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法委書記的女兒,你認識、」白慎行見她如此好奇便開口道。


    顧言驚愕,原來是她、她說怎麽這麽麵熟呢?


    「林安琪?」顧言反問。


    「恩、進去、外麵涼,」白慎行一邊應著一邊帶著顧言進屋,進屋之後一屋子人都在商量著,而顧言腦子裏想的卻是那個林安琪。政法委書記的女兒?真是夠帶勁的。


    白慎行遞了杯水給她,她端在手裏緩緩的轉悠著,良久才抬手喝一口,蔣毅他們等人說的話,她倒是一句也沒聽進去。「我去趟洗手間,」顧言站起來拉開椅子準備上個廁所。


    「我陪你去,」白慎行也拉開椅子站起來隨她去。


    顧言在前麵走,白慎行在後頭小心翼翼的跟著,眸光時刻在她身上,生怕磕了碰了什麽的。


    而顧言腦海裏時刻在想著剛剛進來的那個身影。


    衛生間門口的樓梯沒看見,一腳踢上去差點踉蹌摔倒,白慎行心驚膽戰的一把拉住她,摟在懷裏手不自覺的緩緩拍著她,許久才拉著臉看著她嚴肅道,「想什麽?」


    沒想到有樓梯,沒看到一腳踢上去了,哪兒想著白慎行這麽激動。


    「沒事,」顧言將他緩緩推開從他懷中退出來。


    「眼睛是幹什麽用的?」白慎行最受不了她毛毛躁躁的性子,顧言若是不上心,白慎行就要多操好多心。「都說了沒事了,你兇什麽?」顧言蹙眉,明顯不高興了。


    不就踢了下,還冷著臉吼她,有必要?「還鬧起來了你,」白慎行眯著眸子鎖著她。


    顧言撩了他一眼,懶得瞅他,轉身進了衛生間,白慎行靠在門口吸菸,等著顧言從衛生間出來。


    顧言見他靠在門口吸菸不悅的看了他一眼,一開始就讓他戒菸,唯獨她懷孕孕吐的時候沒見他抽過,孕吐一過倒是三五不時見他手中夾著煙,雖說次數不多,但也足夠讓她借題發揮。


    白慎行抬起的眸子正好對上顧言不悅的眼神,伸手在一側的垃圾桶上掐了煙,跟在顧言身後迴包廂,哪兒想著白太太迴頭惡狠狠的粹了他一眼嫌棄道,「你離我遠點,一身的煙味兒。」


    原本跟在身後的白慎行生生止住了腳,心中鬱結道,小丫頭片子,脾氣還見漲了。


    當然、這話白先生也隻敢在心理排腹著,讓他說?那是不行的,本身孕婦脾氣就大,這些日子白慎行是見識到了,若在惹她,豈不是給自己找不快?


    顧言轉頭朝包廂而去,原本三步遠跟著她的白慎行,活生生變成了六步遠跟著。


    白太太的意思,不得不從。


    不從呢?晚上抱枕頭睡吧!


    原本在包廂裏的人見顧言一臉不悅的進來覺得頗為驚奇,可隨後見白慎行一臉鬱結的進來,便懂了。


    這是白董惹自己老婆了。


    蔣毅似笑非笑的眸光飄到白慎行身上去。


    陳致遠倒是見怪不怪而且還非常好心道,「需要傳授經驗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


    畢竟我被摧殘過來了,過來人的經驗還是值得聽聽的。


    白慎行一聲微嘆傳到顧言耳裏,惹的她一陣冷眼。


    男人坐在一起除了喝酒就是聊天,起先聊的是李苜蓿,這會兒聊著事業,顧言靠在椅背上聽著他們聊著,手裏的手機再發著微信,而白慎行坐在一側的眸光時不時投向她手機的手機,從未見她將手機拿出來聊過微信,可見今日這種場合對她來說的確是無聊。


