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君臨天隻是十分淡定的坐在那裏,看著麵前這個小女人咋咋唿唿的紅著臉。


    他微微顰眉,笑意更加深了:原來,她還知道臉紅。


    “笑什麽?”無雙被這忽然的深吻弄的有些不自然,幹咳了兩聲扭過頭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平時裝的那麽高冷,搞半天原來是悶騷。


    她隻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一直燒到了耳朵根。一摸,那裏似乎還濕熱著,殘留著君臨天的溫熱氣息!這樣一想,她的臉頓時就更紅了。


    “怎麽更紅了?”君臨天笑聲不止,看她這樣子又忍不住開口打趣她。


    無雙隻是瞪著他,牙口緊閉堅持這次絕對不會再說話了。


    “想歪了吧?”君臨天繼續開口,眉目間朗月依舊,隻是這話裏的意思卻變了幾層。他動了動,身上去將身上的狐裘袍子係下來,卻沒有想到無雙真的想歪了,以為他要在光天化日門外有人的情況來胡作非為。


    頓時就連忙坐到帷幔前,咬牙切齒的就吐了一句:“流氓!”


    然後掀開簾子,二話不說就直接坐到了一旁;也不管趕馬的人是誰,伸手就把馬鞭給奪了過來,嘰嘰咕咕的在叫罵著:“想不到比我還不要臉!”我這算是自掘墳墓嗎?


    “咳咳!”流風忍不住咳了咳,覺得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側目偷偷的瞄了瞄麵前的女人,想看看她究竟長的什麽樣子,可終究是有賊心沒賊膽,隻瞧見那飛舞的衣訣。


    連尊主都敢打罵的女人,惹不起。


    他正預備逃走,免得一會自己遭殃,馬車的簾子就被一道勁風給掀開:“進來。”


    君臨天沉沉的聲音響起,聽的出來仍舊是帶著笑意的。


    嗯,尊主你是喊我進還是喊這個姑奶奶進?能說清楚嗎?


    “不進!”無雙頭也不迴,揚起馬鞭繼續疾馳。傻子才進去,進去再讓你上下其手?


    片刻後,轎簾被掀開。


    “你進去。”然後又是三個不容置疑和拒絕的字,瞬間在流風的耳邊響起。


    他直挺挺的坐在那裏,猜測著這次又是喊誰進去!


    尊主,你能把話說清楚點嗎?


    你這心思,屬下怎麽猜啊?


    流風還沒來得及理出一個思路來,忽然就覺得自己身後傳來一道犀利的目光。他咕咚咽兩個口水,立馬就站起來,連個氣都不敢喘就鑽進了馬車內。


    寒風瑟瑟,吹的帷幔四處飛舞。


    透過被風掀起的帷幔,流風一個人坐在馬車內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馬車外,一男一女左右而坐。


    男子分明的骨節正拉著韁繩,而女子右手揚鞭,不時的抽打著馬兒。不知何時,男子身上的狐裘袍子已然落到了女子的肩頭,將她的大半個身子包裹,隻留了那墨黑的長發迎風而揚。


    流風看的有些發呆:這樣的尊主,真是前所未見!


    可是尊主啊,你確定你來趕馬讓我坐這裏麵,不會折我壽嗎?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反正流光覺得自己的腿很麻,而且特別特別想去解決一件終身大事。可是馬車一路前行,外麵趕馬的人不說話,他也不敢多吐一個字。


    直到外麵傳來無雙的聲音:“天龍城!我們到了!”


    然後馬蹄落下,君臨天淡淡一笑也隨即下了馬車;流風才像一陣風似的衝進了不遠處的樹林:憋死我了!


    天龍城乃是玄天大陸的主城,更是赫連皇族落葉生根的地方。


    在這裏,匯聚了玄天大陸上幾乎半數以上的強者;南來北往的商人,世家子弟更是目不暇接。隨隨便便走在大馬路的人,都有可能是修為不凡的鬥戰師。


    所以,在天龍城,很少會有人主動挑起鬥爭!


    因為兩個人之間的恩怨,就很有可能牽扯出兩個世家宗族來。


    落下馬車,無雙就直接進了城門;入眼處瞬間視野變得無比的寬闊。


    官道上,車水馬龍;孩童的嘻笑聲,商人的叫賣聲,挑戰者的刀劍聲,還有圍觀者的叫囂聲簡直就是此起彼伏。


    “讓開讓開,太子迴城!”忽然近百的羽林軍就匆匆趕來,將官道兩側的人紛紛推攘到一旁,嚴陣以待。無雙視線過去,就見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迎風而來。


    為首的,正是赫連雲祁。


    他的身後跟著赫連兮夜,昂首挺胸不把所有人放在眼中。


    仔細一看,無雙這才發現在赫連兮夜的馬後還拖行著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子。那女子顯然是受了傷,臉上手上都有血痕。


    “尊主,屬下已經備好了客房。”流風隨後跟了上來,在一旁輕聲道:“隻是屬下不知尊主會帶朋友,所以隻有一間客房。”


    無雙還在猜測著那女子的身份,一時沒有聽見君臨天問自己什麽,隻是隨口點頭說了句好。


    而一旁,流風人已經抽搐了:這麽爽快的答應給尊主同住一間房,這個姑娘究竟是誰啊?


