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對薑錦月多了幾分偏愛。


    盡管最近甚少聽到祁尋的八卦新聞,但傅濟臣仍能以此來反駁。


    傅濟臣眼底沒什麽溫度,祁尋卻品出其中的諷刺:“祁總,你好像對此事很了解?”


    現在,祁尋就跟在薑姒後麵。


    乍一看,他確實心思不純。


    傅濟臣掃了一圈店裏的旗袍,隻消一眼,他就能迅速辨認出店裏旗袍的品質。


    他心高氣傲,瞧不上祁尋開的這家旗袍店。


    傅濟臣轉頭看向祁尋:“我看,陸太太更喜歡我設計的旗袍。”


    “畢竟,那件鬆霜綠織錦緞旗袍,便是從我店裏買走的。”


    祁尋冷笑:“那又如何?以前覺得再好的東西,現在也不一定還會喜歡。”


    他的話有著雙重含義。


    首先,諷刺了傅濟臣和薑錦月簽訂合同的事情。


    其次,表明了自己早已對薑錦月無感。


    薑姒蹙著眉,不知道這兩人怎麽突然吵了起來。


    她極為不耐地中斷他們的對話,嬌聲道:“你們不是想知道,我對兩家店是什麽評價嗎?”


    “那就閉嘴。”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


    薑姒纖白的手指最先指向傅濟臣:“既然知道那些旗袍是你設計的,我是不會再穿了。”


    “你的衣服是好是壞,對我來說不重要。”


    薑姒瞥向祁尋:“至於你……”


    “服務和店內裝修不錯,旗袍的設計還遠遠不夠,繼續努力吧。”


    “總之,你們兩個人的旗袍我都不會穿。”


    聽完這兩句話,祁尋細細揣摩了一下話裏的含義。


    他覺得,自己贏了。


    “聽到了嗎?陸太太說她不穿你的旗袍,但是……”祁尋偏頭笑著,桃花眼閃過囂張的光芒。


    “她可沒說,你有其他優點。”


    薑姒明明吐槽了祁尋,卻被他自動轉換成另一個意思。


    他非要分出輸贏。


    傅濟臣毫無溫度的聲音響起,直接戳中祁尋的痛點:“是嗎?那在圈裏處處維護薑錦月的人,好像是你吧。”


    祁尋沉默了,忽地勾起唇角:“可最近簽下薑錦月作為代言人的,又不是我啊。”


    因為傅濟臣提到了薑錦月,遠在臨市的薑錦月發現,傅濟臣的氣運值進賬了不少。


    可他們分明沒有見麵。


    最後,她把這件事歸結於,今晚那通沒被接起的電話。


    然而事實卻和她的想象完全相反。


    薑姒不想看到新一輪的爭執。


    她隻覺得耳朵疼,立即打斷兩人的對話:“全都給我閉嘴。”


    “你們慢慢吵,我要迴家了。”


    薑姒還未走到門口,卷簾門毫無預兆地轟然倒下。


    掀起一陣風。


    “薑姒。”


    “小心!”


    傅濟臣和祁尋同時開口。


    這時,旗袍店的店員剛好從外麵進來,她躲得很快,手臂仍舊被擦傷,鮮血滲了出來。


    薑姒眉眼一凝,快步下樓。


    剛走出幾步,頂上的燈忽閃了幾下,一下子滅了。


    整個店陷入了黑暗。


    祁尋皺眉:“備用電源呢?快把燈打開。”


    薑姒走到店員身邊,蹲下身來。


    傅濟臣走下樓梯,走到薑姒身旁,一陣血腥味飄進了他的鼻間。


    在這一秒,負麵的情緒仿佛完全控製了他的心神。


    傅濟臣不受控製地停下了腳步。


    整個人有些恍惚。


    整片刺眼的紅色朝他湧來,似乎蜿蜒成了一條河流,逼近他的腳邊,甚至想攀爬到他的身上。


    傅濟臣焦躁地往後退了幾步。


    眼底漠然又涼薄,是化不開的黑暗。


    和傅濟臣的反常不同,薑姒極為冷靜。


    她處理起店員的傷口時,更是顯得熟練。


    借著外麵的光線,薑姒湊近看店員的手臂。她的聲音少了幾分驕縱,刻意放軟語調。


    天生輕軟的嗓音能讓人瞬間靜心。


    “沒關係,傷口不深。”


    “不需要縫針,消毒包紮一下就好了。”


    這句話,將傅濟臣從忐忑不安的迴憶裏,拉扯了出來。


    他望著薑姒,目光落在她的側臉上。


    好像帶著鮮活的生命力。


    以往,傅濟臣陷入迴憶時,都是靠自己走出來。


    他那顆焦灼的心,竟然因為薑姒的一句話,平靜了下來,連那些負麵情緒都散了大半。


    店員怔怔地盯著薑姒,在僅有的光線下,她的側臉小巧精致,像是暗夜裏盛放的薔薇。


    連俯下身的時候,都帶著香氣。


    店員頓時心生懊悔,她原本以為網上的謠言是真的,陸太太脾氣不好。


    事實證明,她果然瞎了眼。


    不僅如此,陸太太還很漂亮。怪不得,薑錦月的大粉冒著被人罵的風險,也要誇她。


    店員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陸太太,對……對不起。”


    剛包紮完傷口,薑姒就突然聽到一句道歉。


    她的思維轉得很快:“對不起什麽?”


    店員立即開始吹彩虹屁。


    “陸太太和傳言完全不一樣,你真是人美心善!”


    “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麽漂亮的人!”


    傅濟臣鼻間的血腥味淡去,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此時的黑暗。


    他的視線落在薑姒身上,久久未挪開。


    隔著玻璃,清冷的月光似乎也擁有了溫度。


    確認薑姒的安全以後,鄭管家決定將此事稟報給先生。


    他千叮嚀萬囑咐,讓保鏢一定要照看好太太,然後,獨自一人走到了店內的角落,撥打了陸凜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那頭傳來一道低沉的聲線:“鄭管家?”


    鄭管家:“先生,我和太太在一家新開的旗袍店,剛才卷簾門砸落……”


    陸凜聲音微緊:“太太沒事嗎?”


    “先生放心。”鄭管家說,“太太現在很安全。”


    猶豫了幾秒,鄭管家還是下定決心,要將祁尋和傅濟臣的事情告訴先生。


    她可是陸家太太,豈是那兩個男人能肖想的!


    鄭管家誇張其詞:“先生,大事不好了。”


    “有人想撬你的牆角,還是兩個人!”


    因為這通電話,修羅場即將開始。


    第73章 陸凜和男人們的修羅場。……


    鄭管家在角落裏通風報信,而薑姒一無所知。


    厚重的卷簾門緊閉著,照亮店裏的隻有外麵的月光,連空氣都開始變得安靜起來。


    可薑姒依舊很鎮定,她甚至尋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鄭管家打完電話,立即跑迴薑姒的身邊,他像是守護神一樣,死死攔住祁尋和傅濟臣。


    畢竟,這兩人,一個曾是風流浪子,一個現在還和薑錦月有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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