    而那邊gl管理層的微信群炸開了鍋,因為百年不冒泡的老闆出來了,顧言不過是看他們討論問題發了句言而已,哪兒想著會惹的微信群裏炸開了鍋。


    顧言見他們熱烈討論,隻是看著不發言。


    原本端在手裏的手機被一股大力抽走,顧言瞄了他一眼,不悅。


    白先生不樂意了,剛剛還在橫眉冷對他的人兒,此刻對著手機倒是笑的歡。


    這若是說麥斯白慎行吃手機的醋,隻怕是沒人相信。顧言見他一臉不爽的看著自己,懶得理他,你愛抽抽吧!


    而白慎行被她這毫不在意的模樣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這晚,當兩人迴到山水居,白慎行氣唿唿的直接上樓,顧言道是顯得淡定很多,迴了山水居白慎行稍微放心了些,山水居的安全隱患早在顧言懷孕之前就已經悉數排除了,任由她在裏麵晃他是安心的。


    可張嵐見先生這麽氣唿唿的上樓,不由得將眸光投向顧言,「太太。」


    「我氣的,」顧言直白的很大方承認。


    還不待張嵐問,顧言直接道出來,其實她也沒氣白慎行,誰曉得他發什麽瘋?顧言也懶得打理他,任由白慎行的怒火自生自滅,原本摸著手機想給舒寧打電話的,發現手機還在白慎行身上,她蹙眉。


    故意的?個老狐狸。


    顧言忍了許久不去找白慎行,進衣帽間拿了衣服準備洗澡,就不信你能不進房間。


    白太太對於白先生這種突如其來的脾氣是沒多大耐心去哄著的,畢竟這事兒,她從未幹過。


    轉身進了衣帽間,準備脫衣服洗澡,突然頭頂上的暖燈吧嗒一聲開了,看了眼門外,隻見白慎行像是頗為氣憤的站在門外,十一月的天本就涼了,有時候陰雨天甚至會覺得兩件衣服都少了,山水居別墅有暖氣,開不開浴霸沒什麽,可白先生似乎頗為執擰。


    顧言住了許久都未發現衛生間何時有這東西,隻是偶爾聽底下傭人說,「先生說,天氣涼了,防止太太洗澡的時候感冒了,讓商場的人過來裝個暖燈。」


    某一天她突然迴來就變成這樣了。


    顧言洗完澡出來,白慎行坐在沙發上膝蓋上放著筆記本在辦公,她擦著手往他那處走,坐在沙發上看他辦公。


    「好冷,」顧言淺緩道。


    冷嗎?不冷,她覺得與其跟白慎行說別的倒不如直接來這麽一句實在。


    果真,白先生放下了電腦。


    滿臉不悅的瞅著她,「洗完澡不鑽被窩到我身邊來蹭什麽?」


    「我這不是看你不爽嗎?」


    「你這樣我就能爽了?」白董冷聲道。


    「好冷,」顧言再度重申,覺得不能跟白慎行說別的,不然、會很心塞。


    白慎行嘆息一聲抱著她往床邊走去,將她放進去拉上被子。


    顧言倒是識相,知道有求於人得放低身段。


    「你不睡?」她柔聲到。


    「你先睡,我一會兒來,」見她粘自己,白慎行的麵色不在那麽冷了。


    「我給舒寧打個電話,」她說的委婉並未直接開口要手機,白慎行這麽精明的人怎會不知他太太心中的小九九,隨即便拉了漲臉看著她一臉不悅。


    將她伸出來的手往被子裏麵一塞,「趕緊睡。」


    「我心裏要是有事會整晚睡不著的,」她可憐兮兮的瞅著白慎行,這柔柔的眸子差點沒把白董的心都給軟化了。


    白董伸手在茶幾下方摸出手機給她,顧言伸出手接過來,準備給舒寧打電話,可見到白董並沒有避嫌的意思她就慫了,他坐著兒她能好好聊?


