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


    都死了……


    袁卿非……


    他出車禍了?死了?


    怎麽可能呢?


    人都說禍害遺千年,袁卿非那麽壞,他怎麽可能會死呢?


    可是,一遍又一遍的無法接通,似乎已經是一種答覆。


    一種她最不想接受也最不想麵對的答覆。


    看著淚流滿麵的唐念一,尤星爵愣住了,他張了張嘴,說了一句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卿非會沒事的。」


    唐念一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淚水,就跟不斷線似的往下掉,她的視線,一片模糊。


    意識到袁卿非死了的這一刻,唐念一覺得,某種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正一點一點的從她的身體裏抽離。


    她越是患得患失,那種感覺就越發的強烈。


    直到下了計程車,走了沒幾步的唐念一突然趔趄幾步,跪倒在地上。


    而後,她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


    袁卿非,你不要死好不好,不要死。


    *


    袁卿非下了飛機,正往外走的時候,突然,他看到航站樓的門口那聚集了不少人,原本他不欲理會的,但是一陣熟悉的哭聲鑽進了他的耳朵裏。


    好像是唐念一的哭聲。


    而且是從人群的最中間傳過來的。


    袁卿非皺了皺眉,直覺告訴他,不可能是唐念一,但是他的雙腿還是不受控製的朝人群那走去。


    當撥開人群,看到跪在那大哭不止的唐念一以及站在旁邊束手無策的尤星爵時,袁卿非那雙幽深的瞳孔猛的放大了。


    他開口,問:「發生什麽事了?」


    袁卿非的聲音不大,卻讓大哭的唐念一和束手無策的尤星爵齊齊看過來,當看到袁卿非的那一剎那時,唐念一哭的越發的厲害了,她聲淚俱下、泣不成聲道:「我,我……看到……袁卿非的鬼……鬼魂了。」


    一副石化了的樣子的尤星爵說:「我好像也看到了。」


    袁卿非:「……」


    袁卿非沒說話,他走近唐念一,而後,伸出手,環住唐念一的腰,將跪在地上的唐念一抱了起來。


    直到走出十幾米遠,唐念一才稍稍迴過神來,她伸手,捏了捏袁卿非的臉,居然是真臉,不是幻覺。


    似乎覺得不夠似的,唐念一又伸手捏了捏袁卿非的鼻子,戳了戳袁卿非的睫毛,最後,她啾的一下湊到袁卿非的臉上親了一口。


    袁卿非:「……」


    「啊!袁卿非,你沒死對不對,你……」唐念一的話沒說完,因為被袁卿非用嘴堵住了。


    跟在後麵的尤星爵忍不住「臥槽!」了一聲。


    *


    最後,尤星爵一個人孤零零的去了學校,袁卿非和唐念一則迴了702。


    和尤星爵分開的時候,唐念一一直窩在袁卿非的懷裏,將紅的不成樣子的臉埋的低低的,作鴕鳥狀。


    從袁卿非和尤星爵的談話中唐念一才總算知道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參加完競賽的袁卿非想立馬趕迴來,但當天的飛機票賣完了,最早的一趟高鐵是在三個小時之後,袁卿非嫌太慢,便打電話讓尤星爵給他安排一輛車,尤星爵正好有個認識的人在袁卿非參加競賽的那個城市,他便讓那個認識的人開車送袁卿非迴來,那個認識的人給袁卿非打電話,問袁卿非在哪,袁卿非說不用了,因為他剛才花高價買到了一張飛機票。


    也因此,袁卿非躲過了一劫,而那個認識的人和車上的其他兩個人都死了。


    準確的說,是被淹死的。


    高速上逆行,為了躲避大卡車,車子撞斷了防護欄,掉到了河裏。


    *


    直到迴到了702,唐念一的臉還是紅的,她坐在沙發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四處看,就是不看袁卿非。


    袁卿非靠在桌子那,勾唇,問:「你就沒有什麽話要和我說的?」


    唐念一這才收迴滴溜溜四處亂看的眼睛,但是她依舊不看袁卿非,而是垂著眸子,一隻手緊緊的握成拳,另外一隻手揪著衣服的下擺,不安的攪動著,嘴裏說:「有啊。」


    「什麽話?」袁卿非問。


    「就是,就是,就是……」唐念一就是了半天,才就是出了一句,「你沒死真的是太好了。」


    袁卿非笑了下,問:「還有呢?」


    「還有,還有,還有……」唐念一還有了半天,才還有出了一句,「我真的以為你死了。」


    「除了這個,你就沒有別的要和我說?」袁卿非道:「比如……我們倆今天接吻了。」


    在你知道的、清醒的情況下。


    聞言,唐念一的腦袋轟的一聲巨響,她低頭,再低頭,似乎想將自己的腦袋,不,是整個人都藏起來。


    袁卿非唇角的弧度越發的上揚,「怎麽?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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