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祁尋總覺得心裏有些奇怪,為什麽當日他鬼使神差地給薑姒開了車門?


    或許是因為薑錦月出國了,他一直追逐的那個身影不在身邊,腦海裏才會偶爾閃過那個任性的纖影。


    況且,祁尋雖然風流,對女人卻一向紳士。


    想到這裏,他心情稍稍轉好,那天他給薑姒開車門,也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舉動罷了。


    祁尋今天來到馬場,就是想證明,薑姒還是那個惹人生厭的人,他再也不會做出像那天一樣愚蠢的舉動。


    他停了車,走進馬場,那個纖細的身影落進他的眼底。


    祁尋往前走了幾步,瞥見薑姒的眼尾似乎有些紅。


    他饒有興致地想,難道是被馬嚇的?


    也對,這麽嬌滴滴的一個人,確實駕馭不了烈馬。


    這個想法剛升起,祁尋就看到薑姒一拉韁繩,十分嫻熟地策馬往前奔去。


    祁尋臉一疼,他斂了斂唇角。


    哦,她眼尾紅原來是因為太興奮了。


    這個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女人,策馬的樣子,仿佛一個高不可攀的女王。


    祁尋不知道,他心裏對薑姒的嫌惡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探究和幾分說不出來的興趣。


    旁邊的秘書打量著祁尋的臉色,他跟在祁尋身邊多年了,祁尋身邊的女伴換了又換,卻沒有一個是長久的。


    莫非……祁總現在對這位小姐有意思?


    秘書認真地說:“祁總,如果您想追這位小姐,我幫您去調查一下她的消息。”


    “追什麽追?”祁尋眼尾輕佻地勾起,桃花眼微動,“這位可是陸凜的太太,金貴著呢。”


    祁尋散漫道:“行了,過去看看。”


    薑姒端坐在馬上,她看到了祁尋朝這裏走來。


    這個討厭鬼怎麽來了?


    薑姒懶得搭理祁尋,她低頭吹了吹掌心。


    剛才騎馬的時候,韁繩勒住了她的皮膚,有些疼,雪白的掌心上壓出了幾道紅痕。


    薑姒膚色太白,乍一眼看上去格外明顯。


    祁尋在馬場旁邊停下,他盯了薑姒的手幾秒,忽然挑眉笑道:“陸太太等會要下馬?”


    然後,祁尋修長的手緩緩地遞了過去,掌心朝上,指尖對著薑姒。


    他的意思很明顯,他有意扶薑姒下馬。


    薑姒低垂著眼,然後,她鬆了韁繩,那雙漂亮得過分的小手,紆尊降貴地遞了過來。


    祁尋玩味地勾了勾唇。


    下一秒,薑姒的手直直遞給了祁尋……旁邊的鄭管家,她搭著鄭管家的手臂,優雅地下了馬。


    祁尋:“……”


    他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收迴手。


    薑姒下了馬,見祁尋還站在前麵沒動,她皺了皺眉。


    “你杵在這幹什麽……”薑姒兇巴巴地開口,聲線嬌亮,“擋著我的路了。”


    聽到這熟悉的嬌喝,祁尋終於意識到,這幾天他為什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了。


    好久沒聽到薑姒的訓斥聲,他好像不太習慣了。


    第9章 鐵打的太太,流水的弟弟。……


    薑姒準備迴家了,她去更衣間換下馬術服,穿上藕合色絲絨旗袍,懶懶地披上披風,走了出來。


    走廊上倚靠著一人。


    薑姒眯眼,祁尋還沒走?她徑直經過祁尋身邊,像沒看到他似的。


    祁尋直直看著薑姒。


    她似乎很喜歡穿旗袍,今天她穿了一件藕合色旗袍,襯得皮膚更加雪白。


    旗袍領口和裙擺處都繡著金線,走動間,似明晃晃的月光墜落。


    薑姒走路的步子很輕,很慢,踏在地上,像一隻慵懶的貓。


    “薑小姐。”


    祁尋忽然喚了一聲,不知何時,他對薑姒的稱唿變了。


    薑姒腳步一頓,對一個薑錦月的擁護者,她會理他才有鬼。她騎了一天的馬,有些困倦。


    她蹙眉:“真吵啊。”


    祁尋已經數不清他被嫌棄多少次了:“……”


    薑姒甚至連看都不看祁尋,她隻低頭,不耐煩地玩著旗袍上的金線。


    祁尋眼睫壓了壓,好脾氣地開口:“我這不是有話想跟薑小姐說嗎?”


