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理解,所以隻要求你在生完寶寶之後在去付諸行動,言言、家庭也是責任,這些不衝突。」白慎行似是要將顧言的思想工作做通似的,在淺緩的跟她說著這些話語,顧言望著他無奈嘆息一聲,隨即有些心累的在他懷間蹭了蹭。


    「睡吧!明日再說。」她不想就這個話題在討論下去,不然她會整晚夜不能眠,而白慎行今日迴來看起來也是滿身疲憊、需要休息。


    「能解決的事情我都幫你解決,剩下的、言言產後再去解決、如何?」白慎行怕她不聽話,直接付諸什麽行動,此刻算得上是好聲好語哄著她。「我想想。」白慎行知道、顧言能如此說已經算得上是做出了退讓,若還是在要求什麽倒顯得他有些不識相了。


    以往的顧言、從來不會顧及他的感受,任何事情都是隨心所欲直接下定論,可今日的顧言讓白慎行喜愛的不行,他們之間在這一刻才盡顯夫妻本質。


    顧言心一寸寸的下沉著,隻有她知道、有些事情她在做著一味的退讓。


    原本驕傲的她,似是為了這個所謂的家庭改變的太多了。


    這晚、白慎行一個不敢睡,而顧言、半夢半醒睡了晚,直至第二日起來時頭疼的厲害,白慎行在衣帽間穿戴整齊出來時,便見側躺在床上一手搭著額頭似是難受的緊的模樣,他邁步過去,將她纖細的手湊個額頭中拿下來;「怎麽了?」「沒睡好、頭疼,」顧言低沉的嗓音有些難受,讓白慎行聽著心疼不已。


    「再睡會兒,」他道。


    顧言輕飄飄的睜開眸子看了他一眼,隨即淺語道;「你去忙吧!」


    深知白慎行最近要是纏身,她也不是那麽不識相的人兒,便催促著他趕緊去忙,別耽誤了。


    白慎行見她這會兒難受的緊,哪兒還想著上班的事情,坐在床沿摸著她的秀髮,嚴重有些不舍。


    「怪我、不該鬧騰你的。」白先生言語中盡是自我責備。


    哪兒關乎白慎行什麽事兒?是她自己昨晚反反覆覆想太多,導致於整晚都在半夢半醒之間,讓她這會兒頭疼的厲害。


    她抬眸看了眼白慎行,心底一聲嘆息,並不想解釋太多,隻是伸手在他掌心捏了捏,示意他莫要想太多。


    白慎行原想說些好話哄哄她的,不料口袋電話響起,他拿起來看了眼似是有些不悅,蹙眉掛了電話。


    那側的許贊拿著電話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說讓八點給打電話的麽?


    顧言見他如此模樣,不由的無奈;「去忙去吧!你走了我在睡會兒,你在這兒我睡不好。」


    白慎行聽這話,心頭痛了,可確實是有要是要不得不走,下樓時便囑咐張嵐好生照顧她。


    隻聽陳涵在哪測道;「你不在家言言都是睡到近十點才起來的,許是你早晨起來吵著她了,迴頭動作輕些。」白慎行一滯,這才知道原來他不在家的時候顧言都是睡到十點才起來的,怎就短短一個星期的功夫作息時間就改了,錯過了顧言這個過程讓白慎行心中更是鬱結的厲害,一上午、整個麥斯都沉浸在老闆的陰沉情緒中,一大早老闆過來麵色不佳,開會時幾個好幾個高管都被老闆的眼神射殺過,直至會議結束時徐副總拉著許贊問到;「到底怎麽了?怎又陰沉沉的?」許贊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按理說小別勝新婚,今兒應該是高興的啊!怎就一大早來就陰沉的厲害?


