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上午,顧言並沒有讓她多留公司,而是直接將她遣迴家讓她休息,她倒也沒跟她僵持,因行李在張晉車裏,直接開著他的車迴家。迴臨水灣時,拿鑰匙開門進屋,從桌麵灰塵來看,應該是有幾天都沒人住了,她隨即淺笑,罷了,莫要想太多。


    她素來是一個人,這個情況到多年之後估計也不會有所改變。


    想太多,會害了自己。


    將手中行李箱推到衣帽間,等著明日鍾點工過來收拾,隨即拿了套衣服進浴室,洗完澡,準備好好休息一下。可當它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來時,看到自己衣帽間上掛滿了男人的衣服物品,一時間隻覺心中異樣情緒奔騰而起。


    她忍住心中異樣情緒,隨即深唿吸,過了幾十秒後,才邁步出了衣帽間。


    當你決定要放棄一個人的時候,看到他的物品都會覺得礙眼忍不住想要扔掉,此刻舒寧就有這種感覺,她恨不得將所有許溟逸的物品都退還給他,將他徹徹底底從自己的生活裏麵踢出去。


    如果她想重新開始,那這個舉動必然是要做的。這日下午,她耗費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將許溟逸留在這個屋子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打包起來,然後請搬家公司快遞給他。


    浩大的工程結束之後,她累得腰酸背痛,躺在沙發上不能動彈。


    霎時間整個屋子都空了。


    許溟逸穿過的衣服、鞋子能還的她都還了!那些沒必要的像床單被套,杯子,碗筷這些東西,悉數全扔了。


    但凡是有一點點許溟逸蹤影的東西她都不想看見,可也明白,自己這樣做無非是在自欺欺人罷了,這個屋子裏麵,哪裏沒有蔓延著許溟逸的蹤跡?哪裏不是他的身影!


    從上午10點到下午4點,這個過程當中,他完成了一項浩大的工程,隨後躺在沙發上,不能動彈,渾身癱軟無力,腰酸背痛。


    直至天色已晚,她想,晚上吃什麽?叫外賣吧!


    離開許溟逸的第一天,她的晚餐,靠外賣解決。這晚,許溟逸從公司下班,繞道臨水灣樓下,停在樓下許久,都無勇氣上去,隨後開車迴宜山別墅。


    一進門便見客廳裏麵堆滿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箱子,他出門,隨即問阿姨,「什麽情況?」阿姨擦幹手中水漬道,「搬家公司的人說是太太送過來的。」


    她口中的太太是舒寧。許溟逸放下手中的東西,拿起茶幾下的美工刀劃開箱子,一看,隨即愣在原地,猶如被點了穴道似的,久久不能動彈。舒寧真狠心。


    將他在臨水灣所有的私人物品悉數打包寄了迴來,這無疑是要將他驅逐出境,無疑是要將他從她的生活裏麵徹底剔除掉,許溟逸一時間不能接受,整個人麵色慘白,原來她說的是真的,原來,她真的累了。


    他似是很難接受似的,抬手抹了一把臉,深唿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去。


    原來愛一個人愛久了也會累,可是這麽多年,自己都沒有累過,為何舒寧迴來短短數日,便跟自己說太累了,想放棄了。


    那他呢?他一個人等了這麽多年,都未曾想過要放棄。舒寧這樣做,是否太過心狠手辣,太過殘忍了些。


    於他來說,太不公平。


    許溟逸怒火攻心,也不顧及是否有傭人在場,一腳踹在箱子上,將摞起來的箱子踹倒在地,阿姨見先生發如此大火,嚇得一哆嗦,不敢吱聲,原本準備好生冷靜一段時間的許溟逸此刻哪裏還冷靜的住,隻怕是越給她時間,她便離自己越遠,思及此,他奪門而出,驅車離去,一路狂奔至臨水灣。


    漢城諾大城市本就交通繁忙,更何況近段時間,三環修繕二環道路本就擁堵不堪,他驅車一路逛奔過去,可謂是見縫插針,連一秒鍾的紅綠燈都不想等。一路上好幾次顯些出意外,都被他精湛的化險為夷,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在左拐進臨水灣的主幹道上,因為搶奪最後一秒綠燈,與直行而來的車輛猛烈相撞,霎時間,整耳欲聾的撞擊聲響徹天際。


