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得這把火可謂是不點自燃,哪兒需要什麽添油加醋,任其自由發展也是很好的,華棋這樣的絕色,怎會平白無故忍氣吞聲的讓林雄好過?


    林雄的出生在這一刻顯得尤為低微,華棋高高在上的姿態顯得尤為挺拔,本身就自帶高傲的氣質,這一刻在林雄麵前可謂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世界上的大多數物體分化兩極,所謂中庸之道,也不過是極少數人能參悟通透。而這極少數人當中並不包括華棋跟林雄二人。


    當傭人聽見前廳的哭泣聲時頗有些好奇,便好奇的伸出頭看了看,卻見兩人恰好撞見兩人爭吵的模樣,那語氣似是讓她聽見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她心有餘驚趕緊轉身離開,以免自己工作不保。


    而客廳裏大聲爭執的兩人並未發現保姆偷偷瞄了那一眼,反倒是林雄有些受不了似的跟華棋大聲爭執著。


    男人都愛女人年輕時溫文爾雅的模樣,年老之後的潑婦,會讓人受不了,甚至會覺得丟臉。


    華棋多年來在林雄的心目中向來都是賢內助的存在,而今這個賢內助卻太不盡人意。


    幾番安慰下來還是不見好轉,他便也沒了興致,冷聲道,「你哭吧!安琪迴來看見你這樣子,你就知道了。」


    她口口聲聲說為了女兒,可也不見得林安琪會喜歡他們如此的家庭氛圍。


    「你還有理了,」華棋一點就燃,林雄冷聲冷氣的話語讓她整個人都像隻炸毛的老母雞。


    她為何哭?這個男人怎就如此?


    如此薄情寡義?他婚內出軌,怎還能如此理直氣壯?怎還能如此振振有詞?他到底是抱著何種心態對待他們的婚姻的?


    「那你想怎樣?你哭能解決問題?」林雄理解不了女人在遇到問題時的處理方法,一個勁的哭喊跟個瘋子似的叫囂,難道就能解決問題?難道就能透過本質看到問題的實質?


    「你把那個雜種交出來一切問題都能解決,」華棋叫囂。


    「想都別想,」林雄決不允許他們家的香火在他這代斷了,多年後去陰司怎能對得起林家上上下下的列祖列宗?


    華棋的要求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應允的,應允她無疑是在想讓他們家斷了香火。


    「林雄,」你對的住我?你對得住我這麽多年對你一心一意?


    你對的住我跟著你吃了那麽多苦?


    林雄此刻的心情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一夕之間就變成了屠宰場,明明用來對付外人的手段此刻悉數用到了家裏,他跟華棋二人都恨不得對方是占板上的魚肉,不至於弄死對方,但最起碼應該有些手段能讓對方閉嘴,不在跟個神經病一樣肆意咆哮。


    「冷靜冷靜,事情的解決方法並不隻有一種,」他冷靜過後才如此道。


    兩全其美的方法有很多,不過是需要兩人各退一步才能海闊天空,但顯然,林雄認為好的方法,在華棋認為就是忍氣吞聲,當別人的笑柄。


    林家得這把火可謂是燒的正旺盛,而這日,顧言將白慎行的意思告知舒寧時,被她大聲稱讚,直言一山還有一山高,白董這方法雖然漫長了點,但是能每天看到她不好過,自己也是高興的,於是,向來不適合當權謀著的舒寧,這一次尤為激動,她想看著對方一寸寸消亡下去的狀態,快刀斬亂麻固然痛快,但最讓她們陪受煎熬的應當是將他們放在油鍋上一寸寸的煎著。當她收了電話,便在陽台上笑的歡,許溟逸坐在客廳聽見她如此輕快高興的笑聲不免詫異,「有什麽高興事?」


    接顧言一個電話就笑的如此歡快?


    「一身輕算不算好事?」知曉某些人大限降至,所以覺得周身都輕快了,算不算好事?


