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默從黎夢夢手裏接下奶糖,也朝她們笑了笑。


    三個人心照不宣,悄摸摸地扒了奶糖,低頭往嘴裏送。


    馬小璿隻把奶糖跟黎夢夢和邵默一起分享,沒有給高智源和劉建業兩個大男人,不然這兩人一起盤問,她沒法解釋奶糖的來曆。


    所以不能讓身旁時時關注她的高智源發現。


    第88章


    我就喜歡香香的大胡子


    單手扒了奶糖後,悄悄把奶糖送到嘴裏,也不用牙咬,就這麽用舌頭舔著。


    但是,奶糖的甜香不知從哪冒了出來,高智源朝這邊聞了聞。


    馬小璿立馬渾身緊繃,不敢讓奶糖的味道往外飄。


    高智源湊過來,在她耳邊問:“我怎麽聞到奶糖味了?”


    馬小璿不敢張口說話,一張口就露餡了,所以一臉無辜地搖頭,表示不知道。


    高智源扭過頭,盯著她緊閉的雙唇:“你嘴裏吃的什麽?”


    馬小璿還是不說話,默默從口袋裏掏出一顆花生。


    高智源一臉納悶:“奇怪了,花生怎麽能吃出奶糖的味道,我這鼻子出問題了?”


    要不是後頭坐著那麽多人,高智源很可能要往媳婦兒嘴裏一探究竟。


    甚至想親自嘬一口嚐嚐。


    但後頭坐著幾百號人,他沒那麽幹,又轉過去看電影了。


    馬小璿提著的一顆心這才落下。


    所以說,任何時候都不能偷吃!


    偷吃遭天譴!


    馬小璿提心吊膽地吃完了奶糖,大著膽子,一隻手悄悄伸到高智源胳膊上,順藤摸瓜的,握住了高智源的手指。


    高智源嘴角揚起,反過來把媳婦兒的小手手握在掌心,又揣到了自己棉襖裏,緊貼著自己的襯衣。


    兩個人就在棉衣底下,十指相交。


    手心裏溫熱柔軟的觸覺,像電流一樣,直通心髒,電的兩人心裏麻酥酥的。


    高智源第一次這樣握著媳婦的手,感覺比親親還要刺激、還要好。


    要不是公共場合,他肯定按捺不住自己,又要抱著媳婦兒一頓狂啃了。


    不過,拉手有的感覺,親親有親親的感覺。


    接觸的地方不一樣,感覺也是不一樣的。


    麻酥酥地看完電影,會場裏的人就散場了。


    高智源又拉著馬小璿的手往外擠,但馬小璿一隻手抱著毯子擠來擠去,有點抱不過來,就掙脫了高智源,雙手抱緊毯子。


    一鬆手,兩人就被擁擠的人群衝散了。


    馬小璿幹脆扭頭和身旁的黎夢夢說話:“夢夢,我怎麽覺得剛才那位場長,對我們家大胡子有點太客氣了,還親自把毯子送到台下,這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


    黎夢夢挽著馬小璿的胳膊,說:“你還不知道吧?”


    “嗯??”


    黎夢夢仰頭往前看,看見大胡子跟她們中間隔著好幾個人,一時擠不過來,就貼在馬小璿耳邊悄聲說:


    “你還不知道,你們家大胡子,去年把上一任場長給打了,而且是當著全農場的人打的,就在這個會堂裏。所以,這個場長可能有點怕你們家大胡子,就表現的比較客氣。”


    臥槽——她真的不知道,高智源居然連場長都給打了!


    “那他當時沒受處分嗎?”


    “受處分了,他當時是獸醫,結果被罰到養豬場養豬了。”


    把場長當眾暴打,結果就這個處分,從一個獸醫變成一個飼養員?


    這個處分是不是太小兒科了?


    黎夢夢猜到了她的疑惑,又接著說:“我們當時都以為,大胡子這下慘了,場長要是有心整他,說不定能把他送去勞改,但神奇的是,那個場長突然被調走了,換了現在的這位任場長。”


    有這麽巧合的事嗎?


    馬小璿又問:“那你知不知道,大胡子為什麽要打那位場長?”