    許溟逸黑色座駕被撞翻在地,冒著青煙,大力的撞擊聲讓這條路上的司機渾身一顫,心裏暗叫不好,對麵那輛車子也好不到哪裏去,一時間交通擁堵,現場混亂不堪,許溟逸隻覺大腦一片空白,直至大腦空檔的最後一秒,他還在想著舒寧。


    二環本就交通繁忙,此刻因為車禍一時間堵的水泄不通,道路上排起了長龍,舒寧此時端著外賣站在陽台上巴拉著,看見臨水灣主幹道排起的長龍時,不禁感嘆自己今日迴家早,不然自己也是其中一員了,堵在家門口的感覺可不太好受。


    隨後她轉身進屋,關上陽台門。


    這日淩晨被許攸寧狂躁的電話給吵醒,摸起手機迷迷糊糊看了眼,隨即仍在一側,任它響破天際,自己也無心搭理,許攸寧在哪測拿著手機焦灼不安,整個人焦灼的在醫院裏來迴渡步,老大出車禍了,渾身是血被送進來,見到時,她整個人差點癱軟在地,若不是郝雷拉著自己,隻怕現在自己跪在地上了,問及交警,說是在臨水大道發生的車禍,臨水灣?她霎時驚醒,拿著手機給舒寧打了幾十通電話都未有人接聽,她焦急如焚,來手術室門前來來迴迴。


    老二來時,她整個人像是看到了救贖,猛的撲過去,靠在他懷裏,而後放聲大哭。


    他當醫生這麽多年,救死扶傷過無數的病人,可當看見自己家人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她整個人就像崩潰似的,此刻,她終於能理解那些等在手術室外家屬的心情了!


    「怎麽樣?」老二雖平時吊兒郎當,但有正經事的時候,他還是挺有擔當的。


    「不知道,」許攸寧哆哆嗦嗦道。


    老二一把將她帶進懷裏,「沒事的,不用擔心。」隨後低眸見她拿著手機一直再打電話,「在跟誰打電話?」


    「舒寧啊!老大是在臨水灣兒門口出的車禍,」許攸寧越打電話那側越是不接,她焦急如焚。第二日一早,舒寧轉醒時,順手拿起手機看了眼,許攸寧昨晚給自己打了三十五通電話,從十點,一直打到淩晨兩點。


    她疑惑,卻沒有急著迴電話,起身進浴室洗漱完之後,進廚房燒了壺熱水,隨後等水開的間隙,拿起手機給許攸寧迴了通電話,想了許久都未有人接替,隨後將手機放在餐桌上,水開之後倒了杯水,伸手在水龍頭對了半杯冷水,一杯溫開水下肚,隨後關門,出去上班,在臨水灣門前拐出去時,見到昨晚車禍現場,地上剎車痕跡濃烈,她淡淡撇了一眼,隨後驅車朝公司而去,車載廣播在放著昨晚二環出貨的事情。直至到了公司,他的耳朵才沒有繼續被那個廣播裏的女聲荼毒。


    一進電梯,便聽聞公司同事在抱怨昨晚二環車禍的事情!


    「本來三環最近在修路,所有車子都隻能往二環走,已經夠堵了,昨晚還出車禍,我愣是在臨水大道上堵了兩個小時才到家。」「估摸著昨晚那條路上好多我們公司同事呢!昨晚微信群裏他們還炸起了鬥地主來著。」「簡直就是虐心,好端端的出什麽車禍,這不出車禍已經是跟烏龜似的挪迴家了,出車禍還得了,嚇得我今早六點就出門了。」


    電梯裏的同事們在輕聲討論昨晚車禍的事情,舒寧淺淺聽著,難怪昨晚臨水大道排起了長龍呢!


