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應該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金,單名一個擇。或許你對我另一個名字會更熟悉些,朋友們都叫我金哥。”


    林夏眼裏滑過詫異,但警惕依舊在。


    “我記得我和方芝說過,我沒有同意見你。”林夏眼睛盯在金哥的臉上,不放過他任何情緒。


    但是她失敗了,金哥的麵上絲毫外露的情緒都沒有,你從他臉上什麽也看不出來。


    金哥點點頭,語氣依舊溫和,看林夏就像在看一個小朋友。


    “我知道。是我想見你。你不願意來見我,隻好我來主動了。”


    已經追到學校了,林夏索性破罐子破摔了,直接問他:“你見我想問我什麽?”


    如果不和金哥談好,估計他是不會放棄的,林夏想著,這一次性解決所有問題。


    “我想問一下,你對於現在經濟發展的一些看法,比如開放你怎麽想的?”


    林夏本以為金哥會問她企劃書,沒想到會問這個,她皺了皺,思考著開始說。


    “開放現在很多人還不敢相信,因為怕重蹈覆轍。但是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現在正是最好的大展拳腳的時代。”


    林夏隻說了寥寥幾句,並沒有深入說,但是金哥看著林夏的眼神,越來越專注了。


    “還有沒有?為什麽你會這樣覺得?”


    她當然不能說自己來自未來了,便依著現在的形勢和報紙上會議的內容,看似有理有據地解釋了一通。


    如果她沒有未來的那些記憶,她也不會說的如此肯定,也會害怕失敗。


    但顯然金哥相信了,林夏終於看到了他眼裏的野心:“你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願不願意和我大幹一票?”


    金哥覺得,林夏的眼光很長遠,很有想法,這樣的人在做生意方麵,絕對是最好的軍師,不用擔心自己決策失誤。


    對於林夏,他心裏就是這樣的評價。


    林夏搖了搖頭,臉上沒有一點心動:“我沒這個想法。”


    “你真的不願意嗎?我給你……”金哥開始用金錢誘惑,甚至還有更高的分成,林夏通通拒絕了。


    她和金哥說:“我誌不在此,你不用多說了。”


    但是金哥很不想失去她這樣一個優秀的盟友,想了想問:“那我以後有問題,可以問你嗎?”


    林夏看他一眼:“我不覺得自己的商業眼光很準,你比我有經驗得多,堅持你自己就可以了,沒必要問我。你來問我,也隻是給你自己的決策增加信心。”


    金哥看著林夏,目光有些複雜,他沒想到林夏把他的心思猜得那麽準,他笑了笑說:“是這樣的,但是有一個人和我想法一樣,會讓我心裏不會那麽沒底。”


    “你可以選擇相信你自己。”林夏還是這句話,她覺得金哥這人很危險,不想和他多接觸。


    他不像方芝,金哥麵上白淨俊秀,好像一個鄰家哥哥。但是林夏感受到的是他藏在溫潤後麵的瘋狂。


    金擇見過血,殺過人,這是毋庸置疑的,殺的人也不會很少。


    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心太累,就像與虎謀皮,時時刻刻提高警惕,免得被吃了。


    她還是喜歡和方芝這樣簡單開朗的平常人相處,就是一起賣衣服,也是樂趣。


    金哥由拿錢來砸林夏,想讓她同意自己的建議,林夏不為所動。


    眼見校園裏的人越來越多,怕被人注意到,他隻能無奈無功而返。


    見了林夏一麵,金擇才知道林夏是個什麽的人,這樣的人,也怪不得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是每個人見到他開出的條件都這麽堅定不移不心動的。林夏的不答應,反倒讓金擇更高看她一眼。


    隻是他想不通的一點是,為什麽林夏對他的態度這麽警惕,一點不想和他接觸。


    他覺得自己剛剛態度很好,照照鏡子,長得也不兇。


    他不知道,林夏看人不看長相,看氣場,他的氣勢一接觸就能感覺到不好惹。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方芝和林夏關係好,他有什麽話,完全可以通過方芝的口問出來。


    林夏對方芝沒這麽防備,不然也不會同意和方芝做朋友。


    春裝工廠也趕出來了,方芝休息日都會去擺攤。


    課不多的時候也去,有些課不重要,考試背背就能過的,她直接逃了。


    她第一次逃課,林夏會阻止她,開學了,還是把心放在學習上。


    方芝沒聽她的:“我現在就是坐在這裏,也學不進去。這門課我能過,好夏夏,放開我吧。”


    林夏注視著她的臉,微微皺眉:“你不能為了生意,連學習都不願意學了。”


    方芝不在意地擺擺手說:“重要的課我肯定不會逃的,但是這節課,老師講的又不好,枯燥無味,我沒必要聽,走了走了。”


