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會兒術法,練習了幾個小的法術後合衣躺下。


    外麵狗叫蟋蟀鳴,讓江芙有種人群地的煙火和生活氣。她闔眼,半休息半運功,吸收天地靈氣。


    她是五行之中的水行,也就屬陰。所以晚上所化的靈氣比白日精純。


    但閉眼半個時辰後,江芙聽到十裏內有幾人朝茅屋趕來。


    “三哥,阿漁家真有寶貝?”穿著布衫的矮個子懷疑。


    領頭的大個子道:“有沒有,和咱們有什麽關係?我們隻負責挖,至於挖到的事寶貝還是疙瘩,是挖得到還是挖不到,和我們關係不大。”


    古代人,講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這戶母子已經酣然入睡,隻留江芙耳清目明。


    她赤足下床,輕飄飄移到外麵。


    看二人在棗樹下挖東西。


    二人感覺有輕紗飄過,頭頂還下了點細雨。


    矮個子抹了抹臉上的雨水,忽然抬首,棗樹上方竟立著個白衣女子,長發披肩,一雙白皙的足赤·裸·裸。


    他嚇得哆嗦,大喊一聲:“有鬼啊!”


    大個子被他吵得害怕,往他腦門拍去。隻是在矮個子身後,那幽清的女子,讓他也心肝一顫:“鬼……”


    這個下動靜,就驚動了狗,和屋裏的阿漁。


    見著阿漁走出來,江芙收斂氣息,對他道:“有賊闖進來,他們在樹下挖東西。”


    阿漁還沒說話。


    就看見眼盲的老婦人,提著盞燈,顯然是給能看見的人照亮。


    她道:“是大小高嗎?”


    “娘是他們。”阿漁幹脆地迴道。


    看來他們與賊都相識。


    老婦人歎了口氣,慢吞吞走出去。江芙先阿漁一步去扶她。


    老婦人有些受寵若驚,畢竟很多人都不喜歡又老又窮又瞎老太太。


    她道:“打擾小姐你睡覺了吧。”


    江芙搖頭:“不礙事。隻是要把他們送入衙門嗎?”


    兩個賊人聞言,從她是“不是女·鬼”真相裏出來。


    矮個子還訥訥道:“我看到她在樹上啊。”


    大個子已經迴過神來,賠笑道:“紅大娘,我們是來給您送東西的,不是來偷東西的。”


    阿漁憤憤道:“哪有三更半夜給人送東西的?而且你們這是第幾次了?”


    大個子被噎住。


    江芙挑眉,還是慣犯?


    他們說話間,狗也在叫,驚醒了鄰家的狗,兩三戶人家過來看。


    十來個人圍過來,大小高有些害怕了,以往阿漁家可是任他們挖,從來不吭聲。


    有個中年婦人穿著舊衫,抱著孩子,笑問:“小娘子不跟著阿漁睡覺,大晚上的幹什麽呢?”


    她的話,引起周圍一人一串笑。


    江芙歎氣,阿漁害羞地解釋:“朱嬸子,她隻是借宿。”


    “阿漁,你啊,這麽老實討不到媳婦。”婦人的丈夫,著急道,“上前牽個手。”


    見大家都在八卦,大高領著弟弟小高,想偷偷溜出去。


    江芙青蔥般的玉手指向他們:“這二人進院子挖東西,還說挖寶貝。吵得我睡不著。”


    -完-


    第71章 賠禮道歉


    ◎江芙在想,阿漁家裏到底有什麽東西,吸引他們?◎


    然而江芙的指責沒有讓兩個賊人落網。原來二人都是本地的居民,與整個村落的人都相識。


    二人還是兄弟,姓高,年紀大的被人稱高大,年紀小的高二。


    “老大,你都們來人阿漁家幾次了!”其中長者斥責道,“天天遊手好閑,都到娶媳婦的年紀了,也該好好幹活了。”


    二人理虧,低頭唯唯諾諾應下。其實他們來挖東西,就是為了娶媳婦。


    以往他們仗著兩個人,阿漁瘦弱又帶著盲眼母親,經常來探寶。周圍鄰家知道了,也不沒有過問。


    誰讓阿漁都不當迴事,他們做鄰居就更不上心了。


    這場“鬧劇”,最終以道歉散退。


    還有幾個漢子戀戀不舍地迴望,他們在月光下看到的是如霜如潔,披上皎月的貌美少女,與平日所對的農家女自是不一樣。


    江芙的眸光卻掃過那退走的二人。等到人都走盡,各自迴家躺下入睡時,江芙從床上坐起,循著那二人的氣息跟去。


    以她的功力目前還推算不出,令阿漁應劫的人。但她猜測與這二人有關。


    高大一邊走,一邊罵:“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你說她睡覺就睡吧,怎麽還醒了,醒來就醒了,還出來看。”


    高二想起樹上的奇異景象,他打了個哆嗦,不敢說這女子,隻道:“哥,恐怕往後幾天,阿漁家都不好進。咱們該怎麽交差?”