    邁步至辦公室準備一天的工作,早上八點,隨顧言進會議室,商量季度方案,這場會議註定冗長,十點,中途休息十分鍾。她與顧言兩人一前一後進茶水間,泡了杯咖啡靠在吧檯上吹著熱氣,思及昨晚許攸寧那狂躁的幾十通電話,她跟顧言揶揄道,「昨晚許攸寧給我打了三十幾通電話,太狂躁了。」顧言聽聞他輕坦的語氣有些好笑的,「萬一人家找你有事呢!」「我一清早迴電話過去也沒人接啊!這是關鍵,」舒寧端著杯子淺喝了口咖啡道。「她比較忙,一進手術室就是幾小時的。」顧言為舒寧開脫。「我們一進會議室也是幾小時啊!」樹林,笑著懟迴去,隨後露西就過來敲門,他們二人端著咖啡搖曳著妙曼的身姿朝會議室而去,再度出來時已經是中午12點。四個小時的頭腦風暴,讓整個人疲憊不堪,漫長的會議讓他有些頭暈腦脹,隨手將手中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隨後拉開座椅,坐下去,看見桌麵上手機屏幕在閃爍的指示燈,便知曉有信息進來,他點開一看,起先是許攸寧十幾通未接電話,再來是一條簡訊。


    【老大出車禍了,昨晚、在臨水灣門口】簡短的話語,讓舒寧猶如五雷轟頂,原來,昨晚上臨水灣主幹道上排起長龍,是因為有人出車禍,而車禍對象是許溟逸,原來早上在十字路口看到的一番景象,看到那猛烈的剎車痕跡也來自於許溟逸,她緊了緊自己微微顫慄的手,思索良久之後才伸手將手機裏的簡訊給刪除掉。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可此刻她的手似是被千萬斤重石壓住似的,難以抬起,一秒鍾可以完成了的動作,她多花了六十倍的時間來完成,隨後,將抽屜拉開,手機扔進去。


    有些事情當你決定要放棄的時候就不要在去做過多掙紮,掙紮到最後你會發現結果竟然是驚人的相似,你們之間不過是在重蹈覆轍,伸手甩了甩右手,想將那股子顫慄感甩下去,卻發現越甩越厲害,隨即伸出手附在桌邊,狠狠的捏住邊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日,左傲來電話,告知顧言某些事情,隨後她放下手中工作,去了老地方。


    頭一次,他們二人在白日裏會麵,多年以來第一次。


    她拉開車門進去,一坐進去便覺煙霧繚繞,嗆人的很,隨口到,「何事需要這麽急忙?」


    他們二人素來謹慎,從不會在白日裏會麵,今日左傲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言語急切,他驅車而來,便見他將車子停在海邊,駕駛座的車窗旁一地菸頭。


    「許溟逸出車禍了,林家的事情盡早動手,莫要拖了,趁這個機會,」左傲開口直奔主題,他並不想顧言在這件事情上耗費太多心血跟時間,到最後將自己拖進去。


    畢竟林安琪身後還有個林雄,林雄再怎麽不濟也是政府人員。此次許溟逸出車禍無疑是給了他們一個很好的契機,他多年管轄漢城碼頭,自然結下了不少仇家!此時車禍,他們可以很好的將髒水潑到別人身上去,完完全全利用起來。許溟逸,許溟逸仇家,許溟逸未婚妻,聯合起來正好省時省力省心。


    而左傲如此想法,斷然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告知顧言。


    為什麽?


    身處黑暗中的人,哪有那麽多理由。


    「好?」她答。


    她會將這個事情告訴舒寧的,徵求她的意見,而後再動手,原本想著慢刀宰羊,但現在她似乎改變主意了。


    剛上來時,見地上滿是菸頭,她蹙眉道,「你很煩躁?」


    聞言,原本準備輕點菸灰的手猛然一頓,他跟顧言之間好像鮮少有聊私事的時候,顧言突如其來的關心,讓他一愣,「一點。」「需要排憂解難嗎?」她笑問。排憂解難?他聞言淺笑,不用,一點小事。「小事,」意思是,不用了。


