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公安聽到書記也知道顧錦的事,立馬變得慎重起來。


    顧勝利注意到了,鬆了一口氣。


    他過去敲門。


    聽到裏麵傳來讓開門的聲音,才把門推開。


    映入眼眸的是滿地的零件和機器,還有忙碌的四人。


    兩名公安看到這一幕,沒有進去打攪。


    而是站在門口道:“請問顧錦同誌在嗎?”


    “我們有事想找你了解一下。”


    顧錦看到公安,反倒沒有其他人害怕。


    她昨天才跟裴宿去了公安局錄過口供,所以並不怕。


    她趕緊把手中檢測的資料交到方彩文手裏,簡單跟她交代了兩句,立馬出來。


    “我在的公安同誌,請問需要了解什麽嗎?”


    兩名公安見顧錦這麽配合,鬆了一口氣。


    女公安站出來,溝通道:“是關於昨天的口供,方便現在請你過去一趟嗎?”


    “可以的,不過能等我幾分鍾嗎?”顧錦有些不好意思,道:“實驗上還有一些事情,要跟我的同伴說一下。”


    “沒關係,我們能理解。”


    “那我們在門口等你。”


    “好的,謝謝你們的諒解。”


    然而,顧錦一轉身,就被小夥伴圍住了。


    方彩文擔憂問:“小錦,怎麽迴事?他們,他們怎麽來找你了。”


    “沒事,昨天.....我在縣城的時候遇到了大腳村的人,錄過一次口供。現在應該有什麽沒說清楚,說清楚就好了。”


    “那就好,嚇死我了。”


    可顧錦的話,除了方彩文相信之外,就是農文德也不相信。


    隻是公安就在外麵,他們也不好耽誤時間。


    顧錦把後麵的內容交代,便跟了公安迴去。


    等到了公安局,顧錦才知道自己由旁觀者,變成了受害者。


    “你是說,他們原本想用毒藥害的是我。”顧錦震驚得無法言喻,“而小鄒助理,隻是被我牽連的?”


    “也不能說是牽連。”女公安解釋道:“雖然他們原本想稀釋毒藥來害你,但他們也確實跟鄒助理有矛盾。我們今天也從鄒助理那裏了解到,他們在此之前是想賄賂鄒助理,但被鄒助理拒絕了。所以懷恨在心,就順便利用鄒助理做稀釋毒藥的實驗。畢竟——”


    畢竟要是直接把稀釋的毒藥,用在顧錦身上。要是一個不好,顧錦可能就當場死亡,達不到他們利用顧錦的目的了。


    顧錦也想到這個理由,但還是不能理解。


    還有的就是——


    顧錦問道:“這個毒藥,即使稀釋了,要是沒有解藥劑,還是會死人的吧?”


    “是的。”


    “那他們怎麽確定,喝了毒藥,將要死的我,會再次迴到清河縣做知青。”


    顧錦真的不是無私奉獻的人,她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去幫助任何的人。


    但,她也是人啊。


    不可能到死了,還想著奉獻的。


    “他們說,稀釋後的毒藥,隻是在一開始很痛苦。之後他們會從中操作,讓你返城。到時他們再給你服用一種叫地骨皮的中藥,這種中藥聽說在服用後,能讓你身體表象恢複正常。”


    “要下鄉的知青,在身體恢複後,不可能長期留在城裏。他們說,你肯定會再次下鄉,到時候他們就.......”


    “他們就以為,我會選他們村?”


    “做夢!”


    顧錦真的生氣了。


    又氣又是委屈,還有後知後覺的恐懼。


    她雙手雙腳在發抖,唿吸變得異常不順。


    公安同誌見她捂住心髒,嚇得連忙停止詢問,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顧錦喝完了溫水,也沒見好多少。


    她依舊手腳發冷,唿吸難受。


    她,想見裴宿了。


    而此時的裴宿,似有所察,心髒突然出來刺痛,而後差點摔倒在地。


    戚同連忙扶著他。


    道:“小心點。”


    “沒事。”裴宿看了看腳下潮濕打滑的山地,而後往四周看了眼,道:“要是李才說的地方沒錯,應該就是這附近了,仔細找找。”


    戚同點頭,然後吩咐手下站看地毯式搜查。


    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鍾,他們就在一座墳頭上找到了入口。


    眾人看著這個入口,第一時間是無語。


    有公安嘟囔,“他們就不怕這家的主人,晚上過去找他們?”


