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廳內的氣氛凝重了起來。


    那是張力的靈魂在躁動!


    負麵情緒濃鬱而強烈,散發著不詳。


    離得最近的,是被娜塔莎鎖住的冬兵。


    一種莫名的情緒從這名冬兵的內心裏湧起。


    “原來,這種情緒,就是…恐懼…”


    “p90,90年剛出的槍械,外觀獨特,威力強大……”,


    冰封解凍後,組織戰術訓練的場景,出現在這名冬兵的視野裏。


    子彈出膛,這槍槍聲伴隨著的硝煙,似乎出奇的絢爛。


    “原來我不是什麽特工,隻是緬因州小鎮上,一個平凡的居民,我叫……”


    這一槍從太陽穴射入,鮮血飛濺,幾點豔紅的血花,盛開在娜塔莎嫩白的臉龐。


    在生命的盡頭,洗腦前的記憶,浮現在他漸漸失去生機的眼眸裏。


    “死亡,又如何能比的上,找迴自我的快樂。”


    ……


    黑寡婦的寒毛倒立。


    蜘蛛的危機感應,發出一股深入骨髓的涼意。


    冬兵臉上出現了溫暖的笑意,在血花綻放之前。


    詭異!恐怖!


    娜塔莎不可置信,緩慢轉頭,目視張力。


    下一聲槍聲的情緒,更直接地衝擊在娜塔莎的心頭。


    ——這顆子彈


    ——更加暴虐和憤怒。


    這不是什麽超能力或者女人的第六感。


    隻是長期與戰爭為舞,自然誕生出來的靈覺。


    就像,浸泡在流行音樂中的現代人,聽到歌聲,就知道這首歌是哪個明星唱的……


    他一直都在掩飾,和他的身份一樣,什麽都是假的。


    “高橋……你……”


    ……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可怕……


    娜塔莎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一直引以為傲的識人之明,此刻被張力從雲端踩到了穀底。


    ……


    ……


    空間被撕裂開來。


    藍色能量光束和娜塔莎發射的子彈不同。


    皮姆博士親手製作的子彈和槍械,應用了高深的動力學。


    分段式的加速,欺騙了人類感官,造成穿越空間、一擊必中的錯覺。


    人類的眼球結構,看不到空間的裂隙。


    法師的精神世界,有著對這個世界更加絢麗和清晰的感知:


    ……


    “黑色”的空間裂隙,在耀眼的藍色彈痕中一瞬即逝。


    在無窮小的時間片段中,藍色地子彈頭每向前製造出一個刻度的空間裂隙,空間的法則就用它的“雙手”將這道裂隙輕輕撫愈。


    空間的創造與毀滅……


    玄之又玄。


    ……


    “張,你在空間一道上的天賦,有些太過卓越了。”


    張力忽然迴想起古一的感慨,


    一些小小的空間現象,總是能觸動自己的靈慧。


    頓悟這種其他人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對於自己來說,


    xi以為常。


    修煉上,天賦是助力,戰鬥中,分身會致命。


    ……


    張力從這種感悟中強行脫離出來,


    “那就,讓空間自己動!”


    念頭剛起,張力的身形憑空平移。


    張力感覺自己和空間的關係更加的緊密。


    藍色光束從張力原本站立的位置穿過,一個直徑半米的大坑無聲的在地麵上炸開。


    坑麵幾道藍色電弧閃過,坑內物質憑空消失。


    這無法理解的場景,終於讓鷹眼和娜塔莎的視線從張力的身上移開。


    兩人瞥視能量光束飛來的方向。


    局勢發展太快,娜塔莎和鷹眼根本來不及轉頭。


    兩人一陣後怕。


    如果這槍對準的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可能兩人都已經涼了。


    可怕的威力!


    來人和之前的冬兵有著一樣地穿著裝備,清晰地劃分了敵我。


    敵人!


    這是一個有著銀色液壓義肢左臂的特殊冬兵!


    他左手握著的通體銀色的槍械,完全不像是這個年代的產物。


    藍色的能量光輝,從末端開始暈染著。


    這,仿佛是從電影中走出的,科幻戰士。


    …………


    …………


    “你救不了霍華德的…”


    張力的腦海裏不斷地迴響著古一的話語。


    古一的話一語成諫。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努力之後的一無所獲。


    而是努力還沒開始,就被現實宣告了死刑。


    冬兵的身上,殘留著護符破碎後,殘留下的魔力。


    那是護符被打破後特有的痕跡。


    古一的法力,張力與之朝夕相處。


    自己如深淵般深沉卻不帶一絲邪惡的黑暗,在地球上更是無人能模仿。


    霍華德叔叔的靈魂氣息……


    護符碎,就代表著……玉主隕。


    張力後加留存靈魂的法陣,也做了無用功。


    ……


    這一世的霍華德,還是死於九頭蛇安排的襲擊。


    隻不過,張力萬萬沒有想到。


    還沒有到91年,九頭蛇就迫不及待,直接讓冬兵帶出了壓箱底的裝備,刺殺了霍華德。


    在張力看到的絕大部分未來中,霍華德遭遇刺殺都是一種必然。


    潛伏在神盾局中的九頭蛇為了完成“洞察計劃”,霍華德是繞不開的一環。


    隻是沒想到,這一世中,九頭蛇更加激進。


    是誰給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如此囂張的勇氣?


    空間寶石,是這個宇宙中最古老的力量。


    今晚,驗證了古一的護符,擋不住九頭蛇以宇宙魔方的力量為藍本研究出來的能量武器。


    隻不過,巴恩斯中校,為什麽這一世,動手的,還是你?


    為什麽連一個玉墜護符都要打碎


    連一個複活的機會都不給?


    張力手上青筋暴起。


    “不,在我眼裏,你隻是一個普通的冬兵……”


    ……


    ……


    剛才的救場並沒有成功,組織裏的“戰友們”在自己眼前死去。


    巴恩斯並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冬兵。


    他果斷地將槍對準鷹眼。


    見狀,鷹眼鎖住的冬兵可能是場內唯一振奮的人。


    看到巴恩斯到來,他牢牢抓住鷹眼的手臂,不讓其掙脫。


    一拉一扯之間,鷹眼和冬兵攻守互換。


    鷹眼瞬間變招。


    冬兵不查,配合鷹眼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在地上。


    娜塔莎起身,將冬兵扶在鷹眼之前鎖人的方位。


    “呲————”


    能量光束穿胸而過。


    藍色光影之間,這名冬兵消失不見。


    拉扯之間,箭袋中藏著宇宙魔方的鐵盒掉出,在地上滾動幾圈,藍色的魔方,落在地上。


    藍色的光芒,和巴恩斯手中的槍械,看起來是同出一源。


    娜塔莎飛撲向宇宙魔方。


    敵人的強大反而讓兩個特工明白了任務物品的價值。


    冬兵們和娜塔莎兩人角力的場景,讓巴恩斯誤判了他們兩人的近身能力。


    巴恩斯不去爭搶宇宙魔方,反而保持距離,用肩膀強挨了張力一槍,左手扣動扳機。


    槍口黑芒一閃而過。


    在巴恩斯詫異的眼神當中,


    在他設想中原本應該命中娜塔莎的彈藥,向著宇宙魔方直飛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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