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的反常,齊成的過年不歸,讓人猜了一個八九不離十,首先知道的就是村長家,再就是方夫人,然後就是全村的人,尤其是老蘇家,更是幸災樂禍首曲一指。


    不時還聽到村裏人說蘇妍就是一個寡婦命,誰跟她在一起,也不會長久了,早點分開還有命活著,要是跟著她早晚要喪命的謠傳。


    這可是從老蘇家傳出來的,還有更難聽的在後麵,「蘇妍那丫頭長成那樣,還想留住人,也不照照鏡子,不就會賺兩個錢,用錢來買人,哼兩個都棄了她,看她還用錢來收買人不」


    村裏傳什麽的都有,都是從老蘇家傳出來的,這迴不用蘇妍哼聲,仔仔就直接懲罰了他們,從三十到十五,一連半個月,天天晚上惡夢連連。


    過年的時候,蘇妍哪兒也沒去,一個人帶著旺仔和旺財,去了河邊,沿著河邊,一直向山脈裏走,踩著雪,一路默默欣賞著雪景。


    金燦悄悄的跟著她,他不想打擾她,想讓她好好靜靜,沒想到卻被蘇妍發現了,「金兄,還不到時候,為何會早早來三裏屯,還跟在我的後麵」


    前麵的蘇妍並沒有轉身,依然一步一步向前慢慢走著,走到前麵一塊大石頭前,也沒掃掃雪,就盤腿坐了上去,手一伸,一壺酒出現在她的手上,仰著頭倒了一大口到嘴裏,咕咚咕咚的咽了下去。


    「嗬嗬,都說借酒消愁愁更愁,為何這樣對待自己」


    「你是不是覺得他背叛了我,我在傷心?」


    「不是嗎?」


    「嗬嗬,我本無意於嫁人,耐何世間人異眼相看,第一個為權勢悔婚,第二個為美色暈頭,我隻是想好好的生活,平平淡淡的一輩子,連這樣都做不到,感覺自己太失敗了,無關他人」


    「妍兒,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隻知道,咱們是買賣關係,其他知道又如何?」


    「還記得花府曾經提過的那段姻緣嗎?」


    「你不要跟我說,你就是那個候門的世子?」


    金燦走到她的跟前,取過她手中的酒壺,直接對著壺嘴,喝了幾口,「真是好酒,那男人放著這麽好的妻子不要,選擇那樣的貨色,真是虧大了」


    「男人不都是下半身動物嗎?美色當前,怎麽好拒絕呢,是吧」


    「你,這個丫頭,居然說的這麽直白」


    「事實如此,為何不能說?」


    「要不要我找人給他和鏢局找些麻煩?」


    「不用了,他喜歡她,就讓他好好享受吧」


    「妍兒,別坐在那兒了,涼,下來走走吧,這樣還暖和一些」


    「好~」


    遠處,旺仔和旺財,搖著尾巴,一隻嘴裏叨著一隻獵物,蘇妍看著它們嘴裏的小野豬,「走吧金兄,去我家吧,今天中午,我請你吃烤乳豬,順便陪我暢飲一壺」


    「好」


    兩人並肩沿著村口往迴走,快到院門口時,遠處的村民看見後指指點點「看看,一個女人不守本分,才多久又找上一個,長得這麽醜,一點都不守分」


    蘇妍望了望指著她說的那些村民,一點都不介意的打開門,「進來吧,你是我第一次一個人的時候,進我院的男人」


    「那我真是榮幸的很,」


    「就在這兒等著,」蘇妍給他搬了個板凳,拿過兩個炭爐,支上鐵架,金燦處理著兩頭小野豬,然後洗淨,架到炭爐上,蘇妍把火調大,不停的在上麵刷著調料,一層,一層,裏麵也都刷上。


    旺仔和旺財都圍著看,仔仔也飛到了它們的頭上,金燦看了仔仔一眼,「這隻鳥是你的?」


    「嗯,它叫仔仔,是隻鸚鵡」


    金燦不由得多看了仔仔一眼,拒他的暗衛報告,在齊成的周圍總是出現一隻白鳥,是不是說的就是它?


    於是他試探著問了一句「妍兒,是不是你早知道齊成的背叛?」


    「是啊,是我的仔仔告訴我的,這沒什麽希罕的,它和旺仔和旺財一樣,都特別有靈性,會護主,看見他背叛我,自然會讓我知道」


    「想不到啊,居然你這兒還有一個寶貝」金燦不由的兩眼放光


    蘇妍擺了他一眼,「不要打它的主意,它有媳婦了,正在坐月子呢」


    金燦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鳥還坐月子啊」


    「我是打個比方,孵蛋後,不是坐月子是什麽」


    「那能不能送我一隻?」


    「那要看仔仔同意不同意的,他的孩子,我不會做主亂送人的」


    「仔仔?」金燦雙眼放光看著它,仔仔把身子往一邊靠靠,也不哼聲,就盯著那兩隻正發出香味的肉,流著口水,「主人,好吃,我要吃肉」


    「它,它會說話?」


    「嗯,會一些簡單的話,鸚鵡不都會說話嘛」


    「我滴個乖乖,可你的鸚鵡我昨感覺和別人的不一樣呢」


    小豬真嫩,隻烤了一個時辰,就外焦裏嫩了,蘇妍把火調小,然後從屋裏取出兩罈子酒,遞給他一壇,「來,烤肉就酒,不醉不歸」


    蘇妍不管他,直接手一拍,泥封被拍飛,提著罈子,張開嘴,一氣喝了小半壇,然後用袖子一抹,伸手用刀子,切割著肉,金燦手裏也有刀,也開始切割著肉。


    兩人把肉放在嘴裏,吃了一口,「嗯,味不錯」,然後把另一隻乳豬,放到三隻的麵前,這三隻高興的圍著這隻乳豬,旺仔和旺財一隻一邊,仔仔在中間叨著,吃的真歡!


    兩人話不多,除了吃,就是碰著酒罈子喝,肉吃了不少,酒罈子的酒喝的一滴不剩,蘇妍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衝著金燦說「不吃的給它們,你又不是沒在我家住過,客房在那兒邊,我有點多了,我去休息了」


    金燦要扶她進屋,被她一下推開,「不用管我,你去休息,這麽多年,我一個人也沒餓死,也沒渴死,也沒生過病,不都是自己照顧自己嗎?」


    旺仔和旺財知道主人醉了,家裏又有外人,馬上就跟在蘇妍後麵,進了屋,趴在門口,金燦再想進一步,兩隻就衝著他次牙低吼,沒辦法,他搖搖頭,迴身把院裏收拾幹淨。


    然後淨了一下手臉,去西屋的客房,躺在床上,頭枕著雙手,想著那邊屋裏的小人兒,她還沒過十八歲的生辰呢,小小的年紀就受了二次的背叛,她說的那些話,讓他心疼不已。


    該如何跟她說他想和她在一起,即然之前就有了夫妻緣,如果再續上,她會不會介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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