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裏,夏夜蟲鳴,柳絮漣漪,盪起千層夢寐,青蓮搖曳,魚翔淺底,抱月聆水,月華流蘇。


    夏天的夜是很美的,除了沒有了白天白暑熱和喧囂之外,如果幸運的話,還能在夜幕下看到點點的忽東忽西的流螢。


    今年的夏日超乎尋常的熱,前些日子還未感覺到,許是這幾日三伏天正盛溫度升高,竟讓她覺得有些許難捱。


    白慎行不許山水居溫度過高,偏生顧言又是個怕冷怕熱的體質,兩人翻雲覆雨時她便覺得身上黏糊糊的,嫰是將進行到一半的事情給停了下來,死活推搡著他起來。


    伸手往後頸一摸,全是汗。


    直愣愣的瞅著白慎行,指望他能放自己去洗個澡,白慎行這會兒哪兒會許她。聲音沉的都快滴出水,「完了再洗。」


    好在顧言今日也算是心情好,耐著性子任由他蹂躪。


    生生到完事了才去洗漱,適宜的溫水衝下來便覺得全身舒爽,霧氣騰騰的淋浴間若隱若現的呈現著她妙曼的身姿,好在剛剛白慎行要求的時候,她直接決絕了,若是這會兒答應他,隻怕是在浴室裏也難逃魔爪。


    洗漱完穿著絲質睡袍出去,便見白慎行靠在陽台上抽菸,陽台門大敞,室外滾燙的熱氣往屋裏漂,她站在屋裏,見白慎行沒有轉身進屋的意思,便邁步過去帶上陽台門,本就熱的慌,免得更熱。


    白慎行見她隨手將陽台門關上,掐了煙進來,揶揄道;「是表現不好所以將我關在外麵了?」聽他如此說,顧言臉上一紅,輕嗔的看了他一眼,不允理會。


    白慎行就愛她這嬌羞的模樣;「你不迴答、我就當是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聽他不要臉的話語,顧言沒好氣的應到。


    「若真是對我不滿意,我下次再接再厲爭取讓白太太滿意,若對我滿意我高興、那我便努力突破新高。」白慎行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不願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你倒是不要臉,」顧言道。


    「臉跟媳婦兒我隻要媳婦兒,」白慎行繼續下流。


    從前從未覺得白慎行有如此風流不羈的一麵,如今婚後、倒是將他這些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本質全都激發出來了,淋漓盡致的呈現在她麵前。


    而且還能時不時的撩撥她一下,讓她難堪。


    顧言瞪了他一眼,白慎行簡直就愛慘了她這副小嬌媳的模樣,從沙發上起來,走到床邊,附身下去托起顧言的臉吧唧就是一口。


    顧言嫌棄的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臉頰。


    「還敢嫌棄?」白慎行輕問,嫌棄就是對我不滿意,那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直到讓你走不了路為止。


    顧言白了他一眼,緩緩推開他,白慎行穿著睡袍坐在床沿,氣定神閑的看著顧言,等著她言語一番。


    「你一天要幾包煙?」原以為顧言會順著自己的話聊下去,沒想到話鋒突轉。


    「兩包左右。」


    白慎行話語一落地,顧言就惡狠狠的瞪著他,不要命了?一天兩包煙是什麽概念?


    簡直就是個菸鬼,煙不離手。


    他窘迫的摸了摸鼻子,趕忙逃離戰場指望顧言能就此能過他,「我去洗澡。」


    「站住,」霸氣威武的兩個字。


    白慎行是誰?商場人世人聞風喪膽的地獄閻王,對待敵人招招致命的儈子手,冷酷無情的出謀者,可如今既然被自己媳婦兒直接用兩個字給唬住了。


    原本準備轉身就走的人,瞬間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在動彈一步,生怕在走一步晚上就要淪落到睡沙發的地步。


    白慎行無辜的看著顧言,顧言惡狠狠的瞪著他,大有一副今晚我們來好好聊聊人生聊聊思想的意思,聊不好誰都甭想睡了。


    「坐,」她盤著雙腿坐在床上,將薄被拉上來蓋到腰間。


    簡單的一個字,白慎行竟然覺得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讀書時期被老師喊進辦公室都沒這麽緊張過,顧言如今一副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的模樣著實是讓白慎行心虛的厲害。


    創業之路何其之難,可這些難處在白慎行麵前他都能做到臨危不亂泰然自若,如今顧言一個字,他竟然慫了……。慫了……。慫了。


    這要是讓麥斯千百來號人知道了,不得笑話死他?


