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雨衣人接電話時,她女兒坐在後座上用手扇著風無聊的四處張望,忽然看到不遠處花壇內有一隻可愛的小狗,當時她女兒跟她說了一聲下去找小狗玩,隻是打電話的她並沒有聽到,因此綠燈亮起的時候,她騎車便走……


    詭異的是,她的女兒追著小狗跑入花壇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甚至都沒有跑出來尋找她這個早已離開的母親,監控畫麵裏女兒最後出現的身影,定格在女兒下車尋找小狗的那一刻。


    隨後警方又調取了三怛路口附近的其它公共監控,均沒有發現她女兒的蹤跡。


    查找監控無果,警察帶著她來到三怛路口開始實地尋找她女兒的線索,結果依舊沒有任何收獲。


    事情到了這一步警方也沒了辦法,隻能讓她先迴家等候消息,待警方走訪附近私人監控,得到線索後再另行通知她。


    迴到家的她一直處在自責不安之中,老公在外地出差,她也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老公,擔心,害怕,無助,各種的情緒折磨著她,有那麽一刻她曾想過女兒若是找不到,她就選擇自我結出。


    就在她痛苦煎熬之時,窗外狂風四起,狂怒不止的暴風放縱的開釋著它的惡行,吹得樹折腰,花斷頭,窗戶嘩啦響仿佛隨時要掉下來。


    隨之而來的閃電,雷鳴,讓這個本來就讓人心悸的世界變得更加可怕。興許所有的人都在迴避,都想找個保險的處所,把自己暗藏起來,而真正的獨一能給自己暖和的,就是家。


    她想到自己年幼的女兒,所有人都有家可以躲避風暴,隻有她沒有迴家。


    或許她現在正在某個角落裏麵抱著小狗在狂風暴雨裏瑟瑟發抖,撕心裂肺的哭著找媽媽……


    想到女兒現在淒慘的遭遇,雨衣人的心就無比的疼,顧不上外麵暴雨傾盆穿著雨衣朝外麵衝去,雨勢太大仿佛天漏了洞,那雨就跟小瀑布一般嘩嘩得澆的人在狂風中站不穩,她隻好放棄騎車,徒步朝三怛路口趕去。


    一路上除了雨連輛可以求助的車都看不到,也可能路上有車隻是雨太大模糊了她的視線。


    那一刻她的世界裏除了雨水便是地下渾濁不堪的洪流,等她踉踉蹌蹌的趕到三怛路口不知過了多久時間,此時三怛路口的水已經摸過了膝蓋,她心裏更加心急如焚,出於母親的本能,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女兒就在三怛路口某個地方,她站在路口上唿喊著女兒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發瘋似的到處尋找女兒蹤跡,綠化帶、牆根處、大樹下……


    能想到可以躲避風雨的角落她全部都找過了,女兒卻沒有蹤跡。


    但她的心裏冥冥中能感覺到女兒就在附近離她不遠,甚至她能感覺到自己女兒心裏的害怕與慌張,絕望的她在路口直打轉,嘴裏不停的唿喚女兒的名字……


    突然腳下一空,她掉進了被雨水衝開的下水汙水井道裏,狹小的井道,湍急的雨水,形成的虹吸力量,直接將她吸入井道之中,湍急的水流中她再也沒能站起來……


    昏暗汙穢的下水道中,她的靈魂徘徊不散,她不怕死,她覺得死是上天對她弄丟女兒的懲罰,她心中唯一放任不下的就是她的女兒,隨著執念加深,靈魂開始凝實,朝著執念之鬼的方向蛻變,這時候她又感覺到了女兒的存在,甚至比活著的感覺更清晰,靈魂狀態下她能感覺到女兒對她的唿喚!


    在肉體束縛下她在下水中焦急的度過了七天,頭七一過,肉體解除束縛,她便立刻朝著女兒唿喚的地方追去,結果卻驚訝的發現她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何處,女兒的唿喚也隨之消失了。


    她就這樣在濟水遊蕩,尋找自己的女兒,沒有方向,沒有目標,直到感受到靈魂的召喚,第一次乘坐517路公交車迴到三怛路口,她又能聆聽到女兒的唿喚,欣喜若狂的她再次朝著唿喚的地方跑去……


    跑著跑著,她又一次驚訝的發現自己迷路了,女兒的唿喚也消失了……她就是迷途的羔羊,無根的浮萍在天地間茫然遊蕩,心中唯一不變的是尋找女兒的決心!


    這時候,公司員工找上了迷茫中的她,邀請她加入血戾衛……下麵的事情便是之前她對言崢說過的那些。


    講到這裏雨衣人停下自己的迴憶,一臉渴望又期盼的望著言崢。


    而對麵言崢卻眉頭緊皺遲遲沒有開口,在他心中有太多疑惑,第一次雨衣人聽到女兒唿喚最後找不到女兒蹤跡他還可以理解,因為那個時候雨衣人是執念之鬼,心中執念越深,越觸及不到渴望彼岸。


    第二次雨衣人找不到女兒蹤跡他就有些無法理解了,既然雨衣人能聽到靈魂召喚說明她已經“醒了”,通常來說像雨衣人這般突破心中執念束縛的鬼魂,會根據內心的指引前往執念之地,了卻心中執念後轉而前往地府投胎。


    可雨衣人第二次到達三怛路口竟然依舊沒找到女兒蹤跡,這就有點不符合常理了!


    明悟心中執念卻找不到執念之地的鬼言崢還是頭次碰到,至於為何會如此言崢也想不明白,其中答案或許鎮能有答案……


    言崢第二個無法理解的地方是對方怎麽達到巔峰血戾層次的,對方從死到現在不是尋找女兒,就是在尋找女兒的路上,她根本沒害過人,如此龐大的血戾之氣她是怎麽積累起來的!


    言崢越琢磨越覺得不可思議,對方某明奇妙的成了巔峰血戾,她自己清楚自己的狀況嗎?


    稍作猶豫言崢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怎麽變成巔峰血戾的,你自己有印象嗎?”


    雨衣人怔怔的望著地麵,似乎陷入思索之中,低頭想了好久,雨衣人才茫然的說道:“我不知道啊,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言崢瞳孔猛地一縮驚訝的喊道:“什麽你說你不知道?這怎麽可能,實力變強,身體力量增長你自己會沒有感覺嗎?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有什麽遺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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