    剛想起身出去,白慎行冷冽的嗓音不深不淺的飄過來,「你敢出去試試。」


    外麵風大,她還想去哪兒?剛說冷的人,不冷了?


    顧言揭被子的動作生生頓住,在白慎行輕嗔的眸光下緩緩的縮進去。


    明明剛剛還想著不管白慎行的人就這麽焉兒了。


    最終,她想跟舒寧說的事情還是到第二天才得以靠知她。


    而這一切都歸功於白慎行。


    顧言次日撥通舒寧電話的時候她似乎慢了半拍,許久才接起來。


    「怎麽才接?」顧言在那邊有些詫異道。!


    平常響了好久都是沒人接的,今天她都以為電話要響完了她接了。


    而這邊、自從那日在夜店被許溟逸帶迴來,她完全成了牢中鳥,有天大的本事也飛不出去,別墅裏裏外外都有人看著她,接個電話保姆似乎都要防著她。


    舒寧想,她從沒這麽憋屈過憋屈到被一個男人給死死的守著了,難道是報應?透過鏡子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後的保姆,舒寧淺聲道,「我在許溟逸別墅。」


    她想,顧言應該知道意思。


    「天亮你不是應該迴家了?」舒寧在外麵無論怎麽玩,天亮之後必定會從事發地點離開,而今天?


    「寸步難行,」她轉過身拿著手機漫不經心道。


    而院外的男人見她站到窗邊來之後一個個如狼般的眸子死死盯著她。


    「我過來,」顧言直接道出三個字,而舒寧竟然出奇地在那邊催促她快點。


    「惡人自有惡人磨,我看你就是,」顧言在那側咬牙切齒道,這舒寧也有人收拾她了。


    舒寧收了電話看著保姆,麵上帶著似笑非笑的冷冽神情,對著她緩緩道,「是不是我上廁所你也要跟著?」「要的,」保姆一本正經,差點氣的她一口鬱結之血噴湧而出。


    「變態,」舒寧大大方方的送她兩個字。


    這個屋子裏最大的變態隻怕是許溟逸了,誰人有他變態?


    她一覺醒來就成了牢中鳥。


    「先生說,舒小姐的活動範圍隻是這間屋子,」她原想開門出去,保姆一把攔在她麵前道。


    「兔子還能在外麵撒歡呢!」她微惱。


    「新鮮空氣都不讓人唿吸了?憋死了怎麽辦?」


    保姆一臉為難的看著她,舒寧肺都要氣炸了,簡直就是見不得那些人在自己麵前一副弱雞樣!


    舒寧想,她還是等著顧言來救她吧!


    當顧言來的時候,門口的人並不讓她進來,而舒寧站在落地窗前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瞅著顧言,一副你一定要救我的表情。


    顧言賞了她一個活該的表情。


    隨即掏出手機給許溟逸打電話,而那側的許溟逸接到顧言電話的時候似乎頗為驚奇。


    「許總在忙?」她現在院落裏吹著寒風跟許溟逸打著哈哈。


    「顧總似乎很清閑,」許溟逸伸手揮退了站在麵前的人。


    「談不上,隻是許總的人似乎對我不大禮貌,」顧言掃了一眼麵前的幾人到。


    她跟舒寧兩人,強闖沒問題,但是,她身子不允許。


    「我倒不知我那地方也能讓顧總光臨,」許溟逸一邊說一邊撈起座椅上的大衣朝停車場而去。


    他想,他要是再不迴去,估計舒寧就要被顧言帶走了。


    「找不到人,隻能過來了,如何?許總讓我進去說幾句話,我個孕婦站門口吹久了總不好吧!」顧言揶揄道。


    不到片刻,許溟逸掛了電話,保鏢對顧言坐了個請得姿勢。


    她朝室內而去,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特麽的,許溟逸簡直就是個變態,囚禁老娘。」


    許攸寧這一句粗礦的話語讓屋內外的眾人直接汗顏。


    「知道人家是變態你還惹人家?」顧言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舒寧準備開口說什麽,卻見保姆現在身側,對顧言道,「上去說。」「你以為我想?我不過是去老地方尋個歡而已,特麽他差點嗆死我差點掐死我,」簡直就是人生敗筆,她尋了那麽多次歡哪一次不是高高興興的?偏生這次就載在許溟逸手裏了,若不是她急中生智轉了個彎,指不定她現在在哪兒呢!