    顧言下午會辦公室時,正好見秘書辦的人垂頭從舒寧辦公室進來,她疑惑,隨即攔住露西,用眼神示意她怎麽了,「事兒沒幹好,碰巧舒總今日要求高。」露西似是並沒有很驚訝,以往舒寧發火罵人的時候,她會大驚小怪,現在呢?覺得理所當然。「秘書辦近期有兩個妹子太不順心了,拖泥帶水連本職工作都幹不好還拖累別人,」露西言語中帶著譴責,顧言微微訝異,鮮少見到她譴責別人的。這種小事,她並不打算理會,隨手推開辦公室大門,進去時,張晉將文件放在她辦公桌上,許是大門微敞,舒寧辦公室跟她辦公室也相隔不遠,她批閱文件間隙聽聞她怒火中燒,在大聲苛責秘書辦人員,顧言按了內線,喚來露西,將她辦公室大門關上,杜絕這種聲音。


    「舒寧這是在殺雞儆猴呢!整整下麵那群人也好,你且認真工作吧!我將門帶上,」露西說著帶上門出去。


    這日下午,她正巧在跟張晉將事情交代完,兩人正巧說到重點,辦公室大門被推開,正想著是誰如此沒禮貌,一抬眼,撞進一雙溫柔的眸子裏,她一愣,隨即開口問道,「你怎麽來了?」「正巧在附近,過來看看,在忙?」白先生道。實則他是剛剛參加完市裏會議,驅車過來也要半小時,若說半小時也是附近的話,那便算吧!「不忙,」張晉積極迴答,隨後將顧言桌麵上的平板、文件撈過來,風風火火道,「老大你忙,我自己看。」


    看著他一陣風似的跑出去,顧言錯愕不已,隨即看了眼白慎行,「白董是洪水猛獸?」「不是、是他很識相,」白慎行淺笑道,隨後邁步到她桌前,許是市府會議太過冗長沒怎麽喝水,端起她的杯子準備喝口水,端起來才發現是黑卡,蹙眉看了眼手中杯子,還不待白慎行冷聲冷語說出來,她趕忙接過杯子,「要喝水?我給你倒吧!」見她如此會看臉色,白慎行望著她的背影寵溺一笑,顧言換了個杯子給他倒了杯水,「很忙今天?」「一點,」白慎行將她連人帶杯子摟進懷裏,在市府跟那群老東西開會的時候就想蹭蹭她,這會兒將人摟在懷裏,還不得蹭個夠?


    顧言在他懷裏眨巴著大眼睛,隨即道,「怎麽了?」「何時才能將你抱在膝,不顧一切,隻有你,」白慎行隻想著過上如此日子。「七老八十應該是行的,」顧言笑著揶揄道。


    「恩、還得看兒子懂不懂事,」白慎行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若是養了個敗家子估計七老八十都退不了休。


    白慎行輕描談寫的話語讓顧言笑出聲、隨後摟著他的腰墊起腳尖在下巴落下一吻;「那得看你這個當爹的怎麽教育了。」「說的好像沒事兒似的,」語畢、白先生低頭猛然擒住她的唇、早餐出來被她直勾勾的眸子望的慾火噴張,這會兒她主動貼上來怎能不收點利息。


    可也知曉這裏是辦公室,點到即止。


    「慈母嚴父、慈母嚴父、我們角色衝突,」顧言辯駁白慎行的話語,惹的白慎行是搖頭輕笑,好像教育安安的事情真的是自己一手在操辦,顧言哪兒操的了心啊!不跟安安爭風吃醋就不錯了,白慎行隻覺得自己現在可謂是兒女雙全了。


    老婆當成女兒養。


    「在哪兒過來的?」難得他今日清閑過來看看自己。


    「市廳開完會便過來了,無聊又冗長的會議,」白慎行答。「你以往應該是沒少開吧!怎現在才知曉這些會議無聊又冗長了?」顧言輕笑著揶揄他。白慎行伸手將她耳邊的碎發隆到而後,摟著她腰際的手又稍稍緊了緊、「以往沒你、就當是打發時間了,現在有你、不想浪費時間。」以往沒你、無所謂,就算是下班迴家也沒人陪。