    若要是讓媒體知道了,估計他往後又得多個稱號了。


    妻管嚴。


    「洗完澡再聊,」白慎行強裝鎮定。


    「不急,先聊完再說,」顧言一本正經。


    本是沒想就他抽菸這個事情大做文章的,陳涵前前後後給她打了好幾次電話,兩人話語之間,她偶爾會說讓她管管白慎行抽菸的習慣,實在是不好,嗜煙如命煙不離手,這要是以後準備要孩子了,可怎麽辦?


    雖說她並未準備這麽早要孩子,但今日一問,一天兩包煙的概念是什麽不用她說了,世人都知曉。


    見白慎行不願與自己詳談,顧言更不會放過他。


    白慎行隻好認命的坐在床沿上,等著顧言劈頭蓋臉的訓話。


    「白先生,」顧言微微道。


    「唉,」他答。


    「煙齡多久了?」


    他想了想;繼而緩緩道;「九年了。」


    從顧言離開的那一天他開始知道煙是個好東西,從開始到現在九年之久,不是他不願意戒,好幾次拿出煙盒的時候想著與顧言婚後這麽久是該要寶寶了,便忍著菸癮將煙盒放下去,奈何多次實驗,屢試屢敗。


    索性也就放下了,剛剛是顧言去洗澡便起來抽上一根,哪兒想著被抓現行了,平日裏他就算是菸癮在大,也不會當著顧言的麵兒抽菸。


    誰想著今日在陽台上抽菸都能被抓現行,流年不利。


    白慎行一道出年份,顧言就詫異、以往的白慎行是不抽菸的,那會兒初中開始便有三個四個的同學聚集在男廁所抽菸,白慎行不沾。


    高中開始更是有厲害的同學直接光明正大的抽菸,縱使在那樣環境的渲染下白慎行也能獨善其身。


    最起碼在她離開之前,白慎行是不抽菸的。


    「那麽久?」顧言驚訝。


    白慎行點頭,就是這麽久,「所以、戒菸需要時間。」顧言無力翻白眼,不是需要時間,是我壓根就沒看見你有戒菸的行動好嗎?


    「平均每抽一根煙,壽命會減少十一分鍾,白先生是想英年早逝讓我守寡?」顧言滿臉嚴厲。


    還不待白慎行迴答,便接著道;「若你真想英年早逝,別害我。」


    一聽這話、白慎行英俊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直愣愣的看著顧言。


    顧言毫不示弱的望迴去,本是不想說後麵這句話,可白慎行一天兩包煙實在是嚇人的厲害。


    抽菸的危害太多了,一一列舉出來寫上幾張紙都寫不完。


    顧言了解白慎行,若不讓他了解道失態的嚴重性,他也隻會覺得今日的談話隻是說說而已。


    見白慎行臉拉的老長,顧言俯身過去擁著他。


    在他懷裏抬起頭柔聲道;「想讓我守寡?」


    白慎行俊臉拉的老長不迴答顧言的話。


    她無奈,抬頭在他下巴親了一口,許是到了夜間有些許鬍渣冒出來微微紮人。


    柔聲哄著他,「早日把煙戒了,要個寶寶。」


    此話一完,顧言明顯覺得白慎行僵硬了一下,隨即她低垂著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白慎行內心欣喜若狂高興不已,他老早就有這個想法,礙於顧言心有隱疾一直不敢與她明說,如今她主動說出來、他怎能不高興?