    天曉得那晚她費了多大的功夫將他討好,讓他沒掐死自己,說了多少她這輩子都不會跟男人說的話。


    一想著自己那晚那憋屈樣兒,她就忍不住想扶額痛哭。「漢城這個圈子就這麽大點兒地方,你還想不被人看見?這裏又不是國外那麽開放,」真不是她想潑冷水,實在是舒寧這會兒貌似不曉得收斂收斂。


    「關鍵是、關他毛事兒?」她就不能理解了,他許溟逸憑什麽發那麽大的火?憑什麽?有什麽資格?


    顧言扶著沙發靠背看著她緩緩道;「你得了吧!誰不知道許溟逸找了你那麽多年啊?如今你招惹了他,他不得死死的鎖著你?」顧言沒好氣的看著她說到,舒寧是想玩玩兒就散,可這種事情也得分對象啊!


    許溟逸尋了她那麽多年,現如今抓住了怎麽會就這麽容易就散了?想的美吧!


    舒寧扶額痛惜。顧言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許溟逸正好從外麵進來,兩人撞個正著。


    「囚禁人是犯法的,許總,」顧言似笑非笑道。


    「在我這裏、沒有法。」許溟逸傲然?法?就算囚禁認識犯法的,他也會讓這件事情變得正正噹噹


    顧言冷笑一聲,離去。


    沒有法?那就、換種法子吧!


    她有的是法子對付許溟逸。


    這天下午,當白慎行接她下班的時候,她破天荒的提出要去醉言居吃飯,不迴山水居,而白慎行也依著她的性子走。


    兩人坐在一樓的小包廂裏麵,顧言看著菜單點菜,盡點些和自己胃口的菜。


    「迴頭讓醉言居的廚師去山水居呆一段時間?」白慎行一邊給她擺碗筷一邊道。


    顧言隨手翻著手中的菜單,漫不經心道;「不了、我也就今天想吃而已。」將手中的菜單遞給服務員,服務員直到拿著菜單出去都在心驚膽戰,因為她想吃醉言居的菜,所以就白董讓廚師去家裏呆一段時間?有錢人的事情真的是一點都不懂。「你嚇著剛剛哪位服務員了,」顧言端起麵前的清水喝了一口淺笑著到。


    剛剛服務員聽說要讓醉言居的廚師上去呆一段時間那驚愕的表情有些好笑。


    白慎行輕笑了兩聲。


    「他們肯定覺得老闆瘋了,生意都不做了,」顧言揶揄著他。


    白慎行倒是沒什麽,隻是淺聲道了句;「生意不及你重要。」


    「影視城那邊怎麽樣?」麥斯現在最大的項目應該就是s市的影視城了。


    「進展順利,」白慎行淺淺道。


    「我去上個廁所,」顧言起身出去,見白慎行準備跟著她出聲製止。


    「沒事的、就幾步遠,」她說了幾句好話在聽了幾句白慎行的叮囑才拿著手機去上廁所。


    帶上包廂門的時候原本掛在嘴邊溫柔的微笑變得冷冽。


    洗手間、是女人八卦的重地。


    顧言在衛生間開門出來,見洗漱台前站了個人,準備洗手的,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隨手接了。


    「許攸寧、怎麽了?」她娓娓道。


    不深不淺的聲音剛好讓身旁的人聽見。


    「你家老大養了別的女人關你什麽事兒啊?你個病人、好好養病就是了,」顧言聲音有些揶揄,而麵部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隨即將電話夾在耳側去洗手。


    「你爸媽很生氣?準備找上門?真的假的?有那麽嚴重嗎?」「天啦、怎麽會這樣,那讓你爸媽去啊!」


    「你不是說你哥有正牌女友嗎?家裏還是當官的?找她啊!」顧言洗完手邁了兩步抽出兩張紙擦幹了手,拿正了手機,似乎在聽著那邊說什麽。


    「行了、你好好養病吧!」顧言說著離開衛生間,而原本站在洗漱台前的人久久未迴過神來。


    許攸寧?許溟逸的妹妹?