    「idontkown。」他要是知道老闆的意思就不會這麽久隻是個秘書了。


    他一個天天跟著老闆的秘書都沒抱怨低氣壓反倒是他這個隔的老遠的副總先來抱怨了。


    舒寧這日早本打算直接去公司,在路上等紅燈的間隙似是思索出了些什麽問題,隨即調轉車頭直接去了山水居,而此刻山水居裏的顧言才幽幽轉醒,側眸、見今日天氣良好,不由的心情愉悅,人說大霧必晴,還是有一定依據的,昨夜漢城無緣無故起了那麽大的霧,今日這天氣可算是好的了,感受到了春日的溫暖。


    舒寧上來的時候,顧言正準備起來,張嵐告知她顧言還在睡,她慣性的來了句;「太陽都曬屁股了,還在睡?」


    這句話惹的坐在沙發上翻著雜誌的陳涵直蹙眉。


    張嵐眼神掃了眼沙發,舒寧才見到沙發上有人,見她老神在在的坐在哪裏,她倒也不打招唿,若是以往她定然是會出言打招唿的。


    顧言從樓上下來就見舒寧跟陳涵兩人在遙遙相望著,不免直蹙眉,這……。


    「怎麽過來了?」她出聲打破僵局。


    「醒了?讓張嵐將早餐端出來,」整個山水居能讓陳涵上心的也就這麽一個顧言了,她現在可是連自家兒子都不管了。


    「好」顧言應了聲。


    看了舒寧一眼,她頗為識相的跟著她去了餐室。


    顧言遣退了張嵐,端著牛奶靠在座椅上,看著坐在對麵的舒寧道;「來點?」


    她輕嗤;「免了。」


    「昨晚聽說你家白董迴來了,就沒給你打電話,今日直接過來了。」舒寧開口解釋。


    「那男人嘴夠嚴實的,廢了我好大功夫,至於為何……。」她抬眸環視了一下四周,在看了眼顧言,收到顧言警告的眸子,她欲言又止,直愣愣的坐在哪兒等顧言吃完早餐,許是有些無聊,她拿出手機打遊戲,直到顧言手中早餐結束,她才起身跟著她一起到書房。


    反手關上門;「上次你在山水居收到斷頭貓的事情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不過是相隔時間有點久,久到你都快忘記了,那人說出了對方每次來都會給他一筆錢,但是人他沒見到過,聲音應該是識別的出來的,他還算得上是聰明,結果今晚就可以出來,我想、是誰、你應該心中有數了,結果我還是給你送過來,給你確定一下。」舒寧將昨晚的事情告知顧言,昨晚顧言聽聞那人說對方幾個特徵時便差不多猜到了是誰在幕後操控這一切,不過是有些不敢置信而已。


    「好,」她道。


    正當舒寧準備說什麽的時候,書房外響起了敲門聲,張嵐推開門看著顧言道,「夫人說天氣好,讓太太多出去走動走動。」


    「好,」顧言淺緩應到。


    「下去說吧!曬曬太陽,」冬日暖陽著實會讓人迷戀,今日天氣尚好,恰逢舒寧過來找她有事,於是兩人在院子裏緩緩散步,隻聽身後舒寧說到,「換我也也會喜歡這種生活。」


    難怪顧言現在家居氣息大過商場氣息,這麽閑適怡然的日子換她過久了,也會深陷其中,一草一木一水間,一屋一人一輩子,這種生活是多少人奮鬥的目標前進的動力,而顧言已然算得上是人生贏家,將這些全都霸占齊全了。


    山水居風景優美空氣清晰在這種地方曬著暖洋洋的太陽,著實是件享受的事情。


    「過久了會頹廢,」顧言似是訝異舒寧會說出如此的話,便應了她一聲。


    「奮鬥久了,頹廢下也沒什麽的,」她這會兒倒是揶揄起顧言來了,儼然忘記那晚在臨水灣她是如何言辭激烈字字珠璣的將她從安穩生活拉到現實中的,思及此,顧言不免搖頭輕笑,兩人步至後院,布朗被張嵐牽出來係在院子裏,兩隻白色的大狗躺在草地上悠然的曬著太陽。