    他的言言終於為他考慮了一迴,終於知道他們這麽婚姻裏麵缺少一樣至關重要的東西。


    他的言言長大了。


    見白慎行不說話,顧言心底是有些緊張的,不知白慎行如何想,他會不會覺得自己還不配做一個母親,還不適合。


    白慎行斷然是不會想這些的,他想的是、若是以後有寶寶了,顧言不知如何照顧自己,他來照顧,顧言不知如何照顧寶寶、他來,她不知如何跟寶寶相處,他教她。


    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教她,隻要顧言願意生,其餘便都不是問題。


    他就怕她不願意,當年顧輕舟跟梁意的婚姻對她照成一定的陰影,婚姻是他強迫,可生孩子這種事情他想讓她自己來做決定,而顯然,婚後的這兩個月裏,他一直在等她做決定。


    如今顧言說出來,白慎行欣喜萬分。


    哪怕有著艱難的附加條件,他也是高興的。


    「前提是你要把煙戒了。」


    這一次、顧言是實實在在的在為白慎行考慮,她深知對一個抽菸抽了近十年的人來說,戒菸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也理解這個過程的艱辛,若是不給點動力他,拿什麽戒菸?


    就像小時候她每次考試前的複習都覺得是在要老命,白慎行每次總能找出引誘她的方法給她動力。


    如今、他脫離一個陪伴了他十年的東西,自然也是需要動力的。


    而這個動力,顧言願意給他。


    因為抽菸、實在不好,還會引發身體功能紊亂造成各種疾病的發生,更重要的是會減少壽命。


    白慎行陪伴了她近二十年,往後的日子她不想沒有他。


    「抽菸不好,我希望你能永遠陪著我,」顧言撒嬌似的在他懷裏蹭了蹭。


    蹭的白慎行的心窩子都軟乎了。


    「會的,」我會一直都陪著你的,永遠不離開你。


    既然你不喜,我就戒,既然是為了後代著想,我戒。「我戒,」簡短的兩個字說的鏗鏘有力,似一種答應,又似一種保證。


    夫妻倆人之間的關係在不經意間迅速升溫,在白慎行的帶領下顧言漸漸領會到了婚姻的責任和相處之道,所以在白慎行為她做了千千萬萬件事情之後,她終於甘之如飴的為他做了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與白慎行來說、足以銘記一生。


    顧言知道,在這場婚姻裏麵她太過保護自己,而在外圍的白慎行想進進不來,很多次她能感受道他的用力和無奈,卻偏偏不能做出任何改變。多年來的流離失所顛沛流離已經讓她沒勇氣在去輕易信任一個人,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丈夫,哪怕他正在一點一點的融化著她的冰封,可她深知,有些事情得慢慢來。


    今日、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內心千傳百折,沒想到最後還是狠下心說了出來,她知道、一旦她鬆口說出這句話,白慎行便會信以為真,不會在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一旦他戒了煙,勢必要將懷孕這件事情提上議程。


    她緩緩鬆開他;「去洗澡吧!」


    時間也不早了。


    「先躺下,」白慎行伸手將退至膝上的薄被往上拉了些。


    「空調溫度低點,」哪怕剛剛洗了澡還是覺得身上出了一層薄汗。


    「不宜太低,一會兒就不熱了,」許是剛剛兩人情緒都有點激動除了寫汗,也不會太熱。


    顧言癟嘴、也不言語什麽,等他進了浴室,自發的將溫度給調低了些。


    次日早,顧言還未轉醒,白慎行便起身出去運動,臨下樓之前朝她望了兩眼,思忖著顧言身體素質不太好,下次是否要拉著她一起運動。


    隨即在心裏將這個念頭打翻,覺得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除非顧言自然,不然他真不可能完成。


    顧言起身、白慎行已經找好衣服放在沙發上,洗漱好換上衣服下樓。


    她今日一身黑色喇叭褲緊身針織衫,將本就保持良好的身材顯得尤為凹凸有致,白慎行一進屋,便見她端著水杯站在通向後院的玻璃門前,觀賞著後院綠油油的草坪。


    見後麵有響動聲,微微轉頭,朝他揚了揚手中的水杯算是打招唿,白慎行輕聲失笑,他的太太果真是奇葩,打招唿的姿勢也是別出一格。


    見白慎行望著她一臉無奈輕笑著下樓,她莫名其妙。


    「下午三點我過來接你去試禮服,」白慎行坐下來直接對顧言道。


    禮服?


