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好了?」司徒老爺打量司徒朔一眼,無論在什麽情況下,他對自己兒子的關心不減。


    司徒朔不耐地揮手:「一點小傷,早好了。」


    受傷對我們司徒少爺來說,簡直是恥辱。


    「既然好了,明天開始迴酒店上班!」司徒老爺說著,整理了自己的領結:「我要去接一個朋友出院,午餐不用等我!」


    說著,司徒老爺就捧著鮮花朝外走去,臉上的笑一直沒有減少。


    直到,他看到了桑小魚,笑容瞬間收迴:「哼!


    桑小魚嘴角一抽,站在原地,讓司徒老爺從身邊走過。


    待司徒老爺走遠後,她才迴頭看了一眼他選去的背影。


    「呃,司徒朔,你父親該不是戀愛了吧?」


    「戀愛?」司徒朔蹙眉,感覺自己聽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桑小魚,你胡說八道什麽?」


    桑小魚手收迴目光,轉而看向司徒朔,表情很是自然:「我沒有胡說啊,因為陷入戀愛的男人都是這樣的。比以前更注重打扮了,比以前更愛笑了,而且眼神還會發光!」


    桑小魚說完,笑著朝樓上走去,她大概可以肯定自己猜測沒有錯,不過到底是誰能征服強悍的司徒老爺,她倒是很好奇!


    司徒朔愣在大廳,腦中迴想著桑小魚說的話。


    比以前更注重打扮?


    他家老頭兒壓箱底的衣服拿出來了,是不是注重打扮了?


    比以前更愛笑了?


    他家老頭兒剛才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好像笑不值錢一樣。


    眼睛會發光?


    他怎麽感覺他家老頭兒不隻眼睛發光,從頭到腳都在發光!


    呃,難道真的戀愛了?


    司徒朔錯愕,半響迴不過神來。


    司徒老爺將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桑綰心身上,所以並沒有繼續折騰司徒朔。


    因此,司徒朔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不過突然的平靜,反而讓他感覺更加的不安,不知道為何……


    桑小魚也明顯感覺自己越來越閑了,因為她不用幫司徒朔擋女人。


    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離她還清債務的日子並不遠了。


    某晚,趁著司徒朔在家的時候,桑小魚主動找他談了談。


    「司徒朔,現在你父親沒有逼著你再相親,我是不是可以……」


    「你想走?」司徒朔很快明白桑小魚的意思,莫名地皺了一下眉頭。


    桑小魚微微點頭,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也沒什麽好顧及:「戲總要到收場的時候,我們似乎已經到了該收場的時候,如果在再這樣繼續演下去,我怕結局會很糟糕。」


    司徒朔沉默,其實他比誰都清楚。


    他可以和桑小魚演戲騙他家老頭一時,卻不能騙一世。


    沉默半響後,司徒朔終於開了口。


    「桑小魚,明天你可以離開司徒家,我們之間一筆勾銷!」


    話落,他邁步迴了走出了臥室!


    桑小魚站在原地,像是被定住了那般!


    她本以為要和司徒朔周旋很久,卻沒想他居然那麽容易就答應了。


    一時間,心裏有些堵得慌!


    奇怪,終於可以離開,她不是應該感覺輕鬆嗎?為什麽會覺得堵?


    司徒朔開車離開了司徒家,然後漫無目的地在大街小巷穿梭,此刻他莫名地感覺到一種孤獨感,仿佛他的世界隻有他一個人。


    其他,都與他無關。


    活了大半輩子,居然產生這樣的感覺,司徒朔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圍著a市饒了兩圈,最後司徒朔將車子開到了宮爵。


    此時此刻,怕是隻有慕廉川才有時間陪他。


    慕廉川見到司徒朔,頗為驚訝:「喲,司徒公子,稀客。」


    「陰陽怪氣!」司徒朔斜睨慕廉川一眼,然後走到包廂的沙發上躺下。


    慕廉川帶著邪魅的笑,拿著酒杯和紅酒來到他身邊:「這是怎麽了?活像是被拋棄了的樣子!」


    「t***,你才被拋棄!」


    「成,看在你心情欠佳的份上,我被拋棄就被拋棄吧。來,喝一杯!」慕廉川說著,將一杯紅酒遞給了司徒朔。


    司徒朔接過,然後一飲而盡。


    見狀,慕廉川隻能微微搖頭,然後在他身旁坐下,伸手搭在他的肩上。「你一向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人,什麽事情也能很快放下,為什麽這一次就那麽難?」


    司徒朔眼神一黯,推開慕廉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慕廉川不計較他的行為,繼而又說道:「其實什麽都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往往知道太多,所以才會覺得累。」


    司徒朔抿唇,最後閉上雙眼,慵懶地倒向後麵:「我、已經放下了。」


    慕廉川眉頭微挑,目光打量著他:「既然如此,又在苦惱什麽?忘不掉?放不下?」


    「太平靜了,我……好像不太適應這樣的平靜了!奇怪,以前的我是怎麽活過來的?」


    司徒朔的迴答讓慕廉川有些吃驚,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深邃。


    他大概明白司徒朔的意思,生活了幾十年,突然出現一個人打亂你原本平靜的一切,擾亂了你的心弦,最後再讓你一個人獨自去麵對,試問幾個人可以做迴到過去的自己?


