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行停車等綠燈,看了眼靠在副駕駛的顧言,悠悠然道,「深冬的海風很好吹」?


    「還不錯」,她傲然。


    他啟動車,聽她這麽說輕嗤了聲,「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這愛好」。


    她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白董如果知道我在海邊睡了一晚,會不會更敬佩我」?


    白慎行一臉錯愕的看著她,閉眼~深唿吸,告訴自己。


    不能發火,自己慣出來的,含著淚也得忍。


    顧言以為白慎行會遷怒自己,會怒火中燒,可他沒有。


    白慎行一心想緩和她跟顧家之間的關係,可她每次總能無形的忤逆他,將他好心當成驢肝肺。


    商場沉浮間,有幾人能像她這般忤逆白慎行的?


    他似笑非笑的點頭,「好~很好」。


    許是我太縱容你了,讓你總能忤逆我,氣得我不能言語。


    他猛打方向盤,將車駛向海邊,沿著沿海公路,一路狂踩油門。


    顧言握著扶手,緊張的看著白慎行,他想幹嘛?


    「你要幹嘛」?她緊張的問道。


    我要幹什麽?我要讓你再也不敢獨自一人在深夜出來吹海風。


    我要讓你記著,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他將車橫停在海邊,解開安全帶,越過車頭,猛地將她拉下車,喜歡吹海風?


    可以~我今天讓吹個夠。


    白慎行拉著她往水區走去,顧言一路掙紮。


    「白慎行,你想幹什麽」?她死活掰著他扣住自己的爪子。


    白慎行拖著她,頭也不迴的往水邊走去,海浪打上來,濕了她腳上的鞋,白慎行不在意,拖著她繼續前行。


    「你幹什麽」?她驚恐,這男人想幹什麽?


    嘭~白慎行猛地將她甩到深水區,她整個人撲倒下去,冰冷的海水漫過她全身,寒冷刺骨,她忍不住一哆嗦。


    抬頭看白慎行,隻見他滿目怒火的站在自己麵前,猶如救世主般俯瞰著落魄的她。


    此刻的她一定落魄的要命,白慎行望著她滿麵怒容,顧言怒目微睜,雙眼之間怒火噴張。


    白慎行隱忍著點了點頭,好、很好,還能強。


    他俯身,再次拉過她,往前走。


    「白慎行,你放開我,王八蛋」,顧言怒火中燒,死命拍打著白慎行。


    這個瘋子、深冬的海水冰冷刺骨,寒氣逼人,她整個人已經不可抑製的打寒顫了,可白慎行還不準備就此算了。


    你不長記性,我便讓你記住。


    你三番四次忤逆我,我便讓你知道後果。


    白慎行是不願的,顧言感冒咳嗽,他都著急的要死,可這會兒,他知道,自己要狠下心,不然日後有他受的。


    深水區的海水漫過她的腰際,白慎行拖著她,彎腰,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想起,「言言,我是愛你的,你一點疼痛都傷及我心,可言言要知道,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我的好心被你當作驢肝肺,我的自尊被你踐踏,我都不在乎」。


    他雙手附上她的臉龐,「可你若要逃離顧家,我是不願的,因為顧家是我跟你唯一的聯繫,不要再傷我,言言」。


    他溫情的話語,也掩蓋不了海水的冰涼。顧言雙腿發抖,整個人都在顫抖、雙唇發紫。


    她傾盡力氣,猛地推開白慎行,這個魔鬼。


    用力太大,她整個人往後退,白慎行快步過來扶住她。


    打橫將她抱起,往車上跑去,顧言哆哆嗦嗦的靠在駕駛坐上。


    渾身濕透,整個人都在顫抖,白慎行顧不上自己,脫掉她外套,毛衣,牛仔褲,正準備脫掉她打底衫的時候,顧言一把抓住他的手。


    「聽話,脫了」,車裏暖氣開足,可她還是覺得冰冷。


    我是賣的嘛?你讓我脫,我就脫?


