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上官默似懂非懂,男子說的話她都聽明白了,可是聯係到自己身上,她就不明白了。


    什麽叫自然孕育的純粹的魔,什麽又叫不純粹的魔?


    可是這些都和她丹田內的白色妖姬有什麽關係?


    上官默微微側過頭,看了看邊上的窗戶,透過窗戶的縫隙,外麵好像沒有人站著了,她迴想起之前瞧見的莘兒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嚇人啊。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樣沒有生氣的莘兒,好像她就是一個泥人一樣,上官默內心驚覺,最開始神尊就說過,莘兒就是泥人,隻是注入了神尊的一絲神識,才漸漸有了自己的意識。


    不知道為何,今晚上官默想到這件事情,在聯係方才看到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害怕的感覺,怎麽有種感覺,莘兒是來監視自己的?


    可未免有些杞人憂天了,上官默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再看向男子,傳音道:“你說了這麽多,還是沒有說明白我丹田的白色妖姬是什麽意思?我還是不是你魔族中人了?”


    上官默說的很直白,她並不想再浪費時間了,畢竟這麽晚,不用來睡覺豈不是浪費了晚上的大好時間。


    男子微愣,他說了這麽多,為什麽女孩還是沒有聽明白的?


    他隻好繼續解釋:“你還不明白嗎?我說的魔種就是你!”


    上官默整個人錯愕在原地,幸虧此時1是傳音,否則,她定會尖叫出來,這是什麽劇情,她怎麽一下子不能理解了?


    “你說什麽?什麽叫我是魔種?怎麽可能?我就就是一個簡單的凡人。會有生老病死的!”


    上官默說的很急,仿佛要急忙撇清楚自己和魔種之間的關係呢。


    、男子搖了搖頭,傳音道:“不,你不是凡人,白天,我就是察覺到此處有異樣,想進來看看,卻被你的結界給攔住了。”


    男子說著話時,眼神有些躲閃,他接著說:“我敢肯定你絕對不是凡人,而且你丹田內有白色妖姬,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能有的。”


    “你就是魔界敬獻給天界的魔種,隻不過魔種應該在天界,怎麽會出現在人界、?”


    上官默覺得男子很奇怪,他這邊說我是魔種,可是又在和自己討論魔種為何會出現在人界?難道魔種在他眼中就是一件物品?可以隨意安放都行。


    “你說我是魔種我就是魔種了嗎?你的身份還尚存疑惑,別太著急了。”上官默雙眼十分戒備地看著男子,男子被她盯著有些發毛了。


    “我的身份,當然也是魔界中人,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男子說的十分理直氣壯,上官默竟然一下子不知道怎麽迴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傳音道:“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你在魔界的地位不凡啊??”


    男子聞言,眼神明顯有了一些閃爍,似乎想到了什麽,卻隻是傳音道:“我隻是魔界的無階遊民,沒有任何官職。”


    上官默笑了,她是直接笑出了聲的,這一下,把裏外兩個男子都嚇了一跳,“不,你的身份絕對沒有那麽簡單,到現在你連你的真實姓名都不敢告訴我,其中絕對有問題。”


    “而且,你無緣無故來到上官府找我,絕對不是這麽簡單的目的,在白天你就故意隱藏實力,明明結界隻是被你輕輕一碰,就能碎了,可想而知,你的靈力絕對不是看上去的這麽弱。”


    上官默分析的很有道理,男子一時間啞口無言,他看著眼前的女孩,想起了多年前在魔界發生的過往,心中不免有了感歎,也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咋了。


    他歎了一口氣,傳音道:“你完全沒有必要懷疑我的身份,我若不是魔界中人,怎麽可能知道魔界中人的秘密,怎麽會知道丹田內的印記呢?其實我就是當年敬獻魔種給天神的魔尊犽眥。”


    上官默錯愕了好一會兒,魔尊?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魔尊不是應該在魔界嗎?這不對,你方才還說魔尊不想要魔種降世,那現在你所謂的魔種已經在你的麵前了,你為何不出手?”