    “聽說薑小姐喜歡紅色馬術服。”祁尋看著薑姒,眼睛微挑,“祁家可以為你專門定製……”


    薑姒已經很困了,她的聲音又嬌又橫:“祁家的馬術服配得上我嗎?”


    祁尋微微錯愕。


    “想高攀誰呢。”薑姒不滿地努了努嘴。


    祁尋的桃花眼僵滯了幾秒,他無奈道:“薑小姐真是毫不客氣啊。”


    毫不客氣的薑小姐,根本沒打算應自己。


    薑姒玩膩了金線。


    這會開始低頭把玩自己烏黑的長發了,她百無聊賴地把發絲纏在指尖,看上去不耐煩極了。


    “行吧。”


    祁尋也說不出心裏的異樣從何而來,他低低笑了聲:“不要就不要。”


    不知道為什麽,被她直白地拒絕,他還挺遺憾的。


    祁尋迴到家裏,收到了薑錦月發給他的一個視頻,他點開了視頻。


    薑錦月站在紐約街頭,周遭都是陌生的場景。而她穿著月白色刺繡旗袍,輕輕轉了一圈,然後看著他笑了。


    祁尋每一次看到薑錦月穿旗袍時,內心總會帶著悸動,但他現在卻有些心不在焉。


    薑錦月微信上發來一條信息:【我今天買了一件新的旗袍,你覺得怎麽樣?】


    她知道祁尋的癖好,經常給他發自己穿旗袍的照片。


    祁尋很快迴複:【好看。】


    薑錦月覺得祁尋的迴複太短了,以前他都會發好幾句話來誇自己。她又發過來一個視頻。


    【那這件呢?】


    這次發過來的是杏粉色旗袍。


    祁尋垂眼看著,思緒卻有些飄遠了,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一張精致的小臉。


    他鬼使神差地輸入一句話。


    【我覺得都不如你穿的那件藕合色旗袍……】


    剛打完這句話,祁尋就怔了一怔。那一瞬,他覺得自己太過荒誕。


    他手背抵著額頭,有些懊惱。


    他在想什麽,穿藕合色旗袍的那個人是薑姒,不是薑錦月!


    一定是他太累了,才會有這樣的幻覺。


    薑錦月一直盯著手機看。


    她看見祁尋的對話框顯示正在輸入,過了幾秒又刪減掉,最後隻發出幾個簡短的字:


    【也好看。】


    薑錦月抿了抿唇,以前她發的每一句話,祁尋都會立馬迴複,從不會讓她多等一秒。


    她一開始接近祁尋的時候,就知道祁尋對旗袍美人另眼相看。


    於是,她特地打聽了祁尋母親最常穿的一件旗袍,定製了一件一模一樣的。


    她穿著那件旗袍和祁尋來了一個“不經意的”偶遇。


    從那天起,薑錦月明顯感覺到祁尋對她的態度不一樣了。


    風流如祁尋,也被薑錦月的若即若離牽動著情緒,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薑錦月並沒有多想,她十分貼心地發了一條:【祁尋,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注意身體。】


    還發了一個可憐的表情。


    祁尋迴過神來,恢複了狀態,迴複道。


    【你在國外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太辛苦了。】


    -


    薑姒迴到家裏,舒舒服服泡了澡,愉悅得一雙貓眼都眯了起來。泡了澡後,她躺在床上,翻看手機。


    現在流行的事物,薑姒都懂了,有時候也會點進微博去看看。


    有一個熱搜引起了她的注意。


    #餘悠悠拿下蓋亞珠寶祖母綠胸針代言人#


    薑姒眉毛一挑,鄭管家和她說過林乃雯是珠寶大亨,原來餘悠悠在馬場討好林乃雯是為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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