    「算,」許溟逸直接肯定到。


    「這麽高興的日子,喝一杯,」舒寧頭一次覺得人生如此輕鬆,也是頭一次覺得人生如此順手,說完不待許溟逸反應過來,她已經朝酒櫃而去。


    反倒是許溟逸見她這般,有些無奈輕笑,隨她吧!


    臨近傳統節日的日子,許溟逸好幾次望著舒寧欲言又止,而舒寧自是當作沒看見,你不說,我是不會主動開口去問的,於是乎,一件事情就拖了許些時候,今日,許溟逸難得見舒寧心情如此愉悅,便就著這個機會言語了出來,「春節,你隨我迴許家?」


    原本端著杯子淺淺搖晃著的舒寧倏然一頓,眸光中帶著些許不可置信,隨即嘴角扯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怎麽?想氣死你爸媽?」


    帶她迴家?不是讓那些長輩不痛快?豈不是要氣死他們?若真出了什麽問題她了擔可不起責任。


    舒寧今日心情確實是不錯,若是平日裏許溟逸說這句話的話,她會懶得搭理他,今日竟然還能玩味的迴了他一句。


    許溟逸看著她有些好笑,隨即淺聲到,「氣的死早氣死了。」


    這麽多年他堅持已見也沒能將許父許母氣死了,不靠這一下。「醜媳婦兒不是終究要見公婆?」許溟逸靠在沙發背上玩味的眸子看著她?


    而舒寧似乎比他還漫不經心些,醜媳婦兒?她醜嗎?見公婆?她素來打著未婚主義,見什麽公婆?「應該有更好的人選,」帶林安琪迴家不是最好的選擇?她的眸子慢慢都是這句話,而許溟逸將她眸中的眼神盡收眼底。


    舒寧端著酒杯緩緩往嘴邊相送,原來,他近來多次欲言又止想說的是什麽?原來,他現在跟她說話也會審時奪度,看看她心情好不好?


    許溟逸,你不是一言不合就床上見真章的呢?


    你不是強勢霸道不聽人解釋的嗎?怎麽?變性子了?


    她端起酒杯掩飾住自己唇角快要溢出來的笑意。


    「好不好,我說了算,」就在舒寧的想法還未消失殆盡的時候,許溟逸扔出這麽一句話,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道理的。舒寧再度恢復了她不言語的神色,任由許溟逸如何急切的望著她,她也隻是穩坐釣魚台,不迴絕,不應允。


    「如何?」許溟逸俯身問道。


    「不如何,」我不想跟你扯太多,況且我現在也沒什麽心情來跟你如何如何,我有要緊事情要幹。


    許溟逸一頓,端著杯子的手頓了下,似是並不意外舒寧會如此說,隨即轉彎道,「那去別墅吧!我倆一起過。」


    這下愣住的是舒寧,倒是挺會拐彎,她素來一人,怎麽過都行,隻要是自己。


    雖不言語,但是端著杯子的手微微向上,無形中就是在告知許溟逸,也許可以。


    一杯洋酒下肚,似是不太過癮,準備端著杯子再度去倒酒,卻被許溟逸喝止。


    「嗜酒如命?」


    「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最不缺的便是那些跟自己意見相左的一些人,同一件事情,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對於喝酒,她是隨心情來,但是對於許溟逸或許覺得她就是個酒鬼。人活一世,太過期許別人的看法並不見得是件好事,而許溟逸似是並不太喜歡她如此隨意放蕩不羈的性子,以前,她不指望。


    人生空有數十載,兜兜轉轉最後都要迴歸原地,而他跟舒寧二人轉圈迴來之後,發現不合適的兩人還是不合適,不過是他一直在空有幻想而已,他如此通透,舒寧近日來對他的態度,他怎能不知?身體的膠合跟碰撞,都不能將她的心再拉迴來,反倒是有種越走越遠的趨勢。


    她輕快如蝴蝶的背影,他有多少年未見了?讀書時代日日都能見到的背影,到如今隻能成為奢侈,似是心中苦澀難耐,他端起酒杯再度一飲而盡。


    隨即見舒寧往杯子裏倒酒,在身後來了句,「酒瓶帶過來吧!」


    舒寧側首帶著笑意的眸子看著他,隨即輕扯嘴角,她喜歡的就是有人陪自己淺飲。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否,」腦海裏無意中冒出這句古詩,她隨口哼了出來。


