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方煜城對這話明顯不信,「是真沒有還是假沒有?」


    謝尹兒:「真沒有。」


    方煜城嘴角勾了勾,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沒有最好。你放心,我死不了。畢竟,我可捨不得讓你守寡!」


    謝尹兒沒說話。


    方煜城盯著謝尹兒,突然道:「你過來!」


    謝尹兒抬頭,戒備的看著方煜城,「有事?」


    方煜城嘴角一笑:「怎麽?沒事我就不能讓你過來了?」


    謝尹兒沒有說話。


    方煜城哼了一聲,「難道你忘記夏姨剛才怎麽說的了嗎?」


    謝尹兒依舊緘默不語。


    方煜城繼續道:「夏姨說,你這段時間哪兒也不許去,就在醫院照顧我,直到我出院為止。」


    謝尹兒問:「需要我做什麽?」


    方煜城抬起手臂:「扶我去衛生間,我要方便。」


    這一瞬間,謝尹兒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規律的起伏以及眉心間皺起了深深的褶子,「我幫你去叫護工。」說著,謝尹兒轉身就欲往外走,卻被方煜城喝住了。


    方煜城提高了音量問:「你就這麽不願意?」


    謝尹兒再次沉默。


    方煜城似乎被謝尹兒這樣的態度惹怒了,他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朝謝尹兒砸去,「少他媽在我麵前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滾出去!」


    謝尹兒看著腳邊四分五裂的手機,悄悄的鬆了口氣,「我先走了,你好好養傷。」


    迴去的路上,夏嵐朝謝尹兒道:「你看煜城對你多體貼啊,硬是不讓你在醫院照顧他,說怕累著你。」


    謝尹兒聞言,輕輕的嗯了一聲。


    夏嵐伸手拍了拍謝尹兒的手背,道:「聽話,和煜城好好的,不該說的話,別說!不該有的心思,別有!」


    謝尹兒沒說話,過了會兒,她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夏嵐般的喃喃低語道:「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會幸福嗎?」


    夏嵐皺著眉頭,「我剛說的話你就忘記了?不該說的話,別說!」


    謝尹兒說:「我知道了。」


    夏嵐又叮囑:「尤其是在煜城和李阿姨跟前,更要注意你的言行,聽到了嗎?」


    「嗯!」謝尹兒點頭。


    「最近心髒有不舒服過嗎?」夏嵐問。


    「沒有。」謝尹兒搖頭。


    「那就好。明天我帶你去馮醫生那複查,你起來早點。」


    「好。」


    而後,母女兩人不再交談,夏嵐閉目養神,謝尹兒望著車窗外發呆。


    *


    唐念一拿著手機看綜藝節目,邊看邊咯咯咯樂,這時,喬迦走過來,問:「後天就要開學了,你寒假作業寫好了嗎?」


    一聽這話,唐念一嚇的手上的手機差點掉到地上去,「後天就開學了?」


    喬迦將沙發上的抱枕扶正,「你以為呢?」


    唐念一哀唿一聲,「怎麽辦?我不想上學啊!」


    喬迦好笑的問:「為什麽不想上學?」


    唐念一說:「我還小,應該多玩玩。」


    「15歲還小?」喬迦沒好氣道:「那你什麽時候才能長大?」


    唐念一撇撇嘴,「媽,我和你說,我們的地理老師可漂亮了,也很溫柔。」


    喬迦說:「這還不好麽!」


    唐念一道:「好是好,可我就怕我喜歡上她,沒人喜歡你了。」


    喬迦被逗樂了,「沒人喜歡我沒關係,你隻要能好好學習就行了。」


    唐念一再次哀唿一聲,倒在沙發上,不想起來了。


    過了會兒,她不知想起什麽,突然起身,那雙看向喬迦的大眼睛晶亮晶亮的,「媽,要不,你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吧!」


    喬迦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唐念一說:「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和老師說,我要請假,伺候你月子,照顧弟弟妹妹。」


    喬迦被氣笑了,「你一個就夠鬧心的了,還生什麽弟弟妹妹?」


    唐念一嘿嘿笑道:「其實,我更喜歡哥哥姐姐,哥哥姐姐會照顧我,給我買好吃的。要不,你給我生個哥哥姐姐吧!」


    喬迦沒說話。


    在唐念一沒看到的地方,喬迦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


    唐念一向周歡發起了視頻聊天,她還沒開口說話呢,就聽到視頻那頭的周歡問:「念一,你是順產的嗎?」


    唐念一「啊?」了一聲,「好像是吧,你問這個幹嘛?」


    周歡控訴:「我和你說,我現在嚴重懷疑我是潑婦產的。」


    唐念一:「潑婦產的?哈哈哈哈哈!」


    周歡繼續控訴,「剛才我媽讓我去把液化氣的火打著,我問她自己怎麽不打,你知道她怎麽說的嗎?她說她昨天看到一個液化氣爆炸的新聞,她害怕家裏的液化氣也突然爆炸,炸到她,所以她讓我打著火了確定沒問題了她再過去做飯。我就納了悶了,她怕炸到她怎麽就不怕炸到我?」


    唐念一:「哈哈哈哈哈!」


    笑完了,唐念一問周歡,「你寒假作業寫了嗎?」


    周歡說:「寫了啊!」


    唐念一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居然寫了?」


    周歡白了唐念一一眼,「我身為一個合格的共產主義接班人,寫作業有什麽稀奇的?別告訴我你沒寫。」


    唐念一點頭,「我真沒寫,一個字沒寫。」


    這下換視頻那頭的周歡:「哈哈哈哈哈,念一,你完了!你忘了拖堂李天王說過開學第一天要把寒假作業收上去檢查的事了嗎?」


    唐念一:「……」


    她本來忘了,現在被周歡這麽一提醒,她又想起來了。


    唐念一說:「那我不和你說了,我要找尹兒,讓她把寒假作業借我抄抄。」


    周歡道:「幹嘛找尹兒?我也可以借給你抄的。」


    唐念一「呸!」了一聲,「算了吧,你的成績比我還爛,抄你的我還不如自己寫。」


    周歡怒吼,「那你就自己寫啊,別抄尹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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