    男子眼神黯淡,眉間滿是悲傷,“我已經不是魔尊了,當年為了鞏固我的政權,將魔種找到了之後,敬獻給了天神,可是我沒有想到在半年內,所有將軍都一起反戈,推翻了我的政權,現在的魔尊是雲震。被他們趕下台之後,雲震雖然沒有對我趕盡殺絕,可是往日裏被我欺負過的人在明裏暗裏都會對我下黑手。”


    “魔界就像是人界一樣,我就猶如那街邊的乞丐,人人喊打。”


    上官默心想道,這位魔尊還真是入鄉隨俗啊,來了人界,學了這麽多人界的俗語。


    犽眥接著說:“反正我在魔界待不下去了,索性來了人界,可是來了人界沒多久,天階就毀了,我再也迴不去魔界了。”


    “所以,你來找我是想重新迴到魔界?可是你這件事情,我也幫不了你的。”上官默說道。


    犽眥立刻否認,“不,我來找你並不是為了迴到魔界,而是想在你這借住幾晚,過了四天之後,我就走,絕對不會在此多待。”


    上官默疑惑地問:“你不對勁,當初就是因為魔種,才害得你被推翻了政權,否則你今日也不會落到如此的下場。”


    男子臉色一變,明顯是被說中了心事,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


    “也別這樣說,本尊,絕對不會再對你下手了,本尊已經明白了,魔種本就是天地自然的產物,那絕對不是我等可以毀滅的,要想毀了魔種,也隻有天地之力才可以。”男子既然被說中的,那自然也懶得再眼言藏藏,畢竟他現在有求於女孩,若不是不說一點實話,女孩絕對不會收留他的。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本小姐既然是魔種,那麽當初你將我送到天界之後,天神定然會對我下毒手,毀了魔種,那麽這比仇,本小姐是不是應該和你好好算一算了?”


    男子臉色頓時就變了,“沒,沒有,天神們不敢這麽對你的,是真的。”


    上官默對男子的這番言論覺得甚是奇怪,手中直接變出一把扇子,扇子抵到男子的脖子處,變成了一把利刃,犽眥的脖子瞬間就見了紅。


    她冷眼看著犽眥,怒喝道:“你再不說實話,小心你的性命!”


    這一句話,上官默是咬牙切齒地喊出來的,她已經受夠了這個犽眥在這裏浪費她的時間,而且還一直把她當成猴子在這裏耍,他哪裏是感知到這裏有異常,她早就設好了結界,根本不可能有人在外麵感知到什麽。


    他絕對是在當麵見到她之後,才察覺到了異常,可是他一直在說假話,上官默也不敢肯定他的話是真是假,但是他說的很多話,都有邏輯不通的地方,絕對是有問題的。


    犽眥一雙眼睛滿是不可置信,她怎麽知道自己沒有說真話?


    犽眥握緊了拳頭,可是拳頭還是感覺軟綿綿的,全身的靈力都無法凝聚到丹田處,此時他絕對不是女孩的對手。


    隨著上官默再次壓迫著他的脖子,脖子上的血跡更多了,已經順著脖頸流到了衣服上。


    “說,我說,你先把劍放下,行不行!”犽眥最後的驕傲簡直要在上官默這裏被磨得精光了,早知道他就是死在外麵,也不會進來這裏。


    他還以為能來這裏避一避風頭,誰承想碰上了一個同類,原本以為遇見這個同類,終於能有人幫幫自己了,可是沒想到是個冤家。


    “不行,你老實點,不要你說,我來問問題,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若是有半句虛言,那別怪我翻臉無情。”上官默的話,一字一句落在犽眥的心裏,他感受到了上官默赤裸裸的威脅。


    他在魔界受盡了欺淩,來了人界,又嚐盡了人界的苦楚,堂堂一代魔尊,竟然落得如此下場,犽眥內心十分的痛苦和悲涼。


    可是如今性命還在別人手中,他豈有說不的權利?


    上官默見犽眥這麽老實,便發問了,“你進上官府的真實目的!”