    現在有你、不想浪費一分一秒,除了同你在一起,其餘的事情都是浪費時間。


    白慎行的素來不會處心積慮的去說情話,反倒是會在日常生活中冒出一句漫不經心的話語便能將顧言的心給籠絡住,就好比今日、她被白慎行這輕描談寫漫不經心的話語給溫暖了心,看著他的眸子泛著些許流光溢彩,生活中有許多平談且真實的時刻,而白先生總能在平淡生活中告訴你什麽是愛情,許是年歲見漲,已為人父母、他們二人在婚姻中多了一套相處方案。


    如此場景,竟然讓她莫名的想起一首詩來。


    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當心中泛起異樣情緒時,最好的解決方便是擁住對方,而後抬頭深吻,顧言也如此做了,白慎行似是今日也頗為粘顧言,顧言稍稍主動,他近乎淪陷,顧言被他抵在辦公桌之間,耳鬢廝磨已然不能滿足他們此刻的心情了,白慎行眸間充滿情慾,低頭看著顧言,在她唇角落下一吻,顧言稍稍被撩撥一下,險些站不住,若不是白慎行托著她跟身後有桌子抵著,隻怕她現在已然癱倒在地。


    白慎行見她如此模樣,輕笑一聲,在她耳邊道;「沒出息。」


    伸手點了下她的鼻尖,顧言輕嗔的眸子看了他一眼,隨即沒好氣道;「都是你。」白慎行的克製力常人比不上,在外麵、無論顧言如何撩撥他,他也隻會警告她一番,在撩撥下去要出事了,但覺不會有什麽異常舉動,但顧言不行,白慎行稍稍一撩撥,她便感覺頭暈腦脹,就好比此時,她儼然覺得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隱忍難耐,卻又知曉此時的地點不合適,隻得一臉委屈巴巴的瞅著白慎行,而白慎行定力極佳、除了眸間有些欲望之外並未有什麽異常,見她如此模樣白慎行伸手將她帶進懷裏,見不得她如此眼神,懷孕的時候差點沒將他給折磨死,打小隻要顧言露出這個眼神,便是要什麽給什麽。


    現在呢?「早些下班?」白慎行無奈嘆息道。


    「翹班不好,」顧言可憐兮兮,舒寧今日本就怒火中燒,她若是還提前翹班,隻怕是她要連自己這個不務正業的老闆一起收拾了。


    「那忍著,」白慎行輕嗔。


    「我難受,」白太太雙手抓著他的衣角眼巴巴的瞅著他。


    白慎行伸手在她唇角落下一吻、「乖乖、辦公室影響不好。」


    這若是在麥斯,隻怕是白慎行管不了那麽多,麥斯辦公室有休息室,是餵飽她的好地方,但是gl沒有,也隻能是讓她忍著了。顧言一身嘆息,算是認命,隨即推開白慎行,轉身坐在椅子上,拖著下巴一臉憂桑,看的白慎行心都疼了。


    看了眼手錶,兩點半、他本事想過來看看她,三點會公司開會的,此刻見她如此模樣隻怕是無心開會了。


    這日下午,白慎行愣是在gl陪著顧言工作,許贊在顧言辦公室進進出出、惹的gl秘書辦的人頗為不爽,直至最後甚至還有人攔在他麵前。


    「許特助是不是走錯地方了?」許贊看著麵前的露西,隨即點頭道;「老闆帶路,走錯了我也認命了。」意思是、你們要是有意見找白董、別找我。


    這日下午三點半、露西推門進來,眸光掃到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開電話會議的白慎行,隨即將平板遞過去。


    「舒總說,要處理兩個人,要您簽字,」秘書辦的兩個同事也著實是不盡人意,在留著隻怕是會影響他們工作進程,舒寧今日怒火噴張,直接解決了兩個,弄的整個十八樓人心惶惶,顫顫巍巍。