    正牌女友?家裏是當官的?是在說自己?


    爸媽很生氣準備找上門?


    這幾句話的信息在腦子裏一過濾,聰明入她、又怎會不知這是什麽意思。


    隨即迴包廂拿手機打電話,撥給了許母,而兩人的交談中,許母似乎對許溟逸這件事情很氣憤。


    今日下午,許母約了幾位富太太在美容院做護理,而那種地方自然是i人多嘴雜,難免會有些不好的消息散播出去,至於怎麽散播那就是花錢的事情了。


    露西將這件事情辦的倒是挺到位,不過就是片刻的功夫,許母便得知了消息,奈何一直聯絡不到許溟逸人,所以更是氣憤有加。


    剛剛那個電話是許攸寧打的嗎?不是、不果實讓人陪她演了一齣戲而已,至於為何?


    顧言冷笑。


    人到中年,似乎更愛麵子,自己的兒子在外麵被這群女人這麽嚼舌根身為母親的許母怎能能不生氣?


    一迴到家便怒氣爆發,對著丈夫兒女一通撒氣,而下午顧言已經跟許攸寧通過電話,片麵的呃得知了情況,至於今晚?


    她早就查到林安琪會來這裏吃飯,醉言居的客人都是提前個把月就開始預約的。


    「去那麽久?」白慎行在包廂裏麵等了許久不見她進來,都想著出去尋了,哪兒想著她進來了。


    「知道你在等下去就要去廁所撈我了,」顧言沒好氣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白慎行寵溺的說到。


    兩人一起吃完飯,期間白慎行跟顧言說話的功夫她走神了幾次,惹的他不快。


    顧言憋憋嘴,知道自己走神了,趕緊巴巴的道歉。


    而這邊,許家更是熱鬧非凡。


    許母在家裏麵大火燎原之後對著自己的兒女又是一桶數落,許家算得上是上層家庭,但由於家風良好基本沒什麽爭吵,倒是許攸寧跟老二兩人時不時的鬧的家裏雞飛狗跳雞犬不寧的,許溟逸跟老二還有老爹三人在沙發上排排坐,甚至驚恐的望著正處在暴怒中的許太太,誰人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下一句話苗頭就衝到自己身上來了。


    許攸寧推了推老爹,讓他開口哄哄他媳婦兒,不然今晚都沒好命活,老二也是同樣的想法。


    許攸寧跟老二一向是坐在一起準鬧的人,今日竟然捱在一起排排坐,而這都是老大的功勞,因為老大惹著老媽了,老媽太嚇人了他們不敢亂動,不敢胡作非為。


    老爹飄來一個無能為力的眼神。


    許攸寧隻覺得心都涼了,看老媽這架勢,他們今晚是不是得忍受這無邊的怒火一整晚了?突如其來的門鈴聲讓他們緩緩鬆了口氣,天啦、簡直就是救星啊!如果這個時候是老大迴來就更好了,他們就有救了。


    可當看見進來的人是那個女人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喲、嫂子來了呀?」許老二倒是乖巧,直接喊了句嫂子。