    「我說前幾次來怎麽聽見狗吠聲,還以為是看家的狼狗,要早知道是兩隻大白看我不蹂躪它們,」她一邊說著,一邊朝布朗而去,蹲在他們麵前揉著它們雪白的狗毛。


    陽光下,顧言隻見兩隻大狗身上狗毛亂飛,難怪白慎行說最近是布朗掉毛的時候,不能讓它進屋,原來是這樣。


    舒寧似是覺得不過癮似的揉著它們,「你跟白慎行說了?」「說了,」顧言準備坐在原處的石凳上曬太陽,舒寧迴頭看了眼隨即道,「涼,讓他們給你拿個坐墊來。」


    恰好此時張嵐正端著水果小吃過來,將東西放在桌麵上吩咐身後的傭人轉身去拿坐墊。


    直至張嵐帶著傭人走遠顧言才道,「跟預期的結果一樣。」


    白慎行還是保持他原有的態度,並不會因為她主動提及此事而有些許改變。舒寧盤腿坐在草坪上,看著麵前的兩隻大狗,背對著顧言應了聲,「就知道。」「你的主動打招唿並不會讓他有絲毫改變,你與白慎行本身就是立場不同,看待事物的本質也不同,所以要我說,白慎行壓根就不會同意你的想法,更不會允許你有什麽動作,」白慎行那麽強勢的男人,怎會允許顧言去以身試險,從那次救許攸寧的行動中就可以看出來,白慎行對顧言到底有多強硬霸道。


    顧言的退讓並不會讓白慎行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反倒是他堅持他的一貫原則。


    這麽殘忍現實的話語被舒寧如此輕飄飄的說出來讓她有些許難受,端著杯子淺酌了一口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跟直白。」


    「對待那些與我無關的人,我巴不得將他們騙得團團轉,然後讓他們永遠失足。」舒寧走過來伸出手讓顧言拿些餐盤上的餅幹給她,顧言照做,隨即她轉身,將廚師銬出來熱乎的餅幹遞給了麵前的兩隻薩摩耶。


    「忠言逆耳利於行,雖然我說話殘忍難聽,但你不得否認的是我說的都是對的,」舒寧看著兩隻大狗啃著地上的餅幹,似是漫不經心的跟顧言聊著天。


    「國宴邀請了白慎行,」舒寧似是覺得自己有什麽事情沒跟顧言說似的,這會兒想起來直接在中間插了句。


    國宴?能上國宴的人屈指可數,都是業界內鼎鼎大名的人,而白慎行三十歲,便上了兩次國宴,這也是為什麽人人都尊稱他一句白先生的一小部分原因。


    白慎行在漢城的民望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積攢出來的,他能做到某行業的領頭人,必然是付出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努力,白慎行參加國宴,隻怕在這漢城又要揭起一陣旋風了。


    她有些頭疼的揉著太陽穴。


    白慎行並未將國宴的事情告知自己,顧言此刻心中不免一頓。


    實則是昨日白慎行準備與顧言說的,但又隨即想著顧言近來想有所動作,若是知道他要出去兩天,鑽了空子怎麽辦?


    便沒與她提及。


    「你怎麽知道?」顧言問。


    「整個漢城隻要是數一數二的企業家都知道了,你這個枕邊人是有多失敗?」舒寧這句話似嘲諷似揶揄,讓顧言麵色紅一陣白一陣。


    確實是失敗,最起碼她不知道她丈夫要去參加國宴。「你說,會碰上老俞不?」舒寧似是很好奇白慎行會不會在首都碰上老俞。


    「不會,」她肯定到,俞思齊跟白慎行不是同一個圈子裏的,碰上的機率幾乎為零。


    「真沒意思,」舒寧唯恐天下不亂。


    「你在捋,它們身上的毛就要敗在你手上了,」顧言不客氣的提醒她一聲,也實在是覺得這兩隻狗夠可憐的,碰上了舒寧,被她如此摧殘。


    舒寧似是聽進了顧言的話語,拍拍手起來,轉身進了一口公共衛生間洗手,再出來時顧言已經從石凳上起來,在草地上緩緩踩著。


    「老街那處院子,迴頭讓柏林那邊的人過來買下來,以免被人抓了把柄,其餘的事情,你安排。」她端起桌麵上冷卻的熱水喝了一口跟顧言交代著。


    「好,人暫時讓左傲關著,還有用,」顧言道。


    那人,不能輕易就這麽放過她了,留著總歸是有用的。


    「左傲說什麽了?」她問。


    「沒,那傢夥清奇的很,」不知她這句是刮獎還是嘲諷,反正聽起來很不爽。


    「我先走了,再不走你那婆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舒寧說著朝天翻了個白眼,顧言朝上麵望去,隻見陳涵站在三樓窗戶望著她。