    顧言接過、嘩嘩落下大名;「以後這種事情讓舒寧自己簽字就行了,不用找我。」顧言知曉今日舒寧被鬧心了,解決兩人也算是少的了,秘書辦年前招進來的一批人確實是風氣不太好,工作跟不少不思進取。


    gl秘書辦加上露西跟張晉總共十個人、十個人進度剛剛好,任務分配也剛剛好,若是辭了兩個人隻怕他們八人工作量要加大,此刻最擔心的是他們之間的案子如何分配。


    「他們二人手中的案子送到我這裏來,我親自解決,跟傑克聯繫,讓他送兩個人過來,」顧言低頭交代。


    露西伸手將她簽署好的文件拿過來,「隻怕是我打電話要人不管用,還得你親自出馬。」傑克軟硬不吃,自從將顧總趕迴來開拓疆土之後更是不管了,他們現在就跟放養的孩子似的,沒人管,人家工作不為錢,隻為打發時間,國內的所有示意都是顧總親自解決,他儼然不管不顧。


    「去吧!我來,」顧言開口道。


    對於傑克、她是無奈的,畢竟給了她平台讓她有了如今的成就,他們二人現在可謂是同盟,但是他這個喜歡吃喝玩樂的同盟稍稍有些不靠譜了,好幾次國外高層會議聽聞那些高管在抱怨,她倒是拋出橄欖枝,歡迎你們來漢城,隨後將傑克氣的火冒三丈,洛杉磯那邊就靠這個幾個靠譜的高管在撐著了,若是人被挖走了,他靠什麽活命?


    露西從顧言辦公室出來,舒寧正好端著杯子到茶水間倒水、看著她揚了揚手中的杯子,露西搖頭;「我得讓人將這個送到人事部去。」「簽了?」她問。


    「簽了,」露西淺答。


    舒寧揮揮手,示意她去,自己端著杯子進了茶水間,倒了杯白開水、隨後端著杯子出來,推開顧言辦公室的大門,她沒想到的是白慎行此刻也在,呈現在她眼前的景象是白慎行此刻坐在沙發上,麵前放著些許文件跟一台筆記本,手中拿著電話、似是在聽著那側說些什麽,見她進來、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唿。而顧言蹙眉看著電腦中的郵件,隨後滑動椅子在一側的印表機上將列印出來的文件拿出來隨意翻了、到最後一頁,落下大名。


    氣氛如此祥和,他們二人之間一個在辦公桌邊一個在沙發上,都在幹著自己手頭的事情,並不打擾對方,氣氛安靜而和諧,白慎行如此男人,竟然會委屈自己坐在沙發上,將寬大的辦公桌讓給顧言,這點、舒寧是怎也沒想到,近來、她每見一次白慎行,似乎都會有不同的看法。


    顧言察覺到有視線在自己身上,隨即一抬頭,見舒寧端著杯子站在自己麵前;「怎麽了?」「秘書辦缺兩人怎麽安排?」舒寧在她的詢問聲中迴過神來,隨即問到。


    「先問下洛杉磯那邊能不能調兩人過來、培養人才太過浪費時間,」他們也沒這個時間去浪費,更沒有這個精力去培養。


    「要多久?我看法務部經理身邊那個秘書挺機靈的,可以調上來走一段時間,」法務部經理秘書國外名牌大學畢業,有過很好的實習經歷,最主要的是人很機靈,很會向事、值得培養。


    「小陳?」顧言輕問。


    「好像是、」舒寧想了一會兒道。


    「先去問問趙陽哪裏有沒有人可以上來了,小陳做候選,」顧言並不覺得那個小陳可以勝任這個工作,更重要的是他的背景。


    舒寧點頭,轉身出去,出去時,眸光曖昧看了眼顧言,看的她麵紅耳赤,在心裏暗暗排腹一聲,老司機。這日下午、白慎行在gl一直等著她下班之後兩人才會山水居,臨下去時,她似是覺得自己有什麽事情忘記了,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直至到了山水居門口,她才想起自己忘記了一件大事。


    停在門口半晌、白慎行邁步進屋見身後沒人跟著,稍稍疑惑看了眼,隨即迴眸,見她蹙眉站在原地發呆;「怎麽了?」「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記解決了,」顧言道,眉頭緊蹙。


    「天大的事情明日去解決,進來,」白慎行聞此言,微微冷聲道,若是這時候顧言在打道迴府,他就鬱悶了。


    本就隱忍了一下午的慾火,此刻都到家門口了不讓他發泄出來,豈不是讓他不好過?