    喊的林安琪心花怒放的。


    「阿姨、怎麽了?」林安琪自小是在大家庭裏成長,家庭環境自然是沒話說,標準的氣質美女。


    可許攸寧、就是不喜歡她。


    她身上再有氣質,也比不上顧言跟舒寧兩人那股子冷冽的氣質氣場。


    她的氣質、無非就是學了幾年舞蹈跟音樂練出來了,而顧言跟舒寧兩人是經歷過世俗的磨練深入道骨子裏的。


    「還不是溟逸那事兒,我都快氣死了,」許母聽下數落他們的嘴巴,跟林安琪道。


    林安琪環視了一下屋子,沒見到許溟逸人,便開口問到;「溟逸哥沒迴來啊?」「沒、他要是迴來了我還沒那麽大氣,」許母簡直是氣結。


    「讓二弟去找找他啊!」林安琪看了眼許老二道。


    「你管那麽多幹嘛?」許攸寧沒好氣道。


    找不找是他們的事兒,你一個外人說那麽多幹嘛?


    「我……。」林安琪委屈的看了許母一眼。


    「攸寧你給我閉嘴,」許母直接惡狠狠的瞪著她。


    許攸寧乖巧的閉了嘴。


    「走、我們去找他,讓她給你個交代。」原本隻是惱火的怒目,這會兒見林安琪一副受氣小媳婦兒的模樣更是覺得許溟逸是瘋了,放了那麽好的女孩子不要在外麵養人?


    林佳琪這麽個大家閨秀從大學開始就追他起,他怎就看不上?


    這要是她女兒倒貼一個男人那麽久、看她不打斷那個男人的腿。


    「媽、老大的事兒你就別管了,」許攸寧幹著急的在沙發上喊著。


    「你們都給我跟上,」許母氣炸了,完全處在暴走狀態,林安琪開車載著許母離開,許老二開車載著老爹,而原本想坐她車的許攸寧像是想到了什麽,自己轉身去車庫開了自己的車,跟在他們後頭一路狂奔而去。


    一路上給顧言打電話,直唿救命。


    「這事兒你找舒寧啊,你找我幹嘛?」原本在跟白慎行吃飯的顧言放下筷子好笑的應著許攸寧。


    「你別嚇我,老大在外麵養的人真的是舒寧?」許攸寧似乎還是不相信,她隻是猜測,但是沒有得以驗證啊,如今顧言這麽一說她似乎是懂了什麽。


    「給她打電話,」顧言說著準備掛電話。


    「你不來啊?我看這架勢我媽要帶著林安琪那女人弄死舒寧啊!」許攸寧見她準備掛電話直接嚷嚷道。


    「你向著誰啊這是?」她怎麽覺得許攸寧的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誰都不向著,這種時候幫誰說話都是死,你沒看見我媽那樣兒,你來啊!舒寧搞不定我媽的,你沒見我媽那張嘴,再加上個心機婊林安琪,舒寧估計搞不贏啊!」這明擺著是要輸的節奏啊!


    「你似乎挺不喜歡林安琪的啊!」顧言抬頭看了眼白慎行,他似乎將電話裏的內容都聽進去了。


    「心機婊,你快點、我們快到了。」


    收了電話的顧言並不打算去救火,為什麽?其一、白慎行絕對不允許她去,她就不說了,其二、她早就安排好了。


    救火?得找個能作的女人去。


    這下、夠許溟逸喝一壺的了,顧言笑的一臉小惡魔樣兒。


    「什麽事情讓你笑的那麽開心?」白慎行見她笑的一臉惡魔樣兒不免好奇道。


    「你不是都聽到了?」顧言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說說、」白慎行開在椅背上看著她。


    「陰了許溟逸一把、讓他後院著火了,這會兒估計正熱鬧,你要去看熱鬧嗎?」顧言笑眯眯的看著白慎行,要不要去看看許溟逸焦頭爛額的模樣?