    頭一次,她與許溟逸二人能如此心平氣和的對飲,實在是難得,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二人都沒太多懷念過去,她跟許溟逸二人的感情實在是經不起多說,說多了,傷感情。


    傷以往的感情,也傷現在的感情。


    窗外寒冬正濃,屋內二人難得如此心平氣和的對飲暢談,半瓶洋酒下肚,隻覺酣暢淋漓。


    這邊,山水居裏的日常照舊,無非就是一切都圍著孩子跟顧言轉,而今日、白慎行切切實實的在家呆了一天都未出門,反倒是電話不斷,有些吵人,不知是顧言平日裏早出晚歸跟小傢夥相處的時間少了還是如何,今日的白慎行、隻覺得這孩子鬧人的厲害。


    早起的時候哭鬧了一陣,上午的時候顧言外出又扯著嗓子來了一陣,午睡時分、與下午睡醒跟玩鬧的時候都有哭鬧的跡象,顧言本抱著小傢夥在書房玩兒,白慎行在書桌前辦公,如此和諧美景卻被小傢夥的哭鬧聲給打破了。


    原本低頭看著電腦的白慎行不悅的抬眸看了眼在顧言懷裏鬧的厲害的小傢夥,邁步過去將孩子接過來,隻見小傢夥一整天扯著嗓子哭喊了好幾次了,他有些惱火,蹙眉看著小傢夥,許是臉色太過嚇人,哭聲是越發濃烈了,顧言見他麵色不佳,準備伸手從他手中將孩子抱過來;「哭起來沒玩沒了了還?」


    他麵色隨冷,但語氣中帶著些許寵溺跟無奈的氣息,反倒是顧言被他如此神色跟語氣弄得頗為不舒服,平日裏冷著臉兇自己就算了,孩子這麽小懂什麽?「這麽小懂什麽?」她睜著眸子怒目看著他,隨即將孩子從白慎行手中抱過來,打開書房門,哐當一聲將門帶上,看的白慎行是直愣住了,這大的大的不能說,小的小的不能說?這山水居裏還有什麽是他可以說的?


    陳涵見顧言冷麵從書房出來,便詢問她怎麽了。


    顧言開始跟陳涵控訴白慎行的惡劣罪行,甚至也不惜浪費口水將細節說出來,於是、這晚、一屋子人都在數落白慎行的不是,白先生隻感憋屈,看來、這黑臉日後隻有他一個人唱了。


    年假的生活似乎過的頗為快速,一整天一眨眼之間就過去了,白先生在家配老婆孩子在辦公,每日也是忙碌的很,這日清早的時候,白先生說、晚上山水居有客來訪,讓山水居上上下下做好準備,顧言起來時、白先生才將此事告知她。


    「晚上麥斯高層過來聚餐,你要是不喜、就在樓上呆著,若是覺得吵鬧的慌就跟媽媽迴別墅呆一晚?」


    白太太將手中的洗麵奶在臉上胡亂抹了一番之後才出聲問到;「會很久?」白慎行伸手將毛巾遞給她;「不會、五點過來,大概十點之前就結束。」


    往年麥斯都會有高層上來聚餐,但僅限男性,而今年白慎行也準備延續這個傳統。


    顧言將臉上的水漬擦幹,毛巾放在架子上;「那我在寶寶房間待會兒,你忙完了進來喊我就行。」顧言知曉白慎行注重生活隱私,並不想讓外人知曉太多,他歲對外宣布他們之間的關係,但從未宣布過孩子的事情,媒體雖然有在捕風捉影的猜測,但是事情沒有得到當事人的證實也隻是猜測而已,起初白慎行與她攜手逛商場的事情穿的沸沸揚揚的,大多數人都知曉她身懷六甲,那日出席年會雖禮服較為寬鬆,但應該也能看出來有什麽不一樣,這幾日、不少媒體都在猜測,但還未有一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在報紙上刊登出來,這其中,敬畏的便是白慎行在漢城的力量。


