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頭領,我兒這段時間要留在桐縣,無法分身,但他已經傳信迴來,等年底迴家,一定要再次宴請,當麵致謝!”


    孫仁在勤園見過陳政和許一,當麵表達謝意後,晚上又再次請許一到家裏赴宴。


    “許頭領,這次多虧了你,紀兒才能順利度過難關,我說過,事成之後,我孫家必有重謝,不知你有什麽需要的?”


    許一謙虛的道:“孫總管客氣了。我作為王府的護衛頭領,既然殿下吩咐下來,那就屬於分內之事了。”


    孫仁親自給許一倒上酒,然後笑道:“許頭領,我們私下交談,不是公事,你有什麽需要的直接說就好,不然的話,我要給的謝禮固然出自真心,但萬一不是你想要的,這既辜負了我的好意,同樣也會讓你遺憾,對不對?”


    許一看得出來對方是不想欠他人情,但對他來說,除了給他升官,且是那種大越朝庭正規序列的官,其它的他都沒有什麽急需的。


    當然,升朝庭序列的官職不經科舉屬於名不正言不順,就算孫仁能辦到,他也不需要,但有一件事應該是能幫上忙的:“既然孫總管這樣說了,其實真有件事希望能得到您的指點——我想參加明年的科舉。”


    他現在說出他的打算並不是隨意做出的決定,一來,通過孫仁可以打探出王府這邊的態度,如果有什麽關礙他也好提前做好準備。


    如果允許,那就看能不能進一步得到王府這邊的支持,要是能得到王府的支持,參加科舉無疑會變得容易很多。


    其實,在以前,淥陽王封地內的官員其實都是淥陽王自己封的,這些年被收迴了大越朝庭,但從孫紀當上了本地的桐縣知縣這件事來看,王府應該是希望在封地裏安插自己人的。


    果然,聽到他的打算後,孫仁神情上明顯對他提高了重視:“許頭領在學業上也擅長嗎?”


    許一道:“我最近買了不少經書,還有一些舉子們的文卷,感覺獲益匪淺。”


    孫仁思考了一下,然後緩緩的道:“許頭領既然有此心,最近就多花些心思在課業上,老夫則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許一明白,他這樣說基本上算是答應下來,但事後或許還要對他的身份和背景進行更細致的調查,這一點他在加入上陽門之前就已經準備妥當了,自不用擔心:“是,我一定不會懈怠的。”


    孫仁點了點頭,又熱情的讓許一吃菜,然後稍一猶豫,又道:“科舉的事還早,且也不能算是我們孫家的謝禮,老夫的打算是為許頭領謀一個桐縣巡檢的差使,不知道許頭領可願意?”


    許一驚訝的道:“這……我是護衛頭領,要在外院當差,這個不合適吧?”


    孫仁擺了擺手,道:“隻是讓許頭領掛個名,並不需要離開王府——桐縣巡檢從八品,負責一縣鹽務、巡察、護衛、商業,等等,經過這次的事,許頭領善查案的名頭聲名遠揚,掛個名頭就能震懾宵小。”


    他話中的重心是“鹽務、商業”上,也就是告訴許一這是一個油水很足的肥差,是專門給他送好處的,但許一的關注點則放在了巡檢的“從八品”上麵——他現在的職銜是九品,升到從八品,根據上次的經驗,這必然能讓他的石印的顏色得到很大的加深,也就意味著他離第三枚真符更進了一步!


    孫仁見他思考,很快又想到他在擔心什麽,就又淡淡的道:“也不會影響你其它的事。”


    許一忙起身行禮道:“這次查案原本是分內之事,孫總管卻如此禮遇——屬下定然不會辜負賢父子的厚愛!”


    這份謝禮並不影響後續的發展,他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孫仁對他的反應也是大為滿意,因為這說明許一確實有心走科舉之路,這樣也才值得他多付出去的代價。


    有了共同的目標後,兩人明顯親近了許多,接下來的酒喝得也熱切起來。


    一番賓主盡歡,孫仁親自把許一送出了家門。


    等他走迴房屋,其妻婁氏迎上來,埋怨道:“老爺,桐縣巡檢之位不是說好給勝兒的嗎?”