    不等流風仔細打量,君臨天就已經開口道:“走吧。不是一直喊著肚子餓嗎?”


    說起肚子餓,瞬間就拉迴了無雙的精氣神,立馬迴頭點頭如搗蒜。


    在青雲山時就聽人說了天龍城是整個玄天大陸的心髒,幾乎所有新奇好玩的好吃的都匯聚在這裏。今兒到了,要是不好好的吃一圈玩一圈,那可真對不起自己。


    而要說這天龍城最為頂級的客棧在哪裏,自然是唯天龍客棧居首了。


    在這裏,這天龍客棧可不是你有錢就能住的地方。


    單單是這裏的一壺茶,那便是天價。


    一進門,無雙就感覺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視線。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亮,有什麽東西深深的吸引住了他們的視線,對眼前所見的簡直驚為天人。


    天龍城內不乏俊男美女,可是若說眼前這一對,其他人簡直可以用平庸二字來形容。


    這男子一身玄袍,玉冠高挽,鬢入眉間裏那一股傲視九洲的王者氣息猶如天降;他負手而立,不苟言笑,可是看向那女子的時候卻是柔情點點,充滿憐愛。


    而那女子更是美若天仙,膚如凝脂。棕色的狐裘長袍一直攏到她的腳踝處,將她修長的身子包裹其中。隻留了那一張堪稱傾世之姿的臉,眉黛間露出稍許的疲憊感;可是那一雙靈動的眸子裏卻閃耀著星光。


    這哪裏是一對人,分明就是一幅畫。


    就在眾人為之驚歎的時候,女子卻忽然舔了舔唇角,揚聲喊道:“掌櫃的,把所有好吃的全部都上一份!”垂涎三尺的吃貨本色立馬乍現,再無半點方才女兒家的那一抹嬌色。


    流風暗暗擦汗:“一切都備妥了,姑娘樓上請。”


    然後一道風刮過,眼前哪裏還有半點人影呢?


    君臨天看她急的,隻是輕聲一笑,隨後才緩步上了樓。


    屋內,一桌子山珍海味剛剛擺上,還冒著騰騰的熱氣。無雙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壓根不管什麽儀態,直接就坐了下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慢點。”君臨天依舊款款坐下,永遠是那麽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模樣。他親自遞了一杯水過去,又才緩緩開口道:“沒有人會與你搶。”


    流風站在門外,險些又是一個踉蹌:這樣溫柔的尊主,可真是讓人不習慣。他不給人遞毒酒就不錯,竟然還親自端茶遞水。


    “殺了他,殺了他!”窗外,忽然叫喊聲四起。


    然後有鏗鏘的刀劍聲忽然響起。


    看來,是有人在挑戰了。


    “來來來,開桌了。”片刻後,又有一男人渾厚的聲音響起:“西陵歐陽府對戰汝陽陌家!七比三!”


    “我押歐陽府一千兩,敗。”


    “有眼無珠。這歐陽府近年來四方收購這天誅丹,今界必是他們勝!一千兩,押歐陽府勝。”


    “錯了錯了。這汝陽陌家可是和赫連皇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依我說這一戰汝陽陌家必勝!”


    窗外,正吵得不可開交。


    無雙嘴裏還沒有吃完呢,就興趣大起,推窗趕緊看過去。


    人群早已經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在人群中間站著兩名年齡相仿的男子,都是二十左右。一人執劍一人提刀,十米開外正在對陣;一場惡鬥,蓄勢待發。


    西陵歐陽府?汝陽陌家?


    對於這兩大家族,無雙所知道的並不多;隻是在《風土誌》上瞧過兩眼。均是這玄天大陸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多年前陸氏一族還立足天龍城時,與武山煜家並為四大家族。


    隻是而後陸氏一族落敗,被迅速崛起的百裏一族所替代。


    這些年來,這四大家族的爭鬥就從未簡短過。


    雙方簽下生死令,無論哪一方戰死,另一方的家族都不得以此為由而開戰。


    “臨天哥哥,你押誰?”她迴過頭,興致正濃。見君臨天正慢悠悠的品嚐著美味佳肴,自顧自的取了麵紗遮掩住自己的容貌;而後大方的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我賭兩敗俱傷!”


    然後掌風過去,一萬兩銀票就穩穩的落在那開設賭局的男子跟前。


    人群頓時紛紛戳之以鼻:“兩敗俱傷?這位姑娘,怕是不知道這挑戰的規則吧!二人開戰,簽下生死令,一直到其中一方死方可算結束。這怎麽可能會出現兩敗俱傷的情況呢?”


    那開設賭局的人覺得也是,這麽多年了,還從未有人下過這樣的賭局。


    “不賭一賭,怎麽知道?”無雙挑眉,寒風將她的麵紗吹起,傾世之姿頃刻間若隱若現。惹得不少人秉足觀看,想一探芳容:“可是說好的,若是我贏了賭資十倍奉還?”


    “自然!”那開設賭局的人,也是豪氣:“既然姑娘不改,那這賭局就開下了。若是姑娘贏了,別說十倍,百倍我也一樣雙手奉上!隻可惜咯……。”


    咚。一聲鑼鼓驟然:“挑戰開始,以死定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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