    顧言知曉、白慎行如此做是想保護他們。


    「委屈你了,」白先生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眼裏滿是寵溺,自小傢夥出生之後,白先生對白太太的愛,不減反增。


    「無礙,」她淺答。


    夫妻之間哪有什麽委屈不委屈,白慎行歷年來有在山水居宴請麥斯高層的傳統,她不想破壞這個傳統,如今白慎行如此說,弄得她好像有些為難似的。


    這日下午,顧言抱著孩子在嬰兒房一呆就是許久,山水居臥室隔音良好,如若不是打開門壓根就不會聽見什麽聲音,而顧言也是知曉這一點才會呆在嬰兒房許久。


    麥斯的人一來、見隻有白董一人,便有人開口道;「顧總呢?女主人不在啊?」工作時間白慎行不苟言笑,但大家私底下也是知曉他並非那麽難相處,隻因伸出那個位置上,容不得他太過仁慈。


    「看來我這山水居能吸引的了你的,隻有我太太了,」白慎行順著他的話語淺笑道。


    「好奇、好奇、純屬好奇,」有人迎合道。「能不好奇麽?最近的頭版頭條可都是你們二人,看了幾天的報紙了,無論換那個版麵總少不了你們,你說呢!」徐副總在旁邊應和著,進來白慎行跟顧言可謂是風頭正盛,想必這兩人在山水居裏隱匿著,幾乎不知曉外麵的情況吧!


    思及此,徐副總意味深明的看了他一眼。


    而一旁的許贊,大抵也是知曉顧總為何不在的,估計是在帶孩子。


    白先生喜得貴子已經是近兩個月之前的事情了,想必這會兒正是需要人抱著的時候,白太太應當是沒時間出來應酬的。


    以往麥斯高層聚餐都是在客廳淺聊,今日、白慎行將地點安排在了茶室,隻因茶室裏二樓最遠,如此做的意味如何,大概也隻有他自己知曉了,一行眾人在茶室淺聊著,由於都是麥斯精英,聊著聊著就不自覺的聊到了麥斯來年發展的動向上,還順帶將整個市場營銷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見,國內外市場的主流也被他們囊括在內,明明是一場聚餐,卻無形之中變成了一場頭腦風暴,眾人卻沒有感到任何不適,相反還覺得這種氣氛很正常很帶勁很讓人熱血噴張。


    優秀的人大多都有一個不正常的腦子,而他們這群人應該就是如此,聊至半中,張嵐送茶水進來時,大家休息了十分鍾,徐副總靠在座椅上端著茶水看著白慎行揶揄道;「希望有朝一日,我們能坐在山水居的茶室裏與gl的高層進行頭腦風暴,到那個時候思想的碰撞手段的相抵,才夠味。」


    徐副總這話是對白慎行說的,他敢說這話,也無非是因為白慎行當眾宣布了關係,白慎行這人,這兩年足以讓人議論到老的新聞,大概也就是全城求婚和年會宣布喜事了。


    什麽影視城什麽投資了多少,什麽向慈善組織捐款了多少都是次要的。


    真正能讓人徹底銘記於心的,無非就是他宣布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時候。


    這樣一個可望不可及的男人,卻因為一個女人,讓大家徹底將他牢記於心。


    「說的我現在都想見見這個場麵了,看看跨國企業的成長曆程跟我們這個本土企業的成長曆程有何不一樣,一個從國外到國內,一個從國內到國外,相輔相成,指不定還能從對方身上吸取更多經驗,」有本事的人,腦迴路都比較清奇,麥斯的一眾高官老早就想gl的人一較高下,隻因目前在漢城,他們看的上的對手也就隻有一個gl了,它初入漢城便釜底抽薪挑了風臨集團,再來蟄伏多久一晚刷破漢城金融圈裏的交易記錄。


    許久過去,至今無人能打破這個記錄。


    與其說他們想跟gl的人一較高下,不如說他們想跟顧言帶出來的團隊一較高下,看看這兩位領導人帶出來的人,誰更有本事,誰更有手段,誰更能運籌帷幄。


    反倒是白慎行靠在桌椅上看著他們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不由輕扯薄唇,跟顧言手底下人一較高下?徐副總對上舒寧?徐副總估計不急舒寧那女人心狠手辣,許贊跟安迪對上張晉跟露西?扯個平手吧!


