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說他淡薄寡情,他哪裏是淡薄寡情,隻要一遇到顧言,他躁動的就像個毛頭小子,毫無沉穩可言。


    所謂淡泊寡情,那隻是對外人,在顧言不在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可以配得上這句話,可如今在顧言麵前,她隨便的一句玩笑話,都能讓自己怒火噴張。


    縱使白慎行現在怒火噴張,將她圍困於牆圍之中,她也氣定神閑。


    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白董」。


    「顧言」、白慎行咬牙切齒,他恨不得將她心挖出來看看,看看自己在她心裏到底是什麽位置。


    「唉~」她似笑非笑的應到。


    白慎行單手掐住她的下巴,猛然俯身,印上她的丹唇素齒。


    「唔~」,顧言怎也沒想到白慎行會來這一招,驚訝的眸子死死盯著他。


    白慎行微閉著眼,輕吮著她,顧言使勁掙紮想推開他;白慎行早就防著她這手,將她雙手剪到身後。


    在她誘人的唇部上流連忘返,顧言就是白身心的毒藥,也是他的解藥,白慎行在怎麽心有不快,隻要顧言稍稍低頭,他便能消了怒火,可她偏不,就是要跟他對著來。


    白慎行從她誘人的唇部起來,抵著額頭輕輕笑到,「言言的力道不如我」。


    這個男人,前一秒怒火中燒,後一秒溫柔體貼。望著她的目光就像是飽食饜足的惡狼。


    顧言與白慎行相處多年,自是摸的清他的性子,在自己身上,他太容易滿足,一個淺吻,就能讓他消了怒火,心滿意足。


    「我不如白董的地方太多了」,顧言嘲諷到。


    白慎行也不接她的話,偏頭,將吻落在她的肩甲之處,白慎行唇薄,都說薄唇寡情,可為何他死死糾纏自己不放。


    白慎行流連在她肩甲之處,扯下她的v領毛衣,薄唇附上她那不堪的過往,輕輕甜咬著她那彈痕。


    像羽毛輕撫,像烈火灼燒,顧言已然頭昏腦脹,站在地上的雙腿顫抖不已,閉著眼睛,努力平息自己的思緒,盡量不去迴憶那些慘痛的過往,可白慎行一下一下的輕啄著,讓她難受不已。


    白慎行抬頭,便見她一臉詫異的望向自己。


    隱忍的眸子對上她的目光,顧言望著白慎行眼光複雜,他竟然可以這樣去舔舐她的傷口,一下一下的去掃著。


    白慎行望著顧言、寵溺的摸了摸她的發頂,將剪在她身後的手放開,顧言猛的推開他。


    靠在牆上死死的瞪著他;「白董還真是心大」。


    她諷刺說道。


    白慎行不言語,隻死死的看著她,顧言哪裏氣的過,將沙發上的抱枕悉數扔到他身上去。


    白慎行也是好脾氣、任由著她鬧騰,她扔他撿,就是不言語。


    此刻若是說出些什麽話刺激了他、就得不償失了。


    顧言此刻的心情就像是遭人侮辱了般,她那不堪的過往、她深深隱藏,可白慎行輕而易舉的揭開自己的傷疤,讓它暴露在世人麵前,這無疑是在她傷口上撒鹽。


    她極力淡忘過去,努力憧憬未來,可白慎行就是不允許。


    將她從平淡的歲月中推向過往,讓她再次重溫那些顛沛流離的歲月,她建在心裏的防線一朝崩塌,甚至在懷疑自己迴顧家過新年到底是對是錯。


    顧言雖說跨國集團老總,沉穩冷靜,手段狠絕,可是在麵對顧家的問題上,她永遠都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白慎行撕開她的過往,她就開始懷疑整個顧家。


    在厲害的人也有軟肋,在堅強的人也有不堪一擊的時候,她與白慎行是同一種人,白慎行的軟肋是顧言,白慎行不堪一擊的時候就是顧言離開的那幾年。


    顧言的軟肋是她那不堪的過往,顧言不堪一擊的時候就是在無數個四下無人的街頭獨自迴家的時候。


    白天佯裝堅強,一到了晚上潰不成軍。


    她一直以為自己姓顧,就算不與他們家庭和睦,至少能相敬如賓,給對方一點喘息的機會,不去沉迷那些不堪的過往。


    家人永遠都是家人,就算他們在怎麽傷害你,還是不能改變骨血之情。


    可現在、她開始懷疑了。


    她現在對骨血之情的理解,是我依然尊你敬你,可你應該知道我們迴不去當初。


    而白慎行、他的想法很簡單,想讓顧言找迴自己,麵對過往的不堪她也能坦然相待,可是他的方式是錯的。


    他以為自己接受了她的不堪,顧言就能卸下心理防線,殊不知,她的這道心理防線,任何人也不能撼動。


    哪怕這個人是白慎行,白慎行愛她,想讓她享受親情與愛情的雙重溫暖,可這些、顧言自己都會做,隻是慢慢來而已,而白慎行、簡單粗暴,直接撕開她的過往,血淋淋的放在大家的麵前,讓人去觀摩,去議論。


    他們兩人都沒錯,無非是一個是行動派,一個是慢熱型。


    白慎行俯身、將地上的抱枕悉數撿起來,擺放在床上,站在床邊看著她,顧言冷笑著看著白慎行。


    她現在恨不得將白慎行千刀萬剮,他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等著皇上寵幸的妃子。白慎行不知道,顧言在多少個痛苦難捱的夜晚,恨他恨的心裏發痛。


    我與你本沒有關係、是你執意闖進我的生命,然後給我沉重的一擊。


    「白董可知我在國外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顧言冷笑著問道。


    「不知」,白慎行坐在床沿道。


    顧言一見白慎行此番氣定神閑的模樣、就恨不得上去撕爛他的臉。


    「不知便不知吧!白董總是能輕而易舉的讓我迴顧起過往的不堪歲月」。


    「我從未覺得你的過往不堪」。白慎行一本正經道,他從來沒有覺得顧言過去的那幾年有不堪,一直是她自己強加在自己身上的。


    「多謝白董的抬愛」。她步入窗邊、雙手抱胸倚在一側說道。


    白慎行側身、看著她雙眸緊閉,倚在窗台處、淡笑著說道:「何止是抬愛」。明明是愛入骨髓了。


    ------題外話------


    文文25號2p,但願能過,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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