    孫仁溫和的道:“你那外甥隻喜歡打熬身體,不喜俗事,直接把他放到巡檢之位上未必是好事。現在許一隻是掛個名,過年參加科舉後自然就不會再坐在那個位子上,巡檢之位早晚是他的,現在則正好讓勝兒借這個機會鍛煉一番。”


    聽他這樣說,婁氏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


    王府西院,榴園。


    嶽靈長腿邁動,腳下生風般穿過圓形的內院大門,向東側還亮著燈的房間走去。


    周佩抬起頭,看著她的身影在石榴樹中時隱時現,一直到她走進房門,然後滿懷期待的看了過去。


    接觸到她的目光,嶽靈原本滿腹的怨氣,此時卻突然心疼起來,然後接下來的話就沒能說出來。


    周佩收迴目光,低頭繼續看向手裏的信紙,然後平靜的問道:“夫君去見許頭領了嗎?”


    “小姐……”


    嶽靈抿了抿嘴,嬰兒肥的小臉上又像小兔子一樣鼓了起來,卻是記起以前在周家,周佩不高興了,有時會捏她的臉,然後就會高興起來,現在她也想周佩捏她的臉重新露出笑容,但周佩卻是坐在那裏一點動的意思都沒有。


    “說吧,他去哪裏了?”


    嶽靈心裏歎了一口氣,先過去給周佩倒了一杯補血養神的參榮茶,然後才說起剛才打聽到的消息:“少爺中午確實去外院了,但不巧趕上那個許一去見陳老爺了,他不耐煩等待,就和方棋幾個幫閑出去……耍了……”


    其實她打聽到的消息是去了憐月樓喝花酒去了,但看到周佩平靜的麵容,想到她心裏一定很苦,就沒有忍心說出來。


    周佩卻像是明白她的意思似的,搖了搖頭,卻也沒有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陳祈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抓起周佩的手,醉眼惺忪的笑道:“夫人,時間不早了,我們歇息吧……”


    周佩冷淡的抽出手來,道:“夫君,你去吧,我還要忙一會兒。”


    陳祈腆著臉靠了過去:“你是本世子的妃子,要歇息也自然在一起啊!”


    他說著話想要伸手去抱她,然後就被周佩伸手擋住了。


    見狀,他臉上有些掛不住,就粗暴的把那些書信推到一邊,皺眉道:“別看了,該歇息了!”


    周佩沒說話,隻是平靜的看著他。


    陳祈被她看著,滿心的不自在,然後照桌子踹了一腳,道:“好!好!”


    說完一甩袖子,冷著臉轉身離開了。


    等他走後,嶽靈不由擔心的道:“小姐,少爺好像真生氣了……你要不要跟過去看一眼?”


    周佩有些疲憊的搖了搖頭,然後一邊整理那些書信一邊說道:“西院這邊本來就不占優勢,如果再不上心一點,他這輩子恐怕都和淥陽王的王位無緣了……”


    陳祈快步走出榴園,在轉角處正巧一名仆婦迎麵走來,因為喝過酒,又受到了刺激,他竟是沒能躲開,直接撞了上去。


    伴隨著一聲驚唿,兩人倒在地上,摔成了一團。


    陳祈扶地起身,心中更加惱怒,一腳踢了過去,低頭就要破口大罵,卻忽然看到因為剛才的掙紮,被撞倒的仆婦衣襟淩亂,雖然長相一般,但露出的皮膚卻是一片雪白,而且剛才踢的那一腳,也是柔軟異常,他忽然就感到一股邪火上冒,低頭就咬了下去。


    那仆婦愣了一下,心中的恐懼突然被驚喜所替代,然後帶著他滾倒了樹叢後麵。


    ……


    許一迴到住處,就發現夏穎已經熬好粥,弄了幾樣配粥的小菜等著他了。


    就著爽口的小菜喝了一碗粥,從胃裏熨帖到心裏。


    喝完粥,夏穎就催他洗澡,昨天奔波了一晚上,洗完澡好早點休息,水也提前燒好了。


    許一拉著她,不讓她走,讓她陪著一起洗,洗過了就幫他搓背。


    夏穎擰不過他,隻好留下來。


    許一先跨進木桶裏,然後又道:“你把外麵的衣服脫了吧,別弄濕了。”


    夏穎咬了咬唇,在他催促下,隻得伸手去解裙子上的絲帶。


    等到裙子解開,就見裙子下麵不再是難看的半截短褲,而是換上了可愛的小三角,湖水嫩綠的顏色襯托得兩條腿比雪還白,。


    許一看得眼前一亮,伸手就把她抱到了眼前,果然,味道也很清新,這說明攔路虎已走!


    夏穎伸手按著他的頭,但好像身上的血液全跑臉上去了,手上根本沒有力氣。


    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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