    顧言嘴角輕抽,實屬無奈。


    她也沒想到陳涵會如此不放心舒寧,隨即淺聲到,「路上小心些,晚上過來吃飯?」


    「吃人的嘴短,還是算了,」吃飯?她怕她來了把陳涵氣的吃不下去飯。


    舒寧走後,顧言在陽光地下坐了會兒,隨後張嵐過來提醒她該進屋了,她才轉身進去,院子裏的布朗見人要走,便吠了幾聲,她突然想起李苜蓿帶走的那隻狗不知道怎麽樣了。


    人生百態,兜兜轉轉,有些人走了許多年歸來任然是最熟悉的人,有些人不過是離開三五日再度歸來變成了陌生人,時間是解藥也是毒藥,解了那些解不開的結,毒了那些想自救的人。


    舒寧跟許溟逸分開那麽久,再度歸來最起碼還能在身邊,而李苜蓿在漢城等了徐離十餘載,不夠一個轉身卻像石沉大海般了無蹤跡。


    身旁人的案例,讓她不得不好好的經營自己的婚姻,且不說舒寧覺得沒跟白慎行說的必要,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沒必要,可不說,等待他們的是無邊無際的爭吵,顧言想,這一刻她才突然想明白了什麽叫婚姻。


    中午時分,白慎行迴家用午餐,午餐期間她本想與他聊聊國宴的事情,不料他電話不斷,吃飯期間還開了個電話會議,顧言深知他身處這個位置的不易,無責怪之中,反倒是陳涵似是很不能理解他此刻的做法似的,怒恨的瞪著他。


    白慎行也頭疼不已,本是走不開的人為了應承顧言,中午才抽空迴家吃頓飯,哪兒曉得自家母親看見自己一肚子怒火。


    「走了,在家乖點,有什麽事情晚上迴來再聊,」白慎行見顧言看著自己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模樣,便知曉她想來是有事情跟自己說。


    「看來白先生知道自己業務繁忙啊!」顧言輕笑著看著他。


    「知道,知道,」白先生勇於認錯。


    知道自己年底繁忙,沒辦法,好在顧言這幾日也不似以往那樣粘著自己,不然,他真的心都要疼碎了。


    「去吧!」顧言揶揄的眸子看著他。


    「下午睡會兒,」白先生交代。


    「好,」顧言應允。


    白慎行轉身準備去公司,不料走了兩步的人又突然轉身跨大步迴來,將她緊摟在懷裏,惹的顧言一陣白眼。


    「真想把你揣兜裏帶走,」白先生想,自己壓根就不能中午迴來,否則一見到她都無心工作了。「恕我無法實現你這個願望,」顧言此刻笑的有些小惡魔的味道。


    「恩、直接帶走吧!」白慎行將她摟在懷裏道。


    「已經是你的了,」顧言無語。「跟我去公司?」白慎行輕聲詢問,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無理取鬧,可是,真的捨不得。


    顧言無語望天,以往她粘著他,如今風水輪流轉,換成白慎行捨不得自己了,這趟差出的,都說小別勝新婚看來是真的。


    「想在家休息,」她如此說的意思不過是不想打擾白慎行工作,他本就業務繁忙若在分身照顧自己,隻會讓他更勞累。


    「那你聽話,等我迴來,」白慎行伸手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直至口袋裏電話再度響起時,他才狠下心離開,顧言站在門口淺笑著看著他,眸間頗為無奈。


    何時變的如此粘人了?


    陳涵見白慎行去公司了,便叮囑顧言下午小睡會兒,顧言應允。


    這邊,舒寧剛到辦公室便被露西攔在門口、神色擔憂道;「許總過來了。」


    舒寧好笑的看著她,許溟逸過來就過來了,這麽緊張幹嘛?


