這等事?!”高甫明一驚便起,竟佯裝全然不知:

    “不會吧?怎麽會有這等事發生啊?”

    “所以本王,才要向你討教啊。”朱棣斜睨而視,隻見高甫明麵色正直,好像天底下數他最清白:“燕王殿下,一定是有人背後指使。”

    “嗯,不錯。”

    “要是王爺同意,就將這兩人交給卑職處理,卑職一定會查他個水落石出。”

    高甫明半句離不開“卑職”,將裝孫子用了個徹徹底底。

    “你敢肯定,這兩個人不是你指使的?”

    “絕對不是、絕對不是,卑職我哪兒敢呐。”

    “那就好。”朱棣輕哼一聲,高甫明開脫的越幹淨,這件事接下來就越容易。

    “隻是燕王殿下,卑職以為此事非同一般,皇上命卑職緝拿入宮的刺客,卻有人指使卑職的屬下來騷擾燕王府。

    卑職認為,這背後指使之人顯然是為了挑撥卑職與殿下的關係。進而......幹擾緝拿入宮刺客的大事。”

    “嗯,言之有理。”朱棣嘴角勾起:“本王認為,既然這件事與高大人無關,那就必然與入宮行刺的刺客有關了?”

    “這個......”高甫明一時猶豫不決。

    “你方才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嗎?”

    高甫明眼神遊移,若是說有關,兩隻老虎便全都栽進去了;但是說無關,那豈不是暴露了自己:“是是是是!所以卑職請求殿下,將這二人交給卑職處理。”

    “不必了,你隻管去緝拿刺客,這裏的事情,本王自會處理的。”

    “可是燕王殿下......”

    “送客。”朱棣甩袖道。

    大管家攔住了還欲辯解的高甫明:“高大人,請。”

    “是......”

    高甫明腿腳打顫的出了燕王府,手下大蟲連忙上去攙扶:“大人,兩隻老虎呢?”

    “全栽進去了。”高甫明語氣無力道,一時手腳無力,連馬都上不去。

    “啊?那完了、完了,這下隻怕皇上放過我們,燕王也不會饒了我們。”大蟲臉色發青。

    “閉上你的臭嘴!”高甫明怒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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