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健一沒聽懂工匠精神和鞠躬有什麽關係,但還是聞弦知雅意:“當然,我們還會給予一定的精神賠償。”


    聽到賠錢,方誠的頭痛神奇消失了。


    他越過前田健一,來到九條吾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為什麽要開槍,難道你是在嫉妒我跟神崎凜的親密關係嗎?”


    在說親密關係這幾個字時,旁邊的青木悠介的氣息變得有些淆亂了。


    各種限製級的畫麵不停出現在他腦海中,讓他下意識掐緊了雙手。


    九條吾淚眼朦朧的道歉:“對不起,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好像被人控製一樣,等迴過神來就開槍了。”


    方誠意味深長的問道:“你是說自己被人催眠了?”


    青木悠介的心猛地提起來。


    九條吾委屈得像條小狗:“我、我也不知道。”


    方誠笑摸他的狗頭:“沒關係,我選擇原諒你。”


    所有人都隨著方誠這句話而鬆一口氣。


    但下一秒,方誠忽然一拳擊中旁邊青木悠介的肚子,將他打得彎下腰。


    緊接著一拳擊中青木悠介的臉,將他打飛出去。


    場麵又一次變得寂靜,眾人都因為方誠的舉動而陷入驚愕之中。


    “你在做什麽?”


    戶奏大誌迴過神來,怒吼著就要衝上去。


    前田健一迅速攔在他麵前:“別衝動。”


    跟方誠道歉的時候,他就做好再被揍一頓出氣的心理準備了。


    不過就算要揍,也是應該揍九條吾才對啊,怎麽反而對青木下手了?


    麵對他們包括神崎凜詢問的眼神,方誠用手指著青木悠介:“這家夥能力跟精神力量有關吧?我懷疑是他控製同僚朝我開槍的。”


    他之前準備打斷青木悠介雙手的時候,對方發出一股無法形容的惡意,試圖侵入他的大腦,結果被邪神的饋贈給擋下了。


    這種手段跟方誠在火葬場碰到的鬼魂很像,應該都是精神力量一類的能力。


    前田健一和戶奏大誌臉上露出驚訝之色,跪在地上的九條吾,也是猛地扭頭看向青木悠介。


    青木悠介的超能力的確是催眠,但他們之前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麵想。


    青木悠介正疼得要在地上打滾,方誠一拳差點把他的內髒都打出血,臉上的一拳也打斷了牙齒。


    但是一聽到方誠的話,青木悠介渾身一抖,疼痛一下子被驚怒所掩蓋。


    他一抬起頭,就注意到神崎凜投來冷冽的目光,那就行冬季裏的寒風,吹得青木悠介整顆心都變得寒冷。


    他忍著痛苦,高聲反駁著:“我沒有,你有什麽證據這麽說!!”


    方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大膽假設,合理推斷,小心求證,你有催眠能力,這位小弟弟無緣無故朝我開槍,那你就有嫌疑咯。”


    其實方誠也不是很確定,但是沒關係,借機揍他一頓也是賺的,反正這個人已經在他的黑名單上。


    青木悠介不敢再去看神崎凜的視線。


    他意識到今晚自己一個急切的舉措,可能要將之前的努力都葬送。


    但也決不能承認:“我跟你沒有私人仇怨,完全沒有理由這麽做。”


    方誠笑道:“沒有嗎?我還以為你是在嫉妒我跟神崎凜的親密關係呢。”


    對策部三個人,看向青木悠介的目光已經變得意味深長了。


    對策部內誰都知道,青木悠介是神崎凜的一隻大舔狗。


    青木悠介趴在地上,有心要說出方誠吸血鬼的身份,但又強忍住了這個衝動。


    神崎凜既然敢將他雇傭為編外人員,肯定對方誠身份暴露做好相應的準備。


    如果說出來,反而會泄露當初偷偷舉報方誠的事情。


    青木悠介知道說的越多破綻就越多,隻能死撐道:“整個對策部追求神崎凜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難道個個都對你有敵意?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詞而已,就算殺了你又有什麽用,神崎凜也不會多看我們這群人一眼,我沒有做過催眠同僚的事情,你們可以通知督察部來調查。”


    怎麽又要通知督察部,你們就那麽喜歡進去喝茶嗎?


    聽說一點也不好喝,喝多了鬧肚子。


    前田健一不得不硬著頭皮出來打圓場:“兩位,此事我們會迴去調查清楚,給你們一個交代的,現在還是先送去醫治嗎,不然傷情過重,就不好處理了。”


    神崎凜也覺得差不過,因為現在並沒有證據能夠指控青木悠介催眠同僚,哪怕讓督察部來調查也一樣。


    她正想給方誠一個眼神,但還是忍住了,這家夥的閱讀理解可能連作者本人都看不懂。


    “不用膠袋,現在提倡環保。”


    方誠轉身走過來,用手拍了拍前田健一的肩膀:“記得打錢就行,走了。”


    他招唿神崎凜和佐藤隼人一聲,臨走前又故意往神崎凜身上一靠:“我精疲力盡,實在沒力氣洗澡了,你幫我搓一搓背肌吧。”


    “你不要太過分。”


    “那換我來給你擦。”


    青木悠介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死死咬著牙齒,眼中帶著冷意。


    等方誠離去後,前田健一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誰能用腳打電話,快找人送我們去醫院。”


    再晚一些,雙手留下的後遺症就會越大,他們還要靠手吃飯呢。


    戶奏大誌也跟著坐下:“不用了,我已經喊增援了,一會就到。”


    他還扭頭對青木悠介道:“不用怕,我們相處這麽長時間,還能因為別人一句話就懷疑你?我們當然是相信你的。”


    青木悠介露出尷尬的笑容,趴在地上顯得十分狼狽。


    但同時他也發現了,這兩位前輩和九條吾,離自己有點遠,仿佛涇渭分明的兩邊。


    ……


    坐上車,等到後視鏡那幾個人的身影都消失了。


    方誠才對神崎凜道:“青木悠介有問題。”


    神崎凜並不顯得驚訝:“說說看,什麽問題。”


    語氣中不帶疑問,顯然她和方誠是同樣的判斷,兩人隻需要互相驗證一下發現就夠了。


    佐藤隼人躲在後座上,雖然很好奇但不敢插嘴,他還在因為今晚的拙劣表現而感到愧疚。


    方誠說道:“青木悠介也是我們學校的人,對吧。”


    神崎凜疑惑:“你才知道?”


    青木悠介在學校裏還挺有名的,方誠不應該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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