    「吃完你該迴家休息了,」本就上了一整天的班就夠讓她累的了,哪兒還有勁去看別人家的事情。


    顧言確實是覺得自己最近的效率越來越不行了,這班上的全身酸痛,以往經常熬夜到臨晨的人這些日子竟然都是九點多就睡了。而這邊、舒寧跟許溟逸兩人正坐在餐桌吃晚餐,門鈴狂響,許溟逸劍眉微蹙,似乎對著粗暴的聲響感到不耐煩。


    保姆打開門發現門口氣勢洶洶的站了一群人。


    「您好、請問您找誰?」


    「我找許溟逸。」許母暴怒道。


    「您找先生……。」


    「我是他媽,」保姆一句話還未說出口就被許母慫了迴去,而在餐桌的許溟逸聽見聲音就頗為頭痛的站起來。


    「你先上樓,」許溟逸對舒寧道。


    隨後便朝客廳而去。


    舒寧坐在餐桌上眨巴了兩下大眼睛,隨即繼續低頭吃飯。


    秉著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的精神享受著今晚的時候晚餐。


    剛剛還在挑七挑八的人,這會兒似乎吃的頗香。


    「人呢?」許母一進來便直奔主題。


    「您怎麽來了?」許溟逸見母親這暴怒的模樣似乎頗為詫異,將眸光轉向許老二跟許攸寧。


    兩人不約而同的聳聳肩,還順帶一副苦逼的表情瞅著他。


    許溟逸嘴角抽搐,隨即將眸光轉向許母,直接忽視林安琪。


    「我不來、你還準備怎麽辦?你養女人了?是誰?帶出來我看看,」許母頗不講理。


    其實他也知道許溟逸可能是交女朋友了,但是她必須要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是否門當戶對,而今天在美容院聽到的風言風語告訴她,並不是什麽正經家的顧言跟,所以她才會有如此怒氣。


    「媽、您這樣就不尊重人了。」許溟逸對於長輩還是尊重的,畢竟是自己的父母。「你尊重過我?」許母反問。


    許溟逸嘆息,他似乎也沒尊重過自己的母親。


    特別是在關於擇偶這方麵。


    一行人站在許母身後,倒顯得許溟逸有些孤軍奮戰了,林安琪始終乖巧的站在許母旁邊,不多言不多語。


    「你坐,消消氣我們在談,」許溟逸覺得自己母親似乎格外暴躁,不能好好溝通,而許溟逸的這番話讓許攸寧跟老二都緊跟著點頭,冷靜了在談,現在沒什麽好談的。


    許溟逸這時候才將眸光投向林安琪,頗為不悅。


    似乎這件事情跟她有關。


    而坐在餐廳吃飯的舒寧始終豎著耳朵聽客廳裏麵的動靜,因為餐廳跟客廳之間隔了一道門,不拉開的話人坐在椅子上是看不到裏麵的。客廳突如其來的安靜讓舒寧心中犯罪分子肆起。


    哐當一聲、瓷碗跟地板撞擊的聲音。


    而站在客廳的許溟逸聽聞聲音立馬轉身跨步朝餐廳而去,見舒寧蹲在地上準備撿碎片,直接吼道;「亂動什麽?」


    舒寧伸出去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而舒寧的這一舉動成功的將眾人的眼光引到了自己身上。


    「徐姨、」許溟逸高喊聲,徐姨邁步過來見這暗潮洶湧的氣氛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有錢人家的生活真的是太恐怖了。


    而許母見自家兒子這麽緊張這個女孩子,不由的多看了兩眼,可隨即她抬頭的時候,許母整個人都愣住了,倒是舒寧顯得頗為淡然,甚至是淺笑嫣然的看著眾人。許溟逸拉著她離開餐廳,還不忘提醒她小心腳底下的玻璃。


    「是你?」許母詫異的看著她。


    「恩、是我,」舒寧倒是顯得頗為淡然的模樣應著她的話語,而許家眾人對於許母認識舒寧這事兒似乎頗為訝異。


    許攸寧從見到舒寧從餐廳抬起頭的那一刻就已經傻了,他麽的、簡直就是視覺衝擊啊!