    「過來就過來了,你這模樣是什麽意思?」舒寧好笑問到。


    露西咳嗽了一聲道,「還有個女的。」你情敵,這話露西沒敢說。


    「誰?」她疑惑。


    許溟逸會帶人到自己辦公室來?不像是那麽沒腦子的人。露西想著還是說了算了吧,張晉在後頭咳嗽一聲,她轉口道;「你自己進去看吧!記得別損壞公物。」


    她實在是擔心舒寧一氣之下把辦公室給砸了,然後、影響不好。


    見露西如此神神叨叨的模樣她不免蹙眉,什麽人、話說一半。


    露西被她陰孑的眸子瞪著轉身進了自己辦公室,可不過一秒鍾的功夫跟張晉二人便出來聽牆角來了。


    舒寧進去,隻見許溟逸跟林安琪穩當的坐在自己辦公室沙發上,倏然,隻覺得腦子裏的血液往上一衝,整個人都有點懵,疑惑的眸子投向許溟逸。


    許溟逸剛想解釋,卻被林安琪搶了先;「我們等你很久了。」我們?舒寧似是瞭然點點頭,麵上波瀾不驚可內心早已泛濫成災,這是組隊來了?因此、看許溟逸的眸子都有些冷冽,真是日了狗了。


    「看來是我讓你們久等了,」她冷言看著林安琪道,這個女人跟隻打不死的小強似的,總能出來蹦噠。


    無論自己將她刺激的如何如何,她總能迴頭就完好無缺的出現在自己麵前,林安琪這種女人,不愧是大家的子女,臨近三十事業有成心理素質也比那些不起眼的小囉囉要好很多,舒寧才覺得,林安琪在自己麵前如此得瑟晃悠的時候有多難受,起初那幾次,她就應該直接將人弄死的。


    也不至於她現在能有機會在自己麵前跳動,跟個跳蚤似的。


    許溟逸見舒寧麵色陰冷開口道;「碰到的。」


    聽他如此說,心底泛起意思淺笑,你想讓我難受?想多了、跟我鬥智鬥勇,你永遠都贏不了,她似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隨即淺語道;「這樣啊!」「想必林小姐是找我有事情囖?」她將眸光投向林安琪。


    是有事情,她的事情就是因為許溟逸,可此刻許溟逸坐在自己麵前她能有什麽事情?


    「恩、」來都來了,在說沒時間有點不能讓人信服了。


    「許先生、勞煩您出去轉悠轉悠?」舒寧玩味的眸子投向許溟逸,看著他淺笑嫣然道。


    你不是喜歡許溟逸嗎?你不是希望能和他在一起嗎?看著自己愛的人被別人占有應該是件很痛心的事情吧?


    那、你就痛心吧!我樂意至極。


    不介意浪費時間讓你不爽,相反的、我很高興。


    許溟逸倒也配合,緩緩起身,朝門口而去,臨開門之前還不忘說聲;「別耽誤太久。」


    瞧瞧、多貼心,人家許總說了,跟你林安琪聊天是i浪費時間呢!鑑於許溟逸今日表現良好,她想著晚上是不是要好好犒勞他,舒寧揶揄的眸子看向林安琪,隻見她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雖說麵部表情隱忍的很好,但她握著杯子的手已經出賣了她。


    上次找內衣,她就是為了刺激林安琪,你;處心積慮費盡心思想跟他在一起的人、而我卻輕而易舉就能跟他在一起。你覺得這種小幸福是不可求的、到我這裏是隨隨便便觸手可及的,你林安琪在有能耐也不過如此,你在有能耐也沒有將這個男人拽在手裏。


    你求了那麽多年的東西到最後還是穩妥的迴到了我的手上,你起初的喧賓奪主到頭來不過也是自討苦吃。「林小姐找我何事?」舒寧靠在沙發上淺笑嫣然的看著她。


    「你覺得這樣很好玩?」林安琪突然不痛不癢的來這麽一句話,這麽多年她愛慕許溟逸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可現在呢?舒寧似是非要弄的這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正當。


    「好玩,」舒寧點頭答到,特別是看到你吃癟的樣子我覺得可好玩兒了。


    「舒寧、你不要太過分,你信不信,帶時候就是gl也護不住你,」林安琪麵容有些陰狠。


    「信啊!怎麽不信?你林安琪將人逼走又不是一迴兩迴了,家裏有個當官的爹就是i這麽牛逼,我比不上自愧不如,你要動手就動手啊!」舒寧語氣之間盡是嘲諷。


    看看你現在還能奈我何,我有得是手段讓你爹這個位置坐不穩。


    「你別以為我不敢,」林安琪此刻哪兒有什麽溫文爾雅,許溟逸在她尚且裝裝,許溟逸不在,她恨不得親手撕了舒寧。


    「我可沒這麽認為,畢竟林書記馬上就要高升了,有什麽是不敢的,你說說?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估計就燒到我這兒來了,我怕著呢!」舒寧雖說語氣間盡顯下等,可麵色盡是揶揄。


