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天霸一個跳躍飛離了原地,在空中翻了個筋鬥,立即一掌迴擊了過去。


    兩股強大的內力在中間匯合,閣主緩緩增加了內力,殺天霸也漸漸的增加了內力抵抗著,他感受到閣主渾厚的內力,不禁驚訝,原本,他以為曾經輸給軒王的閣主,武功應該是比自己低的,可是沒曾想,他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漸漸的,閣主將內力幾乎要達到了頂端似的,殺天霸有些承受不住他強大的內力。


    若是再硬拚下去,必定會受嚴重的內傷,而他現在還不想受內傷。


    殺天霸連忙收了手,往旁邊躲開來,拔劍就朝著閣主殺了過去!


    閣主連忙收了內力,拔劍就與殺天霸對打了起來。


    山林間響起了乒桌球乓的劍與劍之間的強烈碰撞聲,強大的劍氣將周邊的樹木都給砍斷了。他們二人在半空中翻騰跳躍,打得那叫一個水深火熱。


    打了一會兒,兩人依舊沒有分出個勝負來。


    殺天霸有些不想跟他打下去,便道:「不如這樣,我們今天到此為止,等到以後本會首幹完了大事,再與你比武如何?」


    可是閣主好像是一根筋一樣,非得現在就分出來一個勝負,上前就攔住了殺天霸想要撤退的路,攻擊得也越發的兇猛了起來。


    殺天霸心下一狠,咬咬牙,心道,本會首今天若是不將你打趴下,你就不會罷休了是不是?


    當即,殺天霸就使出了自己極為厲害的殺招,劍尖耍的又快又淩厲,在一片混沌之中,他的劍尖直接朝著閣主的心口刺了過去。


    若是反應慢的人,必定會被他那虛化的劍影而所騙,去擋另外一個位置,可是這閣主的反應極快,能在一片虛化的劍影裏迅速的找到了真正的劍的位置,拿劍迅速擋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並加注了內力在劍上,抵擋著殺天霸的劍。


    殺天霸似乎想要在此將他一擊斃命一樣,殺天霸也注入了內力在劍尖上。


    「噌!」


    強大的內力以及劍尖的鋒利,兩人的劍都受不住兩股強大內力的碰撞,一聲巨響,兩人的劍都在瞬間被衝擊成碎片,瞬間飛散開來。


    閣主拿著手中的半截劍柄,對著殺天霸的心髒就飛了過去,同時,左手凝聚了一股內力將劍身碎片朝著閣主的身上擊了過去。


    殺天霸心中一震,額頭冒出一股冷汗來,這簡直就相當於無數的暗器朝著他飛了過來。


    連忙凝聚了內力去擋那些碎裂的劍片,隻是這些劍片太多,隻得著重護住了自己的頭部和胸部這些重要的位置。


    除了護住的重要部位沒有受到劍片的攻擊,他的四肢不同程度的都被沒入了碎裂的劍片。


    閣主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匕首,飛身上前攻擊他。


    此時,殺天霸的手中就隻剩下半截劍柄了,便是隻得用這劍柄對付他的匕首,又因剛才受了傷,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殺天霸見了他幾個招式,覺得有些眼熟,心中一驚,冷聲問道:「你是軒王?你沒死?」


    閣主的身形一頓,笑道:「本閣主怎麽可能是軒王?軒王早就已經死了!」


    「那你怎麽會他的招術?」


    「因為本閣主天性聰明,別人用過的招術,本閣主看一遍就會了。以前跟軒王比過武,就偷學了他的招術。你若不信,本閣主現在已經偷學了你的招術了呢。」


    閣主話音一落,手中的匕首便是耍的一個快,變化出了許多的幻影,匕首尖快速的朝著殺天霸的心窩刺了過去。


    殺天霸心中一驚,這不正是自己剛剛拿劍刺向閣主心口的那一招嗎?這可是自己引以為傲的絕殺之招,隻用了一次,竟然就被他給學會了?


    殺天霸深知自己這一招的破綻所在,現在他拿著一個劍柄,又受了傷,根本就沒有辦法像剛剛閣主用的方法用內力去抵抗這一招。他隻得將這一招的破綻的破解之法泄露出來,一個快速的翻身,從腰間摸出一把飛鏢就對著閣主的心口飛了過去。