    黎夢夢想了想,似乎想不出來為什麽。


    搜索枯腸,才找到點線索:“好像,後來聽說,那位場長作風有問題,不知道跟這事有沒有關係。”


    馬小璿聽了更加疑惑。


    場長作風有問題,跟大胡子有什麽關係?


    為什麽大胡子要去打人?


    黎夢夢提醒道:“這事說不定四哥能知道一點,你可以去問問四哥。”


    馬小璿抬頭,下意識的尋找劉建業的身影。


    但前麵人頭攢動,隻能看到威猛高大的高智源露出一顆毛發蓬鬆的腦袋,劉建業已經淹沒在人群之中了。


    出了會堂,馬小璿藏起心底的疑慮,跟其他人告別,各自迴家。


    高智源送馬小璿迴去。


    東北的夜晚可真黑啊,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手裏的馬燈,也隻能照亮前麵一兩米遠的距離。


    馬小璿一手抱著毯子,一手抱著高智源的胳膊,深一腳淺一腳,艱難地走著。


    還好有高智源在身邊,不然她一個人,真的不敢走這麽黑的路。


    馬小璿一邊吭哧吭哧地掛在高智源身上走著,一邊想問高智源打人的事。


    但幾次欲言又止。


    算了,這種事,還是別直接問高智源了,也許高智源有什麽難言之隱,不想往外說呢。


    等改天有機會的話,可以先問問劉建業。


    進了家門,打開燈,馬小璿把棉絨毯子放到炕上仔細看了看。


    毯子真不錯,上麵有大朵牡丹花,幾個紅豔豔的雙喜,看著很喜慶。


    而是是雙人毯子。


    高智源擰熄了馬燈,把馬燈掛到房梁上。


    然後走到身後,把馬小璿攔腰摟進自己懷裏:“這麽大的毯子,夠咱們睡了。”


    馬小璿耳朵發熱,但沒阻止高智源,任由他抱著,一邊把毯子重新疊好。


    高智源抱著媳婦,閉上眼睛幻想著,大冬天外麵冰天雪地,北風唿唿地刮,他和媳婦兒在屋裏躺在熱烘烘的棉絨毯子上,欣賞媳婦兒穿著那件小肚兜的美妙身段,聞著媳婦兒身上的香氣。


    還有——嘖嘖。


    要不是還得去喂豬,他能一冬天不帶下炕的!


    他能在炕上摟著媳婦兒把一整個冬天睡過去!


    馬小璿見他久不說話,就知道他在做美夢了:“你腦子裏又在想什麽呢?”


    “你說呢……”高智源一臉蕩笑,“我除了想你,還能想什麽?”


    “你不去刷牙洗臉?”馬小璿提醒。


    “去,去!”


    高智源鬆開媳婦,舀了水,去刷牙洗臉。


    臉上都弄幹淨了,又走迴來往她身上蹭。


    馬小璿伸手夠到之前高智源給她買的雪花膏,打開蓋子,用手指沾了一點,要往高智源臉上抹。


    高智源往後躲:“這是女人抹的東西,你往我臉上抹幹嘛?”


    “天氣又冷又幹,小心臉上開口子,抹一點,對皮膚好。”


    高智源蹙眉:“不要,抹了之後香噴噴的,哪有男人抹這個東西的!”


    “香噴噴的怎麽了,我就喜歡香噴噴的大胡子!”


    “真的?”


    “真的!來,智源乖,以後每天洗完臉都抹一點,反正我就喜歡香噴噴的大胡子!別人誰愛說誰說去,他們羨慕都來不及呢!”


    高智源被媳婦說的很得意,終於笑了,把臉湊過來:


    “那好吧,你給我抹。”


    馬小璿的手指在高智源額頭、兩腮、鼻尖上點了點,輕輕塗抹均勻。


    雪花膏的香味真的很濃,弄的高智源渾身噴香。


    抹完,高智源使勁往馬小璿臉上拱:“你聞聞,你聞聞香不香!”


    馬小璿剛要去聞,嘴巴就被堵上了。


    第89章


    從來沒這麽幸福踏實過


    馬小璿閉上眼,放鬆自己,完全沉浸在高智源的溫柔觸碰中。


    高智源隱隱約約地,在她嘴裏,嚐到了甜絲絲的奶糖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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