    時光流逝,我們往往迴不去的就是過去,做不迴的也就是曾經的自己。


    慕廉川倒是真心想要安慰這個兄弟,可是此刻他知道,所有安慰的話在這裏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於是,他選擇了沉默,唯有陪司徒朔喝幾杯。


    司徒家。


    桑小魚一夜沒有睡,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發呆,從深夜到第二天早上。


    這一夜,司徒朔沒有迴來。


    其實桑小魚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沒有睡意,可以擺脫現在這裏的一切,她應該高興才是啊!


    最後帶著複雜的心情,桑小魚收拾了自己簡單的行李。


    當她拿著行李下樓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司徒家的管家。


    管家見她拿著行李,頓時驚訝起來!


    桑小魚明白他的驚訝,因此很坦然地對他笑了笑:「我要走了,這段時間很謝謝你的照顧,再見。」


    話落,她如來時那般瀟灑地離去。


    管家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桑小魚,呆愣著的他忘記該說什麽,直到桑小魚的身影消失走遠,他才猛然迴神。


    接著,反應過來的他快速給司徒老爺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將桑小魚離開的事情告知。


    此刻的司徒老爺正在陪伴著桑綰心,接到管家的電話後,非常震驚:「她走了?真的嗎?」


    管家很肯定地點了點頭:「我親眼看到她帶著行李離開了我們司徒家。」


    「好好好,走得好!」司徒老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她早就該走了,哼……」


    桑綰心在一旁聽到司徒老爺和管家的話,頓時蹙緊了眉頭。


    他說的是小魚嗎?


    帶著疑惑,桑綰心悄悄地離開了早餐店!


    待司徒老爺掛斷電話後迴頭,已經不見桑綰心的身影,他一時傻眼了:「咦,人呢?」


    桑小魚一路步行迴了自己的家,等她迴到家的時候,已經精疲力盡。


    她非常喜歡這樣的感覺,累到了極致,便不會胡思亂想!


    「桑小魚!」桑綰心急切地迴到家,一眼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的桑小魚,她的眉頭瞬間蹙緊,原來她真的離開了司徒家。


    桑小魚聽到桑綰心的聲音也著實愣了一下,隨即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而看向走進門的桑綰心:「媽,您去哪裏了?」


    這麽多天,她總算就迴來了。


    「你別管我去哪裏了,你倒是告訴我,為什麽突然離開司徒家?」


    「媽,我又為什麽要留在司徒家?還有,您為什麽要從司徒朔哪兒拿錢?錢在哪裏?」桑小魚朝桑綰心攤開手:「把錢給我,我必須把錢還給司徒朔!」


    「你傻啊!」桑綰心伸手戳了一下桑小魚的肩膀:「一個男人願意為了你拿出這麽多錢,說明他對你是真心的,你難道不應該好好珍惜?」


    桑小魚蹙眉:「什麽跟什麽呀?我和司徒朔之間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您胡說什麽呀?」


    「不是我想的那樣?」桑綰心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那天在酒店,我明明看到你和司徒朔那麽親密,怎麽可能不是我想的那樣?小魚啊,司徒朔無論是人品還是家庭背景都非常適合你,你應該好好把握……」


    「夠了!」桑小魚感覺自己的頭開始痛了:「媽,我不明白,您究竟是為什麽非要讓我嫁入豪門,找個有錢的老公,難道錢就是萬能的嗎?」


    「我……」桑綰心一怔,有些話卡在了喉嚨處,怎麽也無法說出:「嫁入豪門沒有什麽不好,總之,如果你還當自己是我的女兒,那麽立刻迴司徒家去!」


    「不可能!」桑小魚搖頭,斷然拒絕:「我之所以去司徒家是因為還您欠司徒朔的錢,現在……現在這筆帳一筆勾銷,因此我也沒有必要留在司徒家。」


    司徒朔說的,一筆勾銷,那就是在告訴她,他們不必再見。


    讓她迴去?豈不是笑話!


    「一筆勾銷?」桑綰心微微有些驚訝:「五百萬,就這樣……就這樣一筆勾銷了?」


    這個司徒朔是傻子嗎?


    那可是錢啊,錢,就這樣算了?


    「是!」桑小魚的語氣很肯定:「當然,如果五百萬還在你手上,我希望您可以把錢還給司徒朔。」


    桑綰心抿唇,眼神有些閃躲,也不敢與桑小魚對視。


    桑小魚見她如此,心中自然明了,同時也無奈地閉上了雙眼。


    「呃,小魚啊……」桑綰心瞧著桑小魚的表情,心裏有些愧疚:「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不過讓你嫁入司徒家,我真的是為你好。」


    「為我好?」桑小魚突然想笑:「媽,您究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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