    戚同:“說什麽呢,趕緊篩查危險,準備下去。”


    “是,頭!”


    戚同嗬斥完,也來到裴宿身邊叨叨。


    他問道:“你知道,這是那一年的嗎?這個墳頭,看著有些曆史了。”


    裴宿當然注意到這個墳頭有曆史,但注意到也沒用。當年蘿卜頭敢在下麵做實驗,甚至把東西藏在下麵,裏麵的東西,肯定沒了。


    不過,裴宿還是查看了一會兒 ,在一旁被故意破壞的石頭堆裏,找到了有用的信息。


    裴宿道:“大概清初明末的。”


    戚同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拱到裴宿身邊,問:“應該,不會說我們破壞文物吧?”


    “你今天怎麽這麽多廢話的呢?”


    裴宿給了他一個白眼,“要算責任,也算不到你的頭上。”


    戚同聳了聳肩,笑了,“這不是見你最近春風得意,讓你找些事情煩煩腦。”


    戚同邊調侃,便排查。


    其實到了現在,要是李才的口供沒有隱瞞的話,這個地方的威脅指數可以說沒有了。


    不過還是要例行一下。


    不到二十分鍾,地麵的危險排查完畢,緊接著就是下墳。


    這是一個古墓,不過因為後來蘿卜頭的改建,已經非常方便的進出。


    他們打開掩蓋的墓碑,做好防護準備,然後沿著台階往下走。


    大約下到二層樓的位置,落到了底下。


    裴宿大概觀察了一下,原本的古墓並不算大,隻是後來被侵入者改建,加大了不少。


    大約有四百多平方,分了研究、存放和實驗,三個區域。


    實驗的地方還有類似於牢籠的鐵籠在,不用想,也知道是用來做什麽的。


    這個地方,大概被誰清理過,即使沒有看到人類的骨頭,但還是引起了一眾人的怒火,還有悲痛。


    大概把所有地方都排查了一邊,排出所有的危險。然後他們才根據李才的口供,在研究和存放的地方分別找到了藥物和一箱金銀珠寶。


    藥物由裴宿穿上防護服,把它密封保存,再讓公安帶上去。


    而那箱讓大腳村一直發暗財的金銀珠寶,則毫無疑問的充公帶走。


    做完這一切,戚同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又讓留下的人員再仔細的查找一邊。


    這裏作為以前的實驗室,不應該沒有受害者的。


    戚同和手下在翻找時,戚同問裴宿,問他:“你以前有沒有聽老一輩的說過,這附近不見了人?”


    “我看這個實驗室規模雖不大,但.......試驗品,應該不少。”說到試驗品時,戚同格外的咬牙啟齒。


    裴宿自從踏進這裏之後,眉頭就沒鬆緩過。


    他也跟著查找,道:“在那個年代,你說有沒有不見人?”


    “就我們村,在當年因為蘿卜頭的緣故,就走了不少人......”


    大灣村以前是條大村,但在那個年代,不逃跑就是死。


    不可能還會留在原地的。


    大灣村都如此了,就更別說其他小村莊了。


    走了那麽多人,誰知道是真的走了,還是.......


    未言之意,戚同懂。


    一行人又在這裏耗了一個鍾頭,還是沒找到什麽。而且該清理的也清理完了,再留下來,也隻是浪費時間。再說了,找到的毒藥,還要運迴省城呢。


    最後尋找無果,戚同下命令,整隊,離開。


    在離開時,全部人都對著空蕩蕩的墳墓,深深地鞠了鞠躬。


    ......


    除了後山墳墓被翻查外,大腳村和上河村,也麵臨著被翻個底朝天的遭遇。


    即使李才和何田一再強調,他們怕死,不敢把毒藥留放在村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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