    「你……。」林安琪深知現在是關鍵期,有些話語不能說。


    縱使她被舒寧激的怒火中燒也知道這個道理。


    「我怎麽了?」舒寧疑惑道。


    「你要是覺得我很美,我承認啊!畢竟受過滋潤的跟沒受過滋潤的還是有一定差別的,」她似是最喜歡用這種汙穢不堪的語言來刺激林安琪,將她什麽所謂千金大小姐的標緻悉數扒拉下來。


    千金小姐?不過就是個掛名而已。


    「舒寧,你別太過分,」林安琪漲紅了臉,她跟舒寧許溟逸等人都是大學同學,到今年,大家都是三十出頭的人了,可舒寧卻坐在她麵前用如此汙穢的語言來跟她說著這等下流的話,她怎能好意思?從小的家教告訴她,女孩子就不能太過關注這方麵的事情。


    「我還有更過分的,您要聽不?」舒寧雖說詢問,可眸間盡是戲謔,伸手端起許溟逸喝過的茶水喝了兩口,潤潤嗓子。


    可這一舉動在林安琪眼裏看出來就是赤果果的挑釁跟鄙夷。


    她猛然伸手將手中的茶水悉數潑到舒寧身上,她躲閃不及,整張臉都在淌著水,精緻的妝容瞬間花了,她詫異的眸底閃過一絲陰狠,如果不是林書記的身份擺在哪裏,她的爪子此刻一定是附上了她纖細的脖頸。


    舒寧低頭看了眼自己濕透的襯衣,隨即抬眸,冷笑的看著眼林安琪,眨眼間一巴掌就落在她的麵頰上,清透脆響的聲音讓門口聽牆角的兩人不由的對眼。


    剛剛許溟逸出來的時候便發現露西跟張晉扒在外麵聽牆角,他眸間示意兩人離開,可露西像是很不屑的道了句;「我得防著我們的人被欺負了,許總涼快去吧!」此刻屋內傳來清脆的聲音,露西跟張晉兩人一對眼,見許溟逸準備開門進去伸手攔在他麵前;「許總、急啥。」


    「女人的事情讓女人解決唄,反正吃虧的不會是我們舒總,」是誰能在她手中占變異安?隻怕那人還沒生出來。


    許溟逸見二人如此清奇的態度不由的嘴角抽搐。


    真是神助攻。


    「潑我?」舒寧望著她冷笑道。


    她以為這年頭敢潑她的人都死絕了,沒想到又冒出來一個,真是奇了。


    林安琪被舒寧這冷銳帶著殺氣的眸子嚇得直後退她一直以為舒寧是吊兒郎當的,誰曉得她會有如此殘忍嗜血的目光。


    「任何人潑給我的水我都會燒開了還給她,林小姐想試試?」她冷酷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林安琪略微驚恐的看著她,隨即假裝淺笑道;「我借你是個膽子,你也沒這麽本事。」


    在漢城,敢動她的人不多。


    屈指數起來也就那麽幾個。


    「試試?」舒寧說著轉身端起杯子上的水往她麵前去,一步步的將她逼至角落,陰沉的眸子惡狠狠的看著她,隨即冷然道;「還真沒我舒寧不敢的事情,別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麽樣,你記清楚了,老娘不跟你一般見識是覺得你可憐。」


    可憐你愛一個男人愛了那麽多年。


    說著,她慢悠悠的將手中杯子舉高,將未喝完的茶水順著她頭頂一點點淋下來,林安琪震驚的睜大眸子看著她,眼眸中盡是不可置信,那狼狽的模樣讓她看了身心愉悅。


    「啊~,」一聲尖叫聲響徹整個辦公室。


    張晉跟露西衝進來時隻見舒寧將林安琪逼至角落端著杯子緩緩的在她頭頂倒著水,水流順著她的麵頰直接流到她的衣服上,而舒寧並沒有就此停手的意思,走進一看,才發現林安琪臉上五個手指印。而林安琪整個人可憐兮兮的站在角落,眸間盡是驚恐。


    「舒寧,」許溟逸站在門口處一聲大吼,就算她天不怕地不怕也得給林書記三分薄麵吧!如今這番模樣是想如何?


