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落在林夏的頭發上,不是不留戀的:“我可以摸摸你的頭發嗎?”


    林夏沒說話,直接把辮子給她遞過去:“隨便摸,你要是想要,我剪一段給你都行。”


    林夏隻聽許麥子說話,就從心底裏升起一股佩服。女孩子,誰不愛美,誰不想留著長頭發梳漂亮的發型。


    但許麥子能為了自己的理想,把頭發剪那麽短,而且還是做的她最崇敬的職業,林夏對她的好感度很高。


    “那就不用了。”許麥子隻摸了摸,就把辮子重新放到了林夏的身後,一臉滿足說:“我再次感受到了長頭發的感覺,謝謝你。”


    “不客氣。”


    以前林夏沒在學黨課的班裏見到過許麥子,她估計她應該和她一樣,是剛剛被選為預備黨員的。


    後來林夏才知道,許麥子不愛聽黨課,每次以訓練的理由不來。


    後來她班長強烈要求她必須來上,不然取消她入黨的機會,她才過來上的。


    林夏知道後,都震驚了。


    “每次聽完黨課,我們要寫報告體會的,你不聽怎麽寫?”


    睡了一下午的許麥子伸了個懶腰說:“沒事,看看別人的,我自己再改幾句就可以了。”


    林夏:“……”


    雖然不愛上黨課的許麥子這點和林夏不一樣,但是許麥子對各種體能、軍事方麵訓練上的態度,和林夏對待唱歌的態度是一樣的認真拚命。


    所以在一起上黨課的過程中,兩人也漸漸成為了朋友。


    隻不過一個在文工團,一個天天在訓練場,她們平時見麵的次數並不多。


    而上黨課的次數每個月也不多,所以兩人能關係不錯還是挺神奇的。


    林夏上完黨課直接去吃飯,許麥子懶洋洋地跟在她身後,也格外佩服她:“那麽枯燥無聊的課,你居然認真聽了一下午?”


    “沒有啊,我覺得一些理論還挺值得我們去思考的。”


    許麥子無法理解地搖搖頭:“我腦子笨,不喜歡這些思考的玩意。”


    林夏笑笑,沒有說什麽。


    吃過晚飯,林夏去了趟收發室,把這幾天她的信拿了過來。


    除了信,她還有一個包裹,林夏看了看寄包裹的地址,是她哥哥軍區的地址,但是寄的人卻是龔越。


    林夏皺眉,問收發室的戰士:“這個包裹是不是寄錯了?”


    戰士看了看說:“沒錯,這上麵寫的就是你的名字,地址也是咱們軍區。”


    林夏疑惑著把包裹和信件一起拿迴了宿舍。


    她先找到她哥哥的信,或許林春的信裏會說這個包裹的事。


    她哥哥信裏依舊寫了許多他訓練時的發生的事,看得林夏既心疼又想笑。那麽辛苦的訓練,每次他哥哥寫出來,就像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而訓練時的戰友,也都各個幽默有趣。


    枯燥艱苦的訓練,有這些戰友在,又添了幾分樂趣。


    最後麵,她哥哥才寫了幾句。


    “妹妹,我連長知道你舍不得花錢買高中課本,把他的舊課本寄給了你,我已經感謝過他了,你安心收著。就是有一點,我發現我連長很喜歡我身上穿的短袖,是你做的。迴頭你幫他也做一件,感謝他給你課本了。”


    最下麵附帶了幾個數字,是龔越的身材尺碼。


    林夏看到這裏,一刻也等不及,立馬把包裹拆了,裏麵是整整齊齊排列好的課本。


    她看著那些課本,愣在那裏,一時不知道她的心情是怎麽樣的。


    這是突如其來的驚喜,可是又讓她收得無法安心。這不是哥哥給她的,她可以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收下。


    林夏手撫摸著課本的外皮,一時間竟然有點鼻子酸酸的。她都不記得她有多久沒有碰過課本了。


    自從上學起,她就沒有課本,全靠老師手抄,隻有老師那裏有一本。


    家裏能拿得起她和哥哥的學費已經很艱苦了,畢竟家裏那時候,隻靠她娘一個人幹活有工分。


    所以林夏和林春,課本都是抄的。


    高中她哥哥沒有上就去當兵了,林夏隻上了一年,後來形勢很不好,她不和她的那些同學一樣喜歡批判老師,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林夏害怕引火燒身,就迴家了。