    麥斯得高層們殊不知他們的老闆已經在腦海中將他們與顧言帶出來的人進行比較了,結果可能稍稍有點不盡人意。


    「會有機會的,」白董無形之中應允了他們的要求。


    眾人興奮不已,期盼這一天早點到來。


    國內外的企業有大剃上的不同跟本質上的不同是一定的,他們一直很搞起gl是如何能在一夜之間就刷新了漢城多年來的最高紀錄,這其中的過程跟繁瑣的程序是如何,對於一個外行人的人,他們還是忍不住心中的雀躍之心。一行人將話題收迴來,便又開始了頭腦風暴,在度結束的時候,便是張嵐敲門進來喊吃飯的時候,而今晚的山水居顯得格外熱鬧,一桌子男人都在端著酒杯推杯交盞,興起之處白慎行也多喝了幾杯,從茶室道餐桌他們之間的話題一直未便過。


    應麥斯高層的特別要求,今晚山水居的晚餐變成了大眾行的刷火鍋,隻因在邊吃邊聊的時候火鍋隻最能長久保持溫度的,而今晚,顧言在樓上吃的還是營養師配出來的晚餐,這些東西雖每日不重樣,但吃了這麽久、早已經乏味的很。


    隨口問張嵐;「先生在樓下用餐?」


    「是呢!與徐副總跟許秘書他們一起在樓下刷火鍋。」張嵐原以為這是一句在平常不過的話語,卻不想讓女主人有些不爽,她總覺得自己是清粥白菜吃了半年了,而今晚突聞白慎行在樓下刷火鍋,她是有些不悅的。


    瞬間覺得自己有些食之無味,可卻礙於要餵奶,也隻得忍著。


    臨近十點,山水居的保鏢跟司機悉數將這些喝了酒的高層們送迴家,而白先生此刻也是滿身酒氣,先是去臥室洗去了一身酒味,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在去嬰兒房尋顧言,隻因怕她見自己喝酒,會不悅。


    此刻的顧言在嬰兒房摟著孩子躺在榻榻米上淺睡,身上搭著一條看似沒有任何保暖作用的薄被,他不免蹙眉,怕顧言感冒,小傢夥此刻躺在她懷裏,紅撲撲的小臉顯得格外可愛。


    如果問白慎行人生當中最美好的場景是何時的話,他定然會迴答是現在。


    伸手拿出手機將場景定格下來,便將睡熟的小傢夥從顧言懷裏抱出來放在搖籃裏,好在榻榻米墊了東西,相當於一張小床,也幸好顧言用毛毯將寶寶包著了,白慎行伸手去摸小傢夥糯糯的小手時發現不冷,才緩緩鬆口氣,這要是染了風寒,就不好了,山水居的傭人要如何細心照料才能讓小傢夥至今沒生病?


    要有多少孩子還沒出月子就往醫院跑的?


    將被子蓋好,白慎行才俯身將顧言抱起來,轉身去了他們的臥室,將哼哼唧唧的白太太放在床上,白先生今晚倍感幸福,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事業有成,家庭幸福,妻兒老小都健康,白慎行俯身拍著她的背脊,哄著她安然入睡,隨即出去喊了聲保姆讓她進嬰兒房看著孩子,再度進來時便揭開被子躺了進去,摟著她安然入睡。


    清晨轉醒時,白太太隻覺有些鼻塞,迷迷糊糊的翻身伸手去扯床頭櫃上的紙巾,而白先生今晨卻在白太太擤鼻涕的聲音中驚醒,有些驚慌的看著顧言。


    「感冒了?」他聲音盡顯焦急?