    她抬頭蹙眉望向他;白慎行微微嘆息,便知她是又忘了;「慶功宴。」顧言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可以讓他們直接送到公司或者直接到家裏來。」去店裏、太浪費時間。「快得很,」白慎行知曉她是怕麻煩,便應聲道。


    「讓他們送過來吧!」顧言堅持,實在是不願意在這個上麵浪費過多的時間。「三點我過來接你,」白慎行話語之間透著不容置疑的味道,顧言也不在僵持。


    也不知白慎行到底是什麽意思,她也就從了他。


    對於顧言昨晚的轉變,白慎行是高興的,甚至有點喜出望外,所以連帶著整個麥斯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他們老闆今天心情很好。


    可好不到多久,開會時,白慎行菸癮上來,幾番摸尋都不見有煙,便寒了一張臉,許贊見此趕忙遞上根煙,缺被他一個肅殺的眼神給逼了迴來。


    白慎行想,老子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戒菸,你這是為何?於是整個會議期間,白慎行由於心裏煩躁挑了各部門不少的刺兒。


    讓一屋子人汗流浹背戰戰兢兢。許贊更是摸不著頭腦,不是想抽菸找不到煙嘛,給他怎麽還做錯了?


    一場簡短的會議開的眾人心驚膽戰莫名其妙,整個麥斯都在流傳老闆今日心情佳,讓他們這些要開會的人高興的不得了,可誰能告訴他們坐在首席的冷麵閻王到底是誰?是他們口中相傳的老闆咩?


    到底是誰在誤傳消息。


    會議散場,許贊想收拾東西趕緊走,奈何被徐副總帶著人堵在會議室,他哭笑不得、這是要幹嘛?


    「徐副總,」他無奈喊到,看這架勢是要弄死自己的節奏啊!徐澤整個會議過程完全是一臉蒙逼,一大清早整個麥斯都在流傳今日老闆心情不錯,為何他們部門在會議室開了一個猶如隆冬三月的會議?


    老闆臉色為何不想流傳的那樣好?是誰在傳言?


    「許特助,」徐澤一臉你今兒要給我個解釋的模樣瞅著他,讓許贊小小的心肝兒狠狠的纏了一下。


    「唉~」他一臉苦哈哈的答著。


    「說說唄,」徐澤仗著自己人多勢眾將許贊一圍,大有一副不說清楚被想走的架勢。「說啥?我真不知道啊!老闆早上來心情是挺好的,大傢夥兒不都這樣說嘛?我也不造為何突然轉臉啊!」他都快哭了,身為一名特助要經受的住老闆的打壓跟同事的欺淩,還有有著一顆為組織服務的決心。


    「這是看我不爽?」等著我們部門開會的時候給個下馬威?


    為此、徐澤眉頭都要皺成條線了。「沒有沒有,不對是老闆個人原因,」身為一名特助,要時時刻刻維持老闆跟底下員工的關係,還要安撫底下那些跳動的小心靈。


    他這個特助當的不容易啊!他左思右想也沒覺得哪裏有問題,第一、老闆跟老闆娘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心情似乎都不錯,兩人一路上淺聲交談著,偶爾還會說笑幾聲。


    第二、老闆進公司看到打招唿的同事都會迴應,有著如沐春風的感覺。可誰特麽知道會突然變臉?


    這是要鬧哪樣?