    林夏翻開最上麵的一本書,裏麵記著工工整整的筆記,每個字都寫得蒼勁有力。


    看到那些字,自然而然,林夏對龔越這個人又提升了些好感度。見字如見人,字寫得好,的確會讓人對一個人印象好。


    更別說這麽多舊書都保存得那麽好,讓她對龔越好感度更高了,這是個愛學習的人。


    把書一本本放進櫃子裏,林夏發現,除了高中的書,龔越還寄來了他初中的課本,讓她不得不感歎龔越的貼心。


    在書的四周放滿幹花包,避免老鼠爬進來咬書,林夏關上櫃子的門。


    她決定,現在立馬給龔越做短袖,一件不行,得做三件才能表達她的感謝。


    短袖要吸汗好穿,而且還要有足夠運動的空間。


    林夏用的是她空間的棉花,她娘自己織的布。這種布她娘也沒有織很多,但是很舒服,比外麵買的棉布還舒服。


    林夏都是拿來做她和她娘貼身穿的衣服,她哥哥的短袖也是這種布料。


    一般的人,別說這種布了,普通的布她也不會做衣服。


    但是為了感謝龔越的課本,給她省了一大筆錢,林夏忍著心疼拿出了不多的布,裁了兩件短袖,一個背心的布料。


    短袖背心好做,林夏花了三個晚上完成。


    因為短袖一模一樣,怕不好區別,林夏還在衣角上,一個繡了幾片竹葉,一個繡了一段鬆枝。


    當然,都是最簡單點圖案,很快就能繡好的,而且用的就是農村人自成一派的繡法,沒有那些名繡精致。


    除了給龔越的,怕她哥哥吃醋,林夏又用休息和晚上的時間,給她哥哥做了襪子和短袖。


    也繡了東西,不過繡的是四葉草。


    林夏給她哥哥的衣服,都會繡四葉草,因為四葉草代表幸運,她希望在西南當兵的哥哥,可以一直很幸運。


    做好衣服,林夏把這些衣服一個個疊整齊包好,又在龔越和林春的衣服裏,都放了幹花包和驅蟲的藥材包,還有平時她每次都寄給哥哥喝的茶葉。


    其實就是曬幹的各種花和藥材放在一起泡茶喝,因為她用空間水浸泡過,又是空間裏種植的,所以會慢慢增強人的身體素質,修複身體的暗傷。


    所有的東西打包好,林夏給哥哥寫信。


    信裏先寫了她最近的軍區生活,又把包裹裏該給誰的東西都說明了,又讓哥哥再去替她謝一遍龔越。


    把信放進信封裏,林夏貼上郵票,連同包裹一起寄了出去。


    幾天後,林春和龔越一起訓練迴來,收發室的戰士叫住林春,笑著打趣說:“春子,你妹妹又給你寄信了,還有一堆東西。”


    但這一次跑過去最快的不是林春,而是龔越。


    “東西呢?信呢?”


    “這裏。”戰士把信和包裹推出來,奇怪地說:“連長,這是林春的,不是你的。”


    “我知道,我替他拿不行。”


    “當然行。”戰士又叫林春:“春子,來這裏簽個字。”


    龔越舔舔嘴唇,看向收發室裏,眼神裏帶著期盼:“除了林春的,有沒有我的信或者包裹?”


    “有啊。”


    戰士又拿出來信和包裹說:“連長這是你的。”


    龔越心裏湧進巨大的驚喜,手都有點顫抖接過來,一看信封和包裹上的寄信人。


    嘴角揚起的笑迅速落了下去,是他媽媽寄過來的信和東西。


    這時林春湊了過來,看到了上麵的人名,又看看龔越表情,疑惑地撓了撓頭:“連長,你家裏給你寄信還有東西你不高興嗎?”


    龔越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把信快速收進口袋裏說:“高興,我很高興。走,迴去先看看你妹妹給你寄了什麽。”


    林春立馬忘了龔越剛剛的表情,一臉眉開眼笑說:“我妹妹寄的東西,肯定都是她親手做的那些。”


    ?


    第64章 (捉蟲)[vip]


    林春知道,她妹妹最愛做一些東西給他和娘吃,以前就是。


    雖然有些東西看上去奇奇怪怪的,但吃起來很好吃,那些茶葉泡水喝也好喝。


    龔越聽著林春這話,隻覺得心裏又被插了一刀。


    所以林春拆信和包裹時,為了不讓自己再受虐,龔越選擇了不看。


    “連長!我妹妹居然給你做的衣服比給我做的多!”


    聽到林春不滿又驚訝的喊聲,龔越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幾步跑到桌子旁,臉上帶著急切問:“哪些是給我做的衣服?”


    林春瞪他一眼:“我明明就讓我妹妹給你做一件短袖,她居然給你做了兩個,還有個背心!不就是給她送了舊課本嗎,至於對你那麽好嗎”


    龔越現在根本沒心思安慰吃醋的林春,拿起林夏給他做的短袖,摸著上麵的細密的針腳,心裏就像喝了蜜水一樣,止不住地往外冒喜氣。


    林春看不得他那副樣子。


    “連長,我妹妹就給你做過這一次衣服,還是我要求的。我不用說,我妹妹自己就給我做了。”


    語氣中滿滿都是炫耀,順帶打擊一下龔越那副高興的樣子。


    龔越小心地拿起衣服,挑眉看向龔越,語氣十足的溫柔:“不管她因為什麽給我做的,收到禮物我都會感到開心。”


    說著,迫不及待想脫掉身上的衣服試一下。


    但一看身上髒兮兮的,他立馬放下衣服,對林春說:“我去衝個澡,你不要動我的衣服。”


    龔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稀罕動你的,我又不是沒有。”


    然後又快速拿上換洗的衣服跟上龔越:“連長,等等我,我也去!”


    龔越洗澡本來就快,這次更快,不過三分鍾就從澡堂子出來,讓人懷疑他有沒有洗幹淨。


    但是神奇的是,他連頭都洗得幹幹淨淨,擦著濕頭發往宿舍快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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