    「好像有一點,」白太太伸手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


    白先生此刻盡顯挫敗,估計是昨晚在嬰兒房睡著感冒了,此刻顧言正在餵奶,若是傳給了寶寶隻怕這山水居上上下下有的鬧騰的了,顧言見白慎行麵色不佳,有些疑惑,誰惹他了?好像不是自己吧!


    伸出手試探性的在他堅實的臂彎上摸了摸,白慎行輕嘆一聲,忍住了自己慣性想要冷著臉吼顧言的情緒,將她按在床上,隨即起身敲響了陳涵的臥室門,而後親自打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張嵐將將起來的時候,家庭醫生便過來了,嚇得她有些驚慌失措,是主人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陳涵披著外披進臥室時見顧言躺在床上準備在睡個迴籠覺,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見不燒,便出聲問到;「好端端的怎就感冒了?這還在餵奶呢!可如何是好?」


    「就是鼻子有些癢,」顧言絲毫沒覺得自己有感冒的症狀,反倒是鼻子有些癢是真的。


    這時候白先生端了杯熱水上來遞到她手中;「喝了。」見白慎行態度不好,陳涵迴眸輕嗔的看了他一眼,反倒是顧言已經習慣了,打小他就這德行,隻要自己生病感冒了,必然會拉著一張臉訓自己兩句他才舒坦。


    這日家庭醫生上來,開了些維生素,說隻是有感冒的苗頭多喝些熱水,不要出去吹冷風基本沒事,傳染給寶寶的機率不大,聽醫生如此說,山水居上上下下的人才稍稍鬆了口氣,正是這一鬧,讓白慎行找奶媽的心情就更加迫切了。


    反觀了眼顧言,她倒是乖巧,靠在床上端著水杯灌著熱水。


    他嚴肅邁步過去,坐在床邊,看著一本正經端著水杯喝水的顧言,反倒是顧言有些疑惑的眸子看著白慎行,睜著大眼睛看著他,有些後怕。


    「明日讓奶媽上來看看?」白慎行在漢城的段位想找個奶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素來是行動派的白慎行自那日說完之後便沒在說這件事情讓顧言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不料今日又提起來了,反倒是顧言的態度有些跟前幾日大不相同。


    「清楚人家的身份嘛?人家也有孩子啊!若是對方在孕期沒有好好調養身體呢?」顧言幾個簡單的問題便將白慎行問住了,顧言懷孕的時候山水居的飲食頗為講究,以至於她懷孕的時候並沒有什麽大毛病。


    他現在如此倡促的找個奶媽,頂多也隻能給人家做個全身檢查,而山水居的保姆跟傭人月嫂都是在顧言初初懷孕的時候便開始精挑細選然後在進行訓練的,如此一來確實是有些不妥。


    「與其找個信不過的還不如給寶寶餵奶粉,」顧言一句話就將白慎行的心思打消了下去。


    這日、白慎行將營養師跟月嫂保姆召集起來,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內容無非就是圍繞著顧言跟孩子,白慎行如此大動幹戈的模樣將陳涵給嚇住了,以為是顧言跟孩子出了什麽問題,連忙去臥室看顧言,見她安好,才鬆口氣,隨即將樓下的狀況告知顧言,便詢問她所謂何事,顧言便將事情與陳涵道了出來。


    「是我想太少了,」陳涵用於承認錯誤。


    她跟白慎行說此事隻是希望顧言不要太辛苦,但是顯然她想的太少了。


    山水居的保姆傭人跟月嫂都是白慎行親自精挑細選出來的,這中間也有個漫長的過程,若是如此茂茂然是要出問題的。


    「寶寶呢?」顧言問。


    「你爸爸在抱著呢!」自陳涵住過來照顧顧言,白朗索性也住了過來,一家人其樂融融、好的不了的。


    許攸寧今年也是休年假的,她從昨日開始便渾渾噩噩的躺在家裏度日了,想找人出去逛街,發現沒什麽人可約,這日、正當她在家裏刷著肥皂劇磕著瓜子的時候門鈴聲響起,她訝異是誰、雖不想接客、但還是穿著睡衣跑去開了門,一開門、見著一身淺藍色羽絨衣的林安琪站在門口,手捧一束百合花,腳邊放著好些禮品,精緻的妝容,溫和的笑容,與許攸寧比起來兩人簡直是一個貴婦,一個小邋遢。


    「你怎麽來了?」許攸寧詫異,怎麽這個時候還登門拜訪?