    犽眥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麽和上官默解釋,可是女孩可不給他猶豫的時間,脖子上的血口子更大更深了。


    上官默拔下頭上的簪子,這是神尊送給她的武器,她給簪子取名為聆風。


    簪子可以隨意變幻成任何她想要的靈器,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簪子從她手上變成了伏神索,直接把犽眥五花大綁,劍收迴到手上,變成了扇子夢魂。


    她悠閑地搖著扇子,“你再不說,我可沒有這麽多的耐心和你耗下去,你想清楚了再迴答。”


    犽眥腦袋低垂了下來,看了看周圍,確認沒有人,可是心中該是不放心,說:“我能不能傳音給你,這等事情,我偶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


    上官默說:“這裏沒有——人。”


    說到沒有她頓了頓,還是傳音給犽眥,“說吧,別再提任何要求!”


    犽眥這會很爽快地就說了:“其實,我並不是察覺到這邊有異常,我是瞧見整個京都,隻有你府上沒有點香爐,所以我才想來你府上接住幾晚的。”


    “香爐怎麽了?對魔族有害?”上官默問。


    犽眥解釋道:“不是有害,香爐中的煙味,可以令方圓一百丈的魔族身上的靈氣全部消失。”


    ·“消失?這是什麽意思?”上官默覺得這位曾經的魔尊說話也太過深奧了,神尊也沒有他說話如此深奧,常常一句話誒個字她都懂,可是連起來成了一句話,她反倒不懂了。


    犽眥說:“就是消失,隻要魔族染上了煙味,那麽丹田內的靈氣都會隨著煙味一起消失,至於消失的靈氣去了哪裏,這本尊就不清楚了。”


    說道這裏,上官默若有所思,香爐是莫淮南要求百姓每家每戶都點上的,可是上官默不喜那種香火味,直接拒絕了,有兩次的官差還來府上強製要求要點上香爐,甚至要對門童大打出手,上官默直接讓莘兒將他們全部打出來。


    那些官差臨走的時候,還叫囂著要向上級匯報,讓皇上來抄家。


    上官默可不再怕的,她也沒有去找莫淮南,總之後麵的日子都很平靜,再沒有官差敢來家中強製要求要點上香爐了。


    原本上官默就奇怪莫淮南明明是祭祀大典,卻非得在每家每戶都點上香爐,而且那香爐和香火都是要自己去衙門領的,若是不去領,便會有官差上門,好生的教育一番,將家中值錢的玩意都拿走,還要被暴打一頓。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些香火味竟然能將魔族身上的靈氣帶走,那帶走的靈氣定然是去了莫淮南處,可是他要這麽多的靈氣做什麽?為了祭祀大典?


    可是他又怎麽會有這等厲害的物件,僅僅靠著煙就能偷走身上的靈氣,那僅僅是魔族的靈氣被偷走了嗎?其他修仙者的靈氣呢?是否也被偷走了?


    這些上官默不得而知,可是現在還是要先搞清楚這個人的來曆。


    “你可知那能產生此等煙的香爐是何法器?”上官默問道。


    犽眥一臉懵逼,“法器?這本尊就不知曉了,畢竟本尊來了人界之後,還沒有辦法融入你們這樣普通簡陋的生活中去,自然而已不識得你們人界的法器。”


    上官默看了看犽眥全身上下的衣物,最多不超過一兩銀子,“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啊,堂堂魔尊,來了人界,恐怕是不願意屈身做些掃灑粗活吧,恐怕魔尊還時常因為沒有錢風餐露宿,暴露街頭呢。”


    犽眥怒瞪女孩幾眼,“士可殺不可辱,你竟然敢如此說本尊!”


    犽眥想努力從椅子上站起來,可是伏神索限製了他全身,現在他使盡全力,都無法動彈半分。


    “怎麽?本小姐還就說了,你現在可不是魔尊,魔種剛才是天地選出來的魔尊!”上官默趾高氣昂地說,就差指著犽眥的腦袋了。


    這可把犽眥氣壞了,他此時很生氣又很無助,隻得暗暗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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