    兩人一進屋,白慎行反手鎖上房門,將她圍在門板處,隨後吃幹抹淨,他克製力是極佳,但有些時候這種克製力若是到家了,他說什麽也忍不住了,越是克製隱忍的久,便越是難以收拾,辦公室時白慎行隻是稍稍撩撥一下,顧言就受不了,此刻白慎行用盡手段撩撥她,她早已潰不成軍,見她雙腿發軟,白慎行抱著她去床上,然後、吃幹抹淨。


    一室旖旎、懷孕時、饒是顧言在如何撩撥白慎行都忍的住。


    現在、的白慎行、隻要是讓她忍,他便會連本帶利收迴來,絕不委屈自己。


    顧言喘息著喊停止時,他撐起撐起身子看著她,鬢角的汗珠滴在她白皙的麵龐上,伸手撫去,隨即低沉著嗓音道;「才開始就喊停?」


    才開始?哪裏才開始?


    顧言輕嗔的眸子死死盯著他,眼裏滿是不悅。


    白慎行長期堅持運動、身材很好,持久力極佳,身上幾乎沒什麽贅肉,那些大肚子在他身上是不存在的,白家似乎沒有那種身材的人,顧言抬手摸了摸他健碩的腰肢,隨後伸手捏了一把,白慎行低眸看著她,眼裏滿是笑意;「手感如何?」


    白太太聞此言,整個人不隻是因為恩愛而麵上緋紅還是因白先生的話語麵上緋紅。


    「還臉紅、又不是沒摸過,」白慎行愛極了她如此模樣,低頭落下一吻,隨即笑的臉清淺。


    冬天睡覺時,若是手涼了,她最喜的事情便是迷迷糊糊將自己冰冷的手伸到他身上來,冰的他一激靈。


    又好氣又好無奈,隻得將她摟緊些。


    此時顧言伸手在他身上亂摸,摸的他更是慾火噴張,更不能就此停住了。


    平日來白慎行擔心她身體不好,大多時候都淺嚐輒止,每晚收點利息,今日下午被她直勾勾又可憐兮兮的眸子那樣瞅著、他早就心癢難耐,隻想著若那時候就餵飽了她,她肯定是乖巧的很,不會半路喊停,此時才剛剛開始便喊停,著實是讓白慎行頗為無奈。


    顧言在床底之間配合他的次數不多,但每一次配合都是因為情到濃時、與他耳鬢廝磨,說盡吳儂軟語,往往隻有那時候白慎行才得以盡興。


    一番雲雨結束之後,她窩在白慎行懷裏,柔軟的爪子在他身上胡亂摸著,白慎行似是吃飽了,也不怕顧言在撩撥起什麽。


    「許溟逸昨晚出車禍了,在臨水大道、你收到消息了?」顧言問及今日左傲跟自己說起的事情,她今日看新聞時知曉臨水大道出車禍了,但是不知曉車禍的主人是許溟逸,初聞時、她多多少少有些驚訝。


    白慎行在她發頂蹭了蹭,將顧言往他滾燙的胸懷裏帶了到;「恩、知曉。」


    「是人為還是?」顧言出聲詢問,畢竟許溟逸的仇人應該是挺多的,若是真的是人為的隻怕是漢城又要不得安寧了,此刻林安琪輿論滿天飛,許溟逸又出車禍,隻怕林安琪現在是焦灼不安的很,思及此、顧言嘴角不免牽起一抹冷笑,雖說這樣很不厚道,但是能讓林安琪不舒服的事情,她很樂意看見。


    「不知,」白慎行淺聲道,對於許溟逸的事情他素來不怎麽關係,若真是仇家尋仇,隻怕是沒那麽簡單。


    而白慎行似乎也不準備深入探查這件事情,外人事情不插手太多,更何況還是i男女之間的恩恩怨怨。「隻怕是林許兩家都不得安寧,」顧言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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