    閣主眼眸一眯,身形快閃,手中匕首也連忙調轉了方向,對著殺天霸的左手砍了過去。


    殺天霸已經,連忙縮手,同時用右手中的劍柄去擋。所幸還來得及,保住了左手沒被砍掉,隻不過戴在左手上的手套已經被匕首給削落下去,手上也劃出了一道傷口。


    閣主瞳孔一縮,殺天霸的左手手心全是傷疤,閣主心中似乎升騰起一股火氣來,匕首攻擊得也越來越狠。招招都朝著殺天霸的麵部攻了過去。


    一個猛挑,殺天霸的麵具被挑了下來,那張臉上,整個左邊半張臉都是深深的疤痕,右半張臉倒是還好。


    麵容滄桑,那雙眼眸陰冷狠歷,從麵相上看,跟太上皇倒是十分相像。


    殺天霸憤怒不已,怒道:「你掀了本會首的麵具,你就別想著活著迴去!」


    殺天霸從衣服上隨手扯了一塊布,將他的麵部裹起來,朝著閣主攻了過去,也是招招都朝著閣主的麵部攻了過去。


    他也很想知道,閣主究竟長什麽模樣。


    打了十幾招,殺天霸有些打不過他,心下一狠,幹脆放了一個信號彈。


    閣主冷哼一聲,恥笑道:「殺天霸,說好的比武,你怎麽能找幫手呢?」


    殺天霸咬牙道:「本會首武功不如你,現在還不想死,本會首還有大業要完成。再者,你今天必需得把命留在這兒。」


    閣主見著遠處飛奔過來的黑衣人,心道不好,連忙跑了,遠遠的送給殺天霸一句:「改日再來跟你比武。」


    殺天霸想要上前去追,可是身上受了傷,看著快跑來的手下,他咬了咬牙,上前撿起了麵具,戴在了臉上,命人將地上兩個捆綁著的黑衣人帶迴冥日會審問。


    安王府邸,冰劍焦急的走進了安王的房間,道:「王爺,不好了,我們血隱組織派去調查殺天霸底細的人沒有迴來。」


    「啊?」


    安王驚得一下子就從凳子上彈跳了起來。焦急的訓斥道:「你究竟是怎麽辦事的?讓你安排些人去打探,你安排的人這麽弱?竟然被人給擄走了?是誰給擄走了?」


    冰劍焦急的道:「屬下也不知道究竟是被誰給擄走的,屬下就是擔心會被殺天霸給發現,還特意挑了兩個武功最高的人去打探。而且,還是殺天霸在我們府上的時候,他們出去打探的。按理說,他們跟殺天霸應該碰不上才是啊。」


    「那一定是他們在外打探的時候,忘了時辰,殺天霸從我們這邊離開的時候,可能正好遇上了。」


    「那也不會這麽巧吧?」


    「可是不管如何,現在人不見了!」


    安王焦慮不已,也後悔不迭,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該派人去打探,現在,他還不是時候跟殺天霸分道揚鑣。


    「你們是在找這兩人嗎?」


    一聲冷冷的聲音從外頭傳來,與此同時,兩個黑衣人被丟了進來,他們已經不成。人形了,想來已經經過了嚴刑拷打。


    殺天霸鐵青著臉從外頭走了進來,陰狠的看著安王。渾身都充滿了肅殺之氣,整個室內都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安王渾身抖了一下,看著地上兩人被打得隻剩下一口氣了,心知怕是已經全都招了。以殺天霸的手段,沒有什麽是打探不出來的。


    「這就是你報答師父的方式嗎?」殺天霸再次冷冷的問道。


    安王咬了咬唇,道:「我對你並沒有惡意,我隻是想知道你究竟是誰?你從來都不肯以真麵目示人。你為何在我小時候就開始培養我,做好了奪取東朔皇位的打算?你為何要幫我?」


    他說出了多少年來心中的疑惑和不解。


    「本會首說過,等到你奪取了東朔的皇朝之時,本會首就會告訴你原因,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現在就說,不行嗎?」安王逼問道。


    「不行!」


    殺天霸兇狠的瞪著他,眸光全是警告意味。


    「這是第一次,本會首就饒了你,若是再有下一次,本會首絕不輕饒。」


    抬手,將這兩個倒地的黑衣人當著安王的麵一劍殺死。


    再兇狠的瞪了安王一眼,拂袖而去。


    安王看著地上兩具屍體,倒抽了一口涼氣,不禁有些惋惜,這麽兩個高手,就這麽死了,他手底下能用的人就更少了。


    安王的目光暗沉翻湧,小聲道:「冰劍,把他們兩個帶出去埋了。暫時別去找殺天霸的底細了,不過,還是要防著他一點。特別是,要注意別讓他將啟兒帶走。」


    「是。」冰劍垂首道,將地上的屍體一手拎一個拖了出去。


    閣主腳步匆忙的跑了迴去,喚了夜羽過來道:「本閣主已經知道了殺天霸的真實身份了。」


    夜羽上下瞧了一眼閣主,似乎剛剛才跟人大打出手,道:「閣主剛剛跟殺天霸過招了?」


    「是,本閣主剛剛跟他比武去了,還沒比完,他居然就找了幫手來,本閣主隻好跑迴來了。」


    夜羽不禁哭笑不得,閣主這喜歡找人比武的性子,怎麽上次吃了一次虧了,這次還不長記性啊?