    等他被徐副總從會議室放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他想、上去估計又會被領導批評,結果,還真是。


    白慎行平常一天兩包煙的煙機會是煙不離手,這會兒一個多小時的會議在加上上來半個小時愣是一根煙沒抽,忍的他是一肚子火沒地兒撒。


    秘書辦的人都戰戰兢兢的,不敢大聲言語,都想懷疑老闆是不是來大姨媽了。


    這會兒、許贊低垂著腦袋站在辦公室,白慎行看著他送過來的文件,拿出筆愣是圈出了好幾處都誤差的地方,他沒圈一下,許贊的心就沉一分,一份十來頁的文件,他愣是拿著筆圈了十幾處出來,嚇得他啊!唰~文件被甩在了桌麵上。


    白慎行拿著鋼筆敲著桌子;「你是i今天才來?」


    許贊心頭一顫,完了。「這麽簡單的文件能錯那麽多處?是想退位讓賢是吧?」他低沉的嗓音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白慎行對待工作有著非一般的苛刻,從他隻用了短短幾年就穩居首富的位置就能看出來,一個自身有著過高要求的人才能在事業上平步青雲穩步上升,平常時候他對待下屬,會提點,會降低要求,不用對待自己的要求去對待他們,因為一般人受不了。多半時候都是直接指出來、讓他們加以改正。


    可若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會直接將你的錯誤之處指出來,然後放在你的麵前,狠狠的批你一頓,讓你觀賞著自己的血淋淋和能力不足。


    許贊有時候覺得白慎行這樣的男人會孤獨終老,因為太苛刻了,誰能受的了當他老婆。


    可現實是人家脫了單,倒是他成了一個名副其實單身狗。


    白慎行對自己有一套行為準則,對待下屬有另一套行為準則,可若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就完了。「我在去改正,」許贊頷首說到,拿著文件直接出去了,一出辦公室簡直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深深覺得人生不易啊!


    這邊,下午三點,白慎行道gl接顧言兩人去店裏試禮服。


    顧言見白慎行一路都沉著臉,想著是公司有些事情惹他不快了,也就沒主動去招惹他,奈何白慎行等紅燈的空隙轉頭一臉意味深長的瞅著她,她一臉莫名其妙,不知是哪裏惹了這位爺了。「怎麽了?」為了防止他自己鬱悶到死,顧言淺聲開口。


    白慎行原本鬱悶不已的內心聽顧言這般輕聲細語帶著討好意味的跟自己說這話,不免見麵色輕柔了些。


    「我今天一整天都沒抽菸,到現在為止。」臨了還特別強調一遍,因為他不確定後麵會不會抽。


    顧言瞭然,感情是戒菸後遺症,為了安撫他受傷的小心靈,她俯身、在他麵頰處落上一吻,算是給予一些微薄的獎勵,又想著是為了自己往後的日子過的好,畢竟她今早上網差的時候,網上說戒菸的男人都像來了大姨媽的女人,暴躁的很。


    她還是i悠著點兒好了。「獎勵你的,」顧言笑臉瑩瑩的看著他。「不夠,」白慎行傲嬌。


    「再接再厲,」顧言象徵性的拍了拍他的肩甲,大有一副小夥子我看好你的模樣。


    白慎行將車停在一處巷門口,帶著顧言下車,大熱天的兩人走了三五分鍾才走,汗流浹背頗為不爽,轉而、讓她眼前一亮,一家很別致的婚紗禮服店出現在自己眼前,看門頭就很有特色,兩人推門進去,迎麵走來一個看不出年齡幾何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


    見著白慎行就打趣兒道;「喲、首富大家光臨有失遠迎啊!」白慎行帶著顧言坐在一處沙發上,服務員端著茶杯上來,他將杯子遞給顧言。


    「有失遠迎也沒見你出來迎著啊!」白慎行清冷的聲音揶揄道。


    聽此話、顧言心理一頓,他何時跟別的女人用這種語氣說過話?這女人、跟他關係理應是不錯。「我可不敢,萬一正牌太太手撕了我怎麽辦?」她玩笑道。


    隨即邁步走過來,坐在顧言對麵道;「李苜蓿。」她迴握;「顧言。」「我知道你,大名鼎鼎的gl顧總嘛,坊間流傳可多了,早就聽聞白慎行跟你領證了、今日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真人,確實是漂亮有氣質,美人在骨不在皮。」李苜蓿上上下下的大量她,讓顧言覺得自己像是她占板上的魚肉。


    她豪爽大方的語氣讓顧言微微差異,看來她就是這個性子。


    「看夠了?看夠了把衣服拿出來,」白慎行見她如此打量顧言、怕顧言心聲不悅,趕緊催促著她拿東西。她癟嘴起身;「都說白董愛妻如命,看來是真的,不過是多看了兩眼,至於這麽兇神惡煞的麽?我這店裏可有好些你的粉絲。」


    李苜蓿一邊說著一邊上二樓,將掛在自己辦公室的衣服拿出來掛在臂彎間,不知為何她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種風塵女子浪蕩不羈的味道,可又覺得自己看錯了,風塵女子怎會有如此氣質?