    微微用力掰開林夏的手,和她揮揮手瀟灑離開。


    林夏後麵就不再阻止了,有時候老師叫到她提問問題,還被幫她遮掩住,免得被老師發現了罰她。


    還好重要的課方芝不逃,專業課也都去上。


    林夏此時又開始畫起了下個月要上新的衣服。


    衣服不可能一直都是那些款,肯定要有新款的。


    就是春天,每個月的溫度也都不一樣呢,穿的衣服樣式也不同。


    她也不準備畫多,隻畫了三個設計,但是可以隨意組合搭配,還可以和之前的衣服搭配。


    一搭配,又多了很多不同款的衣服。


    林夏把設計圖給方芝時,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方芝就快速地抱著她親了一口。


    “夏夏你真是太聰明了!我怎麽就沒想到隨意搭配這個點呢?迴去我就試試。”


    方芝現在隻要是能掙錢的東西,她都很感興趣,拿到設計圖,就馬不停蹄地去工廠了。


    林夏對於方芝這種不怕累的精神,還是很佩服的。


    但其實,林夏自己沒想過,她在唱歌努力這一方麵,比方芝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更努力。


    在大學,除了她之外,天天四點就起來的用功的,還真不多。


    在忙碌的學習中,總是過得很快,看到報紙上說華國和越國開戰時,她的心一揪。


    盯著報紙上的戰地記者拍的圖,仔細去辨別每一個軍人。


    沒有她熟悉的人,盡管如此,看著炮火中趴在戰壕裏,眼神堅定目視前方的軍人,讓她依舊有些淚目。


    林春和龔越,應該也是這個模樣吧。


    西南那邊戰爭一起,傳信就開始慢。


    接到龔越和林春的信,是在半個月後,兩人信裏寫得很簡潔,估計是太忙了,並沒有時間。


    上麵隻寫著,他們安全到地方了,一切安好,勿念。


    看著這簡潔的信,林夏更擔心了。


    她其實想多了解點戰場的情況。


    她知道這次戰爭,因為不熟悉地形,加上西南蛇蟲鼠蟻瘴氣多,很多人不是死在敵人身上,而是死在不適應環境上。


    這讓林夏想一下,心就抽疼一下。


    犧牲,作為外人隻看到數字,但是那是真的一條生命沒了。


    之後林夏再沒有收到過龔越和林春的信,她給兩人倒是寫了不少,但是沒有迴一封,甚至連他們有沒有拿到信,他都不知道。


    如果兩人一直在戰場上,看不到是正常的。


    林春和龔越的信沒有,但是她收到了丁雙琴的信,和林夏說她已經結婚了,今年暑假就會退伍。


    林夏看著這封信,心情更複雜。


    結婚生子是好事,可是丁雙琴這個婚禮,她不知道該不該祝福。


    但總歸是好事,林夏想了想,提筆迴信上還是先寫的恭喜,接著她給丁雙琴寫道。


    你的人生還很長,未來有無限的可能,不要被心裏的想法束縛住,你還可以追求自己的夢想。


    林夏不知道丁雙琴會不會聽,這是她作為朋友的勸告,她不可能看著朋友在火坑裏什麽都不說。


    勸了她問心無愧,至於丁雙琴會不會聽,林夏還是希望她過得越來越好的。


    ***


    “林夏,社團要新排練一個歌舞劇,社長讓你過去。”


    林夏剛剛上完課,正要準備去圖書館,就聽到同一個社團的同班同學喊她。


    現在方芝忙得不行,根本管不了社團的事。她原本想退,社長沒同意,又找了幾個人負責社團平常的事物。


    “好,我知道了。”


    林夏到社團時,社團裏來了很多人,她正準備找個位置坐下,社長卻一眼看到了她:“林夏,你過來。”


    “社長?”


    林夏走過去,麵帶困惑,這場麵看著就是要開會,把她單獨拎過來做什麽。


    “這個給你,等會兒記得好好看看。”


    林夏拿著劇本,看了一眼名字——《青春校園》,總覺得這個劇本名字,看著就讓人覺得不是很好看。


    但她還是點點頭,沒說什麽找了位置坐下看。


    “看來這次女主角又沒戲了。”


    “每次都是林夏,就算她能力再好,社長也不能把所有機會都給她吧?”


    “就是就是,我也想演女主角。不要等我都退社了,還是演沒有名字的配角。”


    “有林夏在,女主角怎麽可能給我們。”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如果你們有林夏的實力,女主角社長也不會給她。”


    這些話斷斷續續傳入林夏的耳朵裏,她沒往心裏去,就當她們在誇她了。


    檸檬精哪裏都有,如果每次都上心計較,她怕是要累死。


    但是次次她是女主角,這個林夏覺得她很冤枉,她也就演了兩次,還都是她有時間的時候,沒時間她哪裏會來演,學習都不夠呢。


    劇本名字像是校園青春偶像劇,但是林夏翻開看了看,發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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