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露西大法師指尖冒出的金色的火焰,張力很快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暗自加強了自身的思想學習,對露西大法師的矜持表示了尊敬。


    他心中感慨不已,露西阿姨也終於到了撥開雲霧見天明的時候啊!


    了解到事情的原因,張力為露西阿姨感到高興,很爽快地應承了下了這份差事。露西和陸舟可以算是看著他重新長大的,就這份關係,張力很為露西阿姨感到高興。


    早在十多年前,他被重生為一個十多歲寶寶的時候,露西法師和陸舟法師之間的曖昧就是所有學徒津津樂道的話題。


    十個法師九個呆,找個女朋友、談個戀愛是學徒群眾們最喜聞樂見的消息。


    何況兩人聽說還是初戀,一場談了幾十年的戀愛!


    讓人羨慕!


    為什麽王在卡瑪泰姬的人緣一直不太好?還不是因為小小年紀就被家裏定了娃娃親,成為卡瑪泰姬一幫光棍男法師中的現充?


    張力想起了曾經,他也是受過這種煎熬的。想當年他還是一個單純的梓博,每當有舍友脫單的時候,他總覺他自己會是宿舍裏的下一個……


    幸運的是,大部分成功人士的人生經曆證明,大學時候的戀情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重要。


    當他認真學習、辛苦工作,將一番所學變現之後,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被動開始感受到大城市的酒池肉林。


    不過令人悵然若失的是,像露西大法師這種熱烈、矜持而專一的好姑娘,永遠不會出現在廉價的燈紅酒綠裏。


    仔細想想,複仇者聯盟裏,單身的成員都沒什麽好下場啊……


    我也想要純純的戀愛啊——


    張力一臉惆悵,跟著露西和古一步行走下扶梯,像他們這種沉浸魔道多年的法師,反倒更是喜歡純粹的肉體活動。


    看到他的神情,露西卻是誤會了什麽,開始真心實意地安慰張力,


    “年輕人麽,不喜歡枯坐冥想,懷念紐約的花花世界也是情有可原。至尊法師冕下倒也不用太過操心。


    至於張,其實守護者也並不用時時刻刻都在聖殿。聖殿就是守護結界的核心,隻要這裏的魔法節點的不出問題,其他兩座聖殿沒有同時失守,整個地球就萬無一失。”


    說完,露西點了點腳下的地板,他們現在站著的位置就是紐約聖殿的大廳正上方。


    金色的法力洪流包裹住了三人,他們就在這法力洪流的最中心。源源不斷的強大魔力從地底開始湧出,傳輸到樓頂巨大的結界節點中。


    整個聖殿就是一個能量傳導和結界保護法陣,當露西大法師撤去隱蔽法陣,聖殿的一切奧秘都在張力眼中一覽無遺。


    權柄的交接從現在就已經開始。


    “他不會在紐約待太久的。”古一開口說道,“何況也不隻是陸舟大法師——再過十幾年,新一任至尊法師即將出現,所有大法師都要讓出位置。暫時退隱凡塵,為了新一任至尊法師的成長而讓步。


    三座聖殿便也是罷了,還有七個維度防線的駐軍……


    他們需要換防和交接,這是一項浩瀚的過程,現在開始行動並不算早……”


    露西和張力微微欠了欠身,表示聆聽古一的教誨。


    很少有法師能夠在一生當中同時見到兩位至尊法師,這種關於至尊法師交替的隱秘,隻有卡瑪泰姬最核心的成員才有幸知曉。


    兩人謙遜之中帶著深深地自傲。


    古一說的七個維度,其中深淵、地獄、虛空、黑暗還有現實維度的星空,分別對應惡魔、魔鬼、異種、多瑪姆和星際文明,是地球麵臨的主要幾個威脅;還有其他兩個小維度,隻是零星有通道聯通地球,從而被妄圖入侵地球的怪物當做偷渡的通道。


    各類維度魔神、惡魔古神想要入侵地球,隻因為根據無法理解、無法提及的古老奧秘中記載,這個星球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


    它伴隨宇宙而生,是天地間第一顆醞釀了生命的原始星球。


    而至今為止,它安然無恙的大部分原因都要歸功於眼前至尊法師古一的赫赫威名。


    她以個人偉力威懾住了眾多的野心家。


    但是那些防守維度邊界,浴血奮戰的法師,同樣是至尊法師威名的一部分。


    總人數上萬的法師軍團,足以讓整個宇宙中所有的勢力默默收起小心思。而張力和露西,都曾經引領過兩個不同維度之間的戰爭。


    這就是為什麽張力會的大部分魔法,都帶著戰爭法師的影子。


    “按照慣例,我會在那個時候迴歸維山帝的懷抱,而新一任的至尊法師,將會在一係列的戰爭中飛速成長。隻有最新招入門內的法師,才會被當做下一任至尊法師的肱骨進行培養……太過強大的勢力總是容易滋生野心……”


    “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無法違逆的未來,我們已經有過一次失敗的教訓。”古一意味深長地說道。


    “而現在,露西。作為最後的例行公事,你將得到最後一次問詢,你是跟隨新的至尊法師,還是與我一起見證更廣闊的天地?”


    “古一老師——”露西換了稱唿,柔和地說道:


    “我們迴答永遠不會改變。當有一天,至尊法師不再是您的尊號,那麽我們將一同放棄在卡瑪泰姬的一切榮耀。”


    古一欣慰地點點頭,古一是古一,至尊法師是至尊法師——


    千年以前,就是如此。


    然後沒見她有什麽動作,她和張力兩人就消失在露西的麵前。


    張力沒有抵抗空間的變換,瞬息之間,他們就從四樓的來到了古一臨時的住處。


    一張藍色的美式沙發出現在張力的身後。


    能讓我坐下,肯定就沒什麽大事……


    張力鬆了一口氣,想起之前古一的異樣,他不禁問道,


    “老師,你之前又去和多瑪姆打了一場他的傷這麽快就好了?”


    “嗯,就如同我所見到的眾多可能性之一,多瑪姆打開了通往真正黑暗的通道,通過儀式召喚了西索恩的力量……看來這一次,命運站在我們這邊。”


    張力不解,“西索恩是和維山帝一個等級的黑魔法之神,難道不是比多瑪姆更可怕的敵人?老師為什麽如此樂觀?”


    “正因如此,我才確信,那一次我成功地擋住了多瑪姆,沒讓他從位麵通道中看到任何東西。”


    古一微笑著說道,額頭上黑暗維度的徽記閃爍著腥紅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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