    有沒有腦子?林安琪見許溟逸緊張的朝自己而來,原本驚恐的眸子瞬間布滿淚水,直接嚇得哭泣顫抖起來。


    「你幹什麽?」許溟逸一把將舒寧放在林安琪頭頂上的杯子接過來摔在地上,玻璃屑四處飛揚。


    舒寧低頭看著被摔碎的杯子,抬眸、眸間滿是清冷,望著許溟逸的眸光不是玩味,而是像看待陌生人似的看著他。


    這一摔,似是摔碎了舒寧多久以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點溫存感。


    她太小看許溟逸了。


    杯子碎了就是碎了,人走了就是走了,再迴來、也不是當初那番味道了,這一刻、舒寧深刻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她與許溟逸多年前是戀人、關係密切那也不過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她離去多年在度迴歸,雖說兩人關係不正當,該幹的事情全都幹齊全了,可有些事情真的已經變了味兒了。


    起初她與許溟逸初識到後來深愛分開,這個過程用了整整四年,她遠走他鄉六年,整整十年的光景都像附在這個玻璃杯身上,被砸的粉碎。


    她要的,是那種無論何時何地都能無條件信任自己站在自己這邊的人。


    這世上最讓人底氣十足的是被偏愛,而顯然她沒有任何底氣。反倒是一直被她瞧不起的林安琪,此刻狠狠的扳迴了一句,她原先那些汙穢的語言都像是噁心到了自己似的,讓她一瞬間麵色難堪的厲害。


    露西跟張晉站在一側見氣氛不對又不敢輕易開口,可剛剛許溟逸扔杯子那個動作無疑是在打他們gl的臉。


    張晉快步過去將舒寧護在身後,望著許溟逸的眸子滿是警告,他不如許溟逸他承認,但在自家人麵前,不許外人來欺負,自家的孩子要打要罵隻能自己來。


    而張晉此刻的動作跟許溟逸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相識時間沒他長久的人尚且都可以如此護著她,那許溟逸呢?他們之間斷斷續續認識十餘載,這一刻她像是才明白世間清涼人情冷暖似的,這種感覺虐心的很。


    一切後果她都知曉,她要的不是有人跟她講著大道理,而是可以無條件護著她的人,你先護著我,後麵所有的事情我都跟你同甘共苦,而顯然、許溟逸做不到這一點,他的出發點太過直白,這不是舒寧所需要的。


    露西在很久之後,跟顧言說過這麽一句話;自那日在辦公室起,我似是明白了舒寧為何會寧願孤獨終老都不嫁於許溟逸,那樣的男人足以讓人心寒一世,世間冷暖本就夠耐人尋味了,若身旁人還這麽理智、隻怕這一生都是過不好的。許溟逸看著她眸間先是詫異、不可置信、清冷、孤傲、而後無任何感情,這一些些細小的變化讓許溟逸張了張嘴,愣是半句話語都沒說出來。


    「倒是般配,」許久之後她才幽幽然來這麽一句,林安琪的哭泣聲越發的大了。大到讓舒寧恨不得直接掐死她。「許總是見識過我的手段的,我要是真幹什麽,不會讓在我麵前蹦噠太久,」舒寧這幾句話似解釋又似嘲諷。


    許溟逸怎不知舒寧的手段,他在意的屙屎林安琪父親的身份會對她不利,他的出發點是為了舒寧,可今日這樣的局麵似是有些解釋不清楚,最起碼、他伸手扔了她手中的杯子。


    最起碼、他出聲喝止的是舒寧,而不是別人,許溟逸隻覺得頭疼不已。


    「許總欺人太甚?到我gl來砸東西來了?」


    ------題外話------


    世界上最讓人底氣十足的,不是尊重與平等,而是被偏愛,(個人很喜歡這句話)雙十一、大家刷完淘寶來刷文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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