    她在打量李苜蓿的同時,她也在打量她。


    這就是白慎行愛了二十年的女人?多年來為她守身如玉苦心尋找的女人,如今佳人在側倒是不知道白董現在心情如何。


    一個經歷閱歷都已經達到高層的女人必定是難以搞定的,隻怕這白董情路漫漫。


    雖說兩人結婚了,可麵上總歸是看得出來,白慎行愛她多許多。


    當初白慎行為了找她耗費了多少精力人力物力?苦苦尋了那麽多年可算是尋到了,也算得上是一出良緣了。


    「白太太、試衣服?」她將臂彎間的衣服舉了舉,顧言皺眉。她接著道;「老闆親自服務。」顧言汗顏、隻得起身隨著她去了衣帽間。


    顧言將衣服脫下來,她進去幫著穿戴。


    期間兩人是不是聊著兩句,大部分都是她在說。


    「大學期間學校好多人追白慎行,他悉數拒絕,當有個學妹以死相逼要他給出個理由的時候,他說、我有女朋友,在國外,我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當時白慎行說這句話的時候,那些小學妹眼裏的粉色泡泡啊~真的是不忍直視。


    「估計他說的女朋友就是你了,」李苜蓿將她肩帶緩緩塞到衣服裏麵,顧言轉過身麵對著她。


    「你怎就那麽肯定是我?」她接話。


    李苜蓿沒想到她會接話,畢竟第一眼的印象就覺得她是個冷酷型的美人。


    「白慎行錢包裏有張照片,這麽多年他換錢包不換照片在我們之間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雖然那張照片挺醜的,但還是看得出來是你。」顧言哭笑不得,挺醜的?白慎行到底是把哪張照片放在錢包裏了?


    讓人家給出這樣的評價。


    「介意你跟他商量商量把照片換了,如今的你可是個絕世美人,那張照片完全就是毀形象。」李苜蓿給出中肯的意見,以前單看的時候覺得他錢包裏照片的那個女孩子挺美的,挺好看的。


    可時隔多年在見到本人,這麽氣質非凡高雅冷酷的女孩子跟照片裏那個留著齊劉海的女孩子完全不匹配。


    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顧言點頭;「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看來是得商量商量了,不能讓他把我形象毀了。」


    「好了,去亮瞎白董的狗眼,」李苜蓿一拍她的肩膀,帶著顧言出去。


    黑紅色的v領禮服將顧言上半身的曲線體現的凹凸有致,下半身大裙擺多層沙鋪開,身姿妙曼,玲瓏有致,漂亮的鎖骨露出來,顯得整個人高貴優雅有一種天成的豪門貴婦之氣。


    黑色跟紅色層疊起來的顏色將她襯托的猶如一隻黑夜中的彼岸花,高貴清冷,冷艷絕情。


    白慎行看花了眼,此刻的顧言、簡直就是超凡脫俗,美的不像凡人。「好看嗎?」顧言站在前麵見他不說話,不免微微問到。


    「美,」白慎行點頭。太美了,將她周身的氣質提現的玲離盡致。


    可就是這樣一個顧言讓白慎行不敢帶出去讓他人觀賞,甚至會想將她藏起來隻有自己一人可看。


    「美就行,」,李苜蓿在後麵迎合道。


    實際上是顧言端莊的站在哪裏的時候,她也看花了眼,這世間怎會有這麽超凡脫俗的女子。


    她高貴冷艷讓人隻可遠觀不可褻瀆的氣質此刻提現的淋漓盡致。


    周身強大的氣場瞬間將周圍那些想要上前染指的凡夫俗子直接冰凍在三尺之外。


    李苜蓿想,難怪白慎行會這麽多年如一日的忠誠與她。這樣的女子,換成誰、不得當成掌中寶來對待?「那我去換下來了,」穿著也實在是不方便。李苜蓿跟著她一起進來,「白慎行都看花眼了。」