    「多年沒見、你似乎還是沒變,」許母言語中帶了些許感嘆。「您也一樣,」她淺聲道。


    向來不喜跟人交談的舒寧站在客廳裏看著眾人,隨即將眸光緩緩的落在林安琪的麵兒上。


    冷笑。


    「林小姐也來了呀!」她笑的一臉春風得意,絲毫沒有什麽擔驚受怕的深情。


    「舒小姐也在?」林安琪頗有教養的點了點頭。


    「可不、等著你在,」舒寧說的極為漫不經心轉身朝沙發走去,一屋子的人都在堂堂正正的站著,她倒好,直接一屁股坐下去了。


    翹著二郎腿,一副巡視的眸光掃向屋子裏的眾人。


    本來情緒算是緩和的許母,見舒寧這副沒教養的模樣,怒火瞬間中燒。


    眸光狠狠的射向許溟逸。


    而站在許母身後的老二跟許父不由的多看了她兩眼,眸光中帶了些許不可置信,這姑娘似乎將目中無人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許溟逸,」許母暴走。


    「您先迴去,迴頭我在跟您解釋,」許溟逸並不想許母讓舒寧為難。


    「還是趁著大家都在,說清楚吧!也好給舒小姐一個名分,算得上是對得住她的家人,你我之間也能做個了解,」林安琪說的頗為委婉大方,語氣中透了些許心傷。


    她這委婉大方的模樣正好跟舒寧這目中無人漫不經心的模樣證反比,喜歡誰?一目了然。


    「你我之間什麽關係?我倒是不知道林小姐這麽喜歡倒貼了?」許溟逸冷銳的眸子死死鎖著她,林安琪一哽咽,心中一寒,她愛許溟逸愛了那麽多年,如今,隻換來一句倒貼?


    她這麽多年如一日的忠誠與他,而他呢?


    盡然還是寧願選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是啊!趁著大家都在說清楚啊!也好給人家一個名分算是對得住人家家裏人了,你我之間也做個了解,」原本一屋子緊張的氣氛被這句漫不經心的話語給打破了。


    舒寧靠在沙發上晃蕩這自己雙腳,學著林安琪那句話,漫不經心的開口。


    若說林安琪不愛許溟逸,她是不信的,因為眼睛騙不了人,林小姐剛剛的眼神明明就是一副受了傷的深情。


    「舒寧、你給我閉嘴。」許溟逸本就頭大,她還來參合一腳,不是更讓他頭疼,而許攸寧跟許老二就比較佩服舒寧了,這種時候敢開口的也就隻有舒寧了。


    「閉嘴就閉嘴啊!你兇什麽?」舒寧似乎對許溟逸的態度頗為不滿意,朝他翻著白眼。


    而這邊、許母將她的深情盡收眼底,任何一個母親似乎都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善解人意溫婉大方的兒媳婦兒,而舒寧似乎不是最好的選擇。


    「舒小姐想要什麽?」許母直接開口,她背麵不想說些傷人的話語,但她今日這些沒教養的舉動似乎頗為刺痛她的眼鏡。「我想要什麽你給什麽?」舒寧應著她的話語道。


    「是、」許母直接開口。


    「媽、」許攸寧覺得自己老媽現在很過分,竟然拿老大的感情當籌碼。


    許老二也蹙眉,以往的老媽從來不這樣,根本就不會說什麽門當戶對的事情啊!一直說的是隻要對方家事清白就行了,今兒是怎麽了?這麽對老大?這麽讓老大難堪?這林安琪站在這裏又是什麽意思?


    許老二似乎有很多問題要一一想清楚。而一側的許溟逸似乎想知道舒寧究竟會怎麽迴答母親這個問題,竟然忍著沒開口阻止。


    舒寧還是那個姿勢靠在沙發上晃悠著自己的腿,眸光從許溟逸身上道林安琪身上在到許母身上,隨即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淺緩道「……。」


    ------題外話------


    你們說、說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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