    白慎行怒瞪著她,扯過後座的毛毯,包在她身上,「脫了」。


    不讓我看,我不看,你自己脫。


    顧言哆哆嗦嗦的把毛毯包在自己身上。白慎行一路驅車往山水居。


    當山水居的傭人看到他們淡薄寡言的先生抱著位女士進來的時候,久久不能迴神。


    山水居從不招待女客的魔咒就此打破。


    「張嵐,上來放熱水」,白慎行抱著她上二樓,進浴室,打開浴室的淋浴器,熱水對著她淋下來。


    若是以往,顧言隻著內衣出現在白慎行麵前,他指定把控不住,可這會兒,他隻想替她驅寒,所有一切都拋到腦後去了。


    兩人渾身寒氣,任他幹柴烈火也燒不起來。


    張嵐進浴室,隻看見自家先生摟著位身材苗條的女士站在淋浴噴頭下,滾燙的熱水噴灑下來;煙霧繚繞。


    「水放熱點,打電話讓張醫生過來,熬點薑湯」,他隨急切、可嗓音平靜。


    張嵐調好水溫放好熱水,退出去,白慎行將她放在浴缸裏,身上寒氣褪盡,她才迴過神來。


    怒目微睜的瞪著他,白慎行濕透的衣服沒有褪下來,兩人,一個在浴缸裏濕答答的,一個坐在浴缸沿上濕答答的。


    白慎行知她現在怒火旺盛,可自己也沒有打算就這件事情道歉的意思,索性起身,離開浴室。


    張嵐候在門外,見先生出來,微微點頭,「進去照顧她,別讓她泡太久了,薑湯熬好了端上來」。


    裏麵躺著的人會不會是他們未來太太?這可是山水居有史以來接待的第一位女客,而且還是被先生親自抱迴來的。


    顧言泡在浴缸裏麵,滿身的寒冷也抵擋不了她怒火中燒。


    浴室門轉動一聲,有人開門進來,來者是一個四十出頭的女性,梳著油頭,著職業套裝,儼然一副美劇裏女管家的模樣。


    「小姐您好,我是山水居的管家,張嵐、先生讓我上來服侍您」,她畢恭畢敬的說到。


    聽她這麽一說,顧言才抬眼打量這間浴室。


    復古的造型、精巧的浮雕,以及柔美線條,刻印在四周,整個浴室裝修偏向歐洲復古風,又帶點簡潔風,除了她現在躺著的大浴缸,就剩下一間幹濕分區的淋浴房,還有馬桶,在來就是洗漱台。


    讓她意外的是,洗漱台竟然是雙人的。


    「你好,顧言」,她直報名諱,不喜別人小姐小姐的喊她。


    張嵐一愣,不過隨即便改口到,「顧小姐,你好」。


    她將手中的浴袍擱在浴缸一側,俯身試了下水溫,「顧小姐可以起來了」。


    張嵐進到淋浴間調好水溫,她也不忌諱,直接穿著內衣邁步過去。


    「你出去吧!好了我喊你」。


    張嵐退出去,候在門外,白慎行沖個澡出來,穿著家居服,好整以暇的靠在陽台抽菸,見張嵐出來,掐了煙走過去。


    望著浴室門也不見人出來,疑惑的望向張嵐。


    「顧小姐還在裏麵,讓我先出來了」。


    白慎行不悅,「去把薑湯端上來」。


    顧言站在噴頭下衝著頭髮,雙手撫掉臉上的熱水,轉過頭,抬手抹了把淋浴間玻璃上的霧氣。


    盯著雙人洗漱台出神,她不得不胡思亂想,這雙人洗漱台的由來,如果是一個單身男士,會在自己的家裏裝上雙人洗漱台嗎?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罷了,竟然想遠離,就不該有其他非分之想,擰幹頭髮上多餘的水漬,披上睡袍,邁出浴室。


    白慎行坐在沙發上翻著手上的報表,見她出來,放下手中的文件,端起茶幾上的薑湯。


    「薑湯,喝了,會有點難入口」。


    顧言微微偏頭,她打小就噁心薑蒜蔥的味道,這點到是沒有任何改變。


    任由白慎行如何端著碗站在她麵前,她也不為所動,白慎行從未想過要就這件事情道歉,顧言也為想過就這麽原諒他;兩人都有自己的原則跟驕傲。


    「這算什麽?給一巴掌再來個甜棗」?她嘲諷的說道,你剛把我扔海裏去可是下了狠心的尼!


    這會兒又來打溫情牌給誰看?


    好心當成驢肝肺。


    啪~白慎行將手中的碗猛地擱在茶幾上,沒好氣的看著她,顧言怒目圓睜的瞪著白慎行。


    白慎行轉頭,深唿吸,罷了、她還小,讓著她,都依著她。


    他做好心理建樹,轉頭對顧言道,「一會兒讓醫生給你開點預防藥,記得吃」。


    他俯身拾起茶幾上的電腦跟文件,邁出房間,不能待在一起,她這會兒有氣,退一步,海闊天空。


    吵起來,萬劫不復。


    ------題外話------


    這章稍微有點虐,白慎行惱羞成怒啦~狼爪子露出來啦~我發誓,後麵會是極寵的,到二十一號,都會是早上六點更新,記得準時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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