    高大啐了口,狠絕又無奈道:“來來迴迴去破小子家的破樹下,挖了幾十次了,沒看到什麽寶貝。”


    “是那胡家小兒亂傳的,盡來糟踐我們。”他眼中閃過戾氣,“他既然想要寶貝,我們就給他寶貝。”


    之後高氏兄弟卻沒有再做動作,反而是迴到自己家睡覺。


    江芙蹙眉,解決阿漁的麻煩事,非一兩天。她且是耽擱些時候。


    江芙自從離家後,就沒了緊迫感。她仰望明月,世界之大,歲月之長。


    次日,借宿的少女夜裏受涼,頭發熱,渾身冷汗。


    老婦人摸了摸,感受到掌心的滾燙,她擔憂道:“怕是邪風入體,傷著心肺了。”


    母子二人相依為命,兒子上山砍柴,也有總有受傷生病的時候。所以她自己琢磨,和問相間大夫些醫學常識。


    不過這次江芙並不是真的病了,她將體內一部分靈氣聚集心肺,所以導致心火熾盛,額頭發熱。


    阿漁亦是一臉擔心,這時候的醫療水平不如現代發達。


    而且此時最好的大夫幾乎都是為貴族服務,在鄉間野下的民眾,隻能去找醫術粗陋的赤腳大夫。


    不管什麽病,來來迴迴都是那幾貼藥。治得好治不好全看天命。


    江芙安慰他們:“我應該無大礙,隻是有些小傷。勞煩阿漁給請位大夫。”


    她脫下手臂的金釧,內壁還刻有芳齡永繼。江芙手執釧子,一陣恍惚,這還是母親為她準備的及笄禮之一。


    二人後來鬧翻,衛芷心裏歉疚,把那些珍奇金玉,一股腦兒送到她房裏。


    還說要給她舉行一場盛大的及笄禮。


    成為京城女兒羨慕的人。


    阿漁推過去,沒有要,他雖然顯得瘦削,眉目卻堅毅:“江姑娘,請個大夫,用不了這麽多。”


    這位少女出現在荒郊野外,但是渾身氣度與衣飾不簡單。


    也許這個鐲子般的東西,隻是她眾多飾物裏的一個,並沒有那麽重要。


    阿漁不想讓她當掉。


    待他走後,老婦人牽著她的手:“姑娘啊,你好好養病,不要著急趕路。”


    江芙應聲答謝,收迴飾品,她心裏道,該是兌換些碎銀了。


    阿漁帶迴了一位赤腳大夫,三板斧似開完方子。


    躺在床上的江芙聽到廚房裏響動,阿漁在掏瓦罐裏的錢幣。


    江芙歎氣。


    喝了好幾天藥,少女的病漸漸好了。


    阿漁砍柴的時間更早了,迴來的也更早些。


    他在廚房裏燉野菜,他托著陶碗來到江芙的窗前。


    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合衣安靜的半坐著。


    阿漁前所有未有的寧靜和心安,他想人家怪不得說討老婆好。若是家裏有這樣一個人,他幹活更苦點,迴來都高興。


    江芙喝了野菜湯,把釧子遞到他手裏,道:“東西再好也是死物,人是最重要的。換來的銀錢,給買些藥,再買些吃食,給大娘和我都補補。”


    阿漁握著沉甸甸的釧子,這迴沒有再拒絕。一個病人,怎麽能老吃野菜?


    這一刻他有些喪氣。


    阿漁換來不僅有一白兩銀子,對他來說就是天文數字,隨之而來的還有官府的人。


    在這一個山清水秀又貧瘠的地方,縣令已經算是大大的人物了。


    縣令的公子,指揮衙役抓住阿漁,說他偷東西。


    胡鳳天踩著阿漁的手,把他踩進泥裏:“我就覺得你不是個老實人,果然偷了我家的東西。”


    他從袖子裏拿出“贓物”,大聲道:“劉漁偷了我母親的飾品。他院子裏指不定還埋著什麽偷來得貴重物品。”


    “你們都給我挖挖。”


    忽然一位少女慢慢走出,霞光灑在她身上,白衣也似染上瑰麗的色彩。


    敗舊的房屋,翠樹掩映,麗人清絕,時間仿佛停滯,眼前卷起畫作。


    周圍人俱是一愣。


    “那是我的金釧。”芊芊玉手指向胡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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