    夜羽道:「閣主,你下次若是再去找人比武,你將屬下帶著,若是再有個什麽意外,屬下也好上來幫你。」


    「嗯。你去告訴軒王一聲,殺天霸的真實身份是先帝的親弟弟,軒王的五皇叔。」


    「就是以前被太祖皇封為太子的那個五王爺?」


    夜羽驚訝道。雖然前朝的事情都被先帝瞞得很緊,但是素來以賣消息為營生的通天閣,自然是知道一些以前的內幕的。


    「是。」閣主鄭重的點點頭。


    夜羽恍然大悟,「難怪殺天霸要扶植安王繼位,這麽說來,殺天霸其實是想要借安王是先帝唯一的皇子的名號,來扶持安王登基以後,再將安王殺了,以他是前朝太子的名義登基?」


    殺天霸點點頭,眸光微閃:「應該是如此。聽說他是墜崖而亡,不過一直沒有找到他的屍體,原來,他是以殺天霸的名號暗地裏培植勢力了。想來,當初應該是先帝害了他,謀奪了他的皇位,他對先帝既然恨之入骨,勢必也會對先帝的子嗣恨之入骨,他絕無可能會這麽好心的幫著先帝的子嗣登基。」


    「那……我們要不要將殺天霸的身份告訴安王,讓他和殺天霸決裂?這樣,我們也能更好的對付安王了。」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我們還得利用安王和殺天霸的聯合勢力一起對付上官雲飛。」


    「好,屬下這就將消息傳過去。」


    「這件事情極為隱秘,你最好親自去一趟。」


    「是,屬下明白。」


    夜羽朝著山下飛去,跑到了軒王的秘密隱居點,再一次被告知軒王去了軒王妃那裏。


    夜羽不禁氣得直跺腳,這個軒王,真是太過分了,他就不能呆在一個地方好好的別動嗎?每次都要自己繞一個大圈找他?看來,下一次,自己若是再找他,就得先去軒王妃那裏找了。


    山穀,夏依依冷冷的看著淩軒,沒有什麽好臉色,道:「你來我這做什麽?」


    淩軒諂媚著笑臉道:「我來看看你和寶寶啊。」


    說著就朝炕上坐,夏依依一腳就將他給蹬了下去,惡狠狠的瞪著他道:「你給我滾下去,別想著爬上我的床。」


    「我冷!」


    他哆嗦著嘴唇,拿冰冷的手放在嘴邊哈了一口氣,將手伸過去摸了一下依依的臉蛋。


    「你看,我沒有騙你吧?我真的很冷。」


    「你給我死開,冷死我了!」


    夏依依的臉瞬間就被凍得顫抖了一下,牙齒都冷得打顫。惱怒的看著淩軒,拿手將死皮賴臉湊過來的淩軒給往外推。


    淩軒給畫眉他們一使眼色,她們二人眉梢一抖,連忙端著手中的針線簍子,搬了個小板凳退了出去,候在簾外。


    她們一走,淩軒就更是沒有個正行了,當即就快速的滾上了熱炕頭,一把將她給擁在了懷裏,一手摸著她圓滾滾的大肚子。


    一陣子沒見,隻覺得這個肚子又大了好多。現在一隻手都摸不到肚子另一側了。


    隔著衣服,依依都感覺到一股冷氣穿透了衣服,刺激得她的肚皮收縮了一下。


    「冷,你離遠點。」依依惱怒的瞪著他。


    淩軒吐了吐舌頭,將手收了迴來,直接將冰冷的手伸進了自己的懷裏,用自己的肚皮焐熱。他嘴角笑得十分開心:「等我焐熱了手,我就摸摸我們的寶寶。」


    「你走,不準你摸。」依依板著臉道。


    「嗬嗬!」他傻笑道。


    等手一焐熱,他就立即將手又摸上了她圓滾滾的肚子,饒是夏依依怎麽掰扯,他都不肯鬆開了。


    他將耳朵貼在了肚子上,再次感受著裏麵的胎動和胎心。


    這一次,他聽得十分的專注,片刻後,他抬起頭來,認真的道:「嗯,不會有錯了,真的是三個心跳,現在第三個心跳已經跳得比較有力了,寶寶可能長大一些了,所以,心跳更加清晰了。」


    夏依依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哼道:「還用你來說?鬼穀子都已經再次給我把過脈,確定了有三個了。這不,畫眉和凝香都已經在加班加點的趕工,多做兩套衣服了。」


    若不是凝香迴來了,就光是靠著畫眉一個人,還真的是要忙不過來了。


    「讓她們隻用做前兩個月的衣服就行了,等我們迴了皇宮,我就讓尚衣局給寶寶多做一些衣服,寶寶以後的衣服絕對會夠的。」


    依依摸著在肚子裏頭鬧騰的孩子的部位,她想要換個姿勢坐著,卻是有些難以動彈,肚子實在是太沉重了。


    淩軒連忙將她輕輕的抱起,換了一個姿勢坐著。


    「孩子沒有多久就要生了,還來得及嗎?」她問道。


    他的眼眸彎起,內心一喜,知道她這是同意跟他迴宮了。


    「放心,我會加快速度的。一定給你們母子一個安定的環境。」


    洞口,響起了一串腳步聲,他聽出來是夜羽的腳步聲,便是連忙從炕上下來,站著等候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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