    「伯父伯母在嗎?」林安琪素來有大家閨秀風範,並不理會許攸寧無理的語氣,隻是輕聲的詢問著許父許母在不在。


    「在呢!」她雖不喜林安琪,但是客人、總不能拒之門外吧?如果真的拒之門外了爹媽要打斷她的狗腿。


    「能幫我提下東西嘛?」林安琪輕聲詢問,她憋憋嘴,及其不樂意。


    反身喊了聲;「張媽。」


    傭人尋聲出來,許攸寧指了指門邊的禮品,張媽會意便俯身將東西提進來。


    「去喊我媽下來,」許攸寧繼續迴到沙發上蹲點。並不準備林安琪,反倒是林安琪見她如此態度有些見怪不怪了。


    「醫院很忙吧?」她出聲問到。


    「還好,」許攸寧也算的上是個實在人了,雖然不喜人家,但是人家跟她說這話,她還是要應允的。


    這若是換在顧言、或者舒寧跟陳墨身上,都是直接忽視的那種,總得來說,還是道行太淺了。


    「經常挺你媽說你在值夜班,要注意身體,」她大有一副長嫂的架勢在囑咐這她,而許攸寧好像根本沒聽出她這話語裏的意味似的,隻是看著電視劇,壓根不拿睜眼敲林安琪。


    許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見自己邋遢的女兒跟林安琪坐在一起,明顯成了對比,有些不悅的瞅了一眼許攸寧,反倒是她很識相的往邊兒上挪挪,省的惹她不快。


    「安琪來了?」許母熱絡的打招唿。


    「來看看你,在給您帶點保養品跟燕窩,」林安琪年年都會來這麽一出來籠絡人心,讓許母記著她,而對於這種又是大家閨秀又懂事的女孩子,她自然是喜歡的緊。


    許攸寧坐在一側眸光很自然的往這邊瞟了一眼,也隻有她媽這個傻逼才會喜歡這麽個心機深沉的女人,一看就是個萬年心機婊,虐心。


    而對於許攸寧的眼神,坐在一側淺聲交談的二人都選擇無視。


    「你們公司最近忙嗎?我看你都累瘦了,中午在這裏吃飯,我熬點湯給你補補,」許母喜歡林安琪可謂真的是喜歡得緊啊!


    這話,讓一旁的親生女兒有些不悅了,許攸寧將手中的薯片往親媽麵前一扔,你親閨女在啃薯片你卻去給別人煲湯?


    「總沒見您關心關心我呀!」她陰陽怪氣的語氣讓林安琪跟許母明顯一頓。


    反倒是林安琪在尷尬的氣氛中笑了笑,隨即對著許母道;「我看攸寧最近夜半值多了,確實是瘦了、阿姨您得給她補補,熬夜最傷身體了,」林安琪得心機可謂是不一般的深沉,為何?


    隻因她在某些場合將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發揮的淋漓盡致,有些人這樣可能會讓人覺得聰明,亦或是覺得這人頭腦靈活,可是林安琪如此,卻讓人覺得這就是一隻心機婊,為何?可能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祟,林安琪長的好身段好家事好能力好,都是讓女人嫉妒的標本。


    許攸寧呢?她不嫉妒林安琪,相反的,她覺得她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心機婊。


    「要你說,」許攸寧向來是那種心情好不好都放在臉上的人,而今日也是一樣。


    林安琪素來習慣了,反倒是許母會象徵性的說她兩句。


    說她沒禮貌,不懂得尊重客人如何如何,說了好一會兒,許是林安琪看不下去了,才微微側眸道;「伯母、溟逸不在嗎?」


    聽此話的許攸寧,明顯有些詫異,但也是毫不猶豫的開口來聲;「我哥最近都住臨水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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