    「難怪他非你不可呢!這麽標緻的尤物,換我我也非扒著你不放不可,外麵的那些花花草草算什麽呀!」她淺笑著揶揄道。


    「你的功勞,」顧言道。


    「我有什麽功勞?這件衣服的設計是你老公給我的,我不過是做出來了而已,而且你老公還給了我一筆可觀的費用,這也算功勞啊?」李苜蓿笑著說到,這孩子太不懂白董的心了。


    顧言一滯,這件衣服是白慎行設計的?


    他還有這個本事?


    自己怎就沒看出來?兩人換了衣服出來,白慎行左手提著衣服,右手牽著顧言往外走。


    「她怎麽會在這麽隱秘的地方開店?」一般人也找不進來啊!「人家隻是愛好、不為賺錢,若是開在鬧市區,像她這樣的店門庭若市,估計錢沒賺到就把自己累死了。」白慎行輕聲跟她解釋著。


    「你們倆是同學?」聽她說了些關於大學時候的事情,顧言不免問白慎行道。


    白慎行忘了她一眼,眼裏帶著驚奇;「言言怎麽知道?」「她跟我說了些你們大學時候的事情,」顧言道。


    「說了什麽?」白慎行不免感興趣道。


    「說你大學時候很受歡迎,好多女孩子追你。」顧言揶揄著看著他。


    白慎行大笑,摟著她的肩膀,帶著她往前走。


    「那是好事,證明你先生我魅力無限,」白慎行毫不客氣的承認這一點。「不要臉,」顧言輕嗔道。


    白慎行輕笑,拉開前座讓顧言坐進去,將衣服放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李苜蓿是我們大學同學,我跟蔣毅還有徐離他們一起,李苜蓿大學時候是徐離女朋友,兩人大學畢業就結婚了,後來徐家不同意,多方阻攔、李苜蓿性子強跟徐離離了婚,兩人至今為止一直單身。」白慎行一邊將車倒出去一邊跟顧言輕生說到。「徐離家為什麽不同意?」顧言淺問,李苜蓿看起來也不錯啊!不至於配不上他吧!「李苜蓿大學時候因為家境原因在酒吧坐過台,徐家是大家,又是書香世家斷然是不會同意李苜蓿的這段過往。」「徐離就沒說什麽?」作為一個男人保護自己的妻子不是很正常?「李苜蓿性子太硬,不願配合徐離,」白慎行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透著些許無奈,一個男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如果自己的妻子不配合自己的話,這天大的本事也會打對摺。顧言知道他在嘆息什麽,不發表任何意見,有時候李苜蓿的做法在男人看來確實是荒唐,可是在他們這些人眼裏,卻是對的。


    自己應該有骨氣有底氣。


    更何況這段婚姻從中作梗的是他們家一家子人。


    生活在這樣的家庭下,有幾個人是能延年益壽的?


    在她看來、李苜蓿這樣的女人應該是放蕩不羈的。


    兩人淺聲交談中白慎行已經將車子穩妥的停在了山水居,見此、顧言詫異。「你不迴公司了?」現在才下午四點啊!「先送你迴來,」白慎行道。


    白慎行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明擺著是想讓顧言早些迴家休息,而自己在去公司。


    見此、顧言微微皺眉,白慎行俯身在她眉間落下一吻。


    「偶爾給自己放鬆一下,不犯法。」


    張嵐過來開門的時候,顧言正坐在車裏跟白慎行對視。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去吧!」


    待顧言下車,白慎行直接調轉車頭揚長而去。


    ------題外話------


    嗷~昨天加班到十二點,確實是沒勁了,今天晚了點、大家見諒。